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最好的方向

文/阿 杜 圖/吳夢竹

青山說：張愛玲說過，青春太美好，怎么過都是浪費。要是說到青春最好的樣子是什么，或許就是找到目標并為之努力吧。

楊婉如是班上我最討厭的女生，成績差就不說了，還打扮得不倫不類，凈穿一些“露肉”多的衣服。她當自己是“辣妹”，從不知“矜持”二字。我不喜歡她，甚至看不起她，和她同學三年，卻幾乎沒有任何交情。

我從小乖巧，成績優秀，是老師眼中“讓人放心的學生”，但換上練功服，我瞬間就會變成殺氣騰騰的黑帶一段，但在學校里，我是不動武的，堅持以德服人。剛開始，楊婉如還不知道我的厲害，就想欺負我。一天，因為一點兒小事，楊婉如罵我，她沒想到，我根本連搭理她的想法都沒有。

“老大，她蔑視你！”一個愛挑撥是非的女生慫恿道。果然，楊婉如氣得不行，揮著拳頭想打我，我只用了五分力氣，一招過肩摔就把她放倒在地，所有女生都笑了，楊婉如窘得面紅耳赤。當眾受辱的楊婉如在班上安靜下來。我知道她在記恨我，可是誰讓她來招惹我？老師拿她沒辦法，我卻不會怕她。

畢業考試很快就到了，我全力以赴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至于楊婉如一伙兒，沒誰關心她們在忙些什么。

畢業晚會是我和幾個同學一起操辦的，楊婉如一伙兒坐在角落里，我沒理會她們。楊婉如竟喝得醉醺醺的，我們沒準備酒，只有飲料，我猜想是她自己偷偷弄的。我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開了，不想與她發生沖突?！岸琶擂?，”楊婉如直接叫住了我，“你就這么看不起我？連回個頭都不愿意？”所有同學都愣住了，大家知道我們是“仇人”。

我轉過身大方地對她說：“怎么了，楊婉如同學？”

“你為什么看不起我？你就那么高傲嗎？”

“我沒有看不起你，可能是性格不同吧！”我不想把事情鬧大，盡量控制好語氣。只是我沒想到，她突然撲到了我懷里哽咽著說：“杜美薇，我也想和你做朋友，可是我……”

她真的有些醉了，走路東倒西歪，說話也顛三倒四。見她這樣，我也不好掙脫，她絮絮叨叨半天，說她抱歉，說她對不起我，說她很渴望成為我的朋友。我敷衍著她，心里卻亂了。

畢業晚會散場時，我猜想她應該還有話想對我說，攙扶著她，拐到另一條街上時，楊婉如突然說：“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我嚇了一跳：“你剛才是在裝醉嗎？”

“一點點醉，那幾瓶啤酒我根本不在話下。”聽她這樣說，我愣住了。我倒是不怕她，只是我想不通。

“大家都說你好，長得漂亮，成績又好，哪像我一無是處，你很看不起我，對吧？”楊婉如又扯到了這個話題。于是我說：“我們之間一直沒有交集，你有你的活法，我有我的目標，說不上誰看不起誰，只是彼此之間沒有交情而已。”

“你們的成績都很好，老師也喜歡你們……你還那么能打，我也想過要像你們那樣，做個好女孩兒，可現在說什么都遲了。”楊婉如說著說著突然就哽咽起來，“如果以后在街上遇見了，你會對我視而不見嗎？”我不知如何回答，按以前我們之間的關系，我確實會這樣做。

“我知道很多同學都在背后嘲笑我，說我是‘太妹’，可是我沒亂來，我只是不想被別人忽視……你們都有自己的目標，可是我找不到，像我這種人，以后會怎么樣呢……”我無法回答，她想的其實比我想的還多還遠，只是她很不確定自己該走哪條路。我們一起走了很久，我終于拉起了她的手，像對我的朋友一樣。

“青春里最好的方向就是朝著自己的目標努力前行吧，但首先你得確定自己的目標，這個是你自己要考慮的事，沒有人能幫得了你。沒有目標的人生就沒有斗志，不是嗎？”我第一次把她當成朋友，衷心希望她能走一條適合自己的正確的路，并認真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