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沙沙(河南師范大學,河南 新鄉 453007)
戲曲的精神風韻飽滿,戲曲構成元素多樣,都是人們對大自然與生活的感悟和改造以及對繪畫精神的渴求。當代戲曲題材的繪畫具有獨特的藝術魅力和價值,既可以映出現舞臺風姿,也能夠表達特定的思想內涵。
不管從戲曲元素的種類、形式、色彩、圖案,戲曲與演員,場景與動作的時空性,戲曲人物情感表達的中和性等幾方面。還是當代戲曲題材繪畫的藝術語言如造型、色彩、構圖、技法、等幾個層面結合作品表現特點,并對戲曲人物的臉譜、服飾、動作、內心在畫面中的具體表現進行解讀。最終戲曲題材繪畫不僅能夠豐富中國繪畫藝術體系,而且對戲曲藝術的傳播也有很大益處。在多方面進一步提升了人們對戲曲與繪畫的審美認知能力,同時也為該繪畫的創作提供一定的參照與借鑒。
戲臺是戲曲演員綻放光芒,贏得喝彩的地方,也是戲曲藝術洗盡鉛華,經歷時代變遷的見證。臺上戲子的喜怒哀樂插科打渾均在此呈現。臺下觀眾心隨著戲動、情由戲生,均于此駐足。戲樓僅讓戲曲表演稍留片刻,畫面則能使戲曲之貌長存。繪畫表現不僅可以還原舞臺戲曲之貌,還可以將戲曲元素重新加工、組合,呈現出不同于舞臺的一面,謂之“戲樓小舞臺,畫面大舞臺”,無有不可。中國戲曲傳唱歷史變遷,中國繪畫寫盡人生百態。許多畫家喜將情感寄于戲曲,品悟戲曲的神秘與傳奇。戲曲藝術融入中國繪畫,使畫面形成了獨特的藝術特點。
或許是較為陌生與新奇的藝術領域。用戲曲題材進行創作反映了他們在社會越來越發達,生活越來越現代化的都市中,內心對傳統、對民族藝術、對自我的回歸。所以他們的作品更加具有個人特征。因此“戲曲”這一主題元素在畫家們的筆下變得更加松弛、靈動,他們喜歡將其中的某些元素,或是某些細節營造出獨特的感官體驗。
比如王仁華的《線偶》一位打扮時尚的青年女性正在手舞足蹈的擺弄著戲曲人物線偶,整個畫面活潑有趣,灰色基調將色彩艷麗的線偶襯出,緊抓主題,既體現了年輕人的朝氣,又傳達出青年人群對戲曲藝術的好奇與興趣。畫面沒有如實地描繪舞合清景,僅以線偶的處理表達戲曲這一題材,極具個性化。還有周雪的《美人計系列》,林宜耕的《戲之韻》,劉彥的《皇權世界》等無不體現著當今時代的獨特風貌。
時過境遷,戲曲題材的繪畫已不僅僅作為記錄戲曲發展變化的手段而存在。當代多元的文化語境讓畫家們的創作思維更加跳躍,想法更加獨特,自主性更強。所以戲曲題材繪畫的創作,既可以再現戲曲舞臺角色原型即刻畫戲曲人物的原有舞臺形象,以類似人物肖像的形式,將舞臺上各具特色的人物較真實地重現于畫面。每個人物形象根據行當或是角色的不同,都有其固定裝扮。比如戲曲之生、丑、凈、旦裝扮皆遵循一定程式,其中生、旦之妝,略施脂粉即可至美觀之效,人們將之稱為素面;凈、丑之容,便使用極盡夸張的色彩造型,展現出不同尋常的舞臺審美,謂之花面。 又能對戲曲舞臺元素進行再創造,即是將原有的戲曲元素根據主觀意念進行藝術加工。在此過程中既可以對背景作出改變,亦可以對戲曲人物形象進行變化。還能將現實生活情景與戲曲元素相結合,即將某些戲曲元素融于畫面,與當代人的現實生活景象相結合,以體現出時代精神,而不是將所有人物形象完全以戲曲人物的舞臺原型呈現于畫面。最后呈現出多樣化、個性化的狀態。
戲曲題材繪畫不僅具有藝術價值、文化價值、商業價值和考古價值,還可以提升人們對戲曲藝術的認知度。
戲曲題材繪畫具有藝術價值。戲曲題材畫是戲曲舞臺元素和繪畫的結合,具有夸張、敘事性、意向性、通俗性等藝術特征。戲曲之所以被當代畫家關注并將其作為創作題材,首先基于戲曲自身的形式美特征,如象征性、裝飾性;其次是現代化發展增進人們對傳統文化的重視,整個社會的大眾審美亦趨于復古,故此準動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回暖。
戲曲題材繪畫具有文化價值。戲曲題材繪畫為當今人們了解過去的戲曲演出情況、表演樣式、服裝化妝等方面提供參考資料,它的出現能讓如今的戲曲藝人們對前人的成果有了深層次的了解,也可以使當代戲曲藝術呈現出另一種新風貌。
戲曲題材繪畫可以提升人們對戲曲藝術的認知度。當今人們對戲曲藝術通常持有某種固定思維,如老人才聽戲;戲曲語言難以理解;戲子身份低賤等。比如對于普通觀眾而言較容易上口的黃梅戲選段《天仙配》。同時,亦不能理解戲曲藝術豐厚的文化內涵。相比戲曲藝術,繪畫屬于視覺藝術,畫家們將舞臺上的有聲語言轉變為紙面上的無聲圖像,通過視覺引起主觀感受,與作者形成共鳴。從某種角度上,戲曲藝術在民間的影響力與認知度是可以得到提升的。
當代戲曲題材繪畫是中國兩大傳統藝術在特殊時代背景下的交匯產物,它既借鑒了戲曲藝術的裝飾內容與美學特征,又融合了繪畫固有的審美觀念、表現技法與語言特點。在多元文化語境的影響下,戲曲題材繪畫依然保持其獨特性。作為繪畫藝術,其不斷地發展能夠使中國繪畫的藝術體系更加豐富、飽滿,亦更值得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