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笑話她,二十多歲的人了還那么幼稚,相信圣誕老人,相信童話故事,王子和公主過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
直到那年冬天,我們真的去到一個童話般的小鎮,她笑靨如花地看著我,笑我的世俗和傻氣。
她說:“你看,真的存在童話啊!”
她說的沒錯,真的存在童話,只是可惜我們沒有童話故事里那樣的結局。
族中一爺爺,七十多歲了,竟然在大門外跟幾個五六歲小屁孩坐泥地上打彈珠,還大呼小叫耍賴……被祖奶奶聽到了,拄著拐棍出來就要揍他,他起身就跑……結果還是被追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棍子……
事后,他微笑地說:“要不是怕我媽摔倒,她是追不到我的……”
她和他分手,說不甘心這輩子只和一個平庸的男人在一起。他黯然去別的城市打拼,十年后事業有成,依然愛著她。也聽說她嫁給有錢人,生活安逸但不快樂。
后來他被邀請參加同學聚會,知道她也來,他故意穿得落魄潦倒,有人奇怪,他說:“我要讓她相信當年拋棄我的選擇是正確的,這樣她現在會感覺幸福一點。”
從前有個青樓女子,蕙質蘭心卻是無艷之貌,還瞎了一只眼睛。一個英俊而年輕的王爺愛上了她,迎娶當天,有人指著花轎問:“風塵女子也就算了,怎么還缺了只眼睛啊?”
王爺說:“自從愛上她,我看天下的姑娘都多了一只眼。”
記得他第一次送我的花是彼岸花,我笑著問他為什么要送這種花。他說:“因為這花的花語是純潔優美啊。”
兩年后,我們分手了。同第一次一樣,他送了一束彼岸花給我,說:“你知道嗎?彼岸花其實還有一種花語。”
我淡淡地問道:“還有什么?”
他笑了笑,一如兩年前:“隱藏好的悲傷,不想讓你發覺。”
他們是抗戰時期的一對夫妻,渴望過著平凡的生活。
這天鬼子到了他們的村子,他和別的男人一樣,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死在了村口,聽到外面的人捎來的話,她躲在地窖里哭了很久很久。
鬼子走了之后,她在一堆被踐踏得血肉模糊的尸體中,找到了他。
他們問她,為什么能分辨的這樣準確?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如果你深愛一個人,在萬千人之中,哪怕是不再有那37°的體溫,你都會分辨。
他在母親的葬禮上認識了她,兩個人在一起半年后,他對她說分手。原因是每次他應酬喝多了的時候,她都沒有盡到女朋友的職責,沒有陪伴著他。
她安靜地同意,默默地收拾東西走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有一天他出去應酬,喝多了獨自坐在酒吧的沙發上,拿起手機下意識地長按了2號鍵,電話接通了。
他喊媽,嘟嘟囔囔地說了很多。
電話那頭的她默默地聽著什么都沒說。以后,接電話時再也不用躲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了。
徐盛是心理醫生,他母親前幾年中風導致偏癱,從此覺得自己是累贅還想過結束生命。后來,徐盛騙母親說他每天早上起不了床上班總遲到。
從此,天剛微亮,她母親就艱難地從床上撐起來,一瘸一拐挪到他房間的門口,7點一到準時叫他起床。一年多過去了,徐盛從不在外過夜,每天7點準時起床,為了幫母親找到自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