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
【摘 要】“詩性”[1]一詞最早存在于詩歌之中,后經過歷史的演變,詩的概念變得越來越寬泛,應用也越來越寬泛,現今,詩性作為中國古典的美學思想的重要部分,開始廣泛運用于武俠電影之中,體現中華民族的文化精神及其獨特的審美追求,成為一種新的武俠表現方式,本文主要通過從美學的視角對中國新武俠電影詩意氣質的解讀和研究。
【關鍵詞】詩性氣質;武俠電影;美學
中圖分類號:J9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8)11-0137-01
武俠電影自誕生之日起就是最為特殊的存在,它是不同于其他電影類型的,它凝聚了中國的古典哲學思想、美學意蘊、政治經濟,甚至是宗教學。成為一種最具中國特色的影視類型,也是最能代表中華民族精神和文化內核的電影類型。從1928年張石川的張揚武俠精神《火燒紅蓮寺》開始,到以“詩化境界”的“文人武俠”[2]胡金銓的《大醉俠》《龍門客?!罚俚轿鋫b電影《英雄》《臥虎藏龍》《繡春刀》等大批優秀的武俠電影先后呈現在觀眾的眼前,讓觀眾感受到武俠電影特殊的詩性氣質,也讓中國電影以獨特的東方文化底蘊林立與世界的電影之林中,并保有一席地位。武俠電影中通過對武俠電影畫面、敘事、人性關懷的探索,強調了“詩性”氣質在武俠電影中的重要性。讓觀眾在欣賞武俠電影所帶來的視聽享受時,能感受到中華民族的美學意境。從而產生心理上的共鳴。本文將從美學的視野下對中國武俠電影“詩性”氣質進行解析。
從武俠電影的發展歷程來看,中國武俠電影十分重視對于畫面的刻畫,主張以獨特的方式去展現武俠的“江湖空間”,[3]即通過對武俠電影畫面、敘事,以及人文關懷,展現武俠電影的詩性氣質。
一、畫面營造凸顯詩性氣質
近年來,武俠電影受市場環境的影響,更加注重電影品質的提高,更加注重對電影美學的追求,開始傾向于從中國古典美學中汲取靈感,開始借用“詩性”的美學理念,具體表現在為追求畫面淡雅唯美。主要是通過畫面氣氛營造來展現了武俠電影畫面的詩性氣質。武俠電影受中國古典美學中的構圖受中國山水畫的影響頗深,淡化畫面色彩大面積的鋪陳、堆砌。強調淡雅細致的色彩。這種畫面的處理方式,傳遞出的是一種古色古香、寧靜致遠的詩性空間。以《繡春刀·修羅戰場》為例,隨著故事的開展,鏡頭推進到深山處的寺廟,將觀眾帶入一個著寧靜安謐的寺廟,沈煉從眾多畫作之中選出北齋的畫,而整個故事都有一條重要的線索——北齋先生的畫。足已證明它在該電影中是特殊的存在,有著總領影片、貫穿影片始終的作用。它不僅是簡單的一幅畫,它每次出現,都在推動這情節的發展,用如此詩意的畫面意象去承載人物命運的變幻。它是對廟堂爾虞我詐、江湖人心險惡的暗喻。是對沈煉“眾人皆醉我獨醒”般品性的贊頌。
二、詩性氣質蘊藏于敘事之中
沒有暴力就沒有武俠電影.但是無論是從美學方面還是其他層面來說,過分注重暴力色彩的渲染并不能取得正面的積極的效果。那么如何從美學的角度出發去處理武俠這種特別的暴力敘事,并讓其盡顯詩性氣質就顯的尤為重要。
在武俠電影的敘事之中將原本善惡對立的二元論轉變為多種矛盾多種沖突的多元論。如電影《英雄》消除了武打雙方的二元的善惡的對立,在影片中無論是無名與長空的打斗,還是與殘劍的打斗,既不是報仇,也不是善與惡的對立。這樣一來消解了善惡對立的雙方的暴力沖突,使人物形象更加飽滿,豐富了電影的故事性。
消解暴力并不是意味著武俠電影里沒有武打場面,只不過將武打動作美化、詩意化,如電影《臥虎藏龍》中,李慕白與玉嬌龍、俞秀蓮與玉嬌龍,都不是善與惡的對立,而是大俠與大俠之間的武舞表演,于過招之中蘊含詩性氣質。如果在此過分的渲染暴力就顯的比較突兀。
三、人性關懷處見詩性
中國武俠電影雖然所說事情是江湖之事,但是,是對現實生活的折射和象征,是一種超越生死的對俠義和善良的信仰。在電影《臥虎藏龍》中彰顯俠義情懷、善良的詩性氣質的段落比比皆是,影片中用了一定的篇幅表現了玉嬌龍與羅小虎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兩人騎馬看夕陽的美好畫面,打情罵俏的畫面一一向觀眾展開,體現了武俠電影不僅僅只是簡單打斗,表現了對人性的關懷,還表現了人們對美好的愛情以及烏托邦生活的向往。
四、結語
綜上所述,中國武俠電影中所體現的詩性氣質,是觀眾的一種審美傾向。也是提升武俠電影乃至其他電影藝術品質的重要途徑。誠然,要想在日益競爭激烈的電影市場中脫穎而出、名利雙收,構建具有民族意蘊的詩性氣質對于中國武俠電影的發展是具有舉足輕重的意義的。
參考文獻:
[1]陳志生.電影詩意語言類型研究[M].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2005,32-45
[2]吳迎君.陰陽界:胡金銓的電影世界(迷影)[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1,10
[3]賈磊磊.武舞神話-中國武俠電影縱橫[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2,275-2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