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據作家劉震云的長篇小說《一句頂一萬句》改編的同名話劇日前登陸北京國家大劇院。劉震云在接受采訪時說,“我的作品不是‘魔幻現實主義’,而是‘現實魔幻主義’——寫的好像都是現實,但作品體現出來的意蘊卻是魔幻的。”關于寫作風格,劉震云談到,有人說我的作品是“特別幽默的高級黑”,但是仔細閱讀他的作品,語言都是特別質樸的,寫作也非常的直,并不幽默。“把一個并不幽默的人當成世界上最幽默的人,這其實是最大的幽默。把一個特別老實的人當成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這也是最大的誤會。我的魔幻和幽默是從結構中來的,句子跟句子的結構,細節跟細節的結構,最重要的是人物與人物的結構。”劉震云說自己的作品剛出現的時候大家都不喜歡,“最初《一地雞毛》發表后,很多評論家認為我不懂小說,因為小說講究的是情節、起承轉合,但這個作品完全不合乎小說要求。《一句頂一萬句》出來后,閱讀障礙也是非常大,有名有姓的人物就有100多個,而且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那么緊密。當這部作品翻譯成其他國家的文字后,外國讀者也要經受50頁的考驗。但是一旦讀進去了,就會發現里面充滿了心里話語的碰撞。”劉震云表示,“我的作品碰到的都是最好的導演,電影是馮小剛導演,戲劇是牟森導演,當他們把我書中的人物擱在銀幕或者舞臺上的時候,就會出現好多意外之驚喜,帶來新的營養”。
余華日前在廣西民族大學舉辦“現實與夢想”文學講座。面對青年學子,余華圍繞踏入文壇的經歷,近幾年所遇到的荒誕又真實的故事侃侃而談,通過風趣的語言道出自己的感悟。當得知《活著》仍然受到年輕讀者歡迎時,他笑稱“《活著》創作完成后,我只重讀了一遍,哭得不行”。同時他還表示:“我常常在想,為什么我的作品這些年來能持續受到不同年齡層讀者的歡迎,或許這就是文學作品的魅力——歷久彌新。”余華透露:“《活著》是一部主題先行的作品。”原來,余華在1992年初開始構思下一部小說,寫“一個普通人的一生”,但一直不知道該怎么寫,直到一個午覺起來,腦子里出現“活著”兩個字。在余華看來,他創作這部小說時,深切感受到生活的不易。而“活著”一詞恰恰是他對待人生的一種態度,不是吶喊,而是忍受。如今,《活著》仍有很大影響力,受到年輕讀者的歡迎。“當當網曾對我的作品銷售情況做過數據分析,結果發現,現在購買《活著》的讀者大多是‘95’后。”余華對此既驚喜又欣慰,“我們生活的年代不同,年輕人喜愛我的作品,證明彼此對命運的感受是共通的。”余華還表示,《活著》創作完成后,他只重讀了一遍,結果“我哭得不行。那次以后,我不敢再讀第二次,因為再看那些情節,我想我還是會哭”。
日前,金宇澄的《繁花》入選“中國網絡文學20年20部優秀作品”,《繁花》的入選讓人意外,有網絡作家直言并不了解這部作品。然而在純文學獎項中,《繁花》早已獲獎無數,包括茅盾文學獎等等。“我也覺得意外,其實我對網絡文學不了解。《繁花》作者金宇澄就《繁花》獲得“中國網絡文學20年20部優秀作品”推選接受采訪時說,“不過當年的《繁花》,確實先是在網上發表的。”嚴格說來,《繁花》只是紙書的名字,2011年5月,金宇澄署名“獨上閣樓”,在弄堂網開帖《獨上閣樓,最好是夜里》,基本每天創作一段貼出,直到那年11月進入尾聲階段,才依依不舍地截止。金宇澄稱:“從嚴格意義上說,網絡文學的‘網’和我的‘網’,肯定是兩回事,這些大文,一般是不會在‘弄堂’這類市民小網站來做,我猜想的這次評選,只要是網上發表,不管專業小說網站還是市民網站,都屬于網絡文學,都在網上寫嘛,可能他們一天更新一萬字,我每天更新三千,后期我是興起了,我這老頭一天有更新六千字的記錄。他們每天有多少萬讀者,每天我大概一百到幾百讀者。”“我覺得說來說去,網絡文學和純文學是殊途同歸的,哪條路都通羅馬。”金宇澄說,“網絡文學也只是個開始,路很長,在哪里出發不要緊,關鍵是能留下多少?”
嚴歌苓日前攜《芳華》《扶桑》《媽閣是座城》等作品現身海口,在海南鳳凰新華出版發行有限責任公司解放路書城舉辦讀者見面會,分享她關于作品創作背后的故事。2017年底,一部由馮小剛導演,主要在海南拍攝的電影《芳華》憑借情懷和口碑,在全國掀起了觀影熱潮,原著小說作者和編劇嚴歌苓成為了人們關注的焦點。見面會現場,嚴歌苓與讀者朋友們進行了交流互動。嚴歌苓說,讀者對她來說就是一面鏡子,通過讀者的反饋她才能更加深入地了解自己的作品。在談到自己的創作經歷時,嚴歌苓說,為了寫好農村故事,她曾兩次到農村居住,深入體驗農村生活,學習地方方言。此外,她還介紹了閱讀的益處,鼓勵人們多讀書、讀好書。嚴歌苓在現場透露,她此行到海南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下一部作品采風。她說,在新的作品中,她想寫的是在海南建省初期,下海南闖海的那批開拓者們的故事。這一消息引起了全場讀者的轟動,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