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都孜·謝爾扎提,歐陽靜,米娜爾·哈布德力
(新疆醫科大學,新疆 烏魯木齊 830011)
健康素養是指個人獲取和理解健康信息,并運用這些信息維護和促進自身健康的能力。公民健康素養包括基本知識和理念、健康生活方式與行為、基本性能三個方面。居民的健康素養水平可以通過健康知識知曉率反映出來。哈密市伊州區是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哈密市的下轄區,為市政府駐地,位于新疆東部,總面積81,794 km2,總人口48.79萬人,本文調查分析了新疆哈密市伊州區居民健康知識知曉情況及其影響因素,為進一步制定與開展社區健康教育工作提供理論依據。
本研究在伊州區下轄的5個街道和18個直屬鄉鎮中抽取麗園街道麗園社區、石油新城街道支油區社區、陶家宮鄉和回城鄉的居民進行問卷調查。
采用分層整群隨機抽樣,問卷自填的方法進行調查。問卷采用中國健康教育中心統一研制的《2008年中國公民健康素養調查問卷》中有關健康知識部分[1]。問卷內容由基本情況、健康理解知識、科學健康觀知識、傳染病知識、職業病知識、心理健康知識和調查員評價7個部分組成。調查問卷共40個題目,每回答正確一道題記1分,滿分40分。 判定具備總體健康知識知曉的標準:問卷得分達到總分80%及以上,即問卷得分≥32分,被判定為具備健康知識知曉;以考察某類健康知識所有題目的分值之和為總分,實際得分達到該類總分80%及以上者,被判定為具備該類健康知識知曉[2]。
采用Epidata軟件進行數據雙錄入并核對,使用SPSS 19.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整理,用統計方法是卡方檢驗和二元Logistic回歸分析。
本次共調查700人,收回有效問卷685份,問卷有效率為97.86%。其中男性291人,女性394人;青年376人,中年270人,老年39人;漢族403人,維吾爾族196人,哈薩克族48人,回族31人,蒙古族0人,其他民族有7人;不識字或識字很少10人,小學60人,初中142人,高中/職高/中專131人,大專/本科324人,碩士及以上18人;農民178人,工人26人,公務員/事業單位163人,學生214人,失業人員和下崗人員32人,離退休人員34人,其他職業38人;未婚266人,已婚380人,喪偶21人,離異11人,其他婚姻狀況7人;家庭平均月收入<500元20人,500~999元103人,1000~1999元154人,2000~4999元237人,5000~9999元有73人,10000元以上36人,不清楚的62人。
調查結果顯示,調查對象具備健康知識知曉的人數比例為23.5%,即23.5%的居民能夠了解健康知識內容的80%以上。具備健康理解知識、科學健康觀知識、傳染病知識和職業病知識知曉的人數比例分別為55.0%、33.4%、27.3%、33.14%和52.3%,見表1。

表1 居民5類健康知識知曉情況(n=685)
注:具備各類健康知識的標準為居民正確回答該類題目數≥該類目題目總數量×80%
經分析得出,通過醫生獲取健康知識的有549人(80.15%),通過電視獲取健康知識的有261人(38.10%),通過學校或單位獲取健康知識的有153人(22.33%),通過網絡獲取健康知識的有144人(21.02%),見表2。

表2 685名居民獲取健康知識途徑情況(多選)
注:比例=(選項人次數/總調查人數)×100%
在健康知識這40個題中,得分范圍為0~40分,得到32分及其以上的為健康知識及格。因此以性別、年齡、民族、文化程度、職業、婚姻狀況和全家平均月收入為自變量,以健康知識是否及格作為因變量做二元Logistic回歸分析。各變量的賦值見表3。
二元Logistic回歸分析發現被調查者家庭平均月收入是影響居民健康知識知曉率的因素,且收入在5000元以上居民知曉率較高,見表4。

表3 健康知識知曉情況影響因素變量賦值表

表4 居民健康知識影響因索logistic分析
注:“-”表示不存在
本次調查結果顯示,伊州區居民調查對象健康知識知曉率為23.5%,比2016年中國居民健康知識知曉率24%低0.5%;居民對健康理解知識知曉的比例相對較高(55.0%),對傳染病知識知曉的比例相對較低(27.3%)。
哈密市伊州區居民健康知識知曉率與全國平均水平接近可能與以下幾個因素有關:一是國家提出健康中國戰略,為提高全民健康水平做出了制度性安排。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及哈密市政府高度重視人民群眾的健康,把健康擺在優先發展的戰略地位,加大健康促進工作力度;各部門積極協作、密切配合,支持健康促進工作的開展。二是國家基本公共衛生服務項目、全民健康素養促進行動等一系列重大項目的持續開展,有力地促進了公眾健康知識知曉情況的提升。三是健康城市、健康促進縣區、健康村鎮、健康學校、健康促進醫院、健康促進社區、健康促進企業、健康家庭等系列健康場所創建活動,為城鄉居民普及傳播健康知識創造了有利條件[3]。
調查顯示,哈密市伊州區居民獲取健康知識首要途徑是通過醫生(80.15%),通過電視獲取健康知識(38.10%),通過學校或單位獲取健康知識的有153人,占22.33%,通過網絡獲取健康知識(21.02%)。結果提示,隨著新媒體時代的發展,電視、網絡這種新媒體途徑也是居民獲取健康知識的重要途徑。對此,各種媒體應不斷加大對健康知識宣傳力度,各單位及社區街道加強健康知識宣傳普及,創造健康文化氛圍,提高居民對健康的關注度,應不斷增強健康意識[4]。
本次調查結果顯示,調查對象具備健康知識知曉的比例隨著文化程度的增高而增高,多元逐步線形回歸分析顯示,健康知識知曉水平隨著文化程度的增高而增高(P<0.05),與國內一些學者的研究相吻合,可能與文化程度高的居民比文化程度低的居民更關注自身的健康,主動獲取健康知識的意愿比文化程度低的人強,同時,其對信息的接受理解能力及分析判斷能力也要比文化程度低者強,從而能更準確認識、吸收、理解、整理同時接收的信息有關[5]。 隨著文化程度的提高,其從業基礎素質較高,職業范圍更廣,從而更有機會獲得健康知識方面的信息;而文化程度低、認知能力差的居民不能有效獲取健康知識,導致健康知識知曉水平較低。
二元Logistic回歸分析發現,被調查者家庭平均月收入與居民健康知曉情況呈正相關,且收入在5000元以上居民知曉率較高。凱恩斯學派建立的絕對收入假說認為,消費隨絕對收入的增加而增加[6]。根據這個理論,收入給健康提供了基本的必備物質條件,住處、食物、溫暖和參與社會活動的能力。現階段隨著居民經濟收入的增加,人們的健康需求越來越迫切,對健康的重視程度也越來越高,特別關注健康知識與養生保健,從而逐步使人們的健康知識與理念有所提高。因此,收入高的人群比收入低的人群有更多的途徑和時間去了解關心健康。
在我國,傳染病的預防與控制仍然是當前醫學和公共衛生工作的重要內容之一,特別是“接種流感疫苗可以減少患流感的機會”“使用安全套可以減少艾滋病的傳播”等健康知識的認知,對預防和控制疾病、消除或減少危險因素、提高居民健康素質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但伊州區居民在健康知識中知曉情況中,對傳染病知識知曉的比例最低(27.3%)。針對這一情況,要加大對伊州區居民傳染病知識的健康教育,提高居民相關知識知曉率,采取有效的健康行為,以加強對傳染病防控。
健康教育工作強調針對不同人群應采取不同的方式,通過多渠道加強健康知識的傳播,尤其應針對有疏漏的薄弱環節進行強化宣傳[7]。文化程度低的人群對健康知識的理解能力不夠高,這也可能與現在的健康教育宣講材料的制作及傳播方式有關。因此,在通過報刊書籍和制作宣傳手冊途徑宣傳健康知識時,更應注意使用通俗易懂、生動有趣、形象化、圖多字少的圖片,以便于文化程度低的人群理解[8]。
在對居民進行健康教育時,要考慮到收入對健康知識知曉水平的影響,各部門應聯合共同制定措施,為低收入人群定期舉行免費的健康知識講座,發放宣傳冊,設立健康咨詢點提供健康知識咨詢服務,以此提高低收入人群的健康知識知曉水平。
健康教育的內容和形式是健康教育的靈魂,應與時俱進、貼近群眾、相得益彰。本次調查顯示,通過醫生、電視、學校或單位、網絡是居民獲得健康知識的主要途徑,在今后的健康教育工作中,要充分利用居民喜聞樂見、利用率高的傳播方式來開展健康教育,積極探索影響健康教育效果的影響因素,比如可通過電視公益廣告的投放來傳播健康知識[9]。電視等傳媒不僅在人們的生活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而且在健康知識的宣傳和推廣中也發揮著重要的社會功能,但是與專業醫療衛生機構相比,難免會出現偏頗和誤導等現象。因此,有關部門應該正確引導電視健康養生節目的發展方向,借助相關醫療和教育機構的力量,建立科學規范的健康教育信息系統,使健康教育與大眾媒體、衛生工作相結合,普及科學、規范、通俗易懂的健康知識以獲得更好的社會效益[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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