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這句話出自《孟子·盡心上》。原意是說孔子登上家鄉的東山,整個魯國盡收眼底,覺得魯國變小了;登上泰山,天下就會一覽無余,感覺天下也變小了。這句話用來形容人的境界會隨著站位的增高而不斷提升,人的格局也會因為視野的開闊而不斷拓展。杜甫的名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不僅寫出了泰山的雄偉,也表現出詩人的心胸氣魄。
古代文人不僅有許多登山的感懷,還有許多登樓的心得。王之渙《登鸛雀樓》中“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表面指要想看到無窮無盡的美麗景色,應當再登上一層樓。當然不僅是表面的這層意思,其寓意是要取得更大的成功,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要想在某一個問題上有所突破,可以在一個更高的角度審視它,也表達了只有積極向上才能高瞻遠矚。范仲淹的《岳陽樓記》,是應好友巴陵郡太守滕子京之請為重修岳陽樓而創作的一篇散文。文章通過寫岳陽樓的景色,以及陰雨和晴朗時帶給人的不同感受,揭示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古仁人之心,也表達了自己“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愛國、愛民情懷。文章超越了單純寫山水樓閣的狹境,將自然界的晦明變化、風雨陰晴和“遷客騷人”的“覽物之情”結合起來寫,從而將全文的重心放到了縱議政治理想方面,擴大了文章的境界。
當今的攝影人不僅愛登山、愛登歷史文化名樓,而且有更多的樓可登、可游、可居、可思,因為隨著國家經濟建設的發展,我們的身邊有了太多美麗的建筑。尤其是大城市,如果知道有一個點可以俯視全市的風光,又有條件上去,十之八九是要去看看的。攝影人中還有一個群體,就因為某次簡單的“看看”,從此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就愛上了爬樓攝影,并長期持續拍攝、探索,樂此不疲。他們把爬樓攝影作為自己的專題拍攝方向。對攝影人來說,“拍什么”是個問題,很多人不知道要拍什么。有一個簡單的答案是:“拍什么都行?!贝笄澜缛绱素S富,世事洞明皆學問,確實是拍什么都行,但更務實一點的做法是拍攝“身邊的”,拍攝“喜歡的”,拍攝“能拍得到”的題材,因為更容易拍得深入。大城市的某些攝影人選擇“爬樓攝影”,就是一種務實的做法。有愛好,有地利,再加之勤奮,出好作品的可能性大增。
攝影也正如登高爬樓,每一層、每一處都有不同的風景,登到每一層、每一處也都有不同的困難,長期堅持,深入拍攝更是困難。如果把這些當作困難,當作負擔,那就越爬越累,越爬越沒勁兒。如果把這些當作愛好,當作挑戰,那就越怕越興奮,越爬越有精神。有了這種登高爬樓的精神,人生中的眾多事情都能做好。
本刊編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