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海
摘 要: 在《西方正典》中,布魯姆提出了自己的經典觀,建構了自己的經典體系。他認為衡量經典的最高標準在于原創性和審美價值,莎士比亞為文學經典設立了標準和限度,是西方經典的核心。在本書中,布魯姆不僅闡釋了莎士比亞作品的原創性、審美價值,以及其余經典作家的經典性所在,還通過“影響的焦慮”的理論探尋了各經典作家受到的莎士比亞的影響,進一步確立莎士比亞的經典核心的地位。
關鍵詞: 布魯姆 《西方正典》 莎士比亞
哈羅德·布魯姆是當代美國、甚至是世界范圍內最富盛名的文學批評家之一,被人們稱為百科全書式的美國批評家。在康德哲學和唯美主義的影響下,布魯姆把審美的力量看作文學閱讀和批評最重要的因素,在他所著的《影響的焦慮:一種詩歌理論》、《誤讀之圖》中,布魯姆明確提出并闡釋了“審美自主性”、“影響的焦慮”等觀點,這些觀點都為他的“西方正典體系”理論提供了支持。在《西方正典:偉大的作家和不朽的作品》(以下簡稱《西方正典》)中,布魯姆明確提出了以莎士比亞為中心的經典文學體系,認為莎士比亞就是西方經典的核心。同時,布魯姆也指出了文學經典在這個時代所面臨的危機,并重申文學審美功能的批評傾向,主張深化對文學經典的研究,尤其是對作品本身語言風格的闡釋等,表現出作為有使命感的文學批評家捍衛文學經典的決心。通過考察他在《西方正典》中對莎士比亞的解讀,我們能更深入地了解他的經典觀以及文學史觀,也能對莎士比亞有新的認識。
一、莎士比亞的原創性精神
在《西方正典》中,布魯姆共詳盡論述了26位偉大的西方作家,始于中世紀的但丁,終于“混亂時代”的貝克特。布魯姆沒有嚴格按照時間的順序來書寫,而將莎士比亞作為貴族時代的第一人,因為在他看來,莎士比亞就是西方經典的核心人物,他斷言:“莎士比亞就是經典。他設立了文學的標準和限度。”①布魯姆認為評判一部作品的經典與否就在于陌生性和原創性,而莎士比亞就代表了西方文學中的原創性精神。
在布魯姆早年所著的《影響的焦慮》中,就提出了“影響的焦慮”這一概念,反映了詩人對傳統影響扼殺新人獨創空間的焦慮情結顯示出敢于同傳統決裂的一薄前人的氣概。②布魯姆認為任何作家都會受到先驅作家和他們所著的經典的影響,并因此產生被約束的焦慮,擔憂自身的作品不及前人,并竭盡全力爭取自己的獨立地位。而面對這種影響的焦慮時的舉措正是決定一位作家能否取得成功的關鍵,平庸的作家往往陷入前人的窠臼而忽略文學自身的審美特征和原創性,而只有少數作家才能克服這種焦慮,用自己的藝術創造力形成自己的創作特色而建立新的經典,使其具有自己的審美原創性。在《西方正典》中,布魯姆又重申這種影響的焦慮和它所帶來的原創性渴求對力求成為經典的作家創作的重要性:“渴望寫出偉大的作品就是渴望置身他處,置身于自己的時空之中,獲得一種必然與歷史傳承和影響的焦慮相結合的原創性。”[1]8
在布魯姆看來,莎士比亞最高的原創性體現在人物表現上,令人難忘的人物形象遍布莎士比亞的眾多劇作中,其中一個典型的例子是福斯塔夫,在福斯塔夫身上,莎士比亞改變了創造文學人物的全部意義。在莎士比亞之前我們找不到傾聽自我和改變自我的人物,即使在阿喀琉斯、埃涅阿斯、但丁的朝圣者、堂吉訶德等這些西方文學中人們所熟知的典型形象也沒有在到這種傾向,更沒有在此基礎之上通過智力和想像去自我轉向。而到了莎士比亞作品里,人物開始發展了,他們發生變化是因為他們已經開始重新設想自己本身,從福斯塔夫開始,莎士比亞開始廣泛地擴展主要人物自我傾聽的效果,尤其是他們的變化能力,這是莎氏能夠成為經典核心的關鍵原因。自我傾聽是莎士比亞的一個重要發明,布魯姆認為每一個人都會自我傾訴與傾聽,然后才進行思考并依照已知情況行事,莎士比亞發現了這一點,并將自我傾聽表現在劇中人物身上,由福斯塔夫開創先河,在哈姆萊特身上表現到極致,文學中自我的傾訴與傾聽不僅是心靈與自我的對話或心理斗爭的反映,更是生命對文學必然產生的結果的一種反應。在莎士比亞筆下人物的變化中,人們看到了普遍性和豐富性,莎士比亞超越但丁的一個重要原因在于他作品的世俗性,布魯姆甚至稱之為俗世的圣經,在眾多被稱為經典的作品使我們對熟悉環境產生陌生感的時候,莎士比亞卻經常給我們相反的印象:他讓我們不論在外地還是在異國都有回鄉之感,[1]2這是他感化和浸染能力的體現。這種感化能力有力地體現在在莎氏塑造的人物身上,人們既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又能發現超越俗世人物的形象,這讓莎氏劇作中的人打破了劇作中的環境和時代的局限,也打破了時代對莎士比亞的限制。
莎氏對人物創造性的塑造體現了文學對人自身審視的回歸,一反中世紀以來西方教會出于維護封建統治需要,將文學藝術形式作為統治手段的以“神”為本的文學主流。文藝復興時期人文主義者打著恢復古代希臘羅馬文化的旗號,力求將文學重心轉移到人和人性上,而相比較于古希臘、古羅馬文學注重于將人物理想化,描繪英雄人物的創作方式不同,莎士比亞原創性在于人物的普遍性,人們看到的不再是諸如俄狄浦斯、埃涅阿斯這樣的英雄人物,而是看到哈姆萊特、福斯塔夫這樣的更具普世性的人物。正如布魯姆所說:“對千百萬非白種歐洲人來說,莎士比亞代表了他們的傷悲,他們與莎氏用語言所塑造的人物認同。對他們來說,莎氏的普遍性不是歷史的而是最基本的,因為他們的生活被他搬上了舞臺。在他的人物之中,他們看到和遇到了自身的苦惱和幻想,而不是早期商業化倫敦城所顯示出的社會能量。”[1]27
由此可見,莎士比亞的原創性歸根結底是對人的自我認知的表現,布魯姆對這一問題的解釋正體現了他對文學在人文主義上的回歸的重視,而莎氏在對人的表現的程度的形式上都是空前的。古希臘、古羅馬文學雖然以描寫人為核心,但卻缺乏莎氏的普遍性和對時代的超越性,而中世紀以來的文學是被宗教、政治所裹挾的,都未能有莎氏作品中對人的認識的深刻性。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展現了對人的回歸,莎士比亞則奏響了對人的書寫的最強音,正如布魯姆在后來所寫的《莎士比亞:人類的發明》中最直白的表述,莎士比亞成為不可取代的經典核心的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發明了人類。
二、莎士比亞的美學價值
莎氏之所以能成為西方經典的中心的原因,不僅僅在于他無出其右的原創性,也在于其作品的美學價值。布魯姆看重文學經典中的審美價值,反對閱讀為了服膺意識形態為目的這一說法,主張審美選擇是經典構成的每一世俗方面的指導準則,閱讀經典的目的亦在于獲得審美力量。與此同時,布魯姆批判當今文學批評的主流避開審美領域的行為,并認為自己正身處于文學批評最糟糕的時代。20世紀以來,越來越多的文學被用以女性主義、多元化主義、文化唯物主義、新歷史主義、非洲中心論、后殖民主義的批評等,布魯姆認為這些新潮理論把文學的審美降為了意識形態,是對文學本質的歪曲,文學的本質就在于其審美性,只有混合了嫻熟的形象語言、原創性、認知能力、知識以及豐富的詞匯的審美的力量才能透入經典,美學尊嚴是經典作品無法借鑒的清晰標志,[1]26評判文學作品的原則就在于藝術標準。布魯姆所提出的審美力量中的陌生性與俄國批評家什克洛夫斯基的“陌生化”理論近似:陌生化要讓審美主體對受日常生活的感覺方式支持的習慣化感知起反作用,使審美主體即使面臨熟視無睹的事物時也能不斷有新的發現,從而延長其關注的時間和感受的難度,增加審美快感,并最終使主體在觀察世界的原初感受之中化習見為新知,化腐朽為神奇,③這也是優秀文學作品的審美價值所在。布魯姆將莎氏奉為美學上的權威,認為其為文學設立了美學上的標準和限度,甚至將其與對神的崇拜相提并論,而如今莎士比亞的美學地位被“歷史化”為實用主義的無足輕重的東西的真正原因就在于莎氏怪異的美學力量無法與意識形態說教共存。
在《影響的焦慮》中,布魯姆就明確提出了“審美自主性”原則,認為審美只是個人而非社會的關切,在《西方正典》中,布魯姆再次強調個體的自我是理解審美價值的唯一方法和全部標準。對于審美的力量,布魯姆認為其主要是一種混合力:嫻熟的形象語言、原創性、認知能力、知識以及豐富的詞匯。在審美批評實踐中,他又體現了克羅齊的美學觀,即把審美認知看作直覺的和分析的兩種活動:一方面以審美的眼光來領悟作品形象,另一方面以藝術的眼光來分析語言風格,④自我的審美體驗和作品的語言特征成了他批評的主要對象。在論及莎氏筆下人物的豐富性和原創性時,布魯姆就提到了莎氏作品的審美價值,莎士比亞創造性地將自我傾聽和自由變化能力賦予劇中的人物,將哈姆萊特、愛德蒙、伊阿古等人塑造成自由的自我藝術家。這種脫離教條和簡單化道德的自由,使莎氏的人物打破了劇本、舞臺的限制,甚至超越語言、文化和時代的障礙,人物給予自我和人性的自由發展讓人物自身就具有無窮盡的可闡釋性,以至于在數百年后,不論讀者出于何種文化語境中,都能在莎氏人物中聽到自我的聲音,以個體的自我來感受他們身上的審美價值。
在語言上,布魯姆也給予了莎士比亞最高的評價,認為莎士比亞把握語言的能力駕輕就熟,遠勝但丁在內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作家在語言的豐富性上能與他相比。莎士比亞在語言上一個創造性的發揮在于人物的獨白,這也是他筆下人物自我傾聽而改變自我的重要手段。戲劇的和文學的幻想以及形象語言的效應使人物能夠擁有脫離戲劇而活動的力量,布魯姆認為除了在莎士比亞式的獨白中,這種力量是不可能產生的。莎士比亞獨特的力量在于,他的悲劇主人公,不管是正角還是反角,都消解了戲劇和自然之間的界限,[1]53這也讓莎氏具有了自然本身的那種恢宏。在這一點上,薩繆爾·約翰遜博士也曾論及:“他是一位向他的讀者舉起風俗習慣和生活的真實鏡子的詩人。”⑤這個評價呼應了哈姆萊特對演員的夸獎,布魯姆認為其既富啟示性又有誤導性,約翰遜視“自然”為一種現實法則,而莎士比亞更加睿智,他從沖突的角度看待自然。“你不可能面向任何一個自然舉起鏡子,或自以為是地認為你的現實感受比莎氏悲劇更加豐富。沒有哪部文學作品會如莎劇那樣提醒你,劇作只能和劇作相比;同時也暗示你,一種悲劇理念不只是像另一種悲劇理念,它還像人或人的變化,或是像人的變化的最終形式。”[1]46這段評價又彰顯了莎士比亞在修辭上的能力,而莎氏最生動,最富藝術表現力的修辭在于精彩的比喻和暗示。布魯姆言:“單從修辭文采上看,莎士比亞無人能及;沒有更精彩的全套比喻能超出莎士比亞。”“一個詞的意義往往是另一個詞,因為與人或物相比,詞語之間更為互相接近。莎士比亞經常暗示,詞匯更像人而不像物。”[1]46修辭上的表現力讓莎士比亞筆下的人物有超凡的豐富性,這是他之前或之后的任何作家都不能與之相比的。
三、莎氏經典的影響力
莎士比亞的經典性不僅體現在他的作品中,更體現在他對后世作家的創作帶來的影響上,如果說影響的焦慮是每個力求偉大的作家都要遭遇的,那么莎士比亞無疑是在他之后的時代里施加影響的一方。布魯姆在論述莎士比亞之后的許多經典作家時,都將他們與莎士比亞相聯系,從稍晚于莎士比亞時代的彌爾頓,再到“混亂時代”的喬伊斯、普魯斯特、貝克特、弗洛伊德等,他們的創作都受到了莎士比亞的影響,或是與其競爭,或是在一些方面與之接近。
莎士比亞之后受其影響的經典作家中,年代最接近莎士比亞的是彌爾頓,他在莎士比亞去世前七年出生。彌爾頓受莎士比亞影響最深的在人物塑造方面,布魯姆認為,雖然彌爾頓力圖擺脫莎氏人物影響,但他仍是莎士比亞之后的所有作家中最好地運用了莎氏表現人物及其變化的方法。在彌爾頓筆下的人物中,撒旦最具莎氏人物的風格,布魯姆稱之為伊阿古、愛德蒙和麥克白等著名反派角色的繼承者和反馬基雅維里的哈姆萊特性格中陰暗面的繼承者,[1]128他在困境中的自我傾聽也來源于莎士比亞的發明。但撒旦仍與莎氏人物有一定距離,一方面在于他脫離了莎氏人物純粹的審美性,一方面在于彌爾頓運用人物的內在心理活動方面與莎士比亞的差距。比如與伊阿古相比,彌爾頓在撒旦身上突出強調了信仰和公開的道德感,這使得我們在撒旦身上得到的愉悅帶有負罪感,這也彰顯了彌爾頓與莎士比亞的差距。
進入20世紀的“混亂時代”之后,莎士比亞的影響更為廣泛,喬伊斯、普魯斯特、貝克特等現代主義文學的先驅者都不同程度上受到莎士比亞的影響。喬伊斯將莎士比亞設想為自己的引路人,如維吉爾之于但丁,并有超越他的野心,雖然這一野心過于宏大使喬伊斯無望實現,但成為了他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喬伊斯嘗試超越莎士比亞的途徑是試圖將莎士比亞內化為自己內心的一部分,這也讓他的作品中具有多重的莎士比亞因素,這些因素在他的代表作《尤利西斯》中可以找到。布魯姆認為喬伊斯將《奧德賽》和《哈姆萊特》同時融入進《尤利西斯》中,將尤利西斯與哈姆萊特糅合在一起,利奧波爾德既是尤利西斯又是哈姆萊特國王的魂靈,而斯蒂芬兼任了忒勒馬科斯與年輕的哈姆萊特,利奧波爾德和斯蒂芬兩人共同形成了莎士比亞與喬伊斯。[1]325在小說中,斯蒂芬的探索是莎士比亞式的,而在與喬伊斯相似的利奧波爾德身上則有著莎士比亞式的內在性,他的內心生活比包括斯蒂芬在內的其他人得到了更多的表現。在《芬尼根的守靈夜》中,布魯姆看到了喬伊斯對莎士比亞發動的競爭,在他看來,莎士比亞的偉大是激發了喬伊斯在創作《芬尼根的守靈夜》時的毫無顧忌和大膽創新原因之一,雖然在這競爭中仍然難以擺脫莎氏的一些影響,但展示出的極大的創造性和野心是鮮有人能相比的。喬伊斯在《芬尼根的守靈夜》中試圖以自己特有的語言來代替英語,并稱之為社會放逐者的語言,但這種語言放縱能在莎士比亞的《愛的徒勞》中找到影子。布魯姆稱喬伊斯有著一種莎士比亞式的執迷,他擺脫不了莎士比亞的魔力且無法同化他,選擇將莎士比亞改造為他自己,《芬尼根的守靈夜》是這種向人們展示了這種努力取得了成功,成為文學史上最成功的莎士比亞變形。此外,普魯斯特和貝克特的成功亦離不開莎士比亞,普魯斯特筆下的性嫉妒以及超越性別的世界在莎士比亞的喜劇中能找到原型,貝克特的人物身上依然有哈姆萊特的影子,而他們之所以成為經典是在作品中注入了自己的原創性,普魯斯特更加大膽直露地展示了性嫉妒的強迫性沖動,貝克特出色地用簡練的手法剝離了莎劇的語境,把三位莎劇的主人公集中到一位演員身上,并向人們預言經典的尾聲。
莎士比亞的影響不僅體現在文學創作上,更蔓延到心理學等其他領域。作為精神分析學派的創始人,身為批評家和心理學家的弗洛伊德也被布魯姆列入了經典的行列,同時也被看作受莎士比亞的影響的焦慮的典型。布魯姆認為弗洛伊德實質上就是散文化了的莎士比亞,因為弗洛伊德對于人類心理的洞察是源于他對莎劇并非完全無意識的研讀,而弗洛伊德開創精神分析學的來源,就是莎士比亞:莎士比亞首開心理分析的先河,而弗洛伊德僅僅是編纂整理者。[1]294布魯姆不同意弗洛伊德將俄狄浦斯情結安置在哈姆萊特身上的觀點,弗洛伊德僅僅把莎劇中最具復雜性的人物簡化為俄狄浦斯情結的犧牲品,而弗洛伊德本身就具有哈姆萊特情結,或許他的精神分析學本身就是一種莎士比亞情結,[1]295弗洛伊德之所以用俄狄浦斯情結來闡釋哈姆萊特和莎氏筆下的更多人物,是出于“影響的焦慮”,由于莎士比亞強大的經典性,畢生研讀莎士比亞的弗洛伊德難以避免受惠于他,為了體現自己的原創性,弗洛伊德不遺余力地掩飾受惠于莎士比亞的這一事實。
四、結語
在《西方正典》中,哈羅德·布魯姆將莎士比亞的置于至高無上的地位,雖然他的莎士比亞經典中心論被質疑過分神話莎士比亞,帶有一定的主觀色彩,但他在書中對莎士比亞的闡釋是獨到的。毫無疑問,莎士比亞在西方經典中占據了獨一無二的地位,他的筆下的龐大的世界、豐富的人物形象和高超的語言技巧都為后人樹立了難以逾越的豐碑。布魯姆提出了自己為經典設立的標準,包括原創性、審美性以及對人類自我的書寫,如果像布魯姆一樣探尋眾多經典作家與莎士比亞之間的關系,我們也能看到布魯姆自身與莎士比亞的關系,他的一切經典理論都建立在莎士比亞的基礎上,包括他“影響的焦慮”的觀點,如果沒有莎士比亞,布魯姆也難以建立自己的體系,正如布魯姆認為應該莎士比亞式地解讀弗洛伊德一樣,我們也要莎士比亞式地來看待布魯姆對經典的批評。
注釋:
①哈羅德·布魯姆著.江寧康譯.西方正典:偉大作家和不朽作品[M].南京:譯林出版社,2005:36,下文關于本書的引文用括號標明頁碼,不另注。
②哈羅德·布魯姆著.徐文博譯.影響的焦慮:一種詩歌理論[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2006:2(譯序).
③趙一凡等主編.西方文論關鍵詞[M].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6:339.
④哈羅德·布魯姆著.江寧康譯.西方正典:偉大作家和不朽作品[M].南京:譯林出版社,2005:2(譯者前言).
⑤塞繆爾·約翰遜著.李賦寧譯.《莎士比亞戲劇集》序言,見文藝理論譯叢[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58(04).
參考文獻:
[1]哈羅德·布魯姆著.江寧康譯.西方正典:偉大作家和不朽作品[M].南京:譯林出版社,2005.
[2]哈羅德·布魯姆著.徐文博譯.影響的焦慮:一種詩歌理論[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2006.
[3]趙一凡等主編.西方文論關鍵詞[M].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6.
[4]塞繆爾·約翰遜著,李賦寧譯.文藝理論譯叢:《莎士比亞戲劇集》序言[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5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