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
摘 要: 徐復祚作為晚明重要的戲曲家,他輯評的戲曲選本《南北詞廣韻選》比較全面地反映了他的曲學主張。通過徐復祚在《南北詞廣韻選》中的序言與部分批注的評議,我們可以從用韻、辯證、創作、軼事等的四個方面了解《南北詞廣韻選》的戲曲貢獻,也可以了解徐復祚在用韻上的錯誤認識。
關鍵詞: 徐復祚 《南北詞廣韻選》 戲曲價值
徐復祚是晚明時期重要的戲曲作家與戲曲理論家。在曲學方面,他十分推崇明代吳江派的領袖沈璟,強調在戲曲創作的時候對于音律的運用;他的主要的曲學理論被后人整理輯錄為《曲論》,但是他還有另外一部重要的戲曲選集,就是他為了繼承發揚沈璟的曲學主張沈璟《南詞韻選》而輯評的《南北詞廣韻選》。該選集深受元代周德清《中原音韻》的影響,是按照《中原音韻》的十九個韻部來進行編錄的,總共十九卷。鄭振鐸先生在其文章《記一九三三年間的古籍發現》中講述了這本書的發現經過,該書現在所流通的版本為清初的鈔本,現收藏于國家圖書館。
《南北詞廣韻選》的正文眉端和曲后都附有評斷之語,簡論使用音韻以及音律的得失等方面,有很多評論極為精到的地方,也有評述比較中肯之處,是能夠比較全面、清晰的反映徐復祚的曲學觀點以及其戲曲理論的重要原始資料;并且這些評論中也有很多當時劇壇的軼事以及人物小記,同樣也能夠成為研究晚明劇壇、作家以及徐復祚生平與交游的珍貴史料依據。
一、徐復祚《南北詞廣韻選》的戲曲貢獻
(一)在戲曲創作方面的主張
1.用韻主張
徐復祚在《南北詞廣韻選》開篇有序云:
沈先生有《南詞韻選》,其立法甚嚴,凡不用韻者,詞雖工,弗收也。然南詞耳,不及北也;散曲耳,不及傳奇也。余隘之,特為廣之。獨《琵琶》一記,若拘以韻,入選者能幾何哉!凡世之所膾炙者,悉出入于兩韻三韻之間,豈能盡割去弗錄。是用少假借之。自余不敢犯先生之約。①
沈璟在創作上甚是重視音韻的使用,所以他所選編的明散曲選集《南詞韻選》在選曲上也是極為嚴格的,不論語言多工整、華麗,只要音韻使用得不規范就不符合他的要求,就不予考慮。徐復祚是極為敬仰與推崇沈璟的,所以他也是極為重視音韻的使用的。他在序言中就已經說明,編選《南北詞廣韻選》這本書是受了沈璟編著的《南詞韻選》的影響,目的就是為了增廣《南詞韻選》,所以他將書名標題為《南北詞廣韻選》,可以說,《南北詞廣韻選》是沈璟的《南詞韻選》的繼承與發展。
《南北詞廣韻選》選錄散曲與劇曲的宗旨,正如其序言所云:“沈先生(即沈璟)有《南詞韻選》,其立法甚嚴,凡不用韻者,詞雖工,弗收也。然南詞耳,不及北也;散曲耳,不及傳奇也。余隘之,特為廣之。”徐復祚按照周德清的《中原音韻》的十九個韻部的標準選取了一些北曲雜劇、南曲戲文、傳奇、散曲等諸多作品進行評價。其中,北曲與南曲在用韻的方面,是徐復祚著重要關注的。
從這篇小序上可以看出來,徐復祚認為南曲戲曲網是不如北曲雜劇的,散曲是不如傳奇的,而沈璟只選擇了散曲進行選編,所以他將用韻的標準廣之于北雜劇以及南曲傳奇。他以《琵琶記》為例,認為如果按照周德清的《中原音韻》的標準來看《琵琶記》,那《琵琶記》在音韻的使用方面是極為不規范的,以致于有佳曲而無法入選。在后人輯錄的《曲論》中,徐復祚還提到:“若夫作曲,則端當從《中原音韻》。”也就是說徐復祚主張南北曲在用韻方面都應該以周德清的《中原音韻》為標準。
徐復祚之所以如此重視對于《中原音韻》的使用,因為王驥德在其著作《曲律》中提到:
至元人譜曲,用韻始嚴,德清生最晚,始輯為此韻,作北曲者,守之兢兢,無敢出入。獨南曲類旁多入他韻,……混亂無分,不啻亂麻,令曲之道盡亡,而識者每為掩口。②
正因為當時南曲在用韻方面的混亂,所以以沈璟為代表的吳江派才極為重視南曲的用韻問題,而作為沈璟的堅決擁護者,徐復祚自然也是十分重視對于音韻的運用以及對于《中原音韻》的使用。
2.文辭主張
作為一名戲曲家,徐復祚除了重視戲曲創作上的用韻問題,在文辭上也是十分看重的。
卷二江陽韻下錄有王實甫《西廂記》的第一本《僧房假寓》第二折【中呂】一套,除了一些眉批,徐復祚在曲后亦有評語:
此闕多用諧謔諢語,捏合入腔,處處精神,言言本色,非大手筆不能作,亦非俗眼所能賞。至于【哨遍】末三句,與【二煞】、【一煞】末二句,排偶藻麗極矣,然是注情語耳,若夫“臨去”、“回頭”與“乍相逢”三語,非有萬斛才情不能為,自是絕代之語。后縱不乏作者,誰能模寫至是?③
王實甫的《西廂記》一直因為其辭藻瑰麗而為歷代曲家所稱道。徐復祚在卷二下所選取的一套曲,雖然多是逗笑打諢的語言,但是每一首曲子不但合腔合韻,而且每一句都能感到極其精神與天然。由此可以看出,徐復祚在創作上并不是一味的死守《中原音韻》而忽視了文辭,符合用韻只是一方面,在合韻的同時,還能保證文辭的天然以及傾注有作者真實的感情的才是好的作品;《西廂記》的文辭之所以為世人稱頌,除了王實甫天生的絕世才氣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在文辭中注入了自己以及曲中人物的感情,這才是徐復祚最為推崇的。
卷五魚模韻下錄有張鳳翼《紅拂記》第二十四出《明良遭際》的越調【祝英臺】。徐復祚在所錄曲后評述道:
讀伯起詞,雖甚無大頭腦,然結構極精,遣詞極麗,自有快人之處,在牙頦間如噉哀家梨,若《玉合》等記,不勝聱牙詰曲矣。惜乎老成既往,風流頓盡,欲覓一虎賁卒不可得,不能不追憶我伯起也。④
由于受教于張鳳翼及姻親關系,徐復祚對于張鳳翼的劇作是較為了解的,在文辭等方面,他是相當推崇張鳳翼的作品的,他認為戲曲既然是讓人欣賞的,那就不應該寫得讓人難以理解,而應該像張鳳翼那樣,合韻自然是不必說的,劇本通篇結構精細,而且文辭甚是簡單瑰麗,讀完讓人唇齒留香,頗有一番回味方是好的戲曲作品。
(二)對劇本版本問題的辨正
由于劇本的流傳中會出現諸多不同的版本,有的人會在傳抄的過程中根據自己的想法來對劇本進行修改;而徐復祚在《南北詞廣韻選》中對于流傳版本中出現的一些問題進行更正。
如在《南北詞廣韻選》卷一東鐘韻下錄有王實甫《西廂記》第二本《鶯鶯聽琴》第四折諸曲,其中【綿搭絮】一曲其記為:
虛窗風細,幽室燈紅,都則是一層兒紅紙,幾棍兒疏櫳,兀的不是隔著云山幾萬重,怎得個人來信息通?便做道十二巫峰,他也曾賦高唐來夢中。⑤
除了記曲,徐復祚還在后面題有評語:
【綿搭絮】中,“虛窗”,今本作“疏簾”,“燈紅”作“燈清”,“幾棍”作“幾榥”,“疏櫳”作“疏欞”,并非。況清、欞旁出庚青韻,于東冬不葉,悉從古本改正。⑥
在現在通行的北雜劇《西廂記》(非金圣嘆評點本)中,《鶯鶯聽琴》第四折中的【綿搭絮】為:
疏簾風細,幽室燈清,都只是一層兒紅紙,幾榥兒疏欞,兀的不是隔著云山幾萬重,怎得個人來信息通?便做道十二巫峰,他也曾賦高唐來夢中。⑦
徐復祚所錄的和流傳的有些許差異,他在評語中說現流傳的版本是錯誤的,自己根據古本將那些錯誤都進行了更正,想必他手中應該也有一種版本的《西廂記》,“疏簾”、“幾榥”的不同他并沒有詳談,但是他著重指出清和欞兩個字都是庚青韻,而【綿搭絮】押的應該是東鐘韻,這兩個字是不符合韻腳的,所以按照他所看到的“古本”來進行更正。按中州韻來看,清和欞這兩個字改得還是比較合理的,但是從文本的角度來看,“虛窗”、“幾棍”以及“則”遠沒有“疏簾”、“幾榥”和“只”合適,也不知道徐復祚所謂的“古本”究竟是什么版本,如今也已看不到了,甚是遺憾。
(三)對曲苑軼事的記載
《南北詞廣韻選》除了對于創作上進行評論,對于明代劇壇的一些劇作家以及掌故軼事也都進行了相關的記載,作為研究當時曲壇與劇壇的資料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南北詞廣韻選》卷一東鐘韻下錄有徐霖的《柳仙記》南呂【懶畫眉】及【前腔】兩首曲子,除了錄曲,徐復祚在后面的評語中附加了一小段關于徐霖的小文:
徐髯仙,諱霖,金陵人。弘正間以詩詞擅名藝苑。武廟南狩時,被薦起,待詔,朝夕從游幸。應制編劇詞,頗稱旨。寵遇甚厚,嘗三幸其家。然詞多秘密不傳。茲《柳仙記》,乃《幽怪錄》所載及古今所傳神仙奇事。谷子敬亦有《三度城南柳》劇,非必當時供御制也。⑧
徐復祚生于1560年,徐霖卒于1538年,相隔時間并不遠,徐復祚所記的雖然也應當是他聽聞所得,但是應該還是比較可信的,同樣也可以作為研究徐霖的相關的參考資料,而且評論中對于《柳仙記》的來源與相關作品也作了記載。據黃仕忠先生考證,《柳仙記》現已無傳本于世,因此這一段以及后文關于《柳仙記》的記載和詞曲的著錄就顯得尤為珍貴與重要。
同卷下錄有張鳳翼的《紅拂記》的諸曲,亦在曲后有小記:
伯起先生,余內子世父也。所作傳奇不下五六種,而《紅拂》為最。原本《虬髯客傳》而作。惜其增出徐德言合鏡一段,遂成兩家門,頭腦覺多,與本傳亦不合。先生常欲改之,余亦慫恿之,而坊刻已行,遂不遑改;縱改之,世亦未必便從其后也。最可咲者,弇州先生之評《紅拂》也,曰:“張伯起《紅拂記》有一佳句,曰愛他風雪耐他寒。不知其為朱淑真詞也”云云。余一日過伯起齋中,談次,問此句在何折何闋內,茫無覓處。伯起笑曰:“王大自看朱淑真《紅拂》耳,似未嘗看張伯起《紅拂》也。”相與一笑。近見坊刻有《李卓吾批點紅拂》,大要謂“紅拂一婦人耳,而能物色英雄于塵埃中”。是贊《虬髯傳》中紅拂耳,未嘗贊張伯起紅拂也。知音之難如此。⑨
張鳳翼同樣是明代著名的戲曲家,徐復祚就曾受教于他,并且是張鳳翼的侄女婿,二人的關系的甚是親近,所以二人應該經常在一起談論彼此的作品。《紅拂記》是張鳳翼的代表作,雖然取材自唐傳奇《虬髯客傳》,但是張在原故事的基礎上新加入了破鏡重圓的一段。徐復祚認為破鏡重圓這一段實屬多余,常慫恿張鳳翼修改劇本;并且又記錄了王世貞與李贄對于《紅拂記》直接或間接的看法。由此也可以看出,雖然《紅拂記》在坊間已有刻本流傳,但是包括張鳳翼本人在內的戲曲行家對于《紅拂記》在情節上以及人物形象上的安排與設置并不是十分認可的。
徐復祚對于《紅拂記》的看法,也體現了徐復祚在戲曲創作結構方面的主張:徐復祚認為一個劇作只能有一個主線、一組主要人物,即文中提到的“頭腦”。清代的李漁在《閑情偶寄·詞曲部》中提到的“立主腦”與“減頭緒”與徐復祚的戲曲主張不謀而合。李漁在書中寫道:“一人一事,即作傳奇之主腦也。”⑩“頭緒繁多,傳奇之大病也。”{11}他們都認為一部戲所有的故事都是圍繞主人公而展開的,即只有一條主線,其他的情節只是主線的分支,主線太多就會讓劇情顯得雜亂無章。由于張鳳翼在劇中除了描寫了紅拂女與李靖的愛情,還增加了徐德言與樂昌公主的愛情,兩組愛情的關聯并不大,這樣就使得整個劇的情節由一條主線分成了兩條主線,主人公也變成了兩組,導致兩個故事情節都難以突出,進而影響了兩組人物、四個形象以及其他人物形象的塑造與刻畫。
二、徐復祚《南北詞廣韻選》中的錯誤認識
在用韻方面,徐復祚堅持《中原音韻》為原則本無可厚非,但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周德清的《中原音韻》的使用范圍。
周德清的《中原音韻》是為了規范北曲雜劇和散曲的創作而編著的,他是根據當時的官話即北方方言來編寫的,所以才有了“平分陰陽,入派三聲”。沈璟選編的《南詞韻選》之所以選明代文人的散曲而以周德清的《中原音韻》為標準是可行的,是因為文人散曲大多數是能夠遵循中州韻的;徐復祚將《中原音韻》的標準擴展到北曲雜劇,自然也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再將這個標準擴展到南曲傳奇的范圍,這就很不合適了,因為南曲傳奇源自于宋代溫州的戲文,創作中多采用的是南方方言,與北曲雜劇在用韻方面是有著明顯的不同。
由于徐復祚堅持南北曲用韻都應該按照周德清的《中原音韻》為標準這一錯誤認識,使得他對于一些作品的評價就有失偏頗,也極大地影響了他對于許多戲曲家的看法與評價。
徐復祚在《南北詞廣韻選》卷一東鐘韻下錄有王驥德(筆者按:《續修四庫全書》所收本的抄錄者將王驥德錯抄為王德驥)《題紅記》第三出《詔入長門》的【香柳娘】四曲,并在后面題說:
王伯良曰:“周德清《中原音韻》,元人用之甚嚴,自《拜月》、《伯喈》始決其藩,傳中唯齊微之于支思,先天之于寒山、桓歡,沿習已久,聊復通用;更清(筆者按:即庚青)之于真文,廉纖之于先天,間借一二字偶用,他韻不敢混用一字。至北調諸曲,不敢借用,以北體更嚴,存古曲刑也。”夫詞曲之有《中原韻》,由(筆者按:即猶)《選》體之有古韻,近體排絕之有沈約韻也。詩不可越韻,詞曲獨有越乎?若曰自《拜月》、《琵琶》始,二傳之不可及者固多,奈何不思效之,而獨效其出韻,此何說也?若曰嚴于北而寬于南,尤屬可笑。體有南北,韻何嘗有南北乎?周君時特未有南詞耳。假周君而操觚為之,當又嚴如北耳。所謂為此道,不得不用此法也。且舍韻而作,又何難焉?{12}
前文已經提到過,徐復祚在用韻方面堅持認為南北曲用韻都應該按照周德清的《中原音韻》為標準,但是《中原音韻》還是有它的適用范圍的,并不適合南曲傳奇。可是徐復祚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錯誤的認識呢?他的這一段評論給出了答案。
徐復祚在評論中說道:“周君時特未有南詞耳。”周德清生于至元十四年(公元1277年),卒于至正二十五年(公元1365年),而大元王朝建于至元八年(公元1271年),亡于至正二十八年(公元1368年),二者在時間上基本是重合的,也就是說徐復祚認為周德清所在的時代即元朝是還沒有出現南曲的,但是南曲在最晚在南宋就已經出現,可見他對于南曲并不是十分的了解,甚至可以說他對于南曲是一無所知的,才會認為南曲戲文與傳奇是出于北曲雜劇之后,南北曲在用韻方面是一樣的,都應該按照《中原音韻》為標準。
由于徐復祚對于南曲與《中原音韻》的認識不足,使得他的在評價一些作品與作家上就出現了問題。湯顯祖是晚明公認的戲曲大家,他所創作《臨川四夢》是明傳奇的代表之作;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南北詞廣韻選》中,湯顯祖所創作的《臨川四夢》以及《紫簫記》無一入選,更是無一字提及。顯然,徐復祚認為,按照《中原音韻》的標準來看,湯顯祖的作品都是不符合用韻標準的,即便是在后人輯錄的《曲論》中有幾處提到湯顯祖,也都不是對于他的正面肯定。連徐復祚推崇的沈璟都不得不對于湯顯祖給予肯定,而徐復祚對于他全無肯定之言,可以看出,他在用韻方面的錯誤認識對于他的嚴重影響。
三、小結
徐復祚推崇北曲雜劇以及南戲與傳奇,所以在《南北詞廣韻選》中,所錄的這兩種的劇目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北曲雜劇所選的劇目共計三十二種,所錄基本上脫不開明人臧懋循所選編的《元曲選》的范圍;而南戲與傳奇錄有共計三十一種(筆者按:黃仕忠先生記為三十種,蓋漏算《浣紗記》)。其中最為重要和難得的是書中所錄徐霖《柳仙記》的一十七段,由于《柳仙記》現無傳本于世,只能通過徐復祚的《南北詞廣韻選》得以窺其一斑。此外還錄有散曲數十首。{13}
后人輯錄的《曲論》是徐復祚曲學理論的整合,雖然其中也輯有《南北詞廣韻選》里的部分評論,但是《南北詞廣韻選》更加全面、清晰地反映了徐復祚的曲學觀點以及其戲曲理論,以上只是選取用韻、辯證、創作、軼事等四個方面進行了簡單的論述,但是這本書所包含的徐復祚的戲曲理論絕不僅僅只是局限于這四個方面,其他方面的戲曲價值還有待于日后進行更加詳細的研究與探索。
注釋:
①③④⑤⑥⑧⑨{12}[明]徐復祚.南北詞廣韻選(清初鈔本)[M].續修四庫全書·1742·集部·曲類.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5,118,437,9,10,11,28,51,52,82,83.
②[明]王驥德.曲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114.
⑦[元]王實甫.西廂記(暖紅室翻刻凌濛初刻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88.
⑩{11}[清]李漁.閑情偶寄[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24,28.
{13}黃仕忠.徐復祚《南北詞廣韻選》編選考[J].文獻,2006(2):141-149.
參考文獻:
[1]王實甫,王季思校注.西廂記[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2]王驥德.曲律注釋[M].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
[3]徐復祚.曲論[M].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四)[C].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80:234-245.
[4]徐復祚.南北詞廣韻選.《續修四庫全書》編纂委員會.續修四庫全書.1742-1743.集部.曲類[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
[5]李漁.明清小品叢刊:閑情偶寄[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6]鄭振鐸.記一九三三年間的古籍發現[J].鄭振鐸文集,第5卷,花山文藝出版社,1998.11.
[7]俞為民,孫蓉蓉.中國古代戲曲理論史通論(上)[M].中華書局,2016.
[8]黃仕忠.徐復祚《南北詞廣韻選》編選考[J].文獻,2006(2):141-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