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芽》：新時代海峽兩岸文學交流的延續

曾祥泰

摘要：自90年代以來，兩岸文壇的互動由稀罕到平常，兩岸文化互動逐漸便利化。另一方面，文化互動由原來的高等教育學界的互動逐漸走向平民化，文化交流呈現大眾化趨勢。本文從《萌芽》雜志入手輻射式探析以青年為主體的兩岸文壇互動的當下模態以及未來趨勢。

關鍵詞：《萌芽》；兩岸文化交流；青年歷史認同

一、《萌芽》與海峽兩岸文學交流的新趨向

近年來，兩岸文化交流呈現出繁榮的景象，主要體現在文本書寫和兩岸直面交流兩個方面。文本書寫上，兩岸的報刊雜志都開展了相關文章推廣活動以增強彼此了解，如臺灣的《聯合文學》及大陸的《臺港文學選刊》等。另一方面，兩岸文化人士直面交流上，不僅不局限于原來固有的研究生訪學進行短期學術交流或高校教師擔任客座等方式，還擴展到青少年一代的交流上，如臺灣大學舉辦的青少年文學營、福建省所舉辦的閩南文化寫作營等。可見海峽兩岸都關注到青少年群體交流的重要意義。對于大陸來說，面對臺灣青年的定向交流的意義主要在于糾正“天然獨”的思考、消除誤會、增強大陸的了解等。而對于臺灣方面來說，加強兩岸青年交流也有助于開拓學生眼界，進而讓學生可以從文化原鄉到“互聯網+”立體式了解大陸。針對兩岸都有加強青少年群體互動的動機和必要性的基礎上，海峽兩岸皆出現大量推手促進深入交流。在當下兩岸文學交流方面上，大陸《萌芽》雜志便是主要陣營之一。

《萌芽》雜志是一本具有50多年歷史、全方位的青年文學雜志。該雜志在當代社會文化場域中的平臺功能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該雜志為廣大青少年文學愛好者提供了相應的平臺，進而推動新生代文學的發展。另一方面，近三年來，該雜志更加注重其所提到的“全方位性”，除了在思想涵蓋度上、文體擇取上保證全面外，還延伸到地域廣度上。基于此中目的，雜志的視角投向了海峽對岸。

按照朱雙一《臺灣文學創作思潮簡史》的表述，90年代后期至今，可以算作兩岸文學交流的第三個階段。《萌芽》在海峽兩岸交流上承接了第三階段以來所帶有的顯著特點。《萌芽》雜志通過訪談、作家話語錄等形式來促進兩岸文學思想的交融，促進共同發展。舉例來說，在2016年文學營專號上曾登載青年作家錢佳楠與《聯合文學》主編王聰威的一篇訪談，題為《寫作是寫作者的回聲》，話題涉及兩岸作者，創作生態及場域問題。訪談講述兩岸目前都存在迎合市場的一種現象，呼吁新生代作者不要忘卻“故事之于人的意義”。這次訪談在呼吁新生代文壇兩岸共同進步上起到了相當的作用。此外，《萌芽》針對臺灣民眾對于中華文化的喜愛，在兩岸文學營中開展中華源流文化專題活動，加強青年學生的認知。但除此外，《萌芽》雜志也展示出新的特色，如關注領域由專職研究人員專項青年群眾、“文學經驗互補”模式呈現出與以往文本閱讀單一形式向多元化發展。

筆者整合近兩年的雜志內容發現其有關于臺灣書寫亦或者以臺灣為地域背景的文學作品明顯增多，如2016年8月總662期上發表《臺客藝文大哉問》一文，主要是對于“文藝臺灣”的全方位問答。文章針對目前存在的臺客刻板印象給予真實臺客的客觀回答，進而還原真實形象。2016年9月663期上發表一篇名為《臺北故事》的文學作品，以一名大陸來臺的研究生的視角回憶自身在臺灣這幾年生活，訴說自己在臺灣生活中難以忘懷的點點滴滴，文章中充斥著對于最后即將離開研究所的不舍和對于青春時光的留戀。同月665期上發表一片《初春在鹿野》的文本，講述“我”去鹿野與當地原住民馬赫一起度過假日時光這個生活片段，流露出“我”的享受與留念。2017年9月676期也有出版兩岸文學營專輯來專門發表文學營作品等，如《鬧魚仔》寫過去靠海的日子漁民家庭的生活日常，字里行間演繹著鄉土氣息。還有《求簽》一文寫在臺北念書生活去求簽的生活片段從而引發了作者對于人生與命運的思考。

除此以外，該雜志還與臺灣《聯合文學》聯合舉辦多次上海——臺北兩岸文學營。兩岸文學營項目始于2015年夏天，活動輪流在上海、臺北舉辦，旨在跨越海峽，孵化跨越兩岸青年的文化寫作，該活動目前已經成功舉辦了三屆，并產生重大影響。首先，兩岸都具有大批青年作者，他們與前代作家相比，生活經驗和成長環境有著明顯的不同。但同在全球視野和中華文化圈下，兩岸的青年在教育以及成長背景乃至社會思考上卻有著明顯的相同之處。這是選擇海峽對岸文化交流的重要原因之一。另外，每個青年作者又會有自身獨立的思考。文學營的思想碰撞，便會是匯流和分歧并存的樣式，這種樣式會更好的激發青年的熱情和靈感、促進兩岸青年文學家的共同進步。另一方面，文學營帶領兩地青年作者真實的走進海峽的另一岸，為青年學子們還原非想象的真實土地、樹立來自我看我聽的真實直觀認知。

二、《萌芽》：中華文化的薪火相傳

《萌芽》雜志愈發注重對臺的文化傳播。舉例來說，在近幾年的文章出版目錄或者活動實錄中都有明顯體現。如2017年便有王安憶等人的文學訪談錄。首先，王安憶是80年代早期大陸對臺文化傳播所推崇的重要作家之一，且該實錄也擇取了大陸文學作品與臺灣文學作品的比較等相關議題，進而說明大陸文學與臺灣文學互補的重要意義。此外，在雜志社所主辦的夏令營活動中，邀請王安憶等作家赴臺授課、帶領營中學子參觀巴金故居也有助于加深海峽對岸青年學子對于中華文化的了解。這類現象也并非是獨立的，這與臺灣面向大陸進一步開放閱讀市場有一定關聯。早在80年代后期，臺灣便出現大量大陸叢書，如《當代中國大陸作家叢刊》或《中國大陸作家文學大系》等，將臺灣民眾興趣由原來的帶有政治意識的文學作品轉到了更多描繪民族色彩，民間風俗的作品中來[3]。

《萌芽》雜志在弘揚中華文化尤其大陸新生代文化起到了尤為重要的作用。《萌芽》雜志曾進行過對張怡微等作家的訪談，該座談以“小說其實是一個烏托邦”為題，訪談內容上著重講述了大陸作家與臺灣作家的區別和聯系。說明兩地文學交流有著文學經驗互補的重要意義。張怡微作為新生代作家，曾在臺灣發行過一定程度上文學作品，在臺灣現有一定的辨識度。以張怡微去講述可以說更有助于引導臺灣青年的思考、喚發臺灣青年的認同感。

《萌芽》雜志的活動與行動無疑成為新時代青年學子兩岸文化認知強有力的推動者，與臺港文學選刊，《海峽》雜志所提供的認知不同的是，雜志基于青年的是真實體驗，以我手寫我心、寫我所感，為廣大兩岸青年帶去的是起源于文本認知卻立足于文化互動的體驗。這種推手將勾連海峽兩岸青年的心，以事實說話來打破“文化臺獨”所帶去的錯誤歷史認知。

參考文獻：

[1]朱雙一.臺灣文學創作思潮簡史[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0，340—342.

[2]朱雙一.臺灣文學創作思潮簡史[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0，269-272.

[3]陳信元.大陸文學渡海 縫合兩岸斷層[J].北京：中國新聞出版報，2008年9月19日B06版.

（作者單位：閩南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