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人力資本與企業“走出去”的學習效應研究

余惠娟

[摘要]本文考察了企業人力資本影響“走出去”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學習效應的內在機理，我們發現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學習績效依賴于企業人力資本的變化。因此，要想提高我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經濟效應，提升我國在國際市場分工中的地位，從而爭取更多的經濟利益，我們必須重視人才的培養和創新能力的提升。

[關鍵詞]企業人力資本 企業創新能力 對外直接投資 學習效應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對外直接投資飛速發展，這離不開中國企業“走出去”的學習效應所發揮的作用，即一大批中國企業在踐行“走出去”戰略過程中不斷壯大自己，同時在企業管理、結構優化中進行轉型升級。盡管如此，我們仍然應該清醒地認識到如今中國的對外直接投資仍處于起步階段，對外直接投資的績效遠低于發達國家的平均水平。中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學習過程面臨的一個嚴重問題是我國企業在國際市場中集中參與的研究仍然是試驗開發研究階段，較少涉足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造成對外直接投資的學習效應有所限制，難以突破。這樣的投資結構失衡現象造成我國企業在參與國際分工過程中被迫長期滯留在“微笑曲線”的最低端，對外直接投資績效顯著落后于發達國家。為了解決這一困境，我們探究加大企業人力資本投資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學習績效的影響。

一、企業人力資本對企業投資行為的影響分析

（一）企業家與企業對外投資行為

企業家資源作為一種特殊的生產要素，具有異質性的特點和要素邊際報酬遞增的生產力屬性，是企業實現資本積累和內生技術進步的關鍵推動力。在企業對外投資決策過程中，企業家通過引導創新，發掘商機和對“一攬子要素”的優化配置實現對外投資的“干中學”，從而提升企業的投資績效。

創新是企業家精神的核心體現，創新精神在企業家身上的具表現是企業家動機和愿望的創新，最終落實在企業經營管理中的創新。熊彼特將企業家從事的“創造性破壞”行為定義為企業家的創新能力，認為企業家的創新活動主要包含以下五種形式：采用薪產品、引進新技術、開辟新市場、拓展上下游供應鏈和組建新組織架構。企業家創新主要通過兩種途徑影響企業的對外投資：首先，企業家創新影響企業的對外投資的“量”，企業家的戰略眼光是企業家創新精神的一個重要體現，國際市場瞬息萬變，充滿了不確定性和隨機性，投資風險也顯著大于國內市場。有戰略眼觀的企業家善于利用自己的觀察力，發掘國際市場的商機，拓展市場，權衡對外投資的研發成本和市場風險和可能帶來的投資收益，尋找和捕捉國際市場中的商業價值，抓住有利時機，相對于其他企業，更多地投資于有價值的項目。其次，企業家創新影響企業對外投資的“質”，一方面，企業家的創新精神表現為通過創造新的產品滿足顧客新的需求，為現有資源賦予新的創造財富的能力。企業要想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獲勝就必須擁有有價值、稀有的、難以模仿、無可替代的資源或能力進而形成企業的核心競爭力。企業家順應市場最新的需求導向，引導企業內部的研發人員和技術人員研發生產滿足消費者特定需求的產品和服務，實現技術，組織和管理的創新，從而形成特定的所有權優勢，在國際市場上形成有利的競爭條件，提高對外投資的經濟效益。另一方面，企業家通過選擇符合本企業技術結構，稟賦結構和要素投入結構的新技術，通過戰略聯盟的策略完善本企業的研發產業鏈，拓展企業海外的銷售渠道，從而提高企業對外投資的成功率。

（二）技術研發人員與企業對外投資行為

研發人員對企業對外投資行為的影響是毋庸置疑的，一個企業研發人員的數量和質量決定了該企業產品或服務的技術水平和市場競爭力。一個企業要想在激烈競爭的國際市場中站穩腳跟，必須擁有組建先進的技術研發團隊，開發出屬于自己的核心技術，從而力爭進入全球經濟價值鏈的上端，與國外的高新技術企業展開合作與競爭，獲得學習先進技術的路徑。

企業參與對外投資的一個最主要的目的是對國外先進技術的消化，吸收和二次創新，從而充分利用國際貿易所帶來技術溢出效應。首先，在技術消化和吸收階段，企業只有具備了強大的技術研發團隊，才有能力“以市場換取技術”，在對外投資活動中探索研究東道國企業的技術組成，利用東道國企業的研發成果，掌握重要領域的核心技術；其次，企業對于國外先進技術的再創新成果取決于本企業技術研發團隊的自主創新能力。具備較強技術創新能力的研發隊伍在在對外投資活動中，不是僅僅模仿國外的先進技術，而是結合東道國的市場需求，實施新技術，開發新產品，搶占更多的國外市場。

除了對對外投資的技術引進效果的影響，技術研發人員還影響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進入方式和區位選擇等方面。在進入方式的選擇方面，研發能力強，技術水平高的企業而更傾向于選擇風險較大的獨資經營，利用自己生產技術的優勢獲取更多的投資利益。企業選擇獨資經營的方式后，在東道國市場上會面臨比國內市場更多的競爭和風險，對于那些產品技術含量不高，沒有特定技術優勢的跨國經營企業而言很難獲取成功，因此這些企業在對外投資過程中傾向于選擇海外并購或合資經營的進入方式。在區位選擇方面，根據壟斷優勢理論，傳統的對外直接投資企業根據技術梯度理論來選擇投資的區位，即企業投資區位的選擇使得其相對于東道國的同類企業而言具備技術方面的壟斷優勢，從而克服東道國市場所帶來的不確定性和風險等不利因素，取得期望的投資回報；對于技術獲取型的對外直接投資而言，企業為了更快更有效的獲取東道國的核心技術，往往選擇向投資于具備更先進技術水平的國家和地區，從而擴大與世界先進技術企業的合作，在合作過程中吸收核心技術，實現本國企業的技術水平與世界先進技術的同步發展。因此，企業應該根據自己企業的研發團隊的實力，技術的發展水平以及不同的投資動機選擇相應的投資區位。

二、“走出去”企業學習績效的影響因素分析

（一）企業的人力資本

企業到國外直接投資獲取學習效應需要企業具備相應的知識和技術的消化和吸收能力。企業的人力資本是衡量企業知識和技術吸收能力的最具代表性的指標。一國人力資本水平是衡量技術吸收能力的最主要指標。人力資本存量高的企業可以維持自身較高的技術水平，經營管理水平和生產率，從而在對外直接投資過程中，較快地追趕上東道國的高效率企業，縮小與其的技術水平和生產率差距，獲取較好的“走出去”學習績效。

（二）企業的研發投入

研發投入是企業對外來的知識和技術的吸收能力的又一個重要衡量指標。一方面，研發投入可以促進本企業的技術水平的提高，從而有效增強企業對國外先進技術的模仿，學習和吸收。另一方面，研發投入可以提高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使得企業能夠結合本國的生產條件和市場需求，對所學習的外來管理知識和先進技術進行進一步創新，使其更適用于本企業，更有效地提高本企業的生產率水平。

三、結論與政策建議

在當今這個知識經濟時代，作為知識載體的人力資本的重要性越來越受到企業的重視。企業的人力資本對企業“走出去”的學習績效的影響也成為研究的熱點問題。根據本文的研究結果，提出如下建議：

（一）完善企業的內部激勵機制和員工培訓制度。

在這個競爭日益激烈的現代社會，企業的可持續發展需要由高水平的人力資本存量來推動，唯有加強人力資本投資才能在市場競爭中形成優勢。員工培訓是企業人力資本投資的一項重要內容。要加強企業對員工，尤其是技術類和研發類員工的在職培訓力度，建立完善的員工培訓開發體系，根據企業的實際發展規劃，相應地制定員工的培訓教育計劃，著力提升員工的實踐能力和創新能力。

在加強員工培訓的基礎上，通過一系列的激勵措施吸引并留住受過高等教育的，并且具備創新精神的核心人才和戰略人才，加大對企業員工的薪酬激勵，高管薪酬是人力資本價值的體現，高管薪酬越高，體現高管在企業中的人力資本價值越大，合理的薪酬水平是激勵員工實現工作價值的動力。同時，建立合理的內部升遷制度，創造公司內部公平公正的競爭環境，構建有利員工自我發展和價值實現的平臺。

（二）加強企業的創新投入力度

我國企業的創新投入力度相對于發達國家明顯不足，企業應該強化自身的創新意識，加強自身研發力度，通過加強技術的創新力度，提高專利研發的成功率，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通過創新投入獲得競爭優勢。不同的企業針對自身的行業特點和企業實際的創新能力，制定合理的創新發展戰略，對外直接投資企業要充分利用自身的優勢，在“走出去”過程中，學習和引進國外先進的技術和管理制度，根據從國外引進的設備，首先從設備的創新開始，再一步步深入到產品的創新，工藝的創新，最終開發出自己專有的核心技術，核心產品。同時，企業可以建立專門的研發部分，吸收高素質的研發人員，投入資金進行自主開發，提高企業的創新技術，開發企業的創新產品，保持企業在行業中的科技領先地位，進一步增強企業的無形資產，推動企業的長期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