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污染治理與環境維權

杜芊

【摘 要】作為現代社會發展和成就的另一面的，是自然環境問題的日趨嚴重，人類的生存受到嚴峻挑戰，不得不將目光更多地聚焦于此，更加重視環境的價值。環境問題的解決已不再僅僅被看作是國家或政府的責任，環境保護的思想與實踐開始融入每一個人的生存和發展之中。本文試圖以曾轟動世界的日本“怪病”——水俁病作為切入點，探究環境權的含義與法理，展望人們通過行使這一新型人權以推進共同的環境保護事業之前景。

【關鍵詞】環境權；權利與義務；保護

這張照片名為智子入浴，是美國記者尤金·史密斯1972年的攝影專題《水俁》中傳播最廣的一張。它所反映的是轟動一時的日本水俁病事件：1956年日本水俁灣出現怪病，種病癥最初出現在貓身上，又稱“貓舞蹈癥”。病貓步態不穩，抽搐、麻痹，甚而跳海死去，被稱為“自殺貓”。不久，此病開始出現在當地居民身上。患者癥狀與"自殺貓"近似，原因是腦中樞神經和末梢神經被侵害。催生這種前所未有怪病的罪魁禍首竟是當時掌握世界化工業尖端技術的氮（N）生產企業，該企業是當時日本當時最大的工業氮產商。有一說法“氮的技術發展，促進了日本近代的經濟發展。”可見該公司在當時日本社會經濟中的地位。所以不難理解，日本政府一度顧忌它的經營狀況所牽動的社會影響，并沒有提高對水俁病的關注度，這個“先驅產業”肆意的發展，卻給當地居民及其生存環境帶來了無盡的災難。水俁病是第一個由工業廢水排放污染所造成的公害病。其癥狀，輕者口齒不清、步履蹣跚、面部癡呆、手足麻痹、感覺障礙、視覺喪失、震顫、手足變形，重者神經失常，或酣睡，或興奮，身體彎弓高叫，直至死亡。該事件為世界八大公害事件之一。那么，在氮生產的過程中，究竟是什么化學反應和毒素傳導鏈導致了水俁病的大規模擴展呢？氯乙烯和醋酸乙烯在制造過程中要使用含汞（Hg）的催化劑，這使排放的廢水含有大量的汞。當汞在水中被水生物食用后，會轉化成甲基汞（CH3Hg）。這種劇毒物質只要有挖耳勺的一半大小就可以致人于死命，而當時由于氮的持續生產已使水俁灣的甲基汞含量達到了足以毒死日本全國人口2次都有余的程度。水俁灣由于常年的工業廢水排放而被嚴重污染了，水俁灣里的魚蝦類也由此被污染了。這些被污染的魚蝦通過食物鏈又進入了動物和人類的體內。甲基汞通過魚蝦進入人體，被腸胃吸收，侵害腦部和身體其他部分。進入腦部的甲基汞會使腦萎縮，侵害神經細胞，破壞掌握身體平衡的小腦和知覺系統。據統計，有數十萬人食用了水俁灣中被甲基汞污染的魚蝦。至今為止，因水俁病而提起的曠日持久的法庭訴訟仍然沒有完結。

我認為，環境權應作為一項新型人權。它是每個人所與生俱來的，既是一項自然權利，也應成為一項不可剝奪的法律權利。該權利的剝奪即意味著人類生存基礎的喪失，所以每個人應無分年齡、性別、職業、地位以及犯罪狀況等因素擁有不可侵犯的環境權。即使是在相關法制不全的情況下或特殊場合中，它也應和生存權一樣作為人權而被尊重。因為這代表了獲得生命形式的人能夠取得的最低要求之一，早于法制化而存在。正如霍斯母所指出的那樣，權利只是“對行使一定自然權利的一種允許”。然而，在社會發展過程中，環境保護與經濟開發始終是一對矛盾的集合體，因為每一次的經濟開發總會不同程度地對環境生態系統產生一定干擾乃至破壞。水俁病就是一例。但人類的生存發展模式決定了必然要對所賴以生存的自然界進行開發和改造，因此，人們必須重視開發活動與環境資源的協調，平衡。這種協調和平衡，需要法律制度對其進行有效的規定與權衡，讓人們有法可依。

我們說，在環境社會關系中，沒有無義務的權利，也沒有無權利的義務。二者是辯證統一的，只有在享有環境權利的同時承擔保護環境的義務，才能真正實現有關各方面的環境權益，找到二者的平衡。一般來說，只有權利才是更符合人的需要的，因此對義務的自覺，不僅是人類理性和社會性發展的結果及其產生的節制美德的表現，也是為了權利的保留而做出的必然選擇。因此，以立法形式規定環境權利更容易為人們所接受。《人類環境宣言》第21條原則規定，各國有按照其環境政策開發資源的權利，同時亦有責任確保在其管轄范圍內的活動不致損害其他國家的環境或者本國管轄范圍以外地區的環境。我們每個人沒有理由不提高自身的環保意識和法律意識，依照法律來保護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履行自己的義務，自覺地為保護環境做出一份貢獻。

對于環境污染，公害事故的大量發生，各個現代國家都在現有的法律體系框架內給予高度的關注。但在我國，與環境問題相關的法律制度仍不完善，在立法、民事規范、刑事法律規范和行政法律規范上仍有較大的改進空間。面對如此困境，還需要各部門對切實可行的法規的精進，加以保障公民的環境權利，明確公民的環境義務。而且，傳統的法律手段還遠遠不夠，這一權利保障的實現，離不開上至政策下至人心的環保精神。

小結：保護環境，人人有責，日益嚴峻的環境狀況，暴露出經濟發展背后所付出的沉重環境代價。我們要有高度的環境危機意識，要更新觀念，提高環保意識。國家和公民也要探索新的保護方式，對于環境權的構建，做出一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