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生態倫理與西藏旅游的可持續發展

旦 珍

一、西藏旅游急需生態倫理觀來指導

西藏自治區地處祖國的西南邊陲，有著獨特的自然風光和人文景觀。隨著改革開放浪潮的掀起，西藏的旅游業得到了迅速的發展，不斷帶動著西藏的經濟發展，已成為西藏的支產業之一。但近年來快速發展的旅游業與生態環境保護和資源利用之間的矛盾也越發突顯。這一矛盾的處理好壞，不僅影響著高原生態平衡，也可危及西藏旅游的可持續發展。要處理好西藏生態環境保護與資源利用之間的矛盾，實現西藏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除了要依靠科學的技術和管理措施，還要依靠生態倫理。生態倫理以保護自然資源，維護生態平衡為核心，要求人類規范一切破壞、掠奪大自然的行為，它是指導旅游業貫徹可持續發展的核心思想。

二、藏族生態倫理觀念

生活在青藏高原的藏族民眾在長期脆弱的自然環境和有限的資源下生存，總結了一套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價值觀念和生活方式，即藏族生態倫理。藏族生態倫理深受藏傳佛教的影響，具有獨特的人文關懷和完整的生態文化體系，其倡導的核心思想是：尊重自然，保護自然，實現大自然的一切生物體同生共存、協同進化發展。這種倫理思想扎根于藏民族傳統文化中，成為本民族所有成員奉行的信仰和共同遵守的行為準則，在其實踐中，形成了獨具特色的自然禁忌，風俗習慣和生產生活方式。長期以來，藏族生態倫理為保護高原生態環境和生態文明的建設發揮了積極有效的作用。

(一)自然環境生態倫理

藏傳佛教的“因緣論"認為：世間一切事物都是在相應的條件和相應的關系中產生并發展的。任何事物不可能獨立狀態生存，依賴于他物而存在。[1]認為人的生存和發展取決于個人、社會及自然界，人與自然界相互依存、互為一體，這種關系表明了人與自然的一體性和平等性，自然界的一切動植物同人一樣具有生命的價值和生存權利，即“眾生平等”。藏傳佛教 “六道輪回”的觀念認為：人死后可走：天、阿修羅、人間、畜生、餓鬼、地獄六條道路。人若投生于天、阿修羅、人間三道，就會樂多苦少，若投生于畜生、餓鬼、地獄三惡道，便要遭受到無盡不堪忍受的苦難。眾生死后究竟歸于何道，其決定因素就在于自身的業力(行為) “業”不同，報應也不同[2]。人若在今世行善積德，保護眾生，來世可生于天道或者人道；若今世造下罪孽，殺生過多，死后墜入地獄和餓鬼道，來世轉生為動物。藏傳佛教的“諸法無我”的思想認為：人和事物都是因緣結合之物，無獨立存在，其“我”是指人和事物(法)獨立自存和實體性，認為如果人和事物是獨立存在的實體，就會各自執著于“我”，衍生各種貪念和欲望。而人執著于“我”就會為了自身利益，損害自然界的其他生命。“諸法無我”思想，教化世人破除“我”執，放下貪戀，擺脫名利的追求，無私無我。

藏傳佛教不僅提出了關愛一切生物體的博大思想，還專門制定了相關戒律和準則。藏傳佛教的“十善法”為主的戒律和準則，建立了人與人、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道德標準，其中戒殺生是“十善法”中的大戒和最首要內容，從根本規范了人們倫理思想和行為。除此之外，在藏傳佛教的《佛律》中就明確規定，不準佛門弟子隨便割青草、砍活樹，不準在草坪和河水中大小便，以免污染草地和河水。《毗奈根本論》中載：“除病者外，比丘不得站立棄大小便、唾液、口痰及嘔吐物于水中；不得站立棄大小便、唾液、口痰及嘔吐物于青草上。”在《律藏注疏》中規定“比丘、比丘女不得飲用有魚類動物在內的水澤而傷害它們，不得在樹茂草豐的地方重建房舍，不得亂砍濫伐花草樹木，不得故意殺生，不得自己或啟動別人去挖掘堅實地四指以上或取土一攝以上，不得伐樹割草以及炒青裸等損壞種子。”[3]在民間也出臺了藏傳佛教戒律為基礎的環境保護條例和法令。

藏傳佛教所倡導的“萬物有靈”“慈悲”“平等”“不殺生”等思想，源自藏族對自然的敬畏，認為自然界的一切生物都有靈性，肆意破壞就會招致神靈的不滿造成自然災害，這強化了人們保護動植物資源、治理環境污染、優化生存環境，由此也形成了藏族獨特的自然禁忌。

1.對神山的禁忌

禁忌采集、砍伐、挖掘神山上的一切植物，禁忌打獵或傷害神山上的動物；禁忌在在神山上打鬧喧嘩和亂扔垃圾，認為神山上的一切生物都有靈氣，不可觸犯，否則觸怒山神，帶來自然災害。

2.對神湖的禁忌

禁忌湖泊、泉水、河流周邊大小便和丟棄垃圾等不潔之物，捕撈水中動物(魚、青蛙等)，認為這種行為招致“龍神”的不滿，不僅使農作物受旱，人也會得麻風，水泡等各種皮膚病。

3.對鳥類、獸類的禁忌

禁忌驅趕、捕捉和驚嚇飛禽、拆毀鳥窩；禁忌食用鳥類肉食；禁止打獵和獵捕兔、虎、熊、野牦牛等神獸；禁忌侵犯專門放生的牛羊，禁忌食用一切爪類和圓蹄類動物肉(包括狗、貓、驢、馬、騾等)[3]；禁忌在傳統宗教節日時宰殺牛羊*注：西藏傳統宗教節日，一般為藏歷正月十五、五月十五、六月六日、九月二十二以及每月的十五、三十日)同時每月十五、三十日也禁止殺生。

4.對土地的禁忌

在牧區，人們嚴守“不動土”的原則，嚴禁在草地上胡亂挖掘和夏季時舉家搬遷。在農業區，動土須進行宗教儀式，祈求土地神的應允，嚴禁隨意挖掘土地。為保持土地的純潔性，有些農區不準在田野上赤身裸體；不能在地里燒骨頭、破布等有惡臭之物。[3]

藏族傳統文化中“不可為”自然禁忌，具有極大的威懾力和權威性，遏制人們肆意破壞自然的行為，使得高原上大量的神山、圣湖極少受到人為活動的影響，保持了源生態的自然系統。

(二)社會生活生態倫理

藏族人民在藏傳佛教思想的影響和獨特的自然環境中形成了一套極具地域特色的風俗習慣，這些風俗習慣中蘊含著許多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樸素思想。

1.“放生”的習俗

在藏傳佛教“眾生平等，慈悲為懷”的思想下，藏族人民有著放生動物的習俗。由于高原環境因素，藏民不得不宰殺牛羊來維持生存，但也出于對動物關愛和贖救之情，也會放生大批牛羊和其他生靈，對放生動物嚴禁宰殺，任期自生自滅：一是勸人不要捕殺動物，許多村寨四周的山和水列入禁山禁水，派有專人保護，嚴禁人們上山打獵，下河捕魚，肆意砍伐草木，二是看到受傷的野生動物，不但不殺它，還給他食物，給于治療，傷好后放歸山中；三是將別人捕打來的活動物買下，放回山里或水里。

2.“禁春”的習俗

在藏區，每逢春暖花開時，是動植物生命最脆弱的時候，為了避免破壞草地和傷害幼蟲，藏族群眾、僧侶盡量減少野外活動，以便生物繁衍生息，這與中國其他地方的春游或踏青是截然相反的。相關的還有每年的春末夏初舉行的雪頓節。雪頓節，源自佛教戒律“夏安居”的規定(類似于上述的“禁春”)，遵照佛教戒律，僧侶在夏天雨季期間要在寺院閉關修行，進行長凈和夏安居活動，不能外出活動，以免踩上地上各蟲。而世俗民眾將精心做好的酸奶敬獻給寺中守“不殺生”禁規的僧人們。這是雪頓(酸奶)節(宴)最初的由來。

3.敬“新水”和“新土”習俗

藏族人對水和土地懷有深厚的感情也體現在藏族的節日文化里。在藏歷大年初一，黎明時分，家家戶戶都要背著水桶到河邊背水。當紅日從東方升起的時候，桶里的水要剛好舀滿，叫“日出新水”， “新水”背回來，首先要供奉在自家神龕上，然后燒茶燒水，其寓意吉祥，感恩大自然的神賜。同時，家中的另一些成員到附近的“神山”上焚香祭神，然后從神山上捧回一把“新土”供奉在神龕上。[4]

4.繪畫動物和山水習俗

西藏的各大寺院、民宅的壁畫和唐卡上(傳統的卷軸畫)常見一幅畫：按藏文字面翻譯叫“親密地，和諧地相處的四兄弟”，簡化為“四兄弟圖”，佛語又稱為“和氣四瑞”，圖中有松雞、野兔、猴子、大象，他們以見到一棵樹的生長的情形的先后為標準列出長幼秩序，以松雞為最長，下面按順序分別為野兔、猴子、大象。相傳這四種動物相互尊敬，互救互助，和睦相處。在民宅的壁畫中除繪有“和氣四瑞”外還有“長壽六友”。“長壽六友” 指的是：巖 、水、樹、人、鳥、獸等六個長壽，圖象征著藏傳佛教“人與大自然一切生物和諧統一”的生態自然觀。

5.藏民族把鐵匠、屠夫、獵人、漁夫作為下等人的習俗。這并非從人的貴賤高低來劃分，而是自然生態觀所決定。認為鐵匠打造各種殺生武器，給生靈帶來災難和滅絕；屠夫以宰殺牲畜為業，被認為是生命的兇手；獵人、漁夫捕殺各種野生動物和魚類，認為他們的行為危害生靈，違背藏傳佛教的倫理道德。

由此可見，藏族生態倫理作為西藏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藏區維持高原自然生態環境的強力支持者，是維護高原生態環境平衡的有效手段，它在許多方面吻合了當代生態文明的基本內容和特征，符合了現代社會所倡導的可持續發展理念。

三、藏族生態倫理在西藏旅游經營管理中的運用

生態倫理是發展旅游業道德屏障，旅游經營管理整個過程中，所有利益參與者受到規章制度和潛移默化的道德約束，生態倫理從實踐上給旅游開發者、經營者、旅游者、當地居民指明了一種可操作方法。藏族生態倫理中許多合理的、有益的成份對西藏旅游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重要的參考的價值和操作指南。

(一)提高旅游開發者的倫理責任

旅游業的發展依賴旅游資源，要求旅游開發者擔負更多的倫理責任，確保生態平衡不遭破壞。藏族傳統的生態倫理觀對旅游開發者提供了重要的操作指南。

1.強化“保護”為開發的首要條件

保護自然環境，愛惜自然環境是藏族生態倫理的出發點和核心思想。在自然資源的開發和保護自然環境的關系上，藏族生態倫理更注重保護，它要求人類不能濫用改造自然的能力，去掠奪和破壞資源，人類的一切活動以保護自然界生物為前提。

這就要求西藏旅游資源的開發必須遵循一切以“保護”為先導的原則。改變過去“開發第一”的觀念，實施“保護第一”的戰略，西藏擁有得天獨厚的自然景觀和人文資源，由于自然極其脆弱，大多人文旅游資源又具有壟斷性和獨特性，因此開發者在利用資源的過程中承擔更多的倫理責任，做到保護大自然的原始風貌和當地特有的傳統文化，避開因開發造成自然和文化污染。

2.適度發展，控制環境容量

人類在生產生活中提出適度發展的倫理要求，這也是發展旅游中需考慮的重要的因素。藏族傳統的生態倫理中奉行和諧，節制消費的理念決定了藏族人民的生活方式和經濟活動，在維持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基礎上，滿足基本生活需求為目的，生活方式簡單和樸素。藏族節制、適度發展的生態理念，尤其是藏族生態倫理中藏傳佛教所倡導的“大慈大悲，諸法無我”思想，教化開發者破除“我”執，擺脫對名利的追求，不濫用自己對自然的征服能力，肆意殘殺動物。因此旅游開發者改變淺短目光和短期的粗放式、掠奪式的開發行為，具體的規劃和開發運作中盡量做到節約資源，消耗最小的原則，把旅游對生態環境的影響控制承載范圍以內，把握“最適值”或者 “最佳容量”，實現旅游目的地的可持續發展。

西藏地處青藏高原，生態環境脆弱，相同種類的旅游環境容量低于世界旅游組織的測量標準(圖1)。這決定了西藏旅游的開發，必須在藏族生態倫指導下，充分考慮西藏生態環境容量，保持游客的接待量在合理范圍的基礎上進行適度開發，避免走“先開發后治理”的彎路。

表 1 世界旅游組織和西藏部分生態旅游產品的生態環境容量對比[5]

(二)指導景區經營者合理開展旅游經營

傳統的商業經營者注重的是獲得經濟效益，而忽視環境問題，與傳統商業經營不同的是從事旅游的經營者既要懂得經濟，也要注重環境。“保護環境” 要求旅游經營者獲取經濟效益的手段和方法不以破壞生態環境為條件，這是旅游經營者所要具備的最基本的倫理道德責任。保護環境，合理經營要旅游經營者做到：

1.清潔生產

從藏族生態倫理中“不可為”的自然禁忌、藏傳佛教的義理和戒律中看出，藏族人民禁止任何水源污染、亂砍亂伐樹木，殺虐動植物的行為，認為這種行為會觸怒自然界的神靈，帶來自然災害和各種疾病，這也成為藏族奉行的一種信仰；因此觸犯這些禁忌不僅會危害生態環境，也會觸犯藏族人民的信仰。這就要求西藏旅游經營者做好企業的清潔生產，以“保護環境”為首要任務，經營管理過程中禁止任何工業污染，盡量減少和停止對生態環境造成污染的不可再生資源的利用，實現廢棄物的最小化。

2.節約資源

節約資源是旅游企業經營者實現經營管理可持續性，所要承擔的一項重要倫理責任。從藏族廣大農牧民傳統的生活方式看出，他們是十分珍惜自然所賦予的各種資源，對自然資源的利用上體現出高度的節約。其食品方面主要消費自家畜養的牛羊肉、奶制品、酥油和農作物，包括：青稞、小麥、糌粑；穿的是羊皮藏胞和氆氌褐杉；燒的是牛、羊糞；出行借助的是馬和牦牛；甚至在渡河時也用牛皮和羊皮做成的船作為渡河工具。這種節約自然資源、環境保護的生活方式，能夠對西藏旅游經營者在資源的節約和永續利用起到借鑒和啟發作用。旅游經營者者在企業設施設備的選擇上采用節能設備；在資源利用上盡量減少或停止使用不可再生能源，節約能源。

(三)引導旅游者樹立正確的消費觀念

旅游業得以順利實施的一個首要前提是規范旅游者對待自然的行為方式，讓旅游者樹立起正確的生態道德行為。

1.樹立正確的生態消費觀

生態倫理的作用下藏族人民有著十分合理的消費觀念的生產生活方式，奉行節約，勤儉樸素。旅游消費也倡導綠色、健康，做到文明消費和無害消費。在這種觀念指導下西藏旅游發展中旅游者應做到以精神消費為主，在旅游過程主要以獲得陶冶情操、生態感受，增長知識、豐富經歷為目的，在此基礎上進行適當的物質消費，其消費過程中做到文明和合理。

2.尊重旅游目的地的自然生態系統

藏傳佛教，自然禁忌所包含的生態倫理無不提倡人們關愛自然，關愛生命，保護自然環境，愛惜自然資源，善待一切生靈，這種觀念已根深蒂固到人們的衣食住行中，成為本民族所有成員共同遵守的行為準則，也使長久以來脆弱的高原生態得以保護。這就要求來藏旅游者能夠承擔起維護生態環境的責任，做到自覺尊重生態系統，注意保護生態系統中的物種及生物多樣性，不損害動植物，不污染泉水、湖水，尊重旅游地的文化；在了解當地文化、風俗習慣及禁忌的基礎上“入鄉隨俗”，做到文明旅游。

藏族傳統的宗教文化、禁忌以及風俗習慣所蘊含的生態理念給旅游者了解西藏傳統文化提供了重要的平臺，旅游者通過對宗教文化的了解和風俗習慣的感受，認知藏族傳統禁忌具有的權威性和威懾力，尤其是違反這些禁忌和法令所產生的嚴重災難，能使旅游者受到啟發和警示，從而約束自身的不文明行為。

(四)提升旅游地居民保護旅游環境的自覺性

旅游發展強調社區居民(當地居民)參與，并讓他們從旅游活動中受益。良好的自然環境和優秀的傳統文化是目的地發展旅游的重要條件，也是社區居民獲得經濟效益的的基礎。當地居民要主動承擔起保護當地自然環境、傳承當地傳統文化的責任。

1.保護當地自然環境

西藏生態環境保護的主體力量是當地廣大農牧民群眾，農牧民的環保意識，將決定他們的環保行為。從藏族傳統的生態倫理看出，廣大農牧民將保護自然環境和一切生命視為他們的倫理道德和生產生活的出發點。這種觀念和自覺行為限制了廣大民眾對西藏自然環境的盲目開發，保護了青藏高原脆弱的自然生態環境幾千年來未受大的損害。這也恰好符合了旅游發展中嚴格控制當地居民的生產生活方式對自然環境的破壞，做到保護文化生態和自然環境的要求。

因此要鼓勵居民繼續發揚藏族傳統的綠色生態文化和環保習俗，并在旅游發展中影響和教化利益相關者，提高利益相關者的生態道德水平和環保意識。

2.傳承當地傳統文化

傳統文化是旅游目的地的重要資源，是發展旅游的靈魂所在。獨特色的傳統文化，能夠滿足旅游者 “文化回歸”的需求。因此當地居民要提高保護民族傳統文化的意識，認識到自己本民族文化是本民族生存發展的根本，是維系本民族存在的重要紐帶，并主動承擔維護和傳承民族文化的責任。藏族生態倫理是西藏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分，是藏族民眾的生活方式和風俗習慣，尤其是建立在宗教信仰基礎之上的藏族生態倫理，具有深刻的教化性。全民信仰的藏民族在這種宗教信仰的驅使下養成了保護生態環境和傳承民族文化的習慣和方式。這本身就體現了當地居民對本民族文化的保護和傳承。從這點來講，藏族生態倫理對當地居民在西藏旅游的發展中保護、傳承藏民族優秀文化起到了重要的引導作用。

縱觀上述，藏族生態倫理把西藏旅游發展中相關利益全體破壞生態環境的行為，控制在具體的倫理道德下；使他們尊重自然的價值，遵循生態規律，以生態環境保護為主，經濟效益為輔，實現自然環境，社會文化，經濟利益的協調發展，進而實現西藏旅游的可持續發展。

[1]南文淵.高原藏族生態文化[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 ．2002年版，p7

[2]劉俊哲.藏傳佛教生態倫理試析——兼論藏傳佛教生態倫理與儒、道及西方生態倫理之同異[J].西南民族學院學報(人文社科版)2007年第2 期

[3] 桑杰端智.藏傳佛教生態保護思想與實踐[J].青海社會科學，2001年第1期

[4]降邊嘉措．藏族傳統文化與青藏高原的生態環境保護——關于西部大開發一些問題的思考[J].西北民族研究．2003年第3 期

[5]章奇志．西藏生態旅游發展對策研究[D].天津大學碩士研究生畢業論文[J].2004年，p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