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遵義會議在危急時刻挽救了紅軍、挽救了黨、挽救了中國革命,成為我黨歷史上一個生死攸關的轉折點。毛澤東在黨中央領導地位的確立,與以張聞天、王稼祥等早期中央領導人的支持,與毛澤東正確的軍事指揮及敢于擔當的歷史使命感,與共產國際的支持,都有著緊密的聯系。它是全體紅軍官兵的選擇、是我黨的選擇、是中國歷史的自覺選擇。
關鍵詞:遵義會議;毛澤東;領導地位
中圖分類號:D23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CN61-1487-(2018)04-0030-04
遵義會議是毛澤東在黨內領導地位確立的重要轉折點。毛澤東在黨內領導地位的確立,經歷了一個復雜的過程,然而卻是中國共產黨的選擇、人民的選擇、歷史的選擇。
一、遵義會議成功召開的原因探析
首先,遵義會議的召開與張聞天、王稼祥等黨的領導人的支持分不開。作為中國共產黨早期著名領導人之一的張聞天為人正派,對革命無限忠誠,他實事求是,有著堅強的黨性和勇于堅持真理的優秀品質。張聞天和博古是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同學,都深得共產國際信任。同時,他們也是我黨早期擁護“左”傾路線的重要領導人。進入蘇區時,張聞天還積極參加了臨時中央針對毛澤東的反“羅明路線”斗爭。1934年2月,張聞天到蘇維埃政府中擔任人民委員會主席,這是“左”傾領導者搞宗派主義,有意排擠、打擊毛澤東的一個步驟。但是與毛澤東接觸期間,張聞天更加了解毛澤東、尊重毛澤東。他從毛澤東身上學會了調查研究,使自己的工作卓有成效;他深深地佩服毛澤東卓越的軍事才能和對中國國情的敏銳洞察力。同時,他對“左”傾路線對中國革命造成的危害有了一定的認識,并開始糾正這種錯誤。廣昌戰役后,張聞天在總結這次戰爭的經驗教訓時就旗幟鮮明地反對博古等人的軍事教條主義。那次會議后李德示意博古,莫斯科回來的同志應該團結一致,這實際上是在搞宗派主義。張聞天堅持真理,堅持自己的觀點,表現出了他的高風亮節和人格風范。這次交鋒,也標志著張聞天同志與“左”傾路線的決裂。
同樣,作為早期“左”傾路線的擁護者,王稼祥也是在與毛澤東的接觸中開始認識他獨特的人格魅力,認識他對中國革命睿智的洞察力及路線的正確性。他從而開始脫離“左”傾錯誤思想的束縛,堅定地支持毛澤東的工作。長征期間,毛澤東與張聞天及王稼祥一起行軍,這就使得三人之間有更多的機會對中國革命問題進行深入的探討,為遵義會議的舉行,共同反對“左”傾錯誤軍事路線,打下了基礎。
張聞天是從“左”傾路線中分化出來的黨的重要領導人,當時是中央政治局委員、常委兼中央書記處書記。他的積極行動,對于配合當時還不在中央領導核心、在中央基本沒有發言權的毛澤東進行糾正“左”傾錯誤的斗爭,起了重要作用。在遵義會議期間,張聞天旗幟鮮明地提出必須由毛澤東來領導紅軍。會后,張聞天又作了大量工作,爭取和說服犯過錯誤的同志支持毛澤東進入中央。遵義會議期間,王稼祥發言時指出,“中國的紅軍和中國的革命戰爭,應該由毛澤東這樣的有實際經驗的中國革命家來領導才能取得勝利。他特別提議,立即改組中央軍事指揮機構,取消李德、博古的軍事指揮權”。[1]這個建議得到陳云等與會多數代表的支持。應該說這個建議觸及到了中國革命領導權的核心問題,促進了最高軍事指揮機構“三人團”的重組,對毛澤東進入軍事指揮核心起到了關鍵的一步。遵義會議期間,“彭德懷發言,嚴肅批判了‘左傾領導者和李德在軍事上的錯誤,擁護和支持以毛澤東為代表的正確路線。”[2]113正是在張聞天、王稼祥等人的帶領下,其他代表如朱德、聶榮臻、彭德懷、劉伯承、李富春、楊尚昆等也開始公開支持毛澤東,并陸續對博古、李德的錯誤軍事路線展開了尖銳的批評。毛澤東后來對張聞天在遵義會議上的重大貢獻給予了高度評價,說張聞天在遵義會議上“立了大功”。毛澤東在黨的七大上關于選舉問題的談話中指出:“遵義會議是一個關鍵,對中國革命的影響非常之大。但是,大家要知道,如果沒有洛甫、王稼祥兩個同志從第三次‘左傾路線分化出來,就不可能開好遵義會議,同志們把好的帳放在我的名下,但絕不能忘記他們兩個人。當然,遵義會議參加者還有別的好多同志,醞釀也很久,沒有那些同志參加贊成,光他們兩個人贊成也不行;但是他們兩個人是從‘左傾路線分化出來的,作用很大。”[3]424
今天我們研究遵義會議成功召開的原因,絕不能忽略博古同志所起的重要作用。作為當時最高領導人的博古也表現出了堅強的黨性,知錯就改,積極執行黨的決定。在紅軍占領遵義后,博古主動找周恩來商量執行黎平會議的決定、召開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在會上,博古的報告遭到了大多數人的反對,但是作為一名堅定的共產黨員,他還是虛懷若谷地接受了批評,讓大家自由發言。對會議作出的決議,取消“三人團”,他也是個人服從組織,遵守多數人的決議,表現出了一個共產黨員堅持真理、糾正錯誤的崇高覺悟。在扎西會議上博古把最高領導權交給了張聞天,盡管他從實際領導崗位上退下來,仍然兢兢業業地工作,后來在以毛澤東為首的黨中央反對張國燾分裂路線斗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其次,遵義會議的勝利召開與毛澤東個人的努力及他所具有的優秀品質是分不開的。毛澤東具有堅強的黨性。對革命無比的忠誠及對革命必勝的堅強信念使得毛澤東在遭受到“左”傾路線的各種打擊之下,不灰心、不氣餒。贛南會議上毛澤東被剝奪了軍事指揮權,派往蘇區領導經濟建設后,他努力地投入到政府工作,積極推動中央蘇區的政治、經濟、文化建設,深入群眾,調查研究,有力地配合與支援了前線反“圍剿”戰爭。毛澤東在后方主持工作的同時,依然時刻關心前方的戰事;不在其位卻謀其政,這顯示出毛澤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困境中仍然不忘自己身為一名優秀共產黨員的責任擔當意識和對中國革命深刻的憂患意識。當身邊工作人員因為“左”傾領導者對毛澤東采取打擊活動而憤憤不平時,毛澤東教育身邊工作人員說“對干部的錯誤要正面批評,不要姑息。我們黨的組織原則是團結全黨,但同時必須進行斗爭,斗爭是為了團結。我黨干部要做到雖受到打擊也服從組織,就是在一個時期為上級所不了解,并且孤立,都要能夠忍耐下去。”[4]285
毛澤東遇事冷靜思考,善于把握機遇。對于“左”傾脫離中國實際的錯誤,雖然毛澤東早就覺察到了,但是在當時“左”傾路線領導者在臨時中央占著統治地位,他們又打著共產國際的旗號,在黨內具有很高的權威性和號召力,同他們作斗爭很難贏得大部分人的支持。為了黨能夠團結統一地應對敵人瘋狂進攻,毛澤東在等待時機成熟時,對錯誤路線進行清算。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隨著“左”傾軍事路線的一次次失敗,很多領導人才從血的教訓中反思覺醒,開始認識毛澤東指揮的正確性。
毛澤東善于團結黨內執行正確路線的領導人,通過自己耐心的思想工作,形成了巨大的個人凝聚力。如毛澤東找周恩來、朱德、劉伯承、彭德懷等政治局委員及高級軍事指揮員談話,分析中國革命的實際情況和戰略方針,贏得了他們的支持。長征中毛澤東經常深入部隊,調查廣大指戰員的思想動態和想法,與中層指揮干部談話,同普通戰士談心,做思想工作。“正是有了黨的高級干部的覺悟和廣大指戰員的覺醒,遵義會議才實現了我黨歷史上生死攸關的轉折。”[5]198
毛澤東在遵義會議上勇敢地指出“左”傾領導人所犯的軍事路線錯誤。他從中國革命與中國的實際出發,對“左”傾錯誤進行了鞭辟入里的分析,態度誠懇,觀點鮮明,論據充分,獲得了與會大多數代表的認可,對很大一部分人可以說是撥開云霧見青天,豁然開朗,找到了中國革命屢屢受挫的根源。
二、遵義會議光照千秋的時代貢獻
1935年1月15日到1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貴州遵義召開了著名的遵義會議。遵義會議決定:“毛澤東同志當選為常委”“常委中再進行適當的分工”;“取消‘三人團,仍由最高軍事首長朱、周為軍事指揮者,而周恩來是黨內委托的對于軍事指揮上下最后決心的負責者。”會議后的分工決定以毛澤東同志為周恩來軍事指揮的幫助者。這些重要的決定取消了博古、李德的最高領導指揮權,實際上是廢除了李德的軍事專制,恢復了軍事指揮中的民主集中制。
遵義會議集中解決了當時最為迫切的軍事問題和組織問題,結束了王明“左”傾冒險主義在黨中央的統治,確立了毛澤東在紅軍和中共中央的領導地位,這對后來我黨制定正確的軍事戰略路線提供了可靠的保障,避免了紅軍遭受各種重大損失甚至覆滅的危險。遵義會議是“我黨第一次獨立自主地運用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原理解決中國革命問題的重要會議,證明了中國共產黨完全具有獨立自主解決內部復雜問題的能力;是中國共產黨從幼稚走向成熟的標志。”[6]159這次會議在最危機的關頭挽救了紅軍,挽救了黨,挽救了中國革命,并為后來徹底粉碎張國燾分裂中央的圖謀打下堅實的基礎,為紅軍長征勝利提供了保障。遵義會議是中國共產黨歷史上一次生死攸關的轉折點。
正是因為遵義會議重新確立了毛澤東在紅軍和黨中央的領導地位,“紅軍才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奪去了戰略轉移的主動權,取得了渡江戰役的決定性勝利。當紅一、紅四方面軍在川西北會合后,又克服了張國燾的分裂主義和逃跑主義,紅一方面軍主力勝利到達陜北,三大主力紅軍最后勝利會師陜甘。”[7]1毛澤東1938年在中國共產黨第六屆中央委員會擴大的第六次全體會議上作報告說“遵義會議糾正了在第五次反‘圍剿戰爭中所犯的‘左傾機會主義性質的嚴重的原則錯誤,團結了黨和紅軍,使得黨中央和紅軍主力勝利地完成了長征,轉到了抗日的前進陣地,執行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新政策。”[8]530中國共產黨在第六屆中央委員會擴大的第七次全體會議通過的《關于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就遵義會議進行了客觀地評價:“遵義會議集中全力糾正了當時具有決定意義的軍事上和組織上的錯誤,是完全正確的。這次會議開始了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央的新的領導,是中國黨內最有歷史意義的轉變。也正是由于這一轉變,我們黨才能夠勝利地結束長征,在長征的極端艱險的條件下保存了并鍛煉了黨和紅軍的基干,勝利地克服了堅持退卻逃跑并實行成立第二黨的張國燾路線,挽救了‘左傾路線所造成的陜北革命根據地的危機,正確領導了一九三五年的‘一二?九救亡運動,正確地解決了一九三六年的西安事變,組織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推動了神圣的抗日戰爭的爆發。遵義會議后,黨中央在毛澤東領導下的政治路線,是完全正確的。‘左傾路線在政治上、軍事上、組織上都被逐漸地克服了。”[9]969
三、毛澤東在黨內領導地位的確立是一個長期的歷史過程
首先,毛澤東在黨中央的領導地位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黨的領導人努力貫徹遵義會議決議的必然結果。遵義會議以后,毛澤東、張聞天、陳云等到軍委縱隊和各軍團各干部會議上傳達了會議精神。對那些被“左”傾領導人處分過打擊過的同志,新的中央領導集體對他們重新進行了審核,為那些被錯誤批判的同志平反。這些措施極大地團結了紅軍將士,增加了他們對革命必勝的信念,他們對新的領導班子充滿期待、熱烈擁護。毛澤東復出是眾望所歸,也是歷史的選擇。“遵義會議后,我軍一反以前的情況,好像忽然獲得了新的生命,迂回曲折,穿插于敵人之間,弄得敵人撲朔迷離,處處挨打,疲于奔命。這些情況和‘左傾路線統治時期相對照,全軍指戰員更深刻的認識到:毛主席的正確的路線和高度發展了的馬克思主義的軍事藝術,是使我軍立于不敗之地的唯一保證。”[10]9
其次,確立毛澤東在黨中央的領導地位,是以遵義為核心的系列會議共同作用的結果。1934年12月12日召開的通道會議決定向貴州進軍,毛澤東的主張得到了王稼祥、張聞天和周恩來等多數人的支持。18日,毛澤東出席在黎平舉行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黎平會議肯定了毛澤東的正確意見,改變了中央紅軍的前進方向,使紅軍避免了可能覆滅的危險,并為而后糾正以王明為代表的‘左傾冒險主義在軍事上的錯誤創造了條件。”[11]391935年1月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了猴場會議,重申了黎平會議關于創建川黔邊新根據地的決議,批評了博古、李德不愿過烏江和在川黔邊建立新蘇區,仍要回頭與紅二、六軍團會合的錯誤主張,決定紅軍搶渡烏江,攻占遵義。遵義會議后,2月5日,軍委縱隊到達川滇黔邊界石箱子并召開了著名的石箱子會議。會后,張聞天接替博古負總的責任。3月10日中革軍委收到林彪、聶榮臻關于攻打打鼓新場的電報。朱德把電報交給張聞天、周恩來、毛澤東、王稼祥等傳看,召開緊急會議加以討論。“多數人贊成進攻打鼓新場(今金沙縣城)的計劃,毛澤東認為不能打固守之敵,應在運動中消滅敵人。次日凌晨,毛澤東再次在中央負責人會議上說服與會者,終于使會議放棄了進攻的計劃。”[12]178打鼓新場風波之后,毛澤東所堅持的不攻打打鼓新場的決定很快被證明是正確的。鑒于瞬息萬變的戰爭情況,毛澤東提出組建三人軍事指揮小組,這個建議很快被通過了。3月12日,以毛澤東、周恩來、王稼祥為主的新的三人團在茍壩成立。5月12日召開的會理會議上,林彪提出讓毛澤東隨軍主持大計,由彭德懷任前敵總指揮。彭德懷“批評林彪的信說:‘遵義會議才選出新的領導,這時又改變前敵指揮是不妥的,特別是提出我,則更不適當。”[2]122聶榮臻“對林彪打電話要求撤換朱德、毛澤東,請彭德懷出來領導的錯誤言行進行了批評斗爭,并拒絕在林彪寫的信上簽名。”[13]143林彪的意見也遭到了毛澤東的批評。毛澤東發言指出,這是黨內對失去中央蘇區而缺乏勝利信心和存在懷疑的不滿情緒,是右傾思想的反應。張聞天也在報告中批評這一錯誤,周恩來、朱德等發言,均支持毛澤東的意見,稱贊毛澤東的軍事指揮。會議要求維護遵義會議確立的政治領導和軍事領導的團結,克服右傾思想。”[14]247周恩來還高度贊揚毛澤東這一時期的軍事指揮藝術。“在敵前堵后追的情況下,采用兜大圈子的辦法,四渡赤水、兩進遵義,甩掉了敵人,取得了渡過金沙江的重大勝利。”[15]84會理會議在黨內再次重申與確立了毛澤東的領導地位。
再次,毛澤東領導地位的確立與共產國際的支持是分不開的。由于臨時中央與共產國際的唯一聯系通道——中共中央上海局的電臺被敵人破壞,中共中央和紅軍在離開中央蘇區之前的兩個月,就已經中斷了與共產國際的所有聯系,這為毛澤東的復出提供了客觀條件。關于共產國際和中國共產黨,毛澤東曾評價它兩頭好、中間差。“共產國際的缺點和錯誤,特別是中期的缺點和錯誤,概括的說是:‘一般號召不與各國實踐相結合,具體布置代替了原則的指導,變成了干涉各國黨的內部事務,使各國黨不能獨立自主,發揮自己的積極性、創造性。”[16]683“共產國際曾三次支持“左”傾路線統治中共中央,使毛澤東遭到錯誤的批判和打擊。但是寧都會議取消毛澤東的軍權、讓毛澤東回后方主持工作的消息報到共產國際后,共產國際卻態度鮮明地致電臨時中央,肯定毛澤東的政治地位和指揮才能,并作出了反對任何對毛澤東排擠打擊的明確暗示”。[17]同時在共產國際主辦的刊物上不斷地介紹毛澤東,肯定毛澤東是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富有才干和自我犧牲精神的戰士、偉大的政治家和軍事家。共產國際對各國革命指揮脫離實際,導致各國革命遭受到損失,共產國際也是有所覺察并作出策略調整的。1935年8月,“共產國際第七次代表大會決定不干涉各國共產黨組織事宜之后,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及其主席團即遵照此種決定,沒有干涉中國共產黨的組織事宜。”[16]632所以遵義會議中國共產黨獨立自主解決中國革命問題符合共產國際的指示精神。遵義會議后,黨中央派潘漢年及政治局常委陳云到莫斯科向共產國際匯報工作,陳云“向共產國際提交了遵義會議精神的報告提綱、手稿等文件,匯報了中共中央和中國工農紅軍領導機構的變動情況,以及紅軍正在進行的戰略轉移。共產國際肯定了遵義會議的決定,認可了洛甫和毛澤東的領導地位,這對于毛澤東日后的政治生涯至關重要。”[18]1937年,王明從莫斯科回國時,季米特洛夫曾叮囑王明說:“雖然你在(共產)國際工作了多年,而且是執委成員和書記處書記之一,但你回國去并不代表(共產)國際,而且你長期離開中國,脫離中國實際,所以回去以后,要以謙遜的態度,尊重黨的領導同志,中國黨的領袖是毛澤東,不是你,你不要自封領袖。”[19]2951938年,季米特洛夫代表共產國際專門委員會對即將回國的王稼祥向中共中央轉達他的意見:“中共一年來建立了抗日統一戰線,尤其是朱德、毛澤東等領導八路軍執行了黨的新政策,(共產)國際認為中共的政治路線是正確的,中共在復雜的環境及困難條件下,真正運用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在當前,中共中央領導機構要在毛澤東同志為首的領導下解決。中共領導機關中,要有親密團結的空氣。”“應該告訴大家,應該支持毛澤東同志為中共領導人,他是在實際斗爭中鍛煉出來的。其他人如王明,不要再去競爭當領導人了。”[17]
后來王明回國后打著共產國際的招牌,提出“一切經過統一戰線”,王明主持長江局工作,蒙蔽了很多人,搞了第二次王明路線。黨的六屆六中全會批判王明,很多干部逐漸覺悟了,王明逐步地被孤立了。整風運動后,全黨克服了黨八股、主觀主義、宗派主義,達到了思想的高度統一,徹底樹立了毛澤東在黨內的領袖地位。
總之,正是由于毛澤東對中國國情的準確把握,對中國革命的深刻洞察,實現了馬克思列寧主義與中國的結合;正是由于毛澤東堅強的黨性和敢于擔當的大局意識;正是由于毛澤東戰略指揮的正確性,才贏得了我黨及紅軍廣大指戰員的擁護;也正是因為通道會議、黎平會議、甕安猴場會議等系列會議作鋪墊,遵義會議才確立了毛澤東為代表的新的黨中央領導集體,石箱子會議、茍壩會議、會理會議實現中央領導權的交接,從而使得毛澤東在黨內的地位不斷得到鞏固。毛澤東領導地位的確立是中國紅軍的選擇,是中國共產黨的選擇,是中國人民的選擇,是中國革命的自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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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王紀鵬(1974—),男,山東臨沂人,遵義醫學院人文社科學院副教授,歷史學博士,研究方向為中國近現代史思想政治教育。
(責任編輯: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