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波
摘 要:外交政策學具有交叉性,從發展脈絡來看,外交政策學演變出三條研究路徑:外交決策論、比較外交政策論和外交政策環境論,政治學、行政學、管理學、社會學、心理學的交叉研究在這里隨處可見。史分析在國際關系理論的發展過程中所起的作用不容忽視,大量存在的歷史教益、歷史方法以及歷史證據是國際關系研究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在國際關系研究領域,歷史分析的核心問題是歷史與理論之間的關系因此,本文研究可以找到國際關系研究中的國際體系方法,又可以找到比較政治研究中的國內結構方法,還可以看到國際體系與國內結構方法的交叉融合。
關鍵詞:外交政策;交叉研究;比較政治;國際政治
引言
在傳統的外交政策研究中,一些學者通過描述和解釋各國的外交政策來分析國家之間的關系變化,研究決定外交政策的國家間實力對比、國際規范,使外交政策學成為國際關系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另一些學者大量使用比較政治研究方法,關注外交政策本身如何形成,因而外交政策學一度被稱為比較外交政策學。國家之間外交關系的變化過程是國際關系研究的主要內容,國際關系理論只能來源于對國際關系歷史的分析和總結。本文旨在梳理外交政策研究的發展脈絡,并嘗試在比較政治與國際關系的交叉研究方向上對其未來發展作一粗淺說明。
一、外交政策學的發展脈絡
外交政策學作為一個獨立的研究領域形成于二戰以后,受當時政治學學科中比較政治學和國際關系理論研究迅速發展的影響,在較短的時間內形成了三種不同的研究路徑,分別為“外交決策論”、“比較外交政策論”和“外交政策環境論”。中表現為國內結構因素在國際關系解釋中的逐漸消退。在早期國際關系主流的傳統現實主義理論中,國內結構因素的解釋是普遍存在的。首先是相繼采用案例研究和實驗研究方法對此進行了后續研究,決策集團中的領導能力變量、權力結構變量、群體發展階段變量、群體構成原則變量都被看作是影響決策質量的重要因素而加以研究。比較外交政策研究試圖發掘出適合不同地區不同國家的外交政策一般理論,強調理論的系統性、跨國性和多層次性。其研究側重兩個方面:外交模型的構建和外交行為數據庫的構建。比較外交政策論的模型構建,是開發外交政策一般理論的第一步,也是建立研究假設的過程。影響外交政策有五個投入因素,即外部因素、國內社會因素、政府結構因素、決策者的角色因素和決策者的個人因素,這些投入因素以大小、發達程度和開放性為標準劃分為的不同國家類型依次以不同的順序對外交決策產生影響。然而世界政治和社會指標數據庫都為比較外交政策研究的科學化作出了貢獻。數據庫的盛行,導致外交政策研究主要運用調查統計方法。而外交行為數據庫的構建則為檢驗外交政策一般理論提供了依據。學科的不同發展路徑導致其產生了不同的問題。國際關系學的問題是,由于脫政治學化,導致其對國際現象解釋的根基不足。因為國際關系的主流理論在分析排除了對國內因素的考慮,所以其對具體國際現象的分析必然會產生解釋力不足的問題。而比較政治學的困難則是,由于內政治學化,其自身的學科獨立性不足,從而使其學科發展的意義一直面臨結構性的挑戰。這兩個學科的不同發展路徑使得其與母學科——政治學之間形成不同的關系。比較政治學在一定程度上消融于政治學,而國際關系學則在一定程度上游離政治學之外,因此,博弈理論在外交決策方面的發展,是比較外交政策研究的新發展。
二、外交政策學的視角分析
在外交政策學的研究路徑中,既可以看到比較政治學中對國內結構因素的分析,又可以看到國際關系中對國際體系因素的分析,具有明顯的交叉性。這種交叉性使外交政策學以國家為界分為兩大研究層次:國內結構層次和國際體系層次;三大研究視角:國內政治視角、國際政治視角、國內——國際政治視角。在國際關系學的最初發展階段,歷史分析成為這門學科從幼稚走向成熟的主要途徑。隨著科學方法的興起,國際關系研究中的歷史分析逐漸步入了一段衰落時期。一些具有自然科學傾向的學者嚴厲批評歷史學傳統的缺點,追求一種簡約且優雅的國際關系理論。這些科學主義者試圖超越政治選擇、多樣的國家活動和自下而上的政治建構的模糊性,甚至將歷史分析加以包裝或轉變成定量研究,以此來適應機械的法則與簡約的解釋。
政治體制是比較政治學中常用的一個概念,由政府組織、政治人、市民團體和一般市民共同構成。在伊斯頓的影響下,政治體制的研究主要圍繞“投入”、“產出”、“需要”、“支持”和“反饋”之間的關系展開。找出政治體制中影響外交決策不同的因素,再以這些因素的變化為標準將政治體制加以分類,就成為研究政治體制與外交政策關系的首要任務。這類研究將注意力放在政府結構、議會結構及政府與議會之間的關系上,關注政府首腦的合法性和權限大小、政府與議會關系、議會中的政黨關系、政權交替時的連貫性等具體因素。將國內政治行為體分類后,選擇并研究特定行為體與外交政策之間的關系。前文中提到的群體思維模型就是研究決策小集團與外交政治之間的關系。單純從國際體系來研究外交政策的理論,基本都處于框架和假設階段,在理論發展和證明方面始終踏步不前,被認為僅從國際體系層面無法充分解釋和預測外交政策的變化,國內體系和國際體系的統合勢在必行。而國內結構和國際體系研究的結合克服了外交政策分析層面的單一性,但也產生了一些新的問題,最主要的是在結合的過程中應該選擇哪些國內結構因素與國際體系因素。由于缺乏統一的標準,就造成了分析因素選擇上的隨意性。
三、外交政策學未來發展趨勢
盡管政治學的任何分支都不是完全獨立的,但外交政策學的特殊性卻在于它既研究國內也研究國際,從個人到國家,再到(國際)體系層次都進行分析,并努力將所有這些方面結合起來。就外交決策論來講,可以將國際協商和國際組織中的多國互動內容納入研究范圍。在全球化時代,許多外交決策都不再僅由國家內部的政治人和組織決定,而是多個行為體跨國討價還價的過程。就比較外交政策論來講,在目前還不能建立起囊括各種國內外因素并具有普遍適用性的一般理論的情況下,在國際組織或地區一體化問題上將國內外因素與外交政策結合起來研究不失為一種方法。就國內因素和國際因素結合研究的方法來看:有的以國內結構為主、國際體系為輔;有的以國際體系為主、國內結構為輔;有的則是國內結構和國際體系并重。國際關系研究在這一路徑上的理論成果主要表現在防御現實主義、新古典現實主義、自由政府間主義等理論的發展上。防御現實主義和新古典現實主義都非常看重國內因素對國際政治結果的影響。
結束語:學科間的界限本來是不存在的。政治思想史上的許多重要人物對我們今天所界定的兩學科交叉領域都有過討論。科的設界是為了集中系統地研究特定領域的問題,然而社會問題的復雜性使許多問題無法在單一學科范圍內得以解決,跨學科的研究變得越來越重要。為了能將國際體系和國內結構因素更好地結合起來研究外交政策,比較政治與國際關系的跨學科研究則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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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聯參第五十五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