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的協調發展,有利于在確保國家糧食安全與有效農產品供給的前提下,加快縮小主產區與主銷區之間的發展差距。根據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評價指標體系并運用耦合度模型分析發現,2006—2016年期間,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程度與全國平均水平比較相似,均由勉強協調提升為初級協調型,主銷區協調程度較好并一直處于初級協調型;主產區內部協調程度發展不平衡,呈現黃淮海地區與長江流域均由勉強協調提升為初級協調型,東北地區協調程度較弱,處于勉強協調型,且主產區“兩化”協調度對糧食產量的影響顯著。
[關鍵詞]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時空演化
[中圖分類號]F320.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8284(2018)05-0064-08
自2004年起,中央一號文件連續十幾年聚焦“三農”工作,尤其是近幾年中央一號文件再次強調了糧食安全的重要性,為糧食主產區發展指明了方向。“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確保國家糧食安全,把中國人的飯碗牢牢端在自己手中,同時,堅持走中國特色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道路,為糧食主產區發展指明了方向。我國糧食主產區耕地面積和糧食播種面積約占全國的60%以上,2016年全國13個糧食主產區糧食產量占全國總產量的比重為75.9%,承擔著保證國家糧食安全的重任,由于城鎮化建設需要大量的勞動力保障與充足的糧食供給,隨著農村剩余勞動力進城務工,通過土地流轉到種糧大戶、龍頭企業與農業合作社等生產經營主體,促使農村土地適度規模經營,加快了農業現代化步伐,糧食產量亦增加。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利于確保國家糧食安全和重要農產品有效供給,從而縮小糧食主產區①與主銷區之間的發展差距,促進糧食主產區與其他地區在“十三五”末期同步實現全面小康社會的目標。
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評價指標體系構建與方法選擇
在充分研究國內外學者如黃祖輝等(2003),辛嶺、蔣和平(2010),韓國明(2015),馬德君等(2016),邱書欽(2017)等構建農業現代化指標體系的研究成果,結合農業現代化發展與城鎮化發展的特點,本文構建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的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表1 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與新型城鎮化協調發展指標體系
(一)農業現代化指標體系構成
1.農業生產方式的現代化。農業生產方式的現代化主要指,應用現代工業武裝農業,用現代科學技術改造傳統農業,在保護生態環境的前提下,確保農業的綜合生產能力和市場競爭力不斷得到提高,促進農業的可持續發展。
2.農民現代化。農民是農業現代化的主體,沒有農民的現代化就沒有農業的現代化。因此,農民現代化是指農民具有的文化素質與勞動技能,會耕作、懂經營、善管理、具有搜集和分析市場信息能力的新型職業農民。
3.農村社會現代化。農村社會現代化就在新型職業農民采用現代化的農業生方式基礎上實現的,指的是城市基礎設施不斷向農村地區延伸,公共服務體系不漸完善,建設農村新社區,村容村貌等生態環境不斷改善的過程。
(二)城鎮化發展指標體系構成
目前,雖然城鎮化率持續提升,但綜合城鎮化水平長期處于低質量階段,一些地區的城市出現人口膨脹、交通擁擠、環境污染、失業率居高的“城市病”問題。糧食主產區正處于城鎮化發展的戰略機遇期,應在繼續保證國家糧食安全的前提下,提升以人口、經濟、自然的協調發展。也就是說,糧食主產區城鎮化不僅是考慮經濟利益,通過產業發展增加物質財富,增加財政收入;而且更加注重社會、環境和資源利益,重視民生保障、生態宜居環境的建設,因此,城鎮化發展指標包括城鎮經濟發展、社會民生保障和生態宜居質量3個分指標。
1.城鎮經濟發展。城鎮化發展應按照資源合理開發、有效利用的要求,注重產業的合理布局,產業功能空間擴張。因此,產業發展是城鎮經濟的支撐,尤其是第三產業是吸納農業剩余勞動力就業的蓄水池。
2.社會民生保障。城鎮化建設應樹立“以人為本”的基本理念,以人的需求為出發點,增加社會民生福祉,人的全面發展和幸福為最終目標。
3.生態宜居質量。城鎮化建設應加強服務管理,為居民提供完善、優質的基本公共服務與生產和生活環境。
目前,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評價方法具有代表性的有協整分析法、因子分析法、綜合指標評價法等方法。綜合經濟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發展水平共計30個具體指標(如表1所示),課題數據主要來源于2007—2017年《中國統計年鑒》的省級統計數據、《中國經濟信息網》以及《中國農村統計年鑒》。本文通過梳理國內外有關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關系研究可知,加權主成分TOPSIS價值函數模型克服了層次分析法與模糊評價方法主觀因素的影響,在應用主成分求得主成分決策陣的基礎上,運用TOPSIS法將低維系統降為一維系統,得出評價值[1]。加權主成分TOPSIS價值函數模型是主成分價值函數模型的一種,它是在應用主成分分析法求得主成分決策陣的基礎上,運用TOPSIS法進一步將低維系統降為一維系統,得出評價值,并且對評價結果進行排序。本文分別運用加權主成分TOPSIS價值函數模型對31個省份的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綜合水平進行評價。在此基礎上,運用耦合度模型測度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水平,“兩化”協調發展階段的劃分及判別標準詳見表2。
表2 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階段參照標準[2]
二、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時空差異分析
本文運用TOPSIS主成分價值函數模型首先對2016年我國區域經濟發展潛力進行實證分析,由于篇幅原因具體計算過程在此略之。根據地理位置,糧食主產區可劃分為東北地區(遼寧、吉林、黑龍江)、黃淮海地區(河北、內蒙古、山東、河南)和長江流域(江蘇、安徽、江西、湖南省、湖北省、四川)三個區域,其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如表3所示。
表3 全國、主銷區與主產區的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情況比較
(一)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水平呈現逐年上升的態勢,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低于主銷區水平;且主產區內部農業現代化發展不平衡,呈現黃淮海地區較高、長江流域次之,東北地區較低的空間布局
通過農業現代化動態變化分析表明,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水平由2006年0.430上升到2016年0.650,其中,2009與2010年出現緩慢下降,隨后逐漸上升;其與主銷區的差距由2006年的低于主銷區0.183縮小到2016年的0.062;與全國平均水平的差距由2006年的高于全國平均水平0.027擴大到2016年的0.046,如圖1所示。
圖1 2006—2016年全國、主銷區與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變化情況
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水平增加的原因是自2004年起,中央一號文件連續聚焦“三農”工作,尤其國家在2014—2016年連續三年提出全面深化農村改革、加大改革創新力度、發展新理念等措施加快農業現代化建設,2006年國家取消農業稅后,激發了農民安心種糧的積極性,為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發展奠定的基礎。在糧食主產區的農業現代化中,黃淮海地區水平較高,高于同期主銷區與全國平均水平0.035與0.091,其中,河南省的農業現代化水平發展較高,分別由2006年0.488上升到2016年0.668;長江流域發展水平次之,高于同期主銷區與全國平均水平0.041與0.097,其中,江蘇省的農業現代化水平發展較高,由2006年0.740上升到2016年0.848;使遼寧、吉林、黑龍江三省的農業現代化水平也呈現上升態勢,然而與前兩個區域省份相比而言較弱,其與黃淮海地區和長江流域的差距分別由低于2006年的0.147、0.109擴大到2016年的0.153、0.223,致使東北地區發展水平較低。東北地區遼寧與吉林兩省的農業現代化水平排名均下降4位,分別位居第17與20位,東北地區應搶抓國家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東北新一輪振興等重大機遇,深化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激發市場活力,積極應對經濟下行壓力,開拓東北地區農業現代化發展的新格局,將成為東北振興的強大引擎。
(二) 糧食主產區城鎮化水平變化較平緩,與全國平均水平比較接近,低于主銷區水平;且主產區內部城鎮化發展不平衡,呈現黃淮海地區較高、長江流域次之,東北地區較低的空間布局
通過城鎮化動態變化分析表明,糧食主產區城鎮化水平由2006年0.314上升到2016年0.406,其中,2009年出現波峰達到0.498,隨后逐漸下降;其與全國平均水平和主銷區的差距分別由低于2006年的0.036、0.242縮小到2016年的0.010、0.196,如圖2所示。糧食主產區在保證國家糧食安全的前提下,加快城鎮化發展,縮小與主銷區之間的發展差距,確保與其他地區同步實現全面小康社會的目標奠定基礎。在糧食主產區的城鎮化中,黃淮海地區水平較高,2016年分別高于主產區與全國平均水平0.045與0.035。其中,山東省的城鎮化水平發展較高,2016年達0.579,分別高于同期的主銷區與全國平均水平0.173與0.163;長江流域發展水平次之,其中,江蘇省的城鎮化水平發展較高,分別由2006年0.507上升到2016年0.648,分別高于2016年主銷區與全國平均水平0.046與0.232;東北地區的遼寧、吉林、黑龍江三省的城鎮化水平均呈現上升態勢,與黃淮海地區和長江流域的差距分別由2006年的高于0.017、0.027變化到2016年的低于0.104、0.074。國際金融危機后,我國出口導向型經濟受挫,4萬億元投資也沒扭轉局面,2011年經濟增長9.3%,但是效果越來越不明顯,2013年經濟增長僅為7.7%,東北地區的經濟下行壓力較大,致使東北地區發展水平較低。
圖2 2006—2016年全國、主銷區與主產區城鎮化變化情況
(三)糧食主產區大部分省份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能力呈現提升態勢,處于低度與中度協調區域
通過全國各省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時空評價發現,如表4所示,從2006與2016年比較,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排名上升的地區與下降的地區分別為15個和14個省份,山西與寧夏兩省協調度排名沒有發生變化。近年來,廣東、江蘇、山東、浙江、上海與北京等省份充分利用優越的技術條件、較好的市場開放度以及良好的國家扶持政策,吸引了國內外大批企業以及大量的農村剩余勞動力,產業集聚效應明顯,城鎮功能不斷完善,工業化和城鎮化水平持續提高,農業現代化水平也得到一定的發展,從而促使這些省份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耦合協調發展程度較高,處于全國領先水平。而吉林、黑龍江、內蒙古、河北、河南、江西等省份大多是全國糧食主產區,雖然技術條件、市場環境方面發展較弱,但農業技術相對成熟,而且由于大量農村剩余勞動力流向東部沿海地區,使得農業產業化水平比較高,農業區域化、專業化、規模化經營效應明顯,因此耦合協調發展程度有所提升。西藏、云南、山西、貴州、甘肅等地技術水平、經濟基礎沒有東部地區優越,自然條件也不及東北和中部地區,農業產業化經營發展依然較慢,傳統產業和優勢產業組合化程度和農民組織化程度均較低,難以適應現代化農業的需要,從而導致耦合協調度處于較低水平。
表4 2016年各地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度變化類型
本文將2016年地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程度劃分為:高度協調區為0.8~1,中度協調區為0.6~0.8,低度協調區為0.4~0.6,失調區為0~0.4四大類型,從各省份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度的變化分為上升型、平穩型與下降型三大類。從2006—2016年11年期間,糧食主產區大部分省份(除湖北、內蒙古、吉林、江西四省下降)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能力呈現提升態勢。近幾年,糧食主產區加快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推進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縮小糧食主產區與其他地區之間的發展差距。除江蘇省處于高度協調區外,12個糧食主產區均處于低度與中度協調區域內,其中,淮海主產區(除內蒙古處于低度協調區外)處于中度協調區,東北主產區(除遼寧處于中度協調區外)處于低度協調區。需要注意的是,全國各省份的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程度變化排名反映的是與其他省份相比較而言的排名,某一個省份協調度排位可能下降了,但其協調度仍然可能增長,只是增長的速度相對其他省份來說,速度有些慢。各省份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程度分布格局形成差異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大部分地區的農業現代化程度明顯高于城鎮化,有些地區城鎮化發展程度相對滯后導致“兩化”協調程度較弱。
圖3 2006—2016年全國、主銷區與主產區協調度變化情況
(四)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程度與全國平均水平比較相似,均由勉強協調提升為初級協調型,主銷區協調程度較好一直處于初級協調型;主產區內部協調程度發展不平衡,呈現黃淮海地區與長江流域均由勉強協調提升為初級協調型,東北地區協調程度較弱,處于勉強協調型
通過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度動態變化分析發現,糧食主產區“兩化”協調度逐步提升,由2006年0.587上升到2016年0.650,其中,2013年達到0.658;其與主銷區的差距由2006年的低于主銷區0.157縮小到2016年的0.096;與全國平均水平的差距由2006年的高于全國平均水平0.002擴大到2016年的0.011,如圖3所示。糧食主產區在促進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發展,縮小與主銷區之間的發展差距,確保與其他地區同步實現全面小康社會的目標奠定基礎。
在糧食主產區的城鎮化中,長江流域協調度較高,2016年達到0.687,分別高于主產區與全國平均水平0.037與0.048,其中,江蘇省“兩化”協調度水平較高,分別由2006年0.776上升到2016年0.850,分別高于2016年主銷區與全國平均水平0.104與0.211,湖南(0.690)、湖北(0.662)與四川(0.661)三省“兩化”協調均處于初級協調型;黃淮海地區發展水平次之,其中,山東省“兩化”協調度水平較高,2016年達到中級協調發展型(0.778),分別高于同期的主銷區與全國平均水平0.032與0.139;東北地區的遼寧與黑龍江兩省的“兩化”水平處于初級協調型,吉林省達到勉強協調型,東北地區協調度與黃淮海地區和長江流域的差距分別由2006年的低于0.021、0.016變化到2016年的低于0.064、0.092。
三、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度對糧食生產的影響分析
本文主要是以各地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度(解釋變量)為研究對象考察影響糧食產量(被解釋變量)的因素。為了體現研究問題的實質性和計算的簡便性,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的影響程度與地區內部的個體無關,即對于每個個體成員方程,截距項和系數向量均相同。因此,本文采用面板數據模型中的不變參數模型進行分析,即在地區內部的每個成員方程表達式中,截距項和系數向量均相同。本文以獲取的全國、糧食主銷區、主產區及主產區內部各區域的糧食產量作為不變系數模型的被解釋變量,以各地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度為解釋變量運用Eviews 8.0軟件進行面板數據回歸,其中,糧食產量指標數據主要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
表6 面板數據變截距模型回歸估計及檢驗結果
(一)各地區的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度對糧食產量的影響大小呈現出空間的差異性
通過面板數據模型可知,如表6所示,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度每增加1個百分點,我國、糧食主銷區與主產區的糧食產量分別增長18.617個、13.415個與90.437個百分點,上述指標均在1%的水平上顯著,糧食主產區常數項不顯著,主產區結果表明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度對糧食產量的影響較大,凸顯出加快推進糧食主產區“兩化”協調發展的重要性。糧食主產區“兩化”協調發展不僅能保證國家糧食安全與有效提供農產品供給,加快農民市民化進程,而且利于縮小糧食主產區與其他地區,尤其是主銷區之間的發展差距,是促進城鄉協調發展的重要手段。
(二)東北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度對糧食產量的影響顯著
糧食主產區內部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度對糧食產量的影響較大,其中,東北主產區最大達181.406,由于受到耕作制度、品種結構(玉米改大豆、糧改飼和糧改油)及單產水平變化等相關因素影響,東北主產區糧食產量占糧食主產區的比重呈現增長態勢,由1996年的18.9%上升到2003年的21.2%,然后持續上升至2016年25.4%;黃淮海地區次之90.970,黃淮海地區農業生產條件改善,糧食生產的科技進步貢獻逐步提高,農業現代化促使糧食生產的規模化和現代化發展,適度規模化經營,糧食產量占糧食主產區的比重變化平衡,均保持在35%左右;長江流域主產區較弱,由于處于東部沿海等區位優勢、人文優勢和相關政策的影響下,長江流域非農產業快速發展,在水資源、耕地資源和勞動力的爭奪上,糧食生產的基礎條件在受到城鎮化的影響,城鎮生活和消費所需的農產品的多元化,致使經濟作物的廣泛種植在一定程度上擠壓了糧食生產。糧食產量占糧食主產區的比重由1996年的47.4%下降到2003年的44.3%,然后持續下降至2016年38.5%。
四、促進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的對策建議
(一)促進城鄉資源合理配置
在推進土地確權登記發證的基礎上,加快土地向種田大戶、龍頭企業流轉,推進農業規模經營,既促進農業現代化發展,又加快農民工進城。積極培訓農民工就業技能,增強農民工進城就業的市場競爭力,引導各類人才向農村流動,并以此培育發展農村專業性人才市場,優化農村人力資源合理配置。引導金融市場力量,積極吸引城市資金和外資共同參與鄉村振興發展,加大對農田水利設施建設、支持農業科技產業化,提高糧食綜合生產能力,加快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
(二)推動城鄉產業互動發展
糧食主產區應充分利用豐富的勞動力資源和自然資源,推動糧經飼統籌、農林牧漁結合、種養加一體,抓好以農副產品精深加工為重點,如建設以藍莓、西紅柿等綠色食品種植與深加工基地,帶動物流、旅游、飲食、民俗文化等產業的發展,有效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城市應利用資金、技術、人才等集聚的優勢,推動傳統優勢產業鏈條向下游延伸,培育壯大新興產業,形成新的經濟增長點和就業拉動點。推進城鄉產業互動發展。農村也應通過農業產業化經營途徑將其加工、銷售環節延伸到城鎮,承接從城市轉移出來的勞動密集型產業,同時發展為大中城市企業的配套產業,城鄉分享產業互動支持勞動力創業帶動就業。
(三)推進基礎設施與公共服務均等化
基礎設施可以加速城鄉之間各種生產要素的流通,是聯結城市與農村的“橋梁”。應加快推進城市與村鎮地區的道路建設,完善農村地區交通路網,打造高效快捷的城鄉交通路網體系,加快城鄉之間公交體系的建設進度,逐步擴大公交線路覆蓋農村地區的范圍。推進農村環境衛生基礎設施建設,逐步將城市環衛管理模式延伸到農村,建立健全環境衛生管理組織體系,實現城鄉生活垃圾統一收運處理,設施共建。公共服務支撐能夠解決城鄉基礎教育、醫療、就業與社會保障的均等化,尤其是支撐工作在城鎮的農民工和留在農村的居民享受到城市居民同等的教育、醫療衛生、文化體育等公共服務,實現城鎮基本公共服務向常住人口全覆蓋。
(四)加大中央與主銷區扶持力度
在市場是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的基礎上,發揮中央政府和主銷區政府在促進糧食主產區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協調發展過程的作用。中央政府應適當調整主產區和主銷區利益分配機制,確保國家糧食安全的前提下,為“兩化”協調發展提供充足資金與大量勞動力。同時,主銷區政府對糧食主產區調出的糧食應承擔相應的補貼資金,降低種糧農戶生產成本,有效激發農戶種糧積極性。引導糧食主銷區參與主產區糧食生產基地、倉儲設施等建設,在基礎設施、信息平臺、旅游開發、生態保護等重點領域開展合作。
[參 考 文 獻]
[1] 呂萍, 李忠富.我國區域經濟發展潛力時空差異分析[J].數量經濟技術經濟研究, 2010,(2):11.
[2] 劉彥隨, 龍花樓, 王介勇,等.中國農業現代化與農民[M]. 北京:科學出版社,2014:5.
〔責任編輯:劉 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