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翔 林燕寧(廣西藝術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7)
美學是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哲學的一個分支。在十九世紀之前,美學有兩個目標,即分析創作過程,并建立判斷美術和美學的規則。在十九世紀末期,兩個事態發展改變了這個方向。首先,隨著心理學發展出一種認識論,美學家開始將其理論和方法應用于審美判斷的研究中。其次,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消費者開始要求功能性和吸引力的產品。作為回應,美學家擴大了范圍,將日常用品的設計包括在內。今天,術語“美學”被解釋為對精細和應用藝術的研究。從最廣泛的意義上說,藝術包括旨在吸引任何有意義的客觀現象與行為。然而,在通常的用法中,美術通常被認為是指視覺藝術,特別是繪畫和雕塑。根據美學家的說法,視覺藝術的目的是創造“重要形式”,這是一種傳達意義的美麗物體”(Bell 1914)。個人消費藝術以滿足更高階的需求在欣賞符號意義時感受美感和情感。在“審美體驗”中,美與表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應用技術涉及家居用品的設計,如消費品,家具,電器和服裝。與繪畫和雕塑相比,應用藝術滿足更廣泛的需求。為了達到顯著的形式,應用藝術必須滿足功利和美學需求。家居用品設計中的重要形式包括Norelco 剃須刀,Black&Decker 鉆頭,Bentwood 搖桿和香奈兒套裝。盡管大多數家庭用品并不是重要形式的典型例子,但在大多數產品符合功利需求的社會中,審美屬性可能是決定消費者選擇的因素。
十多年前,霍爾布魯克(Holbrook,1981)研究人員將他們的注意力從產品的功利性轉向審美屬性。盡管只有零星的產品升級到霍爾布魯克的審美標準,但我們仍然忽視了消費的美學方面。在時裝商品的設計中,這一點最為明顯。時尚是我們文化的普遍現象。雖然時尚影響了許多產品的設計和消費,但服裝是典型的例子。事實上,時尚對我們穿著方式的影響是如此深遠,以至于包括許多行業的服裝的設計,生產和營銷被統稱為“時尚產業”。鑒于時尚作為一個價值數十億美元的行業的地位以及“重要形式”滿足廣泛消費者需求的能力,時尚的美學方面是未來研究的一個引人注目的領域。
與傳統的消費者行為模型一樣,Sproles(1979)模型基于認知心理學的信息處理范式。因此,Sproles 模型假設個體消費者評估產品供其自己使用。大多數關于時尚美學的研究的焦點一直是對他人穿著的服裝的評價,強調表現力而不是吸引力。這種研究的結果為決策過程的一組輸入信息提供了有價值的信息,但對于消費者如何處理時尚物品的信息以供自己使用則幾乎沒有提及。此外,這些研究的結果幾乎沒有提供消費者如何評估吸引力的洞察力。關于個人消費者如何評估自己使用的時尚商品。重點是對吸引力的判斷,而不是表達力的研究結果有助于構建Sproles(1979)模型。 Morganosky和Postlewait(1989)探討了吸引力和表現力之間的關系。在購物中心截取中,購物者評估了16 種男士和女士服裝的美學質量。形式的吸引力被評為比表現力更重要。Eckman,Damhorst 和Kadolph(1990)提供了對美學屬性主導功利屬性這一假設的支持。在購買點研究中,女性購物者被要求回憶購買時尚商品時考慮的屬性。其中顏色,圖案,風格和面料的美學屬性比實用屬性更多地回顧。盡管Sproles(1979,1981)認為消費者按照風格而不是品牌來處理信息,但其了特定信息處理策略的問題。Holbrook 和Moore(1981年測試了關于視覺屬性的信息在配置上處理的概念。消費者評估了一組毛衣的線條圖,從具有交互術語的聯合模型開發。分析結果顯示交互條件很重要,證實了視覺信息在配置上處理。
在一項跨文化研究中,Wagner,Anderson 和Ettenson(1990)比較了中國和美國消費者對女性套裝吸引力的判斷。結果顯示,文化偏好存在差異,中國人更喜歡長夾克,而美國人更喜歡休閑褲。
鑒于時尚對世界各地銷售的商品和服務的普遍影響,以及我們所掌握的一系列研究技術,研究人員對時尚美學的忽視有些令人費解。這種忽視源于四種來源:文化價值觀(對時尚變化的誤解)時尚商品與消費者之間關系的復雜性,以及各種方法論挑戰。
以時尚產業中國為例:中國文化的某些價值觀可能會抑制對時尚美學的研究。這些價值觀包括對主義的信仰以及時尚與女性的聯系。許多國人有一連串的主義,源于主義意識和民族傳統。在進行消費者研究時不難發現。鑒于不同專業的學術背景和意識形態傾向,以及大環境下服裝產業的功利性,我們許多人缺乏對藝術的欣賞。我們其他人同時對地位概念感到不安和吸引。在我們孜孜不倦地避免穿著時尚的同時,我們積極地追隨時尚的其他類型的行為,從其他產品的消費到我們選擇的研究主題。
對時尚美學的研究也可能受到時尚與女性氣質聯系的抑制(Davis,1992)。營銷一直是男性主導的領域,時尚與女性的聯系可能使這一領域的研究不那么吸引人。歷史記錄表明,在工業革命之前,男人和女人同樣關心時尚。隨著勞動力脫離家庭,男性采取了更為保守的著裝。根據Veblen(1899)關于炫耀性消費的經典著作,女性成為通過外表展示家庭狀況的工具。1960年代的“孔雀革命”經常被引用為二十世紀對男性時尚的興趣復興。然而,這似乎沒有減少時尚是女性關注的看法。
研究時尚美學的另一個阻礙是消費者和時尚對象之間的復雜關系。這種關系具有身體和心理兩個方面。作為物理實體,繪畫,雕塑和其他視覺藝術形式可以被視為獨立的對象。然而,當穿在人體上時,最好地判斷時尚物體的美學質量。當穿著時尚物品時,設計元素(輪廓,顏色和紋理)與消費者的身體特征(身體類型和顏色)相互作用以形成形式(DeLong1987;Sproles1979)。然而事實上,體型和色彩等身體特征都有自己的時尚周期。正如時尚媒體和我們自己的觀察所記錄的那樣,二十世紀的時尚主體已經從豐滿和蒼白變為薄和古銅色。然后,整個形式的評估與它與吸引力的“文化理想”的接近程度關。設計元素與消費者物理特征之間關系的復雜性使得有效研究工具的構建變得困難,但并非不可能。
時尚與消費者心理狀態的關系也很復雜。雖然多種動機歸因于時尚服飾,但Sproles(1979,1981)認為,審美動機可能主導甚至壓倒功利主義的動機。考古記錄顯示,在史前人們中服裝的主要動機是美化身體。當代學者認為,在現代消費者中,增強實體吸引力的欲望繼續刺激時尚產品的消費。然而,追求美麗并不是唯一的審美動機。第二個美學動機是表達性需要傳達意義。事實上,對服飾意義的理解可能是時尚方面最積極研究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