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影視音樂周迅版《越人歌》

周天藍

【摘 要】電影中，這首歌更多地是來應和周迅所飾演的青女的心聲。青女深愛著太子無鸞，然而無鸞愛著從小青梅竹馬的皇后婉兒，青女知道，但還是義無反顧地去愛無鸞，愿意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死亡。這種單純而執著的愛情太不食人間煙火，散發著一種冷漠疏離的氣質，這種愛情應該只適合生長在詩詞曲賦之中，只存在于某一剎那間，及早凋零反而延展了它的生命。

【關鍵詞】影視音樂；周迅；曲式風格

中圖分類號：J642.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8）11-0066-02

《越人歌》是一首跨越階級的愛情抒歌。在《夜宴》中分男女聲兩版。影片講述了無鸞因自己所愛的婉兒被父王冊封為后，對愛情心灰意冷的他逃到吳越之地寄情歌舞中，隨著《越人歌》展開了一系列故事。

這首歌出現在電影的高潮——那場充滿緊張氣氛的夜宴上，婉后決定用毒酒殺死厲帝，得到無鸞死訊的青女卻莽撞地不請自來，帶領著一干舞伎，要獻上一首《越人歌》。一襲白衣，一個面無表情的蒼白面具，周迅沙啞的嗓音完美詮釋了青女的寂寞和哀傷，那換氣處的偶爾兩聲哀嘆和抽泣，令聽者心碎。

電影中，這首歌更多地是來應和周迅所飾演的青女的心聲。青女深愛著太子無鸞，然而無鸞愛著從小青梅竹馬的皇后婉兒，青女知道，但還是義無反顧地愛著無鸞，愿意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死亡。這種單純而執著的愛情太不食人間煙火，散發著一種冷漠疏離的氣質，這種愛情應該只適合生長在詩詞曲賦之中，只存在于某一剎那間，及早凋零反而延展了它的生命。

周迅版的《越人歌》是影片的片尾插曲，是周迅飾演的青女絕唱。周迅作為一名演員，未接受過系統的專業的延長訓練，而平時所發行的唱片也未得到廣泛推行。但是《夜宴》中，馮小剛卻讓周迅來演唱這首歌，最大得益于周迅獨特的嗓音與電影中要表達的內容相得益彰。青女在影片最后明知酒中有毒卻還要將毒酒飲下，低沉帶著嘶啞的聲音中充滿了對無鸞的留戀與絕望的愛，可是在最后她毒發即將逝去之時卻得到了無鸞一句“有了你，我便不寂寞”的回答，這讓青女走時不帶遺憾。

周迅版《越人歌》音樂的變現方面。歌曲詞、曲均符合中國傳統的“起、承、轉、合”的創造手法，“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為歌曲的“起”的部分；“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是歌曲的“承”的部分；“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為歌曲的轉的部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為歌曲的“合”的部分。歌曲配曲流暢自然，為一段體，結構簡單，在“心幾煩而不絕兮”發生了轉調，由F羽雅樂調式轉到了F羽清樂調式。歌曲的配器簡單，伴奏樂器有古琴、打擊樂、鼓，伴奏音響并不豐富，但是營造出了一種神秘、幽靜、深邃的意境，令人回味遐想。

在演唱到“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和“得知王子”后都出現了抽泣的聲音，這里筆者將其理解為兩個意思：第一是青女毒發到生命最后時刻，用所剩無幾的氣力來演唱這首愛情抒歌，也是與最后一句沒有落音便終止的“君不知”相呼應；第二是青女真正的感同身受，將這首愛情抒歌唱成了愛情悲歌的哭泣。演唱的速度十分自由，類似散板一樣自由，不受拘束，更好地讓演唱者自由發揮。在句與句中間有很多類似抽泣的換氣聲，也與這種不成曲調的歌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古琴作為該歌曲的主要伴奏樂器，音色低沉，雖然出現不多，但是好似不刻意的彈撥卻絲絲入扣，擊人心弦，也更完整地突出了人聲的凄涼、無力。除了古琴之外還有類似鈴鐺的撞擊聲，像是婉后頭上裝飾銀片撞擊的聲音。有人也說是竹風鈴的聲音，這個有待繼續考證。

在《夜宴》的原聲大碟上，周版的《越人歌》后面標注了一個小標題——名作：寂寞。也是映襯青女一心一意為愛付出，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無力感、凄涼感。在搜索《越人歌》時，網上一段話讓筆者印象深刻：“你是這般金貴之身，我卻如螻蟻忙碌其生；縱使千般喜愛皆成真，也不抵現實殘忍。”這段話就像是反映著青女無果的愛情一般讓人心涼。

電影中，這首歌更多是來應和周迅所飾演的青女的心聲。青女深愛著太子無鸞，然而無鸞愛著從小青梅竹馬的皇后婉兒，青女知道，但還是義無反顧地去愛無鸞，愿意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死亡。這種單純而執著的愛情太不食人間煙火，散發著一種冷漠疏離的氣質，這種愛情應該只適合生長在詩詞曲賦之中，只存在于某一剎那間，及早凋零反而延展了它的生命。

這首歌出現在電影的高潮——那場充滿緊張氣氛的夜宴上，婉后決定用毒酒殺死厲帝，得到無鸞死訊的青女卻莽撞地不請自來，帶領著一干舞伎，要獻上一首《越人歌》。一襲白衣，一個面無表情的蒼白面具，周迅沙啞的嗓音完美詮釋了青女的寂寞和哀傷，那換氣處的偶爾兩聲哀嘆和抽泣，令聽者心碎。

青女唱著《越人歌》，跳著《越人舞》，喝下毒酒之后，舞至死亡。那帶著抽泣聲所唱出的歌聲，和著那簡單而單一的舞蹈動作，那種癡情、那種無奈，以及滲入骨子的孤寂、凄涼深深的彌漫在整個影片中。在歌曲演唱中配合著舞蹈，周迅的動作其實很簡單，但表現出一股對愛情的癡情投入，周迅自始至終都較著一股勁在里面。舞蹈粗看上去十分詭異，舞者沒有具體的規定動作，只是隨著節拍和旋律做最為原始的肢體表達，幾乎完全出于本能和情緒，這讓觀者感到新鮮而感動。這段舞蹈作為一個符號，給予人一種心靈的暗示。每個人心境的不同，也會讓不同的人產生不同的聯想，產生不同的感受。 無辜的青女誤喝婉后的毒酒，在歌聲中緩緩倒下，倒在偽裝成舞伎的無鸞懷中，青女說“無鸞，是你嗎？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是你……”流血的嘴角掛著滿足。青女死了，《越人歌》的最后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兮，心悅君兮君不知，君不知。”則久久回蕩在空氣中，停在戲里戲外每個人的心里。

歌曲是采用周迅的原聲，聲音低沉、渾厚，是一種天然的聲音，深沉的音效，具有歷史感和滄桑感，直擊人心，讓聽者身臨其境。周迅的演唱采用了氣聲唱法，呼吸的氣口非常明顯，多句都運用了哭腔唱法，也正是青女在喝下毒酒后，身、心的疼痛之感，聲音顫抖悲苦，表達了青女對愛的追求和忠貞，義無反顧。周迅的演唱特色是對襯詞“兮”的把握，一音多轉，表現出內心的悲苦與嘆息之情，也符合電影中劇情的需要。

一、曲式結構：單一部曲式。

二、調式：F羽七聲雅樂轉F羽七聲清樂。這是一首典型的民族調式作品，既不像西洋大調那樣明亮，也不像西洋小調那樣柔美，譚盾用我國特有的民族調式來為我國的譯詩譜曲，中國韻味十足，民族特色十分明顯，非常有特色。

三、創作手法：這首《越人歌》表現越人有幸能與王子同舟內心的激動之情，情緒由平靜有序變得紊亂無序，最終難以抑制。

（一）魚咬尾：體現越人內心平靜有序時，作曲家譚盾用到了魚咬尾的創作手法。在文學中這種手法稱之為頂針，起到前后連貫，語意貫通的作用。而這種手法用到音樂當中使得樂句與樂句之間環環相扣，連綿不絕，曲調委婉。這種創作手法在我國很多民歌中體現的比較多。

（二）旋律的反復：體現越人內心紊亂無序時，作曲家譚盾則用到了旋律反復的創作手法。一直反復三次35 6 73 2這一旋律，展現了越人內心小鹿亂撞的害羞。

（三）旋律模進：體現越人內心難以抑制的情感時，作曲家譚盾用到了旋律平行模進的創作手法。“山有木兮木有枝”這句比第一句“今夕何夕兮”向上移高了一個純四度。是第一句材料的裁截模進，而且是平行模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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