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 君,譚清美,武小龍
(南京航空航天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江蘇南京 211106)
城鄉統籌是指城、鄉在一定的時代背景中,互動發展,形成城、鄉雙贏的格局[1]。長期以來,中國“工業先導,城市偏向”的發展戰略和“挖鄉補城、以農哺工”的資金積累模式導致城鄉二元結構嚴重,城鄉差距不斷擴大[2]。農村的發展離不開城市的輻射和帶動,城市的發展也離不開農村的促進和支持,城鄉統籌是新型城鎮化的重要內容[3]。江蘇省位于中國東部沿海中心,介于東經116°18′~121°57′、北緯30°45′~35°20′之間,是中國經濟最發達的省份之一,城鎮化水平位居全國前列,具有很強的代表性。當前,江蘇省的城鄉統籌發展取得了巨大成就,然而也存在一些問題和不足,主要表現為城鄉發展形態、空間布局和結構體系亟待調整優化,城鄉生態環境和可持續發展面臨嚴峻挑戰,城鄉交通及公共基礎設施、公共服務供給差距仍然明顯等?!督K省新型城鎮化與城鄉發展一體化規劃(2014~2020年)》明確指出,推進新型城鎮化和城鄉發展一體化,是提高城鎮化的質量和破解城鄉二元結構的迫切要求。在新型城鎮化進程中,江蘇省城鄉統籌如何破解上述難題,實現新型工業化、信息化與城鎮化的融合發展,形成以工促農、以城帶鄉、工農互惠、城鄉一體的新型工農城鄉關系,是亟須解決的重大問題。
隨著新型城鎮化的不斷推進,作為新型城鎮化中重要內容的城鄉統籌已引起學者的廣泛關注。當前,國內外關于城鄉統籌的研究主要集中于3個方面:一是城鄉統籌的目標建設,主要規劃城鄉統籌發展的模式和制度設計,如職建仁等[4]通過分析重慶市城鄉統籌發展中的矛盾和障礙,提出推進重慶市城鄉統籌持續穩定發展的對策建議; Tan等[5]通過總結世界各地城鄉統籌發展中的成功經驗,提出推進中國城鄉統籌可持續發展的方案。二是城鄉統籌的動力機制,主要分析城鄉統籌發展的機理和驅動力,如潘竟虎等[6]運用ESDA-GIS方法,從政府調控、經濟與城市化、居民生活水平、建設程度4個方面對甘肅省城鄉統籌發展區域差異的驅動機制進行了分析; Xiao等[7]認為城鄉之間的競爭關系可能導致資源沖突,從而削弱城鄉的可持續性,提出通過新型資源管理政策驅動城鄉統籌系統協調發展。三是城鄉統籌的績效評估,主要測評城鄉統籌的發展水平,如Zhao等[8]通過因子分析法,對河北省的城鄉統籌發展水平進行了測評; 董光龍[9]從社會、經濟、環境和空間等4個方面構建城鄉統籌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對中國的市域城鄉統籌發展水平進行了分析。
結合已有研究可以發現,國內外學者對城鄉統籌已經開展了大量研究,但目前從“投入—產出”角度對城鄉統籌效率進行測度的研究還較少,因而無法對城鄉統籌的發展質量做出科學、合理的評判。此外,多數研究都將城市視為相對孤立的“點”單元,未考慮城市的空間溢出效應,因而無法識別區域間城鄉統籌的空間趨同或異質規律。因此,文章首先構建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評價體系,運用數據包絡分析對江蘇省13個地級市的城鄉統籌效率進行評估。然后,運用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解釋其空間溢出效應,從而揭示江蘇省各市城鄉統籌發展的模式差異。最后,提出提高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的政策建議,以期為江蘇省改變城鄉統籌發展方式,提高城鄉統籌發展效率,走新型城鎮化道路提供參考。
數據包絡分析(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是衡量決策單元效率相對有效性的非參數方法。DEA對多指標投入和產出的同類型部門進行相對性評價時具有客觀性和實用性[10]。DEA主要運用CCR(假設規模報酬不變)與BCC(假設規模報酬可變)模型進行分析。
DEA的分析思路為:設有n個決策單元,其輸入和輸出向量分別為:
Xj=x1j,x2j,…,xmjT>0,j=1,2,…,n
(1)
Yj=y1j,y2j,…,ysjT>0,j=1,2,…,n
(2)
式(1)和式(2)中,m、s分別為輸入和輸出指標個數?;诖?,構建CCR模型的約束方程組:
minθ=θ0
(3)
式(3)中,s-為投入的松弛變量,s+為產出的松弛變量。
BCC模型的約束方程組為:
minθ=θ0
(4)
式(4)中,s-和s+的含義同式(3)。在CCR與BCC模型中,設其最優解分別為λ*、s*-、s*+、θ*,則可檢驗決策單元的相對有效性。若θ*<1,則決策單元為“非有效”; 若θ*=1、s*-≠0、s*+≠0,則決策單元為“弱有效”; 若θ*=1、s*-=0、s*+=0,則決策單元為“有效”。DEA分為投入導向與產出導向,投入導向在既定產出下追求投入最小化,而產出導向在既定投入下追求產出最大化。DEA 的結果包括綜合效率、技術效率、規模效率和規模報酬。綜合效率、技術效率、規模效率值位于[0, 1]之間,數值越高則效率越高。綜合效率由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兩部分組成,且綜合效率是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的乘積。其中,技術效率是決策單元由于管理和技術等因素影響的生產效率,而規模效率是由于決策單元規模因素影響的生產效率。相應地,該文中城鄉統籌綜合效率反映在現有技術水平和規模下城鄉統籌的程度,城鄉統籌技術效率反映在現有技術水平下城鄉統籌投入效能所發揮的程度,城鄉統籌規模效率反映城鄉統籌投入與產出的協調程度。通常認為綜合效率值取[0, 0.6)為無效率,[0.6, 0.8)為效率較低,[0.8, 1)為效率中等, 1為效率高[11]。
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Exploratory Spatial Data Analysis,ESDA)是一種空間計量分析方法。ESDA通過空間自相關測度變量的相互依賴度,其分為全局和局域空間自相關。全局空間自相關通過Moran指數測度變量全局空間關聯度。Moran指數的計算公式為:
(5)

(6)
式(6)中,變量的含義同式(5)。ESDA通過LISA聚類反映變量的空間特征,其有4種不同的空間分異類型:HH(高效型)表示區域自身和周邊均為高值; LH(逆極化型)表示區域自身為低值,周邊地區為高值; LL(低效型)表示區域自身和周邊均為低值; HL(極化型)表示區域自身為高值,周邊地區為低值。
表1 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評價體系

屬性指標選取指標變量投入指標城鄉基礎設施建設投入X1農林水事務投入X2城鄉基礎教育投入X3醫療衛生事業投入X4社會保障補助投入X5產出指標城鄉居民恩格爾系數差異Y1城鄉人均收入對比系數Y2城鎮化率Y3
投入指標應從總量角度衡量城鄉統籌的資源配置,即從整體上反映城鄉之間的統籌特質,而非城市或鄉村的個體獨立屬性,亦非城鄉投入的差距。而產出指標則考察城鄉統籌的“成果”,即城鄉之間的差距等特質。新型城鎮化背景下,城鄉統籌的內涵豐富,注重城鄉之間的互動、差異與協調,評價指標體系必須綜合反映城鄉之間的人口、資源、環境、經濟等統籌特質。該文在參考大量城鄉統籌評價文獻的基礎上,根據系統性、可比性和可行性原則,考慮指標的代表性和可獲取性,且避免投入和產出指標的強線性關系,選取5項反映城鄉統籌的設施建設、生產、教育、醫療和社會保障資源的投入指標與3項反映城鄉居民生活、收入和社會發展水平的產出指標構建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評價體系,如表1。
根據表1,從《中國城市統計年鑒2016》《江蘇統計年鑒2016》中提取指標數據,未能直接提取的數據按照口徑一致的原則通過相關計算間接獲取。相關原始數據如表2。
表2 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評價指標原始數據

城市城鄉基礎設施建設投入(萬人)農林水事務投入(萬人)城鄉基礎教育投入(萬人)醫療衛生事業投入(萬人)社會保障補助投入(億元)城鎮居民恩格爾系數(%)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萬元)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萬元)城鎮化率(%)南京2 008624 112 24742 230722 786726 030 14 61041 948381 4無錫1 102818 601 93121 663231 009828 331 34 51292 415575 4徐州1 5328132 754 04452 01722 013530 231 92 62191 398261 1常州1 177623 561 37011 200915 163728 031 74 27102 191270 0蘇州2 183022 263 39692 619742 617026 725 85 03902 558074 9南通1 094064 691 93471 67906 761728 729 23 62911 726762 8連云港0 954979 832 19650 87012 835832 733 02 57281 277858 7淮安1 068286 442 07121 20371 418330 831 72 81051 312858 2鹽城1 0639109 912 56011 77672 475031 631 12 82001 574860 1揚州0 816033 691 34540 98266 731731 231 63 29461 661962 8鎮江0 882522 190 93850 76586 000228 629 13 86661 921467 9泰州0 709343 751 40841 01764 353929 230 53 40921 641061 6宿遷0 868285 632 34360 89440 446335 035 92 22331 277255 5
表3 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值

城市綜合效率技術效率規模效率規模報酬南京0 5720 6500 880遞增無錫1 0001 0001 000不變徐州0 6261 0000 626遞減常州0 9951 0000 995遞減蘇州0 7021 0000 702遞減南通0 5451 0000 545遞減連云港0 8520 9930 858遞增淮安0 7640 8670 882遞增鹽城0 5520 6550 844遞增揚州0 8230 9490 867遞減鎮江1 0001 0001 000不變泰州0 6900 8510 810遞增宿遷1 0001 0001 000不變
應用DEAP 2.1效率統計分析軟件,選擇投入導向BCC模型,得到2015年江蘇省13個地級市的城鄉統籌效率值,如表3。
表4 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水平

城鄉統籌效率水平蘇南蘇中蘇北高無錫、鎮江宿遷中等常州揚州連云港較低蘇州泰州淮安、徐州無南京南通鹽城

圖1 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水平聚類和地域分布
表5 江蘇省蘇南、蘇中和蘇北城鄉統籌效率平均值

區域綜合效率平均值技術效率平均值規模效率平均值蘇南0 8540 9300 915蘇中0 6860 9330 741蘇北0 7590 9030 842
表3中,綜合效率是公式(4)中θ*、s*-、s*+的綜合反映。特別地,若綜合效率為1,意味著θ*=1、s*-=0、s*+=0,此時決策單元為“有效”單元,此時城鄉統籌處于規模報酬不變階段。結合表3中的數據,進一步計算可得江蘇省各市城鄉統籌綜合效率平均值為0.779,城鄉統籌技術效率平均值為0.920,城鄉統籌規模效率平均值為0.847。
根據DEA關于效率值的界定標準, 2015年江蘇省13個地級市的城鄉統籌效率平均值0.779處于效率較低水平。該文進一步將江蘇省按蘇南、蘇中和蘇北地區對其13個地級市的城鄉統籌效率水平進行聚類,如表4。
由表4可知,江蘇省13個地級市中,城鄉統籌效率高的城市只有3個,分別為蘇南的無錫和鎮江,以及蘇北的宿遷,僅占總體決策單元的23.08%。其又明顯分為兩大“DEA有效”極核,其中,無錫和鎮江地處江蘇省經濟最為發達的蘇南地區,經濟發展和城市化水平很高,城鄉基礎設施較為完善,是典型的“富裕型”高效城鄉統籌; 而宿遷地處江蘇省經濟發展最為落后的蘇北地區,但其城鄉統籌資源配置合理,是“貧困型”高效城鄉統籌。除無錫、鎮江和宿遷外,江蘇省其余10個城市均未達到城鄉統籌效率DEA有效狀態。其中,城鄉統籌效率中等的城市有3個,分別為蘇南的常州、蘇中的揚州和蘇北的連云港,共占總體決策單元的23.08%。城鄉統籌效率較低的城市有4個,分別為蘇南的蘇州、蘇中的泰州、蘇北的淮安和徐州,共占總體決策單元的30.77%。城鄉統籌無效率的城市有3個,分別為蘇南的南京、蘇中的南通和蘇北的鹽城,共占總體決策單元的23.08%。繪制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水平聚類和地域分布圖,以清晰地反映江蘇省13個地級市的城鄉統籌效率水平情況(圖1)。
從圖1可以看出,江蘇省各市城鄉統籌效率普遍不高,也反映出江蘇省各市在城鄉統籌發展中仍然普遍存在“高投入、低產出”的“粗放型發展”問題,城鄉統籌投入資源并未得到有效的合理配置,浪費現象還很嚴重。
該文進一步計算了2015年江蘇省蘇南、蘇中和蘇北地區城市城鄉統籌效率的平均值,以更清晰地對江蘇省蘇南、蘇中和蘇北地區的城鄉統籌效率水平進行對比,如表5。
由表5可知, 2015年江蘇省城鄉統籌綜合效率平均值表現為蘇南>蘇北>蘇中的分布格局,與三大區域蘇南>蘇中>蘇北的“階梯形”遞減的經濟發展格局不吻合。蘇中地區的城鄉統籌技術效率在全省最高,但其城鄉統籌規模效率僅為0.741,遠滯后于蘇北地區的0.842,這也直接導致其城鄉統籌綜合效率落后于蘇北地區。結合表3可以發現,江蘇省13個地級市中,共有無錫、徐州、常州、蘇州、南通、鎮江和宿遷7個城市處于DEA技術效率有效狀態,而僅有無錫、鎮江和宿遷3個城市處于DEA規模效率有效狀態。顯然,江蘇省城鄉統籌技術效率DEA有效城市遠多于城鄉統籌規模效率DEA有效城市。同時可發現,江蘇省蘇南、蘇中和蘇北地區各自的城鄉統籌技術效率平均值均高于城鄉統籌規模效率平均值,且江蘇省全省城鄉統籌技術效率平均值0.920也遠高于全省城鄉統籌規模效率平均值0.847。此外,江蘇省蘇南、蘇中和蘇北地區的城鄉統籌技術效率相差不大,最高的蘇中地區0.933只比最低的蘇北地區0.903高出3個百分點。而城鄉統籌規模效率卻相差極大,最高的蘇南地區0.915比最低的蘇中地區0.741高出近17個百分點,表明江蘇省的城市普遍尚未打破城鄉統籌的“規模瓶頸”,規模效率低制約了江蘇省城鄉統籌綜合效率。究其原因,雖然江蘇省的蘇南地區經濟繁榮,是全省重要的產業集聚區,能夠導致一定的規模集聚效應,但蘇中和蘇北地區由于區位條件存在劣勢,加之其工業化與城鎮化水平都遠滯后于蘇南地區,未能產生明顯的集聚合力,其城鄉統籌規模效率明顯落后于蘇南地區,也直接拉低了全省的城鄉統籌規模效率平均值。
從規模報酬的角度分析,江蘇省13個地級市中,DEA有效的3個城市(無錫、鎮江和宿遷)城鄉統籌均處于規模報酬不變階段,其“投入—產出”比已實現最優配置。非DEA有效的10個城市中,南京、泰州、鹽城、淮安和連云港的城鄉統籌處于規模報酬遞增階段,表明這些城市的城鄉統籌規模不足; 而蘇州、常州、南通、揚州和徐州的城鄉統籌處于規模報酬遞減階段,表明這些城市的城鄉統籌規模過大。

圖2 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LISA聚類
傳統研究多將城市視為相對孤立的“點”單元,未考慮城市的空間溢出效應,因而無法識別區域間城鄉統籌的空間趨同或異質規律。相鄰城市之間必然存在一定的關聯,因此,城鄉統籌效率在一定的空間距離范圍內是存在溢出效應的。應用Geoda空間計量分析軟件,根據空間距離關系構建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權重矩陣,計算得到2015年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的全局Moran指數值為0.232 6,表明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的空間溢出效應呈弱正相關性,即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沒有形成明顯的正向溢出。也反映出目前江蘇省城鄉統籌發展的內部功能互補性不強,集群效應不高,城鄉發展形態、空間布局和城鎮結構體系還亟待調整優化。該文繪制了1%顯著性水平下的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的LISA聚類圖(圖2)。
由圖2可知,江蘇省13個地級市中,有6個城市的城鄉統籌效率呈現出相似的空間關聯性,其中,無錫、常州、鎮江和連云港4個城市屬“高效型”城鄉統籌俱樂部,南通和鹽城2個城市屬“低效型”城鄉統籌俱樂部。7個城市呈現出非相似的空間關聯性,其中,南京、蘇州、泰州、淮安和徐州5個城市屬“逆極化型”城鄉統籌俱樂部,揚州和宿遷2個城市屬“極化型”城鄉統籌俱樂部。值得注意的是,“高效型”城鄉統籌俱樂部多聚集在蘇南地區,僅有蘇北的連云港例外,而陷入“普困陷阱”的低效城鄉統籌俱樂部則聚集在蘇中和蘇北地區。從分布來看,“高效型”城鄉統籌俱樂部的城市數量僅占總體的30.77%,也反映出,目前江蘇省城鄉統籌處于“良性”集聚狀態的城市還很少,多數城市的城鄉統籌發展仍然處于“失衡”狀態,呈現出“普困”或“脫節”現象,城鄉統籌發展中的產業和人口集聚能力較弱,潛力尚未充分發掘。
研究基于2015年江蘇省13個地級市的橫截面數據,運用DEA測度其城鄉統籌效率,并通過ESDA解釋其空間溢出效應。結果表明:(1)江蘇省各市城鄉統籌效率普遍不高,僅有無錫、鎮江和宿遷達到DEA有效狀態; (2)江蘇省城鄉統籌效率空間差異顯著,呈蘇南>蘇北>蘇中的分布格局; (3)江蘇省各市城鄉統籌技術效率平均值高于規模效率平均值,城鄉統籌規模效率低是制約城鄉統籌綜合效率的主要因素; (4)無錫、鎮江和宿遷的城鄉統籌處于規模報酬不變階段,南京、泰州、鹽城、淮安和連云港的城鄉統籌處于規模報酬遞增階段,而蘇州、常州、南通、揚州和徐州的城鄉統籌處于規模報酬遞減階段; (5)江蘇省各市城鄉統籌效率存在弱空間正溢出效應。
研究結果蘊含很強的政策含義:(1)江蘇省各市在城鄉統籌發展中應出臺相應扶持政策,加強技術創新,努力提高城鄉統籌技術效率,從而形成對城鄉統籌綜合效率提升的正向拉動作用。同時,各市要積極優化城鄉空間布局和結構體系,聯動發展,優勢互補,實現城鄉統籌資源要素平等交換與均衡配置,努力提高城鄉統籌規模效率,最終提升城鄉統籌綜合效率。(2)江蘇省各市應以其比較優勢為依托,統籌城鄉基礎設施、交通體系建設和產業規劃,因地制宜,形成城鄉互動的、合理的產業空間布局。發揮特色優勢建設城鄉統籌發展產業平臺,以支撐和拉動城鄉經濟一體化發展,努力增強城鄉統籌效率的正向溢出效應。蘇南等較發達地區,應以大數據產業、高智能產業和先進制造業為導向,高起點高水平建設城鄉一體化產業創新創業體系和產業鏈,引領城鄉經濟一體化深度發展和高端發展。蘇中和蘇北等相對欠發達地區,應當突出當地資源稟賦優勢,努力對接全國和全省級區域規劃,融入蘇南現代化建設和上海自貿區建設,加快構建富含地域特色的城鄉一體化產業創業體系,實現蘇南、蘇中和蘇北城鄉統籌的協調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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