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偉 李鑫 劉勝男
【摘要】《長征組歌》是為紀念我國紅軍進行兩萬五千里長征這一空前偉大的歷史事件而創作的。本文主要選取組歌中的第一首《告別》和第十首《大會師》進行分析,這兩首曲子有諸多的相同之處,筆者將對二者之間的同一性及差異性進行針對式地提取,選用對比的手法,從音樂美學、社會音樂學、風格學的角度去分析、探討其藝術性,并闡釋其對當下中國夢時期新長征的歷史意義。
【關鍵詞】長征;《長征組歌》;《告別》;《大會師》
【中圖分類號】J609.2 【文獻標識碼】A
《長征組歌》創作于1965年,由作曲家晨耕、生茂、唐訶、遇秋依據肖華同志的《長征組詩》進行選詞和編曲創作而成。《長征組歌》共十首,每一首都融合了不同地區的民歌小調和氣勢恢宏的紅歌曲風。縱觀全曲,首曲《告別》與尾曲《大會師》分別對應征途的開始和革命的勝利。《大會師》給人的聽覺感受是熟悉的,又與《告別》迥異;《大會師》對《告別》的意義不僅是形式的相通,更是紅軍對“告別”時的誓言進行到底的行動與證明。
一、音樂結構的藝術性
《長征組歌》的每一首歌曲都包含朗誦和歌唱兩個部分的內容。《大會師》的朗誦內容在歌曲前和歌曲中都進行了編排,朗誦的二次呈現并不是無意義的重復,后者是為前者的補充和遞進。《告別》是在贛南采茶戲的調式基礎上創作的,采用贛南采茶戲一板三眼(4/4拍)的正規節奏,“依字行腔”的典型曲調,使主題的發展既富有變化,又保持了風格的統一。
從整體來看,兩首曲子的主調均為B大調。《大會師》的引子與《告別》相比較豐富,是交響樂、朗誦、歌唱三位一體的綜合形式。《告別》的引子部分只有交響樂烘托氣氛,奠定全曲的基調。
《告別》全曲主題鮮明,調性一致。《大會師》在引子部分中的第20小節將降B大調轉調至F大調,進行近關系調間的屬功能轉換。轉調自然、圓滑,既調性鮮明,又使得整曲的底蘊不為轉調所影響,平穩地進入到A段部分。
《告別》的A段部分,全部運用了明亮的4/4拍子。A`是對A的重復,速度加快,體現紅軍長征迫在眉睫。《大會師》的A段部分是《告別》A段部分的變奏,沿用引子部分的調性;在節奏方面,采用了混合節拍,綜合運用3/4拍和4/4拍,節奏更自由,對旋律進行和情感表達方面都起到了很好的管控作用。
兩首曲子的B段部分都是“敘事寫情”。在旋律、調性、和聲、節奏方面,兩首歌曲完全相同,不同的是兩首歌曲的情緒,《告別》為依依惜別;《大會師》為輝煌高歌。兩首曲子的C段部分,除了情緒和音樂語言以外,也是完全相同的。《告別》的C段是紅軍的宣言書;《大會師》是革命的頌歌。《大會師》作為《長征組歌》的最終結束曲目,在結尾部分,重復了最后一句。在第92小節開始,加入2/4拍,以調節歌曲氣氛,立刻又換回4/4拍,直到結束,打造高潮曲終的藝術表現力。
二、歌詞的藝術性
《長征組曲》的歌詞格式主要以七言為主,《告別》與《大會師》的歌詞結構為:三七句,四十開。首先,歌詞的格式賦予了樂曲舒展的自由性;其次,歌詞同時具備了朗誦與歌唱的雙重性質。首句歌詞皆為“紅旗飄,軍號響”,既烘托氣氛、首末呼應,又增強了“敘事寫情”的背景韻味。在《告別》中,是為了實行戰略轉移,紅軍即將背井離鄉,被迫踏上遠方的征途。而在《大會師》中,是為了表現紅軍歷經艱辛的兩萬五千里長征勝利后,威名遠揚,會師陜北的喜悅之情。
三、結語
《長征組歌》具有紅軍一般強大的生命力,久唱不衰。《大會師》與《告別》的不盡相同,充分發揮了各自不同的藝術特色、藝術形式和藝術表現力,全面提升組曲的完整性與統一性。紅軍戰士能夠跨越重重困難,將艱難險阻踩在腳下,是偉大理想信念的武裝,是長征精神的支撐。長征的歷史一直在教育著中華民族的子弟們,在當下的今天,不忘長征史,開辟新長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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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王麗偉,吉林大學藝術學院副院長,教授,研究生導師;李鑫,吉林大學藝術學院音樂與舞蹈學專業2017級研究生,本科,就讀于吉林大學藝術學院音樂學專業;劉勝男,吉林大學藝術學院音樂與舞蹈學專業2017級研究生,本科,就讀于吉林大學藝術學院音樂表演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