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顯成
[摘要]在精準扶貧向縱深推進中,株洲市扶貧產業發展特色鮮明,但“老齡化”、“空格化”、“幼稚化”特征明顯,同時后續發展面臨規模、制度、要素、市場等多重約束。針對存在的問題,提出了“四宜四跳”的產業發展新路徑。
[關鍵詞]新主體;新業態;新市場;新方式;新機制
[中圖分類號]F323.8 [文獻標識碼]A
株洲市有炎陵茶陵兩個羅霄山片區區域發展與扶貧開發縣,攸縣、醴陵、株洲縣三個面上縣。截至2014年底全市有194個貧困村,建檔立卡貧困戶5.64萬戶,貧困人口18.09萬人。要實現貧困村出列、貧困人口穩定脫貧,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必須在產業發展上取得長足進步。為此,必須精準把握產業發展現狀,對癥下藥,開出產業發展的良方。
1 “兩極并存”——扶貧產業發展的現狀
1.1 “多元化”與“弱質化”并存的產業組織
1.1.1 產業組織“多元化”勢頭。職業農民茁壯成長。根據扶貧產業發展的要求,株洲市出臺了《農民職業教育三年攻堅計劃(2015~2017)》,提出“按照科教興農、人才強農、培育職業農民”的要求,對農民進行類型化培訓,培育職業農民。幾年來,株洲市職業農民培訓成績斐然。一是就業培訓,培育務工職業農民。充分發揮人社部門的職能作用,建立勞務輸出培訓基地,組織開展農民工就業技能培訓,提升就業能力。二是素質培訓,培育務農職業農民。充分發揮科技、農業部門的職能作用,建立務農職業農民培訓基地,圍繞農業新品種、新技術、新工藝、新理念、新模式進行培訓。三是創業培訓,培育創業職業農民。發揮職業院校和執教中心的創業培訓作用,突出創業規劃、市場營銷、企業管理、政策法規、產品質量、職業道德等進行培訓。
專業組織大量涌現。近年來,株洲市農民專業合作社發展數量持續增長,合作領域不斷拓寬,合作層次不斷提升,成為組織農戶生產、發展農產品加工、對接龍頭企業、開展市場營銷的有效載體。如株洲縣有農民專業合作組織137家,在工商部門正式登記注冊的農民專業合作社有77家,合作社擁有成員6000戶,帶動非成員4萬多戶,注冊資金11000萬元,分布在全縣13個鄉鎮。
龍頭企業不斷壯大。株洲市根據種植業、養殖業、加工業、服務業等不同產業的基本特點和發展要求,培育了唐人神、萬樟園林、龍華龍牧、紅星盛康、茶祖印象等一大批國、省、市級農業龍頭企業,產業領域涵蓋蔬菜、水稻、水果、藥材、苗木、生豬、家禽等10余個產業領域。如茶陵縣共有農產品加工企業529家,其中省級龍頭企業5家,市級龍頭企業15家,農產品流通企業15家。
1.1.2 產業組織“弱質化”現實。一是主體規模“幼小化”。從職業農民培訓來看,培訓數量不足3萬名,農民總數占比不足4%。從農民專業合作社來看,根據易智沅《株洲農民專業合作社發展現狀與存在問題》一文的數據,株洲農民專業合作社為4610家。而2017年國家注冊的農民專業合作社達199.9萬家,平均每個村有3家,入股農戶占46.8%。全市農產品加工企業只有2730家,以龍頭企業為例,其中市級以上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80家,全市1000~5000萬元企業65家,5000萬元至1億元企業16家;1~10億元企業8家;10~50億元的龍頭企業2家。二是發展能力“低端化”。能實現農產品深加工的企業數量僅占40%左右,多數農產品加工企業的產品科技含量和附加值不高。同一種原料在株洲市只能加工出幾種產品,而在國內發達地區卻能生產幾十甚至上百種產品。三是聯結機制“松散化”。目前,株洲市龍頭企業、農民合作社和農戶之間的聯系不夠緊密,帶動力和競爭力還不夠強,仍有大量農戶沒有進入產業化體系。一方面,龍頭企業和合作社社會化服務意識差,技術人才短缺,扶持生產,資金、技術等各項服務不及時。另一方面,龍頭企業風險共擔、利益共享的意識不強,在市場經濟和利益的驅動下,把風險、損失轉嫁給農戶,導致很多時候農戶不愿意將產品賣給企業,“訂單失效”情況時有發生。
1.2 “網格化”與“空格化”同在的產業格局
1.2.1 產業格局“網格化”布局。株洲市通過打通交通瓶頸、推進基地建設等舉措強化扶貧產業的區域化布局,“一圈”、“一廊”的“網格化”的扶貧產業格局基本形成。株洲醴陵都市圈重點發展軌道交通、新能源、新材料、陶瓷、煙花、生物制藥、信息等高新產業、都市休閑觀光產業和農產品加工業。株洲縣作為城市后花園,發展無公害蔬菜等優質農產品。南部三縣重點發展勞動密集型的種養業、林業和旅游業。另外,各縣市及重點鄉鎮根據自身的地域特色和扶貧需求布局各自的扶貧產業。
1.2.2 產業格局“空格化”局限。一是空間連接“空格化”。上述產業基本上分布在城市周邊或者交通發達的地區,而貧困戶密集的大部分鄉鎮、絕大部分行政村因地處偏遠、資源匱乏,在扶貧產業布局上被“空格”,“一村一品”大多只落實在“紙上”。二是利益聯結“空格化”。公司與農戶、合作社與農戶、大戶與農戶并沒有建立起完善的利益聯結機制,它們與農戶的關系更多的只是一種松散的買賣關系,土地入股、技術合作、勞務收益等方面很少涉及,遠沒有想象的那么豐富,一體化經營并沒有真正實現,貧困人口“人人受益”只體現“墻上”。三是產業連接“空格化”。一二三產業的融合發展無論在市域、縣域、村域等空間領域或者企業內部或者產業內部,大都不夠,產業鏈條短,價值分享環節少。“種、養、加、游”只體現在“理論”上。
1.3 “現代化”與“老齡化”交織的產業水平
1.3.1 產業水平“現代化”端倪。產業設施持續改善。“十二五”期間,全市農村“村村通”工程全面鋪開,基本上形成“”內聯外射”的交通格局,建制村公路通暢率達98.%以上,保障了產業發展“進得來、出得去”;自來水管網覆蓋到100%的鄉鎮和80%的行政村,農村電網二期改造基本完成;農田水利建設總投資翻翻,建設一市四縣高標準農田,有效灌溉面積占耕地面積的80%,農田灌溉“最后一公里”問題得到有效緩解;森林覆蓋率提高到60%多;農藥、化肥零增長行動順利實施,湘江流域禁養區規模養殖退出工程全面完成,農村面源污染得到有效遏制。
科技含量不斷加大。發展了松西子蔬菜、炎陵黃桃、萬樟園林、虎源生態等一大批要素集聚、產業融合、特色鮮明的科技項目;組建了一批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創新團隊,每個村選派一名科技特派員;打通科技入田的“最后一公里”,農業科技進步貢獻率和水稻耕種收綜合機械化水平大大提高,做到了把科技成果留在農民家,用“科技之水”澆灌“致富之花”。
標準化水平不斷提高。綠色品牌、無公害認證日益增多。如株洲縣無公害優質稻產地認定面積達1.87萬hm2,無公害蔬菜認定面積1467hm2,無公害茶葉認定面積133.33hm2,無公害水果認定面積1333.33hm2。無公害農產品認證20個,綠色食品認證16個。“唐人神”、“噴噴香” 、“神垅春露”、 “湘春”、 “湘淥” “鑫多香”等品牌分別獲得全國馳名商標、湖南省著名商標、株洲市知名品牌,走進千家萬戶。茶陵大蒜”、“茶陵黃牛”等獲批國家地理標志,逐漸成為具有影響力的品牌。龍華農牧榮獲“全國第一批畜禽標準化養殖示范場”稱號,慧科生態園躋身全國水土保持科技示范園區。
產業結構加速優化。 一二三產業融合加速:一產業方面,農、林、果、蔬、魚“樹樹開花、枝枝掛果”,培植了唐人神、龍華農牧等大型企業;二產業方面,大力發展農產品加工業,培植農產品加工企業,增加農產品加工業銷售收入,提高農產品加工業產值與農業產值之比。三產業方面,休閑農業、創意農業、城市農業、設施農業等新型業態蓬勃發展,為農民增收拓展空間。
1.3.2 產業水平 “老齡化”弊端。一是產業主體 “老齡化”。隨著農村勞動力特別是青壯年勞動力大量持續轉移,農業勞動力呈現老齡化、婦女化、低文化趨勢。二是產業方式“老齡化”。規模上,單打獨斗的多,抱團發展的少,公司+農戶、合作社+農戶、大戶+農戶沒有完全形成。管理上,實施家族式管理,科學治理結構沒有形成。現代種養加技術沒有得到合理利用,流通環節,線上線下營銷不能有效結合。三是產業服務“老齡化”。表現為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不健全,目前,為農村提供服務主要依靠農口部門,還沒有形成以公共服務機構為依托、合作經濟組織為基礎、社會力量為補充,多方參與、覆蓋全程、綜合配套、便捷高效的社會化服務體系。服務內容不完善,一些社會化服務組織的綜合服務能力不強,只能為農民提供簡單的培訓和產品供求信息,與農民聯系不緊密,不能很好的發揮綜合服務能力;基層公共服務整體水平和質量有待提高,如農村金融信貸門檻高,擔保抵押要求嚴,手續繁瑣,審批時間過長,導致民間高息借貸較為活躍,加大了農業生產的成本和風險,制約了農業產業的發展和農民收入的持續增加。
2 “四維擠壓”——扶貧產業發展的困境
2.1 “巴掌地”和“雞窩田”的規模擠壓
沒有規模,不成方圓。我們在扶貧實踐中,無論是引進企業,還是培植大戶,無不感覺到“規模”這只“攔路虎”的威力。
首先,扶貧產業的發展面臨大自然的裁剪。貧困地區大多處在偏遠高寒地區,山高坡陡,水系縱橫,就像兩把剪子,把廣袤的農村大地剪成俯拾皆是的“巴掌地”和“雞窩田”,扶貧產業發展需要的規模化、集約化條件很難達到。
其次,扶貧產業的發展面臨行政區劃的裁剪。株洲市總面積不足12000 km2,總入口不足400萬人,轄四區、一市、四縣,上百個鄉鎮,上千個行政村,每個村下面又有幾十個組,每個組僅有幾十戶農戶,行政的阡陌把自然區域剪成犬牙交錯的小塊。
第三,扶貧產業的發展面臨城鎮化的裁剪。隨著城鎮化進程的加快,戶籍制度改革的深入,出現了大規模的“農轉城”,農村勞動力資源明顯減少,人口結構發生了巨大變化,“老小弱”的勞動力現狀難以把扶貧產業規模做大。
第四,扶貧產業的發展面臨小農觀念的裁剪。農村稅費改革后,農戶持有土地成本降為零,而且隨著農業生產條件的改善、科技投入和惠農政策的加大,農業生產利潤正在提高,部分群眾的“戀地”觀念加劇。再加之農村社會保障體系還處于初始階段,部分農民仍將自己持有土地作為堅實的就業保障和經濟依靠的退路,也不愿放棄承包田。或者由于小農經濟意識不同程度存在,寧可撂荒,也肥水不落外人田。
2.2 “齡高化”和“碎片化”的制度擠壓
首先,農村土地承包制呈現“高齡化”。土地承包制,在改革開放的初期,確實釋放出了巨大的制度效益。但理性地說,這一制度是與當時落后的生產力相適應的。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和生產力的提高,它的邊際效應逐漸出現遞減。當前,這一制度已經運行了將近四十年,除了農民身份的象征意義、養老的保障意義外,經濟意義越來越小,在規模發展上甚至出現了負值。
其次,農村制度供給呈現“碎片化”。扶貧產業的發展需要一整套完善的制度體系,包括土地制度,產權制度,交通、水利、通信等基礎設施建設制度,文化、教育、醫療等公共服務制度,養老、疾病、五保、低保等保障制度,財政、金融等投入制度。但現實中這些制度體系不完整,內容不完善,不能完全解決產業發展中的“交通難”、“投入難”、“保障難”、“貸款難”一系列難題。
2.3 “原始積累”和“土生土長”的要素擠壓
首先,產業投入上處于“原始積累”狀態。由于農業相對邊緣化而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和地方投入,農業管理部門以及相關科研單位存在資金匱乏,對生產和科研方面的投入很小,科研項目很多都由于資金的問題一度擱淺,新科技難以推廣、科研成果轉化為生產力的速度很慢。技術的投入更多由農戶承擔,因而造成初級農產品生產基本條件差,水平低的現象,初級農產品的質量無法保證,產品進入市場的競爭力弱,致使農業產業化經營無法實現高投入、高產出、高效益,發展進程遲緩。
其次,技術和管理處于“土生土長”狀態。在貧困地區由于交通、地理、貧困、勞動力素質等原因,雖然脫離了“刀耕火種”的生產方式,但總體上產業科技水平遠遠落后于城市,比如,農業方面,機械化程度低,機耕、機育、機插、機管、機收率很低。化肥農藥生產和使用都處于高消耗、高成本、強污染、低產出的狀況。養殖業方面,基本上是傳統的散養模式。農業企業經營初期大多數都是以家庭式經營為主,企業內部經營管理方式仍然是沿襲舊式的家族管理模式,企業負責人既是管理人員又是技術人員, 管理水平、技術水平、市場營運水平、專業知識水平都相對較低,缺乏專業的管理知識與先進的管理理念,這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管理、工藝、科技以及營銷手段多方面的創新,農產品加工多停留在對初級產品的加工上,缺少精深加工的產品,產品科技含量低,市場競爭力弱,阻礙了農業產業的長遠發展。
2.4 “成本高”、“利潤低”的市場擠壓
一是品牌不響--農產品品牌現狀是:一般產品多、名優產品少;老產品多、新產品少;內銷產品多、外銷產品少。從茶陵來看看,全縣529家農產品加工企業,只有“茶陵大蒜”、“茶陵黃牛”等2個產品獲批國家地理標志,僅康盛堂藥業等6個產品獲得湖南省著名商標和湖南省名牌。二是產業鏈條短。全市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中,只有唐人神、神龍米業、鑫多香等少數企業從事農副產品加工轉化,農產品增值較高,占比不到20%。多數經營主體規模小、實力弱,處于出售原料或初級農產品的階段,產業鏈條難以向生產環節產前、產中、產后全程拓展。三是規模小,效益低。由于企業規模偏小,設施簡陋,工藝落后,資金不足,大多是家庭作坊式的加工,企業缺乏競爭力,產品市場占有率較低,未能有效利用資源優勢生產名牌產品。面對日趨激烈的競爭,經營效益普遍不高、可持續發展能力普遍不強,難以適應現代農業的發展要求。
3 “四宜四跳”——扶貧產業發展的路徑
3.1 “因地制宜”,跳出農業選產業,做到“內容精準”
產業選擇的原則上要堅持三個立足:一是立足傳統,發展土雞、土鴨、土豬、土大米、土茶葉等“土色”產業。產品越是“接地氣”、“帶露珠”、“粘泥土”,“土”得掉渣,越有市場,越有競爭力;二是立足資源優勢,發展“特色”產業,做到“你無我有、你有我新、你新我特”:三是立足需求,發展“顏色”產業。“顏色”越是“高大上”、“白富美”,越能契合市場需求。產業選擇的方向上要把握三個特色:一是發展特色種植業。在炎陵重點發展林業、藥材業和黃桃;在茶陵重點發展“一葉一果兩茶”(煙葉、臍橙、茶葉、油茶);在攸縣、醴陵、株洲縣重點發展優質水稻、有機蔬菜和其他特色水果;二是發展特色養殖業。推廣林禽結合、林牧結合等特色養殖模式,利用林地飼養肉雞、蛋雞、蛋鴨等;利用林地養豬、養羊、養蜂等;三是發展特色旅游業。把精準扶貧與拓展農業功能相結合,推動農區變景區、田園變公園、農舍變旅舍,推動貧困戶貧困村的轉型發展。
3.2 “因人制宜”,跳出農民興產業,做到“主體精準”
發展扶貧產業必須培育新型產業主體,而新型產業主體的培育必須拓寬視野,跳出農民的“圈子”。“資金跟著窮人走、窮人跟著能人走、能人跟著產業項目走、產業項目跟著市場走”是湖南省確立的產業扶貧思路。
一是選好產業發展主體。依托農民合作社發展扶貧產業。目前株洲農民合作社達到4000多家,涉及種植、畜牧、水產、鄉村旅游等行業,已有130個貧困村、1000戶貧困戶納入合作社。依托種養大戶發展扶貧產業。農村種養大戶多是村干部、黨員和能人,發展種養經驗豐富,產品有銷路。要遴選一批種養大戶,推廣“大戶+小戶”模式,與貧困戶結成幫扶對子。依托龍頭企業發展扶貧產業。株洲有農業企業200多家,其中國家和省級農業龍頭企業20家,形成了蔬菜、果品、花生、生豬、粉條、等產業鏈;
二是選好產業幫扶方式。創新直接幫扶、委托幫扶、股份幫扶、勞務幫扶等多種產業扶貧方式。特別要做好結對幫扶:結對幫扶,才能明確任務,壓實責任,夯實措施。幫扶責任主體要一戶一策為貧困戶制定幫扶措施,提供資金、技術、管理、銷售等全套服務。重點要做好委托幫扶:委托幫扶是被實踐證明的卓有成效的幫扶方式,委托方和受托方要簽訂委托幫扶協議,明確雙方的權利義務,明確脫貧期限,明確違約責任。
三是選好產業幫扶機制。無論是公司+貧困戶、合作社+貧困戶,還是大戶+貧困戶,其目的是幫助貧困戶脫貧,而不是讓前者致富,當然,“無利不起早”,幫扶主體受益,也是題中之義。但貧困村、貧困戶必須多頭受益或者二次受益。幫扶主體與幫扶對象之間至少要在土地、資金入股、技術培訓、綜合服務、先進管理、勞動就業等建立起利益聯結機制。
3.3 “因市制宜”,跳出農村抓產業,做到“效益精準”
選準特色產業難,做出特色產品也難,但對接市場更是“難于上青天”。在產業扶貧的實踐中,我們工作隊進行了深入的理論探索和持續的實踐推敲。
培育產品闖市場。產品要“土”:產品越是“接地氣”、“帶露珠”、“粘泥土”,越有市場競爭力,。以“打造亮點拳頭產品、建設重點特色精品”為核心,進行產品開發的創新、提升,增加產品的市場競爭力。圍繞豐富的林業資源,開發林、茶、藥產品;圍繞優厚的農業資源,開發優質水稻、水果、蔬菜產品;圍繞殷實的牧業資源,開發豬、牛、羊、雞、鴨、鵝產品;圍繞獨特的旅游資源,開發“古、紅、綠、幽”旅游產品。
培育品牌接市場。品牌要“響”:“酒好還怕巷子深”,品牌越是“高大上”、“白富美”,越有市場美譽度。按照生產標準化、經營產業化、產品市場化和服務社會化的要求,大力推進扶貧產業品牌化建設,加快增長方式由數量型、粗放型向質量型、效益型轉變,是實現農業增效、農民增收的重要舉措。要精心打造品牌,積極組織開展地理標志保護、精品名牌認證工作,力爭打造好茶陵黃牛、大蒜、攸縣麻鴨、炎陵白鵝等幾個國家地理標志產品,做大做響茶陵黃牛、茶陵三寶,“三湘紅”茶葉、“康御”茶油等品牌產品。集中力量,精心打造20個左右國家品牌, 50個省級品牌,提高產品知名度和競爭力,促使一批名牌產品搶占國內外市場。同時要實施特色化營銷策略:可通過舉辦一些大型會展活動等方式,加強企業與消費者的溝通與互動, 綜合運用公共關系、大型活動、廣告、包裝、CIS 等各種營銷手段進行宣傳,通過電視、廣播、雜志、網絡媒體等反復發布商品信息,刺激現實和潛在的購買欲望。
“三跳三抓”抓市場。抓手要“新”,抓手越是“奇葩”、“給力”,越有效力。跳出農村抓市場:充分發揮城市市場輻射帶動作用,服務下鄉,科技上山,使城市成為扶貧產品市場的“橋頭堡”,構建城鄉一體的市場機制。跳出農業抓市場:扶貧產業不能只盯住農產品市場,二次產業市場、三次產業市場,都要挺進去,實現“由一進二,接二連三”,讓扶貧產業在產業鏈、產品鏈、市場鏈、價值鏈的深度融合中,分得更多的剩余價值。跳出農民抓市場:貧困村、貧困人口的市場意識差,市場能力弱,必須引老鄉,回故鄉,建家鄉,發揮鄉賢在市場搶奪中的“領頭雁”作用。
3.4 “因力制宜”,跳出常規促產業,做到“力度精準”
一是繪就“規劃圖”。發展扶貧產業的第一要務,就是搞好規劃,充分發揮規劃的引領作用,為貧困村中長期發展指明方向,確保先規劃、后開發,防止無序開發、割裂性開發和分散性開發。首先,要對城鄉規劃、產業規劃、交通規劃、基礎設施建設規劃等系列規劃進行整合,實施規劃一體化,繪制產業發展的宏偉藍圖。其次,高起點、高標準分類制定扶貧產業規劃,包括農業發展規劃、林業發展規劃、養殖業發展規劃、加工業發展規劃、旅游業發展規劃。調整其空間布局,全新規劃其功能定位、產業布局,指導產業協調發展。
二是跳好“集體舞”。凝聚產業扶貧的最大合力,形成全域扶貧產業發展新格局。第一,在決策層面,建立“一委一室”。市委市政府成立由市委書記任顧問、市長任組長,相關職能部門負責人為成員的高規格的“扶貧產業發展協調委員會”,強化扶貧產業發展的宏觀調控、協調指導和檢查監督。設立“扶貧產業發展領導小組辦公室”,由分管副市長任主任,下設規劃、農林牧、加工、旅游等專業委員會,由具體部門擔綱具體工作。第二,在執行層面,實施“三位一體”。整合專業扶貧、行業扶貧、社會扶貧等多方力量,千軍萬馬共同發力。在發揮政府主導作用的同時,引導工青婦、殘聯、工商聯等群團組織參與扶貧產業發展;引導國有企業、骨干民營企業合各類社會組織和個人參與扶貧產業發展;引導農村致富帶頭人以“傳幫帶”的方式參與扶貧產業發展。
三是發放“大紅包”。第一,完善農村支持保護制度。通過加大農業基礎設施投入,推動農業補貼政策轉型,完善農業結構調整政策,改革完善農產品價格形成機制,健全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支持政策,加強農村金融服務,創新農業保險產品和服務,探索財政撬動金融支農新模式等方式,挖掘農業內部增收潛力。第二,強化就業創業支持政策。通過加強新型職業農民教育,完善城鄉勞動者平等就業制度,支持農民創業創新,鼓勵工商資本投資農業農村,健全產業利益聯結機制等措施,拓寬農民增收新渠道。第三,構建城鄉一體化發展長效機制。通過深化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激發農村資源要素活力,充分發揮新型城鎮化輻射帶動作用等舉措,釋放農民增收新動能。
四是念好“服務經”。農民專業合作社要從過去的單純技術推廣服務,向技術、信息、加工、銷售、儲運等全程綜合服務轉變。通過統一購買農資、統一生產技術指導、統一對外銷售等措施,幫助成員增收節支,增強農產品市場競爭力。要以專家為依托,組建扶貧產業發展顧問團,為每個村的產業發展配備經濟、策劃、法律顧問,要以專業人才為依托,組建服務隊,為社員提供技術、信息、生產資料購買和產品的銷售、加工、運輸、貯藏等服務。
五是上起“緊箍咒”。各級黨委、政府要把扶貧產業發展作為一項重大政治責任和政治任務抓緊抓好,切實擔當起扶貧產業發展的主體責任。各職能部門要層層壓緊壓實責任、傳導壓力、抓好落實。出臺考核機制,把扶貧產業發展的效果作為衡量各級黨委政府和相關部門工作實效的重要指標,納入政績考核體系,與績效獎勵和提拔使用掛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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