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索緒爾的語言學思想

陳曦 杜婷

【摘 要】在學習語言學的過程中，索緒爾作為現代語言學之父，他的學說是里程碑式的存在，具有極其重要的研究意義。而《普通語言學教程》更是語言學史上一部繼往開來的著作，索緒爾的思想也主要體現在這本書里。本文將結合《普通語言學教程》談談個人對索緒爾的語言學思想的理解。

【關鍵詞】語言學思想；索緒爾；普通語言學

瑞士語言學家費爾迪南·德·索緒爾是現代語言學之父，他把語言學塑造成為一門影響巨大的獨立學科，他也是現代語言學理論的奠基者。索緒爾的語言學思想今天被稱為“索緒爾語言學”，也稱“索緒爾主義”。索緒爾語言理論的影響不只限于語言學，現代人類學、精神分析學、文學、哲學、戲劇等多個領域都受到它的深刻影響，并采用《普通語言學教程》的理論和方法分析這些學科所研究的對象的結構。[1]該著作成為二十世紀現代語言學及結構主義語言學之開山之作，現代語言學的許多理論基礎都來自于此書。

一、關于《普通語言學教程》

這一關于普通語言學的著作并非索緒爾大師親手所書，而是他的兩位弟子由聽課筆記整理而來的，這和孔子的《論語》有異曲同工之妙。《普通語言學教程》主要在以下幾方面綜合和重構了索緒爾語言學理論的工程：語言和言語；語言的外部因素和內部因素；語言是符號系統；共時語言和歷時語言。這些內容是漸次遞進，將我們眼中原本陌生的語言學，闡述得淺顯易懂。

其中我對索緒爾語言學理論最感興趣的部分是語言和言語的區分。索緒爾認為語言規定者個人言語社會性的一面，一個失去言語能力的人依然享有語言。語言是總體，言語從屬于語言，語言的存在不取決于具體具體言語，但言語不能脫離語言。沒有言語，語言也不會建立起來。語言既是言語的工具，又是言語的產物。這種理性自然的思考方式將學術的研究以接近生活的態度表述出來，給人以更直觀生動的感受。語言和言語本來就是不可分割、聯系緊密的，它們的關系為語言學的研究現身說法，讓我在生活中的各種細節感受到了語言學的魅力，語言學仿佛觸手可及。

二、在語言學上的影響

索緒爾認為，語言是種符號系統，語言學無非是一種符號學。因此在更廣泛的意義上。他把這兩者的結合成為符號。在某種程度上說，索緒爾在語言學上最為深遠的貢獻可以囊括為他所作的三個區分：語言和言語、共時研究和歷時研究組合關系和聚合關系。[2]這些語言學說為語言研究和語言學的發展奠定了科學的基礎，被當代西方馬克思主義的代表人物弗里德里克·杰姆遜譽為一場“哥白尼式”的深刻語言革命，20世紀語言學的各個流派都受到了深刻影響，語言學也因此又一次成為社會科學和人文科學中的領先學科。

三、索緒爾語言學思想的革新和發展

索緒爾原本是新語法學派的一員，接受的是歷史比較語言學，因此考察索緒爾的理論，我們應該著眼于索緒爾是進行突破和創新的方面。新語法學派是歷史比較語言學的一個流派，其對語言的認識仍和歷史比較語言學大多數學派相似，即注重語言的演變規律。運用歷史主義的觀點去研究語言的各種現象，這是索緒爾所接受的語言學教育的基礎。而關于索緒爾對歷史比較法不滿的方面是，他認為歷史比較語言學只是研究語言的片斷（比如某種語言的語音對應規律或是某種語法范疇的歷史演變等）。在他看來，當時的語言學界學應該用一種全景式的眼光考量一種具體的語言：“我們要集中在某一個狀態才能把它加以描寫或確定使用規范。”要是語言學家老是跟著語言演化走，就好像在法國的汝拉山看對面的阿爾卑斯山一樣，看不清全貌。這樣就形成了索緒爾的歷時和共時概念的區分：“有關語言學的靜態方面的一切都是共時的，有關演化的一切都是歷時的。”

四、批判地繼承發展

在對待索緒爾在語言學上的偉大成就，我們應持辯證的態度去看待。索緒爾的語言理論在方法上采取了語言整體第一的原則，強調系統的同質性，在深刻地揭示了語言作為社會交際工具的符號結構的性質的同時，自然會忽視其他的研究視角。[3]因此索緒爾在語言學上的局限性主要是過于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這個局限性是理論的問題，也可以說是就語言研究語言，而放棄了對本質存在的追求，只停留于對語言狀態的把握，進而放棄對深層原因的思考。從某種意義上說，19世紀“反形而上學”的時代背景也是造成這一局限的重要原因之一。

索緒爾的語言學理論標志著語言學朝著新的方向發展，他在吸納前人語言學研究的合理內核基礎上，用唯物辯證法的思想來建構自己相對靜止的、自足的、封閉的的語言系統，把語言學的研究工作推向了更高、更新、更好、更快的發展軌道，他為語言學所做出的貢獻彪炳史冊。[4]

綜上所述，我們應該辯證地思考，理性地學習索緒爾的語言學理論，借助他的代表作來幫助我們學習最基本的語言學知識，為自己的語言學見解添磚加瓦。惟其如此，才能批判地繼承前人嘔心瀝血的優秀成果。

【參考文獻】

[1]徐思益，王希杰.索緒爾學說和中國理論語言學[J].語言科學，2006，5（1）.

[2]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M].商務印書館，1980.

[3]許國璋.關于索緒爾的兩本書[J].國外語言學，1983（1）.

[4]劉富華，孫維張.索緒爾與結構主義語言學[M].長春：吉林大學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