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馮 婕
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大寫意花鳥畫家,必須具備情商、智商和靈商。這是一位美術教育專家給大家講課時重點強調的。在以往我們都知道智商、情商的重要性,但很少有人提及靈商的重要性。簡單的說:人的成功=智商+情商+靈商。這三者的發展歷程反映了人們對生存——生活——生命的審視和關懷。
靈商——生命的意義。是英國達納·左哈和伊恩馬爾夫婦在其合著的《靈商,人的終極智力》一書中首次提出的一個嶄新的概念。靈商,即心靈智力,也就是靈魂智力。是一種能夠治愈和創造我們自己的整體的智力,是一種能創造性地發現新價值的智力。可見靈商是一種高層次的智力,是人的終極智力,也是一個人生命價值的意義所在。
寫意花鳥畫追求的是自然之生韻,彰顯的是人文之精神。在具體繪畫中強調筆簡意賅,情志隨筆而出,具有妙在似與不似之美。大寫意畫創作應講究境界,非境界難入大雅。所謂境界,即畫家通過筆墨營造出來的意境、格調、氣象。當我們在作大寫意花鳥畫時,往往獨憩一室,視白紙為青天,一時風云在懷,忽而放筆直取,胸襟自然流露,思緒緩緩流淌,由有限的畫面空間轉入無限的想象空間;一時又紙上云煙,猶如筆底蛟龍,從構圖到意境,從胸次到精神再到靈魂,步步展示畫家的智商、情商和靈商。靈商的高低也決定作品境界的高低,如繪畫作品需要進入至高境界一樣。境界有:荒寒之境、蕭散之境、淡雅之境、高古之境、虛幻之境等等。故智商、情商、靈商的融合是釀成繪畫精神境界的必然要素。除此,境界即為無源之物。

寂寞寒江上/馮婕

梅妻鶴子/馮婕

閑立清塘/馮婕

只留清氣滿乾坤/馮婕

風調雨順民安樂/馮婕
更深體會的是,大寫意花鳥畫不僅僅是筆墨技術的反映。猶如歌唱,不是一個演員的聲音條件有多好,唱的音調有多高,音量有多大。關鍵在于我們唱的是情而不是聲。繪畫與歌唱二者的共性就是都為情感的載體。我們歌唱是為了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與更多的觀眾產生共鳴。就拿我們的國粹戲劇來講,《六月雪》竇娥臨刑前,呼天不靈,叫地不應,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被屈打成招。唯一的親人老父親上京趕考數載杳無音訊。她發自內心的呼喊:“殺了人的天哪!”泣不成聲,在場觀眾,無不落淚。這就是一個演員的價值體現。繪畫亦如此,八大山人筆下的鳥和魚,都被畫成我們所謂的“翻白眼”,是為了發泄他心中對清朝統治的不滿。明朝滅亡,為免迫害,他遁跡空門,潛居山野。內心極度憂郁,悲憤,于是寄情于畫,所繪之作,無一不是其情感之表達。正如我們所說“畫如其人”,觀賞其畫作便知其精神世界,知其性靈。
在中國千百年來的繪畫發展史上,大寫意花鳥畫一直沿襲著大寫意藝術精神的發展規律,與中國五千年的文化和中國書法中“草書”的藝術精神相依相承,成為一種獨具藝術特性的藝術形式,即可成為“與靈魂共舞”之大寫意藝術。這就是中國大寫意花鳥畫之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