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

李清林

小賊毛三趁著夜色翻墻進入了村頭的一戶人家。他已經打聽好了，這是戶有錢人家，兒子在外經商，家里只有一個老頭。

可誰知毛三腳剛落地，就被老頭發現了。他想翻墻逃走，卻被老頭抓住了腳脖子。老頭抬手就準備來一巴掌，毛三趕緊求饒：“老人家別打！”

老頭停住手，說：“你是小偷，不打你打誰？”毛三眼珠子一轉，張口就說：“我是個話劇演員，這次要演一個小偷，可幾次排演就是過不了關。我怕失去這次演出的機會，就想實地彩排，體驗一下小偷的生活。”

老頭相信了他的話，客氣地放開他，說：“是這么回事呀，難為你做事這么下功夫。”毛三不禁偷著樂，心想這農村人就是好糊弄。

毛三看老頭好對付，隔兩天又來了。他撬門進入內室，結果黑暗中碰倒了垃圾桶，又一次被抓住了。老頭說：“你怎么又來了？”毛三作揖道：“老人家，請您理解，為了保證演出質量，要多次彩排，才能達到效果呀。”老頭不禁感嘆：“你干這行可真不容易呀。”說罷，便讓毛三走了。

毛三沒達到目的不甘心，第三次又去作案。用手一推，屋門沒鎖，他心中高興，摸黑進屋，腦袋剛探進去，黑暗中猛地來了一腳，把他踹出了門外。

還沒等他爬起來，就聽見老頭說：“小伙子，那天你走后我想了想，頭兩次彩排效果不好，都怪我沒配合。你想，這小偷肯定得有挨打的體驗呀。等會兒打完，我再領你去派出所體驗一下，這下你肯定能演好小偷的角色了。”說著，老頭提起一根木棍，朝毛三的腰和屁股一頓揍。

（摘自《故事會》2018年第1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