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工業大學 北京 100124)
社會服務組織的發展一般都是跟經濟的發展成正比,它的發展成熟度是跟社會建設進程相關聯的,與政府的支持密切相關。社會工作機構是社會服務組織的代表類型之一,自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恢復和重建,社會工作歷經專業社會工作的恢復和拓展、專業社會工作實務和職業化探索、推進社會工作制度和體制建設三個主要階段,社會工作機構呈現出迅猛發展的勢頭,再加上政府一系列政策的出臺,包括民政部、財政部發布的《關于加快推進社區社會工作服務的意見》(民發[2013]178 號)要求各地加大財政投人,由社會組織承接推行政府購買社會工作服務的工作,民辦社會工作機構的數量不斷增加。《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二個五年規劃的建議》中提出,我國要加快改革攻堅步伐,推進行政體制改革,進一步轉變政府職能,注重“培育扶持和依法管理社會組織,支持、引導其參與社會管理和服務”,社會工作機構經過“十二五”五年政策鼓勵的發展更加壯大、有影響力,然而社會工作機構的急速發展也帶來一系列問題,這些問題的存在不僅阻礙了社會工作的職業發展,也影響了其專業前景。
首先需要界定的概念是社會組織。目前對于社會組織的普適定義是將其進行廣義與狹義的區分,狹義的社會組織,是指由各級民政部門作為登記管理機關,納入登記管理范圍的社會團體、民辦非企業單位、基金會這三類社會組織。[1]本文所涉及的社會組織是狹義的社會組織。在狹義的社會組織中,本文探討的是社會服務組織,王思斌等人的觀點則認為社會服務組織是指由政府、社會團體和個人興辦的,通過社會福利從業人員,包括專業社會工作者、其他專業的服務人員、輔助工作人員等,為特定的、有需要的服務對象提供專業服務的非營利組織,其目的是提高服務對象的社會功能,協助他們面對問題、解決問題,并促進其健康、幸福和發展。[2]顯而易見已經帶有了社會工作的專業色彩,這對界定社會工作機構有重要意義。民政部界定社會工作組織是以社會工作者為主體,堅持“助人自助”宗旨,遵循社會工作專業倫理規范,綜合運用社會工作專業知識、方法和技能,開展困難救助、矛盾調處、權益維護、心理疏導、行為矯治、關系調適等服務工作的社會服務機構。本文所研究的社會工作機構就是指這種專業的社會服務組織。
社會工作機構的發展一般都是跟經濟的發展成正比,社工機構屬于服務性機構而不是盈利性機構,它的發展成熟度是跟社會建設進程相關聯的。在我國,社會工作機構的發展呈現三個階段,分別是政府直接推動期、社會運作期、政社合作期。
首先20世紀80社會工作恢復與重建,作為舶來品的社會工作需要在職業化和專業化過程中進行融入。由于沒有經驗,政策方面也比較匱乏,所以政府在這個階段起主導作用,政府設立一系列區域性社會工作者協會,開展關于社工方面的培訓、資格評定、從業規范等一些工作。制定了一些列政策、發布了一系列文件引導社區工作者向社工轉變,成立主管單位和下屬單位直接推動社工機構成立、運作、擴大影響力,促使社會工作向職業化方向發展。
受政府政策推動和直接運作的影響,部分事業單位和民間組織開始引入社會工作,在單位和組織內部拓展出具體的社工部門,或者孵化出相應的社工機構,體現出鮮明的社會運作特性。在事業單位拓展方面,主要表現為社會福利部門、教育衛生部門、工會婦聯等單位創造性地引進社工,設置專門的崗位和社工部門。這類機構從時間上看,晚于政府直接推動型機構,是在政府倡導下和單位發展需求的基礎上興建的。
經過了政府直接推動和社會運用推動后,社會工作機構發展進入了政社合作時期,即政府與社會組織共同推動成立,各取所需。政府會根據發展規劃提出設想和意見,而部分機構或者單位、組織等正好借此機會借助政府資源優勢,尋求與政府的積極合作互動,謀求發展,也正是在遍地開花的情況下,社會工作有了競爭才逐漸走向專業化道路。
專業的社會工作機構在中國發展不過幾十年,其快速發展依賴于政策的支持和社會需求,但在飛速發展之下呈現出一系列問題,主要是人才流失、資金依賴、自主性受限、機構發展快亂雜以及評估和自律機制的不完善。
人才流失體現在教育系統下培養出來的社工專業人才大部分并沒有從事相關工作,造成教育資源的浪費;從事社工機構工作的人員大部分不是專業社工,或者沒有受過系統理論學習和訓練;社工機構的職業倦怠率遠高于其他行業,且一旦有職業倦怠率很難在短時期內恢復;社工機構的薪酬不具有市場吸引力和競爭力;部分社工機構的管理人員并非專業管理人員,機構內部管理不當造成對機構歸屬感比較弱等等,這些情況是造成社會工作機構發展過程中出現很多問題的原因之一。
目前社會工作機構資金大部分都是依賴于政府購買,很少有像西方和香港方面的民間捐助(教會),或者自我造血功能(有償服務項目),這與國家政策非營利性有密切關系,雖然今年民政部制定了《民辦非企業單位登記管理暫行條例(修訂草案征求意見稿)》,其規定社會工作機構可有有盈利項目,但是機構的定位與宗旨決定社會工作機構絕不可能像企業或者盈利機構一樣獲取大量資金。
同樣由于社工機構資金來源的依賴性,其自主性也會受到限制。財務監管、大量行政文件、服務群體及周期等都會受政府意見而影響。
除此之外,目前社工機構猶如雨后春筍般出現,其專業性不強、競爭力小、更有甚者只為分一杯發展羹,根本沒有行業倫理和觀念,當然這也與機構的管理機制、自律機制、監管機制和評估機制不健全有很大關系。
除了機構自身的問題,政府在政策制定、法律完善、監管制度等方面也需要改進。
面對這些“成長的煩惱”,社會工作機構想要想要獲得良性發展,朝著職業化和專業化道路邁進就必須清除上文討論到的“障礙”,除了機構要反思尋求發展路徑之外,政府在政策、管理、法制等方面也要有所改進和適應,真正扮演“協同者”的角色,而不是“家長”或者“冷漠者”。當然,哲學意義上講一個新事物的成長是緩慢的,會遇到許多挫折與困難。社會工作機構就是一個新事物,它的成長力量在最初是弱小的,但是它會在成長的路上通過自我發展和各個系統的幫助而發展壯大,并最終走上自己和諧的成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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