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工業大學 安徽 馬鞍山 243000)
隨著企業風險認識的加深,犯罪風險逐漸從社會病態風險轉為企業日常風險,如何配置公司資源用于抵御犯罪風險已成為決策者所關心的關鍵問題。以財產為導向的犯罪主要包括盜竊、詐騙和貪污等財產犯罪,不僅會造成巨大的經濟成本,也會導致社會資本的損耗?;诼曌u的“連坐效應”,外部投資者往往直接難以感知企業聲譽,轉而用地區形象來替代。犯罪率較高的地區容易給投資者帶來其法治環境、社會風氣和民眾素養較差的感知,而這種感知常被外部相關利益者替代為企業形象。面對這種“歧視”,在體制內、市場化的途徑難以滿足融資需求的情況下,企業依賴于一些替代性的社會資本來支撐企業的資本運營的難度也會越大。對于企業來說,外部犯罪風險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是難以有效避免的,隨著財產犯罪率的提高,企業面臨的商業風險也會越高。財產犯罪所引發的恐懼、懷疑和不信任感提高了社會的交易費用。
資本成本體現了企業使用資金的必要“代價”。企業權益資本成本取決于該企業投資者要求的必要報酬率,而基于資本資產定價模型,企業的系統風險決定了投資者要求的報酬率。較大的財產犯罪率會造成較高的社會成本,加劇了社會資本的耗損;地區社會成本的差異會要求不同地區企業承擔相應的犯罪成本,而這種成本并不受企業所控制。區域因素會影響著企業的系統風險,隨著系統風險的變化,市場投資者會要求風險溢價來獲得補償,而這會使股票回報率不僅顯示出了強烈的地區聯動效應,還會受到地區商業周期的影響。因此,隨著一個地區的財產犯罪提高了其社會成本,當地企業的系統風險也會越高,投資者要求的必要回報率也會越高。
通過國內外對比分析,法律的制定與實施均能夠影響企業資本成本,但依據典型事件的研究,真正能夠影響資本成本的是法的實施,并非法的制定。當企業處于外部法治環境較差時,鑒于改善或維持當前法治形勢所需的社會控制成本,政治家會加大對當地企業資源的掠奪,公司治理也會因缺乏資源而變得糟糕。較差的公司治理會降低銀行貸款的利用效率,這會弱化了企業對外部風險沖擊的防御能力。例如,內部管理層可能會用銀行借款投資于自己所偏好的項目,甚至會發生過度投資和盲目企業兼并的現象,而不顧借款的未來有效收回。一旦放款人意識到貸款收回風險,而要求企業支付風險溢價來降低借款損失風險,進而提高了企業融資成本。
正處于經濟轉軌關鍵時期的我國在不同地區的法治環境依然存在較大差異。我國的法治環境依然較為薄弱,特別是西部經濟落后地區,甚至會出現法治失靈的現象。在經濟轉軌的關鍵時期,深入研究地區差異對資本市場的影響仍具有重要意義。在未來的研究中,我們仍可以重點圍繞犯罪對企業資本成本的影響進行深入探討,并且加入公司治理、內部控制和風險管理因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