首爾重度霧霾天公交免費，黃了

胡若愚 姚琪琳

2月底，被霧霾籠罩的韓國首都首爾非但沒有啟動應急減排措施，反而決定取消重度霧霾天公共交通免費政策。首爾市1月兩度施行公交免費，預算成本高昂，效果卻遠不如預期，民眾也不捧場，引發廣泛爭議。輿論認為，盡管初衷良好，治理霧霾仍應精準施策。

效果差

首爾市2月27日決定停止重度霧霾天高峰時段公交免費。首爾市氣候環境本部長黃寶延（音譯）說，這一措施旨在促使政府制定更有力的治霾政策，現已完成“使命”。

根據市政府去年7月制定的霧霾天氣應急減排措施，今年1月15日、17日至18日，首爾公交系統兩度免費，包括市內公交、社區巴士、地鐵和輕軌，時間為每天6時至9時、18時至21時。運營單位非首爾市的部分地鐵線仍然收費。

韓國《中央日報》報道，免費時段，乘客上車時刷公交卡，費用顯示為O韓元，刷卡機上以醒目的黃色顯示“霧霾天氣優惠”。

只是，盡管這三天公交使用率逐漸上升，但距離20%的預期值仍相差甚遠。首爾市政府說，1月18日早高峰，地鐵乘客較一周前增加4.8%，公交車乘客增加5.9%；機動車減排效果同樣不佳，路面交通流量僅比兩周前減少1.7%。

現年33歲的上班族金某說，免費乘車雖好，但“那些開車上班的人不見得會改坐公交”。

成本高

除了效果不佳，霧霾天公交免費政策遭詬病的另一原因是“太燒錢”。首爾市政府說，維持公交系統免費運行，政府每天需要投入50億韓元（約合2928萬元人民幣）。而今年專項預算不過250億韓元，恐怕難以為繼；如果繼續推行，需要追加預算或動用其他資金。

市民認可這項政策的初衷，但不少人質疑是否有必要花那么多錢。韓國民意調查機構1月22日發布的民調結果顯示，就霧霾天公交免費，首爾市民中48.9%贊成，47.5%反對。

地方政府之間不協調同樣引發民眾不滿。免費僅限于首爾市，往返于首爾與京畿道、水原市等地的上班族還得買票。另外，京畿道與首爾市的換乘補助協定，京畿道政府需承擔首爾市為公交免費所投入整體預算的10%，因而持批評態度。

需精準

韓國媒體和分析師提出，霧霾治理是系統工程，不能急于求成，而是需要更科學、更精準的方法，并組織各方協同行動。韓國外國語大學大氣環境管理系教授金永晟說：“雖然減少道路機動車是正確方向，但單獨在首爾實施難有效果。”他建議首都地區各地方政府加強合作以及在國家層面作應對。

首爾市氣候環境本部長黃寶延先前說，“應對過當總比什么都不做強”；后來坦承，在單雙號限行制度沒有變成法律前，公交免費是“不得己之舉”。

首爾市政府將把治霾重點確定為限制老舊柴油車運行，根據“誰排放誰擔責”原則，嚴格處罰污染物排放源頭，具體措施包括平時禁止老舊柴油車在首爾市區行駛，重度霧霾天與京畿道和仁川市等地合作擴大禁行范圍。

首爾市還將向采取應急減排措施時停用汽車的個人和企業提供獎勵，包括現金獎勵和購物券、物業費減免等優惠。“應對霧霾，并非減少交通量就會立竿見影。”金永晟說，“比起各種倉促的政策，更重要的是引導市民自愿忍受一定程度的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