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渾水公司淺談會計信息披露

王珺陽　潘好強

摘 要：2017年3月27日，輝山乳業（6863.HK）股價遭洗倉，一度狂跌約91%。追根溯源，正是由于渾水公司的做空報告。繼渾水公司對東方紙業發起的第一次狙擊，在美中概股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本文通過渾水公司做空輝山乳業的案例，從內部探討渾水公司對中概股進行做空的原因，并對于提高中概股的會計信息披露質量提出針對性的建議。

關鍵詞：中概股；渾水公司；博弈論；會計信息披露

一、渾水公司做空輝山乳業折射出的中概股的危機

（1）渾水公司。取自成語“渾水摸魚”的渾水公司，是從實際出發研究會計、商業欺詐和基本問題。其中會計欺詐是指上市公司等社會團體在會計活動中通過多種手段故意形成虛假會計信息或者故意披露虛假會計信息以提高利潤的違法行為，正如在MUDDY WATERS RESEARCH中所介紹：由于信息的不對稱給市場中投機者提供了很多賺錢的機會，這種思維慣性甚至演化為違法的欺詐行為，基于此，渾水公司的做空行為就如同鯰魚一樣透過市場的不透明性能強有力地去除劣質的企業。

（2）渾水公司做空輝山乳業。渾水公司做空輝山乳業案例，渾水采用不計成本的調研方法，分為三步走。首先，走訪輝山旗下的農場、生產基地甚至動用無人機對輝山的地址進行勘察；其次，與知名的乳業專家溝通，就原奶存放設備、牧場建設成本等方面進行探討；最后與輝山的供應商和進口商就真實情況進行深入了解。在渾水公司的沽空報告主要提到了三個方面。一是通過降低成本掩蓋利潤虛報。輝山乳業對外聲稱自產自銷的苜蓿，實際上是從第三方進行采購，存在著較高的生產成本，所以其財務報表中虛夸了EBIT，給信息使用者造成高利潤，高收益的假象。二是存在極高的財務杠桿，可能會影響公司應對經濟困境的能力，導致無法繼續償付到期債務與利息。三是隱瞞巨額公允價值損失。輝山利用未來現金流的估值模型對外報告抬高內部原奶銷售價格以達到隱藏公允價值虧損的目的。

（3）中概股的危機。這起做空案背面引發的中概股的危機突顯，赴美上市、企圖收獲美好前景的中概股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其實反觀近幾年在美中概股的走勢，就如同過山車一般，從輝煌走向沒落的案例比比皆是。繼東方紙業、綠諾科技、展訊科技等危機以后，甚至演變成在美中概股的群體性概念危機。在美國股票市場中，證券經紀機構、中介機構對于中概的交易進行戰略性的轉變，證券監管部門則對于某些中國概念公司進行調查，通過風險警示來規范市場。就會計信息披露而言，信息使用者關注更多的往往并不是實質問題，而是概念問題，概念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遭遇空方調查所引發的信任危機將直接挫敗投資者的信心，從而導致一系列中概股危機的產生。

二、渾水公司對于中概股做空的原因

（1）高于行業水平的毛利率。在一個完全競爭市場中，產品與服務都是同質的，采用市場基礎定價法使得產品的價格取決于同質產品的市場價格水平。同時，排除技術進步等因素，財務報表中反映的EBIT應當在行業一般水平范圍內波動，若高于行業水平，則存在著會計信息披露造假的可能性。通常渾水公司會對于中概股中毛利率高于正常水平進行審查。

（2）存在隱瞞關聯交易的情形。從概念界定角度來看，關聯交易是指兩者之間不論是否收取價款而只轉移資源、勞務等的行為，由于界定不清晰，可能導致公司未按照準則要求對于關聯方的重大影響和控制權進行解釋說明。從供產銷環節來看，可能存在著集團公司向關聯方低價買入原材料等進行生產，而高價賣出獲得收益，從而實現利潤的轉移。從內部控制與風險管理的角度來看，關聯交易可能存在將主營業務收入歸入應收賬款科目的行為。從渾水公司的角度去看，大量的關聯交易會使得公司有粉飾財務報表的可能性。

（3）表外融資避免記錄負債。企業經常會通過表外融資來修飾資產負債表，比如應收賬款讓售、SPE、營運租賃與融資性租賃等手段，使得融資既不表現為資產的增加也不表現為負債的增加。這樣做，一方面達到降低杠桿比率、隱藏某些資源索取權的目的，另一方面為企業避稅提供了機會，由于融資過程中產生的中介費等會計入企業當期的損益表中，大大降低企業繳納的稅費。因此，渾水公司通常會針對此類會計披露造假行為進行全方位的調查。

（4）審計事務所的信用度較低。誠信要求提供專業服務時有責任心，確保分析和傳遞信息以及財務報告披露信息的真實性。如果審計事務所的信譽低，將可能直接導致公司的年度審計報告存在紕漏且制作粗糙。而對于中概股進行審計的事務所又通常是一些在中國沒有子公司的小公司，層層委托的關系為造假創造了空間，所以許多在美中概股都因為聘請了信譽度較低的審計事務所而引起渾水公司的調查。

三、從渾水公司談會計信息披露

（1）中概股代表企業內部。首先，從公司（轉59頁）（接63頁）治理結構來分析，企業應當調整持股結構，內部管理層的結構形成相互制衡、互相監督的模式。其次，針對具體的會計信息披露的內容。隨著“互聯網+”和人工智能概念的普及，會計信息披露的載體也應該以計算機為主，這樣不僅提高信息的準確性和可信度，還可以編制一些專用報告，比如隨著新型科技產業的興起，勞動力質量成為衡量的重要指標，因此會計信息披露中對于人力資源披露的比重越來越大。針對會計信息披露的內容，為了提高信息披露的質量，反映中概股代表企業的流動比率可以通過現金比率反映，剔除應收賬款和存貨的影響；反映中概股代表企業某段時間的經營狀況可以通過企業總資產增值表，尚未實現非日常活動形成的利得表進行分析；反映在美中概股的真實情況，剔除匯率變動等因素，可以編制外幣報表。

（2）美國監管部門。完善美國市場監管制度，提高市場透明度無疑是改善中概股會計信息披露質量的重要途徑。提高中概股在美上市的準入原則，建立注冊登記體系，涵蓋真實的招股章程和相關企業信息；對于掛牌交易的中概股，規定定期向SEC遞交財務信息，包括公司運營現狀、未來現金流的預期，著重關注管理人員對于財務狀況的分析描述。為了避免出現以上情況，管理層的股票數額以及短期收益、增配的股數等都需要向SEC遞交相關文件記錄。

（3）會計師事務所。為了保證會計信息披露質量的有效性，選擇可靠的事務所是關鍵；其次，保證會計師事務所咨詢職能與審計職能相分離。眾所周知，目前會計師事務所的業務范圍向著多元化方向發展，內容包括年度報表審計、特殊事項審計；增資、減資的審核；實物、無形資產的評估；核算工程物資，在建工程的造價情況；財務顧問。綜上所述，多元化是會計師事務所發展的必經之路，但為了避免出現會計師事務所為了追逐利益而迎合顧客需求，背離審計原則的問題，咨詢是審計相分離是形勢所趨。

參考文獻

1.王雪瑩.赴美上市中國概念股會計信息披露研究――以東南融通為例.國際商務財會，2014（06）.

2.吳革.中概股的會計信息披露還要多下功夫.財務與會計（理財版），2014（02）.

3.蔣暉.淺析會計師事務所審計質量控制.中國管理信息化，2013，16（21）.

4.余波.境外中概股危機：背景、成因與影響.證券市場導報，2013（01）.

5.王林輝.內部會計控制信息披露質量影響因素實證研究.經濟論壇，2011（10）.

（責任編輯：劉海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