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功

【摘 要】釋王宗編撰的《眾經目錄》,后稱《釋王宗錄》,不僅首次區分了大、小乘經典,開創了佛經目錄學上的分類法,而且還收錄佛教史書,編撰佛教著作,在佛教經錄以及佛教文獻學上具有重要的影響。釋王宗的經錄雖然已經失傳,但他開創的方法——大小乘經典分類的經錄,為后代編纂佛經目錄奠定了良好基礎。
【關鍵詞】釋王宗;眾經目錄;宗錄;大小乘佛教目錄
釋王宗的《眾經目錄》(簡稱《宗錄》)第一次分別著錄大、小乘經典,在佛經目錄學史上具有開創性。但該錄后來為何失傳?其原始面貌如何?王宗其人的生平又如何?本文就這些問題略作探討。
佛經目錄學,大概起于釋道安,后來有釋僧叡的《二秦錄》、釋道流和竺道祖的《眾經錄》、支敏度的《經論都錄》和《別錄》等錄。i但這些譯經目錄的編撰方法只是著錄佛經譯出的年代,并沒有分別教乘。直至南北朝時期,釋王宗撰《眾經目錄》,首次按大、小乘分類著錄譯經目錄。王宗分別大小乘,唐代法琳《辨正論》已有評論:“如來歿后,迦葉集經,所謂四種阿含、八部譬喻;本生本事之旨,貫華散華之談。王宗之所分判,安叡之所編錄,為緣散說,部袠彌多。” ii梁啟超由此評價《宗錄》說:“大、小乘分類,蓋自宗始。” iii就是說,在佛經目錄學史上,根據經典的性質來記錄眾經,分為大、小乘經典的目錄,首先歸功于王宗。姚明達則認為“此作法是佛教譯經目錄中可稱為先鋒者”。iv 可見《宗錄》作為一部有開創性編撰方法的譯經目錄是真實不虛的,亦足以說明它在佛經目錄學史上的地位。
一、釋王宗與其經錄
釋王宗,南朝齊代僧人。后世經錄均收錄王宗的《佛所制名數經》,并說此經為“齊武帝時”所撰,說明其盛年當在齊武帝在位的永明年間(483~493)。蘇晉仁根據僧祐引用王宗經目一處,“本書卷四新集續撰失譯于‘《佛從兜率降中陰經》四卷下注‘出王宗經目只此一見”,則認為釋王宗是與僧祐為同時代之人。v但僧祐《出三藏記集》(以下稱《祐錄》)的補充材料最晚是在天監十六年(517),他去世于梁代天監十七年(518)。vi可見王宗的盛年早于僧祐近一代(25年)。釋王宗的著述和經目成書的時間一定是僧祐之前,所以在僧祐錄內方有記載王宗的著述與其經錄。
一般的情況下,有成就的人應該在30歲左右,再早也是25歲,所以王宗的出生年代應該早于他的盛年30年左右,最少也要25年。后世經錄均作為王宗是“齊武帝之人”,可能他逝去于其時。如果王宗享年30歲,他可能是孝武帝(454~464在位)大明年間(457~464)出生的,若他在世的時間越長,他的出生時間就更早。
釋王宗所撰有《宗錄》和《佛所制名數》,其中《佛所制名數經》5卷,撰于齊武帝時代(482~493在位)。vii雖然經題稱為佛經,其實是王宗匯編眾經中的名數,寫成此著作。所以眾錄認為此經是偽造的——不是佛所說的經典,如僧祐將此經列于《新集疑經、偽撰雜錄》,viii智昇置于《別錄中偽妄亂真錄》。ix其本不存。
通過考察王宗所撰的《佛所制名數經》,筆者認為該著應該是中國僧人最早所撰的一部佛教辭書。因此篇論文專門研究《宗錄》,所以暫不能深入探討。
《宗錄》最早見于《祐錄》,《祐錄》卷4在“條新撰目錄闕經、未見經文”條下著錄在記述《佛從兜率降中陰經》時注明“出王宗經目。” x
《歷代三寶記》(以下簡稱《長房錄》)著錄王宗《眾經目錄》2卷,并說王宗“又撰大、小乘目錄”。可知《宗錄》共2卷,按大、小乘分別著錄,當各為1卷。因是武帝世的人,所以《宗錄》成書最晚的時間也應該于齊武帝時(即483~493間)。姚名達先生認為《宗錄》與《都錄》、《別錄》同為齊初建元年間(480~482);又猜測《別錄》和《宗錄》很可能都是王宗所撰,“《別錄》=支敏度《經論別錄》+?=無名氏《眾經別錄》=釋王宗《眾經目錄》。”xi據《宗錄》可考的內容,最晚收錄的經典是釋法勇所譯的《觀世音菩薩受記經》,該經譯出時間為宋文帝元嘉末年(444~453間)。因此推斷,《宗錄》成書應該于元嘉末年之后,齊武帝之前,即454~483間。
《宗錄》首創大、小乘分類,如此重要的經錄到何時失佚?首先,本文先就《祐錄》、《長房錄》、《大唐內典錄》(以下稱《內典錄》)、《開元釋教錄》(以下稱《開元錄》)及《大周刊定眾經目錄》(以下簡稱《大周錄》)所引《宗錄》的經目作一對照。其中《祐錄》引用《宗錄》僅有一處,而《長房錄》有所增加為六處,道宣的《內典錄》引用最多為八處,明佺的《大周錄》獨有兩處,后來智昇的《開元錄》比道宣少兩部經和史書。但,據《長房錄》卷15,將《宗錄》置于“未嘗見”的二十四種經錄之中,費長房說“檢傳記有目,并未嘗見故列之于后,使傳萬世。” xii可知,長房所引的《宗錄》不是親眼所見,而是在其他材料得取。如此說,《長房錄》所引的《宗錄》從何處而來?《長房錄》卷15所記,長房當時親眼所見的經錄有六種。xiii其中,劉宋時《眾經別錄》,雖在敦煌還有殘卷,但難究其實。剩下五種,除《祐錄》外,其它經錄僅知其名,其內容無從知曉。
從上所述,費長房之后的諸經錄,引用《宗錄》的條目有所增減,甚至《大周錄錄》僅有二處引用《宗錄》,與其它經錄獨有不同。另外,《開元錄》比《長房錄》和《內典錄》,不知為何少了兩處?筆者認為,后世的經錄對《宗錄》另有發現,但不知從《宗錄》的殘卷得取,還是來自其它經錄?此事我們不得而知。
王宗之前的佛教翻譯事業雖不如唐代興盛,但翻譯典籍、譯者可說是層出不窮。若按僧祐的記述,譯經數量為619部2334卷;若依智昇的記錄,譯經數量為1724部3886卷。xiv因此,《宗錄》所著錄佛教譯經的種類和內容確實很豐富的,筆者認為真有此事。根據《中國佛教史》的說法,到南北朝時期,佛教經典翻譯、譯經等已經比較完備,大小乘經典也是大量譯出。xv所以,釋王宗所“撰大、小乘目錄”之事,是很有可能的。
此錄的編撰法作為后代眾錄的基礎,李廓以引用《宗錄》的開創,以此發展起來成為李廓所撰經錄的特色。因此說“大小乘分類,此蓋王宗創之而廓次效之。” xvi 《寶唱錄》、《法經錄》都有記錄大、小乘經典的目錄。xvii甚至對道宣和智昇仍影響。但《宗錄》現在已經失傳,后人無法恢復原狀,甚為可惜。
二、《宗錄》之內容考
《宗錄》所記述的經典,可考的內容只有9部經、1部論及1部《外國傳》。本文以此史料對《宗錄》之內容作一探析。
(一)大乘經類
1.《放光般若波羅密經》,20卷。xviii亦稱《放光般若經》,或名《放光摩訶般若波羅密經》。xix
《祐錄》卷2:“支讖出《般若道行品經》十卷,(又)出《古品遺日說般若》一卷。竺佛朔出《道行經》一卷道行者,般若抄也。朱士行出《放光經》二十卷一名《舊小品》。竺法護更出《小品經》七卷。衛士度抄《摩訶般若波羅蜜道行經》二卷。曇摩蜱出《摩訶缽羅若波羅蜜經》五卷一名《長安品經》。鳩摩羅什出《新大品》二十四卷,(又)《小品》七卷。右一經七人異出。”xx
《長房錄》卷6:“《放光般若經》二十卷第三出,與漢世竺佛朔所譯道行及小品并同本異譯別名……當惠帝世元康元年(291)五月十日,于倉恒水南寺譯之。竺道祖、僧祐、王宗、寶唱、李廓、法上、靈裕等諸錄述著。眾經并云朱士行翻此,蓋據其元尋之人,推功歸之耳。房審校勘支敏度錄及高僧傳出經后記,諸雜別目等,乃是無羅叉、竺叔蘭等三人詳譯。朱士行身留停于闐,仍于彼化,唯遣弟子奉赍經來到乎晉地。斯豈得稱士行出也。” xxi
《祐錄》雖然沒有提及《宗錄》,但提到朱士行所譯該部經。從上所載得知,第三出的《放光般若經》二十卷是朱士行譯的,也是《宗錄》所記錄的該部經。其實此經是無羅叉、竺叔蘭等三人詳譯。此經現存。xxii
2.《摩訶摩耶經》1卷,第二出,齊世釋曇景譯。xxiii亦稱《道神足無極變化經》 xxiv,或名《摩耶經》、《佛升忉利天為母說法經》等名。xxv其經現存。xxvi
3.《佛從兜率降中陰經》4卷,失譯與闕本。
《出三藏記集》卷4:“《佛從兜率降中陰經》,四卷出王宗經目。”xxvii
4. 《觀世音菩薩受記經》1卷,亦名《觀世音受決經》。宋元嘉末年(440~453),釋法勇譯。
《開元錄》卷5:“《觀世音菩薩受記經》,一卷一名《觀世音受決經》,第三出,與西晉法護道真出者同本。見王宗、僧祐、李廓、法上等錄及《高僧傳》。”xxviii 據《長房錄》,《觀世音受記經》是《光世音大勢至受決經》的異名, xxix或名《觀世音菩薩得大勢菩薩受記經》。xxx現存其經。xxxi
由此可見,《宗錄》收錄的大乘經典,可考的內容共有4部26卷。
(二)小乘經論
1. 《孝子經》1卷,西晉竺法護所譯,闕本。
《大周錄》卷11:“《教子經》一卷一名《須達教子經》,《舊錄》云《須達訓子經》,《寶唱錄》云《孝子報恩經》,《王宗錄》云《孝子經》。” xxxii
《大周錄》又將此經置于大乘漢時失譯經典。而該部經在眾錄中的記載,與上不同,又沒有引用《宗錄》。而僧祐作為《孝子報恩經》,以此經置于釋道安所譯的失譯目錄。xxxiii智昇對此經雖然沒有說是出于《宗錄》,但將此經作為西晉竺法護譯出《雜譬喻經》的一部分。xxxiv因此筆者將該部經劃入小乘經典。
2. 《所欲致患經》1卷。此經是竺法護與祇多蜜譯出的同本異譯。
《開元錄》所載:“《所欲致患經》一卷初出,太安三年正月譯,見道真、王宗、僧祐三錄。” xxxv亦稱《佛說所欲致患經》。xxxvi據此可知,《宗錄》所記錄的該部經是第一出。僧祐在記述此經有提及經名與譯者,并沒有引用《宗錄》。xxxvii但已經可以使我們知道此經的譯者。由此可知,此經在《宗錄》是第一出,竺法護所譯的,現存其本。xxxviii
3.《僮迦葉解難經》1卷,乞伏秦,沙門圣堅譯(盛年約于385~431),闕本。
《開元錄》卷4:“《僮迦葉解難經》,一卷亦云《童迦葉經》,與《鳩摩迦葉經》同本。祐云出《長阿含》,庾爽筆受,見始興、王宗、寶唱、支敏度等四錄。” xxxix
《開元錄》卷15:“《鳩摩迦葉經》,一卷一名《童迦葉解難經》。《僧祐錄》中失譯經《法經錄》云出中含第十六卷,異譯本。《僮迦葉解難經》一卷亦名《童迦葉經》,祐云出《長阿含》,乞伏秦沙門圣堅譯房云與羅什《迦葉》同本,什無《迦葉經》。右二經同本異譯。出《長阿含》第七卷,與《蔽宿經》同本。其本并闕。” xl
4.《恒水經》1卷,一名《恒水不說戒經》,后漢安世高譯,闕本。
《大周錄》卷8:“《恒水經》,一卷《寶唱錄》云《恒水誡經》四紙。右,后漢代安世高譯,出《達摩錄》及《王宗錄》。” xli 《大周錄》卷10:“《恒水不說戒經》,一卷。右后漢代安世高譯,出《達摩錄》及《王宗錄》。” xlii
現存的《佛說恒水經》是西晉釋法炬譯出,與此經同本異譯。xliii
5.《阿毘曇毘婆沙論》,100卷(60卷)。宋文帝世永和五年(438),浮陀跋摩(或云佛陀,涼言覺鎧)共沙門道泰譯。
《長房錄》卷9:“《阿毘曇毘婆沙論》,六十卷。右一部六十卷,佛滅度后六百余年,迦旃延羅漢弟子五百人造,見《寶唱錄》。宋文帝世,西域沙門浮陀跋摩,或云佛陀,涼言覺鎧,于涼州城內,閑預宮寺,永和五年,為遜子虔譯,沙門道泰筆受,慧嵩道朗與名德僧三百余人,考正文義再周方訖,凡一百軸,沙門道挺制序。屬魏滅涼經法被焚失四十卷,至今應有六十卷是。而《王宗錄》云一百,此據本耳。今日見行有一百九卷,當是近代后人分之。” xliv
關于此論的年代,僧祐作為晉安帝時代(379~418在位), 浮陀跋摩和道泰在涼州城內苑閑豫宮寺譯出此論。xlv長房錄記載,宋文帝時期(424~453在位),浮陀跋摩在涼州城內閑預宮寺譯出此論,正為永和五年(永和,或作承和,是北涼沮渠牧犍承和五年,即438年)。由此可見,對于此論譯出的時間,《僧祐錄》與《長房錄》的記載不同。
但據《高僧傳·浮陀跋摩傳》記載:“浮陀跋摩,此云覺鎧,西域人也……宋元嘉(424—453)之中達于西涼……先有沙門道泰……得毘婆沙梵本十有萬偈……聞跋摩遊心此論,請為翻譯。時蒙遜已死,子茂虔襲位(433—439在位)。以虔承和五年,歲次丁丑四月八日(承和五年即438年4月8日),即宋元嘉十四年(438),于涼州城內閑豫宮中請跋摩譯焉。”xlvi
由此可見,長房所述與《高僧傳》是一致的,此論譯出于北涼承和五年(438年4月8日),即宋文帝元嘉十四年(438)。現存其論。xlvii
綜上所述,《宗錄》收錄的小乘經論,可考的內容共有5部104卷,其中經典有4部4卷,論部有1部100卷。
(三)史書類
《外國傳》,或稱《自著行記》,共有5卷,宋文帝(424~453在位)曇無竭(釋法勇)著(著于元嘉末年之間,約444~453),闕本。xlviii
《祐錄》與《高僧傳》都記述曇無竭的西行之事,無竭自行印度回來后,自述自己的西游的旅程之事。xlix關于《外國傳》,另有一部是釋智猛所著的也是《外國傳》,著于宋文帝元嘉十六年七月(440年7月)。l兩本《外國傳》都出于王宗之前,那么《宗錄》中的《外國傳》是哪本著作呢?筆者認為,因為此傳與曇無竭所譯的《觀世音菩薩受記經》有關,所以王宗很可能將曇無竭所譯和所著的作品入于自己的經錄。
史書類唯有1部,是以曇無竭所著的自傳著錄于自己的經錄,有5卷。
總而言之,可考《宗錄》收錄的經典,共有10部135卷,最早為支曜于漢靈帝中平年(184.12~189.3間)譯出《摩訶摩耶經》1卷,最晚為宋文帝元嘉末年之間(424~453)釋法勇譯出《觀世音菩薩受記經》以及法勇自述的《外國傳》。關于《宗錄》的特點,筆者認為,一方面,此錄的內容豐富,包含大、小乘佛教譯經論與作者的撰述作品,通錄古今之經類,此為《宗錄》的優點。另一方面,此錄所記述的諸經論沒有提及譯者,僅寫出經名與卷數。如在《祐錄》、《長房錄》等諸錄,一些地方只有經名和卷數,最后引出于《宗錄》而已。所以筆者在考察《宗錄》的過程當中,要借用對照的版本較多,方才得知有關《宗錄》所著錄的譯經論的信息,此點為《宗錄》的不足。
三、《宗錄》之經目表
根據以上研究,筆者對《宗錄》所收經目作表如上:
四、結語
此文根據《僧祐錄》等佛經目錄,部分地復原了《宗錄》。此錄不但內容豐富、通錄古今的佛教經典,更為重要的是,《宗錄》開創了一個基本的佛教目錄編纂方法——大、小乘經典目錄分類法。關于《宗錄》失佚的原因,筆者認為:
就王宗所處的時代而言,一是國家戰亂,使得南北不通;二是北朝先后兩次的禁佛事件,一次始于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五年(444),另一次始于北周武帝康德三年(574),其錄難以外傳。
就《宗錄》本身的體例而言,一是《宗錄》雖然有判別大小乘之類,記述卷數,但沒有記錄譯者情況,后世經錄引《宗錄》時只有經名與卷數,影響了它的引用價值。二是從王宗所撰的《佛所制名數經》來看,王宗對佛經和其他著述沒有進行細分,導致后人難以辨別何為佛說,何為著述。由此可見,《宗錄》作為佛經體例的探路者,還存在許多未盡之處,極易被后世較為完備成熟的經錄所替代。
總而言之,《宗錄》對后世經錄的編纂提供了寶貴的參考價值,有篳路藍縷之功,其失佚甚為可惜,筆者通過對《宗錄》的復原,希望對經錄學的研究有所裨益。
注釋:
i梁啟超撰《佛教經錄在中國目錄學之位置》,《佛教研究十八篇》,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335—340 頁。
ii(唐)法琳撰《辨正論》卷1,《大正藏》第52冊,第492頁下9—12行。
iii梁啟超撰《佛教經錄在中國目錄學之位置》,《佛教研究十八篇》,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344頁。
iv姚名達著:《中國目錄學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6月,第207頁。
v(梁)釋僧祐撰《出三藏記集》卷5,蘇晉仁校注本,中華書局2003 年版,序言,第7頁。
vi同上,序言,第3、11頁。
vii《出三藏記集》卷5:“《佛所制名數經》五卷。右一部,齊武帝時,比丘釋王宗所撰,抄集眾經有似數林,但題稱佛制,懼亂名實,故注于錄。”見(梁)釋僧祐撰《出三藏記集》,蘇晉仁校注本,中華書局2003 年版,第 226頁。
viii同上引。
ix(唐)釋智昇撰《開元釋教錄》卷18,《大正藏》第55冊,第679頁上。
x(梁)釋僧祐撰《出三藏記集》,蘇晉仁校注本,中華書局,2003 年版,第181頁。
xi姚名達著:《中國目錄學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6月,第209頁。
xii(隋)費長房撰《歷代三寶紀》卷15,《大正藏》第49冊,第127頁下。
xiii劉宋時《眾經別錄》、齊建武時僧祐《出三藏記集》、魏永熙年《李廓錄》、齊武平年《法上錄》、梁天監十七年《寶唱錄》、隋開皇十四年《法經錄》等六種經錄。見(隋)費長房撰《歷代三寶紀》卷15,《大正藏》第49冊,第125、126頁。
xiv漢代佛經翻譯(不包括失譯經典),僧祐統計為54部74卷,智昇總計為292部395卷。三國譯佛經,僧祐統計為42部68卷,智昇為201部435卷。見任繼愈主編:《中國佛教史(第一卷)·附件二·歷代佛教經錄所載漢三國譯經卷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5年4月版,第494—495頁。
兩晉譯經的卷數:僧祐統計為167部366卷,智昇述為333部590卷。東晉十六國時期譯經總數:僧祐統計為98部995,智昇為419部1716部。見任繼愈主編:《中國佛教史(第二卷)·附件二·歷代佛教經錄所載西晉、東晉十六國時期譯經卷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5年4月版,第766—767頁。
南北朝時期,佛經翻譯數量的總數如下:僧祐做為525部2467卷,其中南朝宋代210部490卷,南朝齊代48部341卷。智昇述為668部1439卷,其中南朝宋代465部717卷,南齊12部33卷。見任繼愈主編:《中國佛教史(第三卷)·附件二·歷代佛教經錄所載南北朝譯經卷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5年4月版,第813—814頁。
xv見任繼愈主編《中國佛教史》卷3,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5年4月版,第133—144頁。
xvi梁啟超撰《佛教經錄在中國目錄學之位置》,《佛教研究十八篇》,陳士強導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348頁。
xvii梁啟超撰《佛教經錄在中國目錄學之位置》,《佛教研究十八篇》,陳士強導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348-351頁。
xviii(唐)釋智昇撰《開元釋教錄》卷2,《大正藏》第55冊,第497頁下7—8行。
xix《房山云居寺石經》又稱《放光摩訶般若波羅密經》,《開寶藏》、《影宋磧砂藏》、《普寧藏》、《永樂南藏》、《徑山藏》、《清藏》等均稱作《放光般若波羅密經》。見《中華大藏經》編輯局編:《中華大藏經》第7卷,《放光般若經卷一·校勘記》,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1月版,第11頁上。
xx(梁)釋僧祐撰《出三藏記集》卷5,蘇晉仁校注本,中華書局 2003 年版,第25—2 6頁。
xxi(隋)費長房撰《歷代三寶紀》卷6,《大正藏》第49冊,第65頁上。
xxii(于闐)無羅叉等譯,《放光般若經》, 見《中華大藏經》編輯局編,《中華大藏經(漢部分)》第7冊,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1月版,第1頁。
xxiii(唐)釋智昇撰,《開元釋教錄》卷6,《大正藏》第55冊,第536頁下。
xxiv(隋)費長房撰《歷代三寶紀》卷13:“《道神足無極變化經》二卷、《佛升忉利天為母說法經》二卷上二經同本別譯異名。”《大正藏》第49冊,第110頁中。
xxv《房山云居寺石經》無此經名,《影宋磧砂藏》、《普寧藏》、《永樂南藏》、《徑山藏》、《清藏》等本皆作為:“一名《佛升忉利天為母說法經》”。見:《中華大藏經》編輯局編:《中華大藏經(漢部分)第20卷·摩訶摩耶經(卷上)校勘記》,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1月版,第714頁中。
xxvi(齊)釋曇景譯,《摩訶摩耶經》,見《中華大藏經》編輯局編:《中華大藏經(漢部分)》第20卷,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1月版,第707頁中。
xxvii(梁)釋僧祐撰《出三藏記集》卷5,蘇晉仁校注本,中華書局2003 年版,第 181頁。
xxviii(唐)釋智昇撰《開元釋教錄》卷5,《大正藏》第55冊,第530頁中。
xxix(隋)費長房撰《歷代三寶紀》卷6:“《光世音大勢至受決經》一卷元康年出。亦直云觀世音受記經。見《聶道真錄》。”見(隋)費長房撰《歷代三寶紀》卷6,《大正藏》第49冊,第64頁上。
xxx見《中華大藏經》編輯局編:《中華大藏經(漢部分)第20卷·觀世音菩薩授記經·校勘記》,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1月版,第762頁上。
xxxi(西域)曇無竭譯《觀世音菩薩受記經》,見《中華大藏經》編輯局編:《中華大藏經(漢部分)》第20卷,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1月版,第755頁。
xxxii(唐)釋明詮等撰《大周刊定眾經目錄》卷11,《大正藏》第55冊,第438頁下。
xxxiii(梁)釋僧祐撰《出三藏記集》,蘇晉仁校注本,中華書局2003 年版,第103頁。
xxxiv(唐)釋智昇撰《開元釋教錄》卷16,《大正藏》第55冊,第661頁下—662頁上。
xxxv(唐)釋智昇撰《開元釋教錄》卷2, 《大正藏》第55冊,第495頁上。
xxxvi《影宋磧砂藏》、《普寧藏》、《永樂南藏》、《徑山藏》、《清藏》等本均稱《佛說所欲致患經》,《中華大藏經》所用的《高麗藏》稱作《所欲致患經》。見《中華大藏經》編輯局編:《中華大藏經(漢部分)第34卷·所欲致患經(校勘記)》,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1月版,第638頁下。
xxxvii《出三藏記集》卷2:“右六十四部,凡一百一十六卷經今闕。合二件,凡一百五十四部,合三百九卷。晉武帝時,沙門竺法護,到西域得胡本還。自太始中至懷帝永嘉二年,以前所譯出。祐捃摭群錄,遇護公所出更得四部。安錄先闕,今條入錄中。安公云:‘遭亂錄散小小錯涉。故知今之所獲審是護出也。”見(梁)釋僧祐撰《出三藏記集》,蘇晉仁校注本,中華書局2003 年版,第38、43頁。
xxxviii(西晉)竺法護譯,《所欲致患經》,見《中華大藏經》編輯局編:《中華大藏經(漢部分)》第34卷,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1月版,第636—638頁。
xxxix(唐)釋智昇撰《開元釋教錄》卷4,《大正藏》第55冊,第518頁上。
xl同上引,第637頁下。
xli(唐)釋明佺等撰《大周刊定眾經目錄》卷8,《大正藏》第55冊,第422頁下。
xlii同上引,第433頁上。
xliii見《中華大藏經》編輯局編:《中華大藏經(漢部分)第34卷·佛說恒水經》,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1月版,第74頁。
xliv(隋)費長房撰《歷代三寶記》卷9,《大正藏》第49冊,第84頁下—85頁上。
xlv《出三藏記集》卷2:“《阿毘曇毘婆沙》六十卷丁丑歲四月出至己卯歲七月訖。右一部,凡六十卷。晉安帝時,涼州沙門釋道泰,共西域沙門浮陀跋摩,于涼州城內苑閑豫宮寺譯出。初出一百卷,尋值涼王大沮渠國亂亡,散失經文四十卷,所余六十卷,傳至京師。”見(梁)釋僧祐撰《出三藏記集》,蘇晉仁校注本,中華書局2003 年版,第53頁。
xlvi(梁)釋慧皎撰《高僧傳(卷3)·浮陀跋摩傳》, 湯用彤校注,中華書局,1992年10月版,第97頁。
xlvii(天竺)浮陀跋摩譯《阿毘曇毘婆沙論》,見《中華大藏經》編輯局編:《中華大藏經(漢部分)》第44冊,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1月版,第261頁。
xlviii《歷代三寶記》卷10:“《觀世音菩薩受記經》一卷第二出,與晉世竺法護譯者小異。《外國傳》五卷竭自游西域事,右二部合六卷。武帝世,永初元年黃龍國沙門曇無竭,宋言法勇,招集同志釋僧猛等二十五人,共游西域
二十余年。自外并化,唯竭只還于罽賓國寫得前件梵本經來。元嘉末年達于江左,即于楊都自宣譯出。見王宗、僧祐、慧皎、李廓、法上等錄。《白著行記》五卷。”見(隋)費長房撰《歷代三寶記》,《大正藏》第49冊,第92頁下。
xlix(隋)釋僧祐撰《出三藏記集(卷15)·法勇法師傳第十》, 蘇晉仁校注本,中華書局2003 年版,第 581—582頁;(隋)釋慧皎撰《高僧傳(卷3)·釋曇無竭傳》, 湯用彤校注,中華書局,1992年10月版,第93頁。
l《高僧傳(卷3)·釋智猛》:“元嘉十四年入蜀。十六年七月造傳記所遊歷。”(梁)釋慧皎撰《高僧傳》,湯用彤校注,中華書局,1992年10月版,第125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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