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旭娜
秘魯首都利馬郊區(qū),有一堵分隔貧民窟與富人社區(qū)的圍墻。盡管很多秘魯人將這堵秘魯柏林墻稱之為“恥辱墻”,但卻絲毫不影響它的建造與存在。
“恥辱墻”高約3米,旁邊還配有鐵絲線。該墻將利馬市的圣胡安德米拉弗洛雷斯區(qū)和蘇爾科區(qū)劃分開來。一直以來,圣胡安德米拉弗洛雷斯區(qū)是秘魯最富裕的人的聚居區(qū),而蘇爾科區(qū)則是幾乎連最基本的基礎設施也沒有的貧民窟所在地。20世紀80年代開始,富人們因為擔心住在隔壁的窮人可能會偷竊,擔心自己受到罪犯襲擊,開始建造高墻,將窮人進行隔離。
富人與窮人在秘魯是兩個極端的存在。多年來,秘魯所在的拉丁美洲,一直是全球收入懸殊最嚴重的地區(qū)。在秘魯,最富有的1%的人坐享全國40%多的財富,剩下99%的普通人平均分攤59%財富。在3100多萬人口中共有700多萬貧困人口,也就是說,約22.7%的民眾生活在貧窮線以下。
而這道綿延10多公里的“恥辱墻”便是貧富兩個世界的會合之處。一邊像地獄,除了緊緊貼住山坡的破爛小窩棚外,幾乎一無所有,甚至連干凈飲用水都是由貨車將水運到小窩棚外的塑料罐里,窮人們有時候還不得不放棄其他生活必需品來支付水費;而另一邊則像是天堂,有布局合理、設計得當?shù)暮勒菖粤鲃又钏Q竺谰氨M收眼底,街區(qū)干凈又整潔,一點垃圾都見不到。
對很多秘魯人來說,“恥辱墻”是心頭的一道疤痕。它的存在,不僅區(qū)分了富人和窮人,而且試圖用一種狹隘而武斷的做法,去掩蓋貧富差距背后的社會問題。有抗議者在圍墻上噴漆寫著:“我的國家是你們的,我的國家是我的,我的國家是大家的。”但顯然,圍墻另一邊的富人們并不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