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



本文對巴勃羅政府支出內生經濟增長模型進行拓展,構建地區財政投入和制造業集聚的關系模型,并對集聚的外部動力(政府)和源動力:地區產業規模、要素投入以及經濟發展狀況等,進行了理論和實證的檢驗,證明7當前我國城市發展背景下地區財政投入對制造業集聚有正向促進作用這一推設,且在全國層面和東、中、西部層面都成立,同時分析了產業規模、要素投入等因素對地區制造業集聚發展的影響,發現產業規模在全國、東、中、西層面對制造業集聚都顯現出較強促進作用,而要素投入方面,能源投入仍有利于制造業集聚,但內外資本包含固定資本和FDI投入在全國層面以及東部、中部發達和次發達地區對制造集聚的促進作用有限,甚至會產生阻礙作用。基于此,本文結合我國經濟發展現狀和發展戰略,就政府如何促進地區產業集群發展提供可行性建議。
地方財政支出 制造業集聚內生增長模型集聚動力
一、引言
當前我國進入經濟發展新常態,在供給側改革的政策導向下,如何改善產業結構,促進城市經濟的健康發展,成為社會廣泛關注的焦點。對于城市而言,能否形成支柱型產業集聚是經濟健康發展的關鍵.而當前我國作為“世界工廠”的地位仍然穩固,“中國制造”仍然暢銷世界各地,制造業仍是我國大部分城市發展經濟的核心動力,并且可以預見的是,制造業在未來仍將是我國大多數城市經濟發展的動力,即使是發達地區城市的制造業在產業改革中也只會進行產業升級,形成信息化、自動化的高端制造業而不是走上衰落。作為宏觀市場的調控者,政府如何在發揮市場對資源調控的基礎作用的同時,對制造業發展進行引導,形成符合地區經濟基礎的制造業集群以促進地區經濟發展,是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本文試圖揭示政府財政政策與制造業集聚的內在關聯,為政府如何引導制造業集群發展提供新思路。
已有研究關于政府在產業集聚中的定位與作用常將其作為外部動力因素,認為其是與源動力(自然資源、要素、工資水平、市場和產業狀況等)、集聚機制(規模效應及知識溢出等外部性)(胡晨光等,2011)共同推動產業集聚的三大動力之一。可以明確的是,作為市場的監控者而非參與者,政府影響產業集群發展的主要手段是財政支出、稅收等財政政策,而作為本地市場的服務者其主要職能是發展地區經濟提升地區福利水平。因此,政府財政支出正常情況下總是有利于本地區產業發展的,有時還會產生空間溢出效應影響鄰近區域產業發展。肖衛國、劉杰( 2014)發現財政支出可有效的促進本省及鄰近省份文化產業的發展,很好的佐證了這一點。并且,馬丁和羅杰斯( Martin&Rogers,1995) 借助自由資本模型對地區財政投入進行研究,發現即使是來自外部的財政支出援助,對地區的產業發展的影響也是十分重要的。具體而言,財政支出對產業集聚發展的促進作用體現在改善投資環境、引導產業升級。一方面,財政支出可以提高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質量,從而為產業集聚發展提供良好環境。
然而,在當前中國產能過剩的背景下,部分行業已經產能過剩的地區的財政政策未必能促進產能過剩行業的產業集聚,甚至會阻礙產業發展。地方政府干預與產能過剩密切相關(王文甫,2014),財政政策是地區產能利用率波動的主要原因(耿強等,2011),不合意的財政政策如不當的補貼、稅收、政策性優惠、政策性激勵都會加劇產能過剩(楊振,2013;程俊杰,2015),而產能過剩加劇資源環境的矛盾和經濟結構不協調的問題,影響國民經濟可持續發展(江飛濤等,2012)。因此,在分析政府財政政策對產業集聚的影響時,需要關注不同地區不同行業的產能利用情況。
綜上所述,財政政策作為政府進行宏觀調控的重要手段,其對地區產業發展的影響受到了國內外學者的廣泛關注,且在全方位多視角的研究中,眾多的學者普遍以財政政策對產業發展的內在作用機制為主干,這個作用機制即:地區政府對產業發展的影響都是通過財政政策構建有利的投資環境吸引要素資本人駐,并通過特定產業的補貼和投入使產業結構向政府所望的方向發展。同時,對于產能過剩背景下的政府財政政策對產業發展影響的研究也有較為充分的研究。然而,已有的研究更多的是理論的推導,沒有明確構建出財政支出、稅收與產業發展直接的數理模型,這正是本文關注的焦點所在,本文試圖在經濟學基礎理論的基礎上,構建制造業集聚與財政支出和稅收的直接數理模型,在數理上給出財政政策與產業發展關系的直接證據,為制定服務產業發展的合理財政政策制定提供依據。
二、理論模型
借鑒巴羅( Barro, 1990)政府支出內生經濟增長模型,本文在假設研究區域的工資率相同,地區存在兩種生產要素即資本、勞動,同時不考慮技術進步因素等假設條件下,構建地區經濟生產函數為:
其中Y,表示城市的產出,A表示技術系數,K為地區資本投入量,L為城市勞動人口,G為政府財政支出,α(o<α<1)為資本一產出彈性系數。在巴羅的政府支出內生經濟增長模型中,政府支出具有生產性,起到能夠避免生產要素邊際收益遞減和帶動經濟內生增長的作用,如政府對道路、橋梁和港口等基礎設施建設的投資不僅能夠拉動內需,而且有助于減少企業的流通成本,從而改變企業的決策。根據(1)進而構建地區制造業生產函數為:
三、實證分析
政府在經濟發展中是應該“有為”還是應該“無為”,以及財政支出對產業集聚有何影響一直都是熱議的話題。本文理論模型研究認為:地方政府的財政支出有利于制造業集聚,并基于此進行實證分析檢驗理論的現實性,分析財政支出對產業集聚的影響方向和程度。
(一)指標的選取
1.制造業集聚指標的衡量
國內部分學者以區位商來作為描述制造業集聚的指標,區位商指數代表一個區域某產業集聚度在全國范圍內的相對水平,該指數可以避免存在區域規模差異因素,從而有效地衡量地方優勢競爭產業,反映出地理要素空間分布、主導產業部門作用及其變化趨勢。本文用各地級市制造業的區位商指標衡量當地制造業集聚度,制造業在某地區的區位商表示為:
若區位商的值大于1,則說明該地區該制造業產業相對于全國具有比較優勢,若區位熵小于1,說明該地區該制造業產業與全國相比較不具有專業化發展優勢。
2.政府支出指標的衡量
借鑒莫亞琳( 2011)采用政府財政支出與地級市GDP的比值衡量政府支出水平,這是因為中國地方政府的支出水平相差很大,地方政府的行政效率水平等也有較大差異,而且地方政府支出同時也會受到地方GDP的約束,因此選擇政府財政支出與地級市GDP的比值作為衡量政府支出的指標也相對合理。
3.其他控制變量
影響地區制造業集聚的因素很多,最主要的因素包括產業規模、經濟發展狀況、資本投入、能源投入等。本文衡量的產業規模包括生產者規模和產值規模,以企業個數反映產業參與者規模,以地區工業產值衡量地區制造業生產規模;地區經濟發展狀況采用地區GDP增長率反映,一方面,可以消除通貨膨脹的影響;另一方面,可以更直觀的看出經濟增長與制造業集聚的關系。其值越大說明經濟發展越好或者地區發展潛力越大越容易吸引企業進駐形成集聚;資本投入則分為內外資本投入,其中,外部資本投入選取FDI為控制變量,國內資本投入用固定資本投入代替,資本的投入有可能會促進制造業集聚,也有可能由于產生資本過剩產生擁擠效應對制造業集聚產生不利影響;而能源投入用工業用電量表示。為消除異方差等因素的影響,我們對工業企業個數、工業產值、FDI、工業用電量、固定資產投資的數據取自然對數進行回歸,由于政府支出與GDP都采用的是比值,因此不進行取自然對數處理。
(二)模型的設定
模型(11)中Qit表示i地級市t年的區位商,Git表示i地級市t年的政府財政支出占GDP的比重,Wit表示i地級市t年的工資水平,GDPit表示i地級市t年的人均GDP,取GDP的增長率可以有效的反應一地區的經濟增長情況,可以更直觀得到其對于制造業區位商的影響。其他Xnit為控制變量,InIit表示i地級市t年的工業產值。其中In FDlit為各地級市的外商直接投資的自然對數值,代表地級市吸引外資的能力。InEit為各地級市的工業用電量,代表地級市企業的能源投入。In Nit為地級市的工業企業個數代表地級市的生產規模。InK為固定資產投資的對數,表示外部資本投入。ui表示各地級市不能觀測到的個體異質性,即不隨時間變化的個體效應,eit為回歸殘差。
本文所用的是全國2003年- 2015年共13年全國278個地級市的地級市際面板數據,來源于《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其中,西藏、青海、新疆的部分地級市因為數據缺失沒有包含在本文的樣本中,而三沙市由于在2012才成立導致數據缺失較多同樣沒有包含在本文地級市樣本中。各地級市的人均GDP、工業生產總值、固定資產投資(萬元)以2003年的CPI作為基期處理,FDI為用各地級市外商直接投資(萬美元)通過當年的匯率價格換算成人民幣指標的進行處理。
(四)實證結果分析
1、總體考察:基于全國樣本
本文使用stata13軟件對模型(11)進行了混合模型、固定效應模型與隨機效應模型進行了實證分析,混合模型得到的結果如下表一2中的(a)所列,固定效應模型得到的結果如下表一2中(b)所示,隨機效應模型的結果如下表一2中的(c)所列。混合模型(a)雖然其他變量擬合結果較好,但是常數項不顯著,這是由于我國各個地級市存在很大的差異,這樣的個體效益固然不能無視,因此我們通過利用LR檢驗對選擇混合模型(a)和固定效應(b)進行了篩選,結果強烈拒絕原假設,這也說明選擇固定效應模型的合理性。在固定效應(b)與隨機效應(c)中我們通過rho即個體效應方差占總方差的比例,來衡量個體效應的顯著。從rho可以看出(b)的個體效應更加顯著。最后在選擇固定效應(b)還是隨機效應(c)的問題上我們采取了hausman檢驗的方法進行選擇與對比,結果強烈拒絕原假設,綜上所述檢驗證明了選擇固定效應模型的合理性。
如表-2模型(b)所示:從集聚的外部動力(政府)角度看,政府的財政總支出比率G對制造業區位商的影響系數為0.22,統計上很顯著,隨著地級市政府財政支出占國民生產總值的比率的提高,制造業集聚的水平也將提高,表明政府政策支出規模的擴張有利于制造業集聚,這源于地區的財政支出水平與公共設施和公共服務水平常為正相關關系,政府支出水平高的地區往往擁有更好的投資環境更易吸引廠商入駐,從而形成產業集聚,這也是我們理論部分推導出的命題。
從集聚的源動力、內在動力機制看,即從地區生產要素、經濟發展狀況、產業規模、市場規模和外部溢出效應等因素角度出發,本文實證結果表明:
一方面,作為地區制造業主要的能源投入要素,工業用電量與制造業集聚有顯著的正向關系,工業用電量每增加1%,區位商上升0.022,表明能源要素的集聚和密度是產業集聚的重要動力,與已有的研究一致。然而,同樣作為生產要素投入的重要衡量指標,當前我國資本投入(含國內外資本的投入)卻不利于制造業集聚。固定資產投資代表了國內資本的投入,其出現限制制造業集聚的原因可能由于:第一,近年來我國面臨產能過剩問題,很大程度源于過量的固定資本投入導致,故想要去庫存化、去產能化從而完成產業結構的升級,不能一味的增加固定資本投入。第二,我國大部分制造業廠商仍以勞動密集型產業為主,勞動密集型制造業更需要勞動人口的流人,固定資本投入未必總是促進勞動密集型產業的集聚。
另一方面,企業數量和工業生產總值作為衡量地區制造業產業規模重要指標,都顯現出了對地區產業集聚的顯著促進作用,說明產業規模大的地區通過本地化生產( Marshall-Arrow-Romer外部性)和知識溢出形成的城市化生產(Jacobs外部性)產生的規模效益是吸引企業進入形成集聚關鍵動力,大量的企業集聚不僅強化了產業內和產業間的分工,降低企業間的交易成本,通過知識溢出效應等外部性提高了地區的技術平均水平。
再者,地區生產總值反映地區的市場規模和經濟發展狀況,本文實證顯示地區生產總值與地區制造業集聚顯著正相關,表明企業偏向于在市場規模大、經濟發展水平高的地區進行區位布局,而企業的進駐擴大本地區的集聚規模效益,為地區經濟發展提供新的動力,促進地區經濟增長,進一步提高地區對企業的吸引力。
此外,工資對于制造業水平為負顯著性,顯著性水平也較高。這樣的結果既符合我們理論模型中推導的負向關系,也符合我國實際情況。原因在于:當前我國大部分制造業部門依舊處于全球價值鏈分工的低端仍以勞動密集型為主,且面臨國內產能過剩市場需求下降以及國際市場的競爭和沖擊等因素的影響,利潤空間有限,隨著地區工資水平的提高,企業生產成本增加工資競爭力下降,故選擇從集聚的核心區向工資水平低且具有較為豐富的勞動力的邊緣區遷移。分別表示在1%、5%和10%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②表中“()”內數據表示t、z統計量;③表中“[]”內數據表示接受原假設的概率P值。
2、結構分析:基于三大地區樣本
為了進一步分析不同地區財政政策對制造業集聚的影響,本文對我國東、中、西部的地級市進行分類,采用面板固定效應模型、隨機效應模型回歸進行實證分析,并借助hausman檢驗進行模型的刷選,從而證明了選取固定效應模型的合理性,東、中、西部的結果顯示出較大的差異。
從表-3中我們可以看出東、中、西部FDI對于制造業影響都不顯著,這樣的結果可能是由于:第一,我國地域差異現對較大,外商直接投資的地域也相對固定,每個地級市吸引以及利用外資的能力不盡相同,再加上我國制造行業趨于飽和,FDI投資方向更加偏向于新興行業。第二,我國制造業的外資比重較小,導致制造業行業的FDI滲透率仍然偏低,從而FDI未能充分發揮對制造業集聚的促進作用。
東部地區,地方財政支出與制造業集聚的關系并不顯著。究其原因:一方面,從2003年以來的十多年間,東部地區通過財政投資大力發展基礎設施,提高勞動力技能,從傳統的占有比較優勢的勞動密集型的制造行業轉向以IT領域為主的高新技術產業和服務業發展。在此情形下,如果政府繼續擴大地方財政支出特別是物質資本方面的投資性支出,對于制造業的集聚效應并不能產生有效的影響。另一方面,東部地區是經濟相對較發達地區,市場化程度較高,制造業也相對成熟和發達,地方政府的支出對于拉動制造業的發展效果較差。此外,東部地區的工資率系數為-0.085,其絕對值在三地區最大,這樣的結果表明了東部地區工資水平提高對于制造業集聚的阻礙作用最大,進一步說明,我國制造業處于產業鏈低端,以勞動力密集型為主,缺乏在核心區布局的競爭力,向中西部進行產業轉移成為未來發展的趨勢。
中部地區,地方財政支出與制造業集聚呈正相關性,結果也比較顯著。與東部和西部地區相比中部地區地方政府支出對于制造業的正向影響力度更強,造成這樣的結果,是由于中部已成為東部地區大量制造業遷移的主要承接帶,中部地區政府的支出為制造業的遷移提供的大量的公共設施條件,例如公路、高鐵、地鐵的修建,從而提高制造業的規模效應,強化制造業集聚的內在機制。
西部地區,地方財政支出與制造業集聚也存在顯著正向關系。我國西部面臨“老、少、邊、窮”、經濟基礎差、公共設施不夠完善、地理環境復雜等諸多問題,但又具備對外開放的有利區位條件以及西部大開發和邊疆開放的政策優勢,迫切需要打破市場分割,發揮區位優勢,通過參與到國內一體化和國際開放的進程中提高自身發展水平。因此,地方政府以財政支出的方式,興建公共基礎設施,從而減少制造企業的運輸、信息等方面的成本,通過內外開放度的提高強化邊境區位優勢吸引制造業企業人駐,在當前階段是相對有效的。而西部地區的政府行政效率還比較低,同時缺乏吸引企業的“軟環境”,政府財政狀況較差使支出額也相對較小,因此政府支出對于制造業的正向效應低于中部地區。
注:①表中“***、” “**”和“*”分別表示在1%、5%和10%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②表中“()”內數據表示t、z統計量;③表中“[]”內數據表示接受原假設的概率P值。
四、結論與啟示
(一)結論
綜合以上研究我們得出以下結論:首先,地區財政投入對本地制造業集聚存在正向促進作用的理論推設,在目前我國城市發展的普遍進程中是成立的,且在中部地區財政政策對制造業集聚的影響比東部和西部地區更為顯著。一方面,表明了制造業在我國大多數城市發展中仍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形成制造業集聚仍是大多數城市財政支出的重要目標。另一方面,說明保持政府對市場的有效調控在當前我國大多數城市經濟發展的進程中是必要的;其次,無論在東部、中部、西部,地區的產業規模和市場規模對制造業的集聚都有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但是資本投入含地區固定資產投入和FDI,對地區制造業集聚有消極的影響。固定資產投資顯現消極作用很大原因是近年來民間資本在固定資產投入中逐漸成為了主角,而民間的資本更偏愛在房地產和服務業等非生產性投入,擠出了制造業等生產性部門的融資;而FDI更多源于投資的空間分布不合理,在發達的地區出現資本擁堵,甚至超越了產業所需的門檻,在欠發達地區投資卻遠不足以支持本地制造業發展;此外,我國制造業在全球價值鏈中處于中低端,高技術行業還處于發展期,對于資本要素的吸納能力有限。總體而言,我國制造業不符合新經濟地理學中非農業部門在工資和價格水平高的地區形成集聚中心的理論。
(二)啟示
1.加大公共投資,改善投資環境。政府要明確自身在市場中監督者的地位,在市場發揮基礎性作用的基礎上,通過財政政策引導產業的發展,具體而言,要結合地區產業和經濟發展狀況,加大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業的投入投入強度,構建投資的有利環境吸引要素資本流人。2.理性投資,提高投資效率。地區基礎設施以及其他公共服務項目的建設需合理規劃,同時產業的發展也要注意產業的升級和結構的完善,不宜盲目擴大投資,要對有需要的行業和項目進行精準扶持,減少項目建設及投資的重復和浪費,提高資本效率。3.引導產業園區建設,形成規模效益。地區制造業產業集群的發展不僅依賴于當地制造業本身的規模,還依賴于地區整體的產業規模。引入內外資企業入駐,打造產業園區,對于地區產業鏈的完善和產業間的互補分工有重要意義,在供給側改革背景下,落后地區需重視承接發達地區的產業轉移,發達地區要積極引進外資先進技術,最終實現地區產業升級,而這無疑需要地區政府發揮好財政政策這一調控市場的主要手段,對相關產業給予財政扶持和稅收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