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幣資本項目自由兌換的進展情況及推進政策研究

高杰 孫卓婭

隨著我國金融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化，資本項目自由兌換問題已成為當下的熱點議題。資本項目開放不僅是我國充分發揮和利用國外市場、國際資源的必要條件，更是我國實施全球化戰略、全面融入世界經濟、以及發展“一帶一路”戰略和實現人民幣國際化的必然選擇。現階段，我國經濟已逐步進入轉型的新時期，資本項目自由兌換的發展狀況對我國經濟具有重要意義。

人民幣 資本項目

自由兌換 推進政策

引言

20世紀80年代以來，大多數工業化國家相繼放開了本國資本項目，本國經濟發生了顯著增長。受到發達國家經驗的鼓勵，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發展中國家也開始開放資本項目。我國在1996年實現了國際收支經常項目的全面可兌換。由于東南亞金融危機的爆發，使得我國政府充分認識到資本項目開放可能引致的潛在金融風險，因此中國政府實行漸進、審慎、可控的資本項目開放政策。本文將探究我國資本項目自由兌換狀況并提出相關的推進政策建議。

人民幣資本項目自由兌換的進展情況

自1997年東南亞金融危機爆發以來，我國政府開始實行漸進、審慎、可控的人民幣資本項目自由兌換政策。2012年2月，中國人民銀行調查統計司課題組公開發表名為《我國開放資本賬戶條件基本成熟》的研究報告。該報告指出，當前中國正處于資本項目開放的戰略機遇期，并提出了在短期（1-3年）、中期（3-5年）與長期（5-10年）內推進資本賬戶開放的具體建議。2013年9月在上海自貿區內試行人民幣資本項目可兌換。2013年至2015年2月，國家外匯管理局又新頒布了一系列針對資本和貨幣市場工具及直接投資兩個子項目的資本賬戶開放政策。2015年3月，新批廣東、福建和天津三個自貿區，資本項目開放速度進一步加快。開放人民幣資本項目成為必然趨勢。

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對資本項目的分類標準，資本項目共有7大類40項，目前人民幣資本項目實現部分可兌換的項目有17項，基本可兌換的有8項，完全可兌換的5項占全部交易項目的75%。而央行認為中國的資本項目開放程度更高，在40項子項目中，基本可兌換的項目為14項，主要集中在直接投資及其清盤、信貸工具交易等方面；部分可兌換的項目為22項，主要集中在股票市場交易、債券市場交易、房地產市場交易與個人資本交易等方面；不可兌換項目為4項，主要包括非居民參與國內貨幣市場與衍生產品交易等，開放比例為85%。這兩種狀態仍屬于資本管制的范疇。所以85%并不能代表我國資本項目開放程度很高。總體看，目前我國資本管制程度仍較高，與資本賬戶開放還有較大距離。

資本項目自由兌換存在的問題及推

進條件分析

（1）資本項目自由兌換存在的問題研究

目前我國仍存在不進行資本兌換的項目，主要包含非居民參與國內貨幣市場、基金信托市場以及買賣衍生工具。我國對于在華直接投資和對外直接投資仍存在一定的限制。關于證券投資，QFII是境外來華投資證券市場的有力途徑，境內機構通過QDII以香港市場為媒介對海外股票市場進行投資。

當前學術界關于是否要完全自由兌換資本項目仍存在爭議。中國人民銀行調查統計司課題組（2012）基于少數其他國家的經驗及定性判別標準，認為當前中國加快資本賬戶開放進程的條件基本成熟；林毅夫（2013）和余永定、張明、張斌（2013）等認為我國進一步推進資本賬戶開放的條件還不成熟，當前若加快資本賬戶開放無異于飲鴆止渴。我國進行資本管制的主要原因是：一是，為防止過度投機，資產過度升值，國內過分負債而限制資本內流；二是，為改善資本流動的結構。如何控制國內金融風險，有效防范金融危機，安全實現資本項目自由兌換所帶來的收益成為中國學術界和決策層必須考慮的問題。

（2）進一步推進資本項目自由兌換需要的條件分析

一般認為，資本項目自由兌換需要以下基本條件：

首先要有穩定的宏觀經濟環境。目前我國宏觀經濟環境基本穩定，未有明顯的系統風險，經濟處于穩步發展態勢。

其次要有完善的金融監管體系。為防范金融風險，促進金融健康發展必須要有完善金融監管。金融危機的前車之鑒表明要對金融機構和金融體系進行適當監管，完善金融監管體系，保證監管效率。

然后要有充足的外匯儲備，我國有充足的外匯儲備。

最后是要有穩健發展的金融市場。金融市場的建設不僅包括國內市場，如利率市場化的推動、債券市場的發展和完善、金融衍生工具的建立健全，也包括通過離岸市場的建設，如為投資中國金融產品建立健全渠道，在國際貿易中減少匯率帶來的風險等。

綜上，資本項目自由兌換仍存在爭議，目前資本項目完全自由兌換的條件仍未充分。在推進資本項目自由兌換的同時要注意防范金融風險和對本國金融穩定的影響。

結語

根據上文分析，資本賬戶自由兌換應審慎操作，但鑒于資本項目開放的積極作用要努力推進。本文對推進資本項目自由兌換提出以下建議：

首先，合理規劃資本項目可兌換的順序，先推行預期收益最大項目，后推行最具風險項目；先一級市場后二級市場；先非居民的國內交易后居民的國外交易。

其次，完善資本項目自由兌換的配套政策。監管當局可以通過綜合運用各種宏觀審慎工具和貨幣政策工具，在資本項目開放的同時，積極防范系統性金融風險，實現金融體系的總體穩定。

然后，加強金融監管水平，提高金融機構管理能力，加強金融體系的抗風險能力。

最后，加快建設成熟的債券市場及金融衍生品市場，要加強金融市場建設，增強市場活力，夯實不動產、股票及債券市場開放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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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高杰（1990—），女，漢族，山西朔州市人，碩士研究生，北京物資學院，研究方向：金融學。

孫卓婭（1993—），女，漢族，河北商丘市人，碩士研究生，北京物資學院，研究方向：金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