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臉”撞出親姐姐，“自殺”爭寵多少生死驚魂

劉留

曹婧是江蘇省徐州市一位受盡父母寵愛的嬌嬌女，讀大學時，意外“撞臉”陌生女孩劉力菡。這份機緣，讓她視劉力菡為好友，真誠交往。直到幾個月后，父母告訴她：劉力菡竟是她失散多年的親姐。

曹婧很震驚。很快，她發(fā)現(xiàn)，因為愧疚，父母對姐姐十分寵溺，并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憤懣不已之下，曹婧決定向姐姐宣戰(zhàn)……

2017年年底，曹婧創(chuàng)作的一本漫畫畫冊《姐妹花》就講述了她的這段人生經(jīng)歷——

目瞪口呆：“撞臉”撞出親姐姐

2017年1月底，曹婧放寒假回家，一眼看到家里停了一輛MINI-cooper的新車。她立馬問媽媽葉子文：“你們給她買車了？”聽到這句，已經(jīng)站起來、準備迎她的劉力菡一下子僵住了。葉子文連忙糾正說：“以后你得叫姐姐了。”曹婧翻了個白眼，自顧上樓。

曹婧，是江蘇省徐州市人，父親曹方經(jīng)營一家出版公司，母親葉子文是公司的會計，她在山東財經(jīng)大學讀大二。2015年9月開學不久，一家畫室到曹婧所在的大學做宣傳，其中的一張自畫像讓曹婧忍不住尖叫起來：“有人模仿我的臉！”畫中人叫劉力菡，山東省濟南市人，1990年出生，從魯迅美術(shù)學院畢業(yè)后，在上海做了兩年動漫游戲行業(yè)原畫師。2013年，她回到山東，與大學同學合伙經(jīng)營了一間畫室。

曹婧專程去畫室見劉力菡，相見后，兩人相貌相似度竟達70%。因為這個契機，加上喜歡劉力菡的畫風，曹婧報名了她的課。曹婧看過很多漫畫書，思想自由、腦洞清奇，劉力菡欣賞她的靈氣，曹婧則喜歡劉力菡的平靜和溫柔，笑道：“我們一起出漫畫書，紀念我們的緣分，就叫《姐妹花》。”

2016年五一，曹方夫婦到山東陪女兒過節(jié)，邀請劉力菡一起吃飯，還問了劉家父母的姓名和地址。

幾天后，曹方夫婦告訴曹婧一個驚天消息：劉力菡是她失散多年的親姐姐——

1988年，曹方從南京農(nóng)業(yè)大學畢業(yè)，被分配到徐州市沛縣鄉(xiāng)下做文書，與在鎮(zhèn)上當會計的葉子文墜入愛河。因為曹方要幫父母撫養(yǎng)3個未成年的弟妹，葉子文的父母極力反對兩人的愛情。但葉子文認定了曹方。1989年10月，葉子文懷孕，便偷偷辭職，在開炒貨店的劉東旺夫婦家租了一間平房。女友的堅定給了曹方動力，1990年8月，葉子文生下女兒，這年年底，曹方晉升為辦公室主任。男友晉升后，葉子文將消息告訴父母，反復(fù)請求父母認下這女婿。葉家父母這才勉強同意在農(nóng)歷新年見曹方。畢竟未婚先孕，為了給老人留下好印象，曹方和葉子文把孩子暫時放在關(guān)系很不錯的房東劉東旺夫妻家里。

但令曹方?jīng)]想到的是，他們費盡心思說服葉子文的父母、7天后返回徐州時，劉東旺竟跪著道歉：孩子在房間睡覺時不知道被誰抱走了，夫妻倆報了警，還關(guān)店找了幾天，但都沒有線索……1991年3月，曹方和葉子文結(jié)婚，為了讓妻子忘卻失女之痛，曹方離開鄉(xiāng)鎮(zhèn)，在徐州市區(qū)成立出版公司創(chuàng)業(yè)，與劉東旺也斷了聯(lián)系。

后來，夫妻倆生下曹婧，把她當公主一樣寵愛，彌補大女兒丟失的痛。他們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找到大女兒了，沒想到，曹婧意外遇到劉力菡。

得知劉力菡的父親是劉東旺，曹方夫婦大驚，按劉力菡說的地址當夜趕去劉家。

認出來者是曹方時，劉東旺臉色慘白。原來，劉東旺患有無精癥，膝下無子。在照顧曹方和葉子文女兒的幾天時間里，他和妻子對這個小女孩喜歡得不行，想到葉子文的父母不認曹方，孩子很可能要么沒有爹要么沒媽，就又覺得孩子可憐。劉東旺的妻子提議：不如他們來撫養(yǎng)孩子。于是，兩人決定如果曹方回來找，就謊稱孩子丟失。做出決定后，劉東旺讓表姐天黑時把孩子帶回去藏起來，并和妻子商量好“臺詞”。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葉家竟改變了對曹方的看法，看到葉子文每天以淚洗面，他們的心也備受煎熬。只是事已至此，只能硬撐。為了不引人懷疑，他們堅持一年后才從表姐那里接回劉力菡，帶回山東老家撫養(yǎng)。

這個女嬰便是劉力菡。葉子文氣得要到公安機關(guān)報案，曹方則提議：只要劉力菡認祖歸宗，他們既往不咎。劉東旺自知理虧，第二天就當著曹方夫婦的面，告訴劉力菡真相。

劉力菡雖然驚訝，但因為自小關(guān)于她身世的傳聞不少，對于遲來的真相，她震驚卻并不是太意外。她告訴親生父母：劉東旺夫妻一直視她如己出，她愛他們，以后會將兩邊的父母都當親生父母來孝順。

劉力菡的懂事令曹方和劉東旺夫婦都感動，曹方夫妻的失子之痛也在這種感動中被彌合，兩人高興地回到財經(jīng)學校，告訴了曹婧有關(guān)劉力菡的身世。好友變成家人，曹婧震驚之余還有一絲驚喜。

認親之后，劉力菡搬到了徐州生活，曹婧每月都要回家一次，拉著姐姐逛街掃貨。但很快，曹婧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家里的位置變得尷尬：周末回家，她忘了帶鑰匙，父母卻說帶劉力菡在聽交響樂，讓她逛到夜里10點多再回去；曹婧央求很久要一臺單反，父親買來兩臺，卻把配置更好的給了劉力菡。

曹婧抱怨父親偏心，曹方卻解釋：“爸媽虧欠你姐姐太多，你也該學會讓一下了。”曹婧反駁：“又不是我弄丟的姐姐，干嗎要我讓？”

曹婧很失望，她不是妒忌姐姐，而是不滿父母的態(tài)度。這次，父親送劉力菡一輛車都不告訴她。曹婧很難受，不禁遷怒起新進門的姐姐劉力菡。

“自殺”爭寵：多少生死驚魂

曹方提出，讓劉力菡在公司任總監(jiān)，同時給她在徐州市按揭一套房，算是婚前財產(chǎn)。見父親將姐姐安排得妥妥貼貼的，曹婧忍不住說道：“爸，你也給我買車或者房子吧。”曹方臉一沉：“你就知道胡鬧，一個學生要這些干什么？”曹婧心中不爽，實在不服氣：姐姐給她帶來這么多不愉快，她卻一次沒“氣”到姐姐。

正月初三，曹婧去北京散心，突生一計：她打電話給劉力菡男友范宏，“我有些我姐的事要告訴你，你一定要來北京見我，不準告訴我姐。”范宏是濟南一家私人醫(yī)院的醫(yī)生，在劉力菡認親之前，就與曹婧有些來往，也算是朋友。一聽曹婧說有劉力菡的情況，沒多想就答應(yīng)了。

在北京，曹婧添油加醋地說了一些劉力菡有錢之后的變化，范宏郁悶不已。曹婧就拉著他游景點逛酒吧解悶，還以節(jié)約房費為由，讓兩人住一間標準房，還特意給劉力菡發(fā)了微信。endprint

那天，劉力菡的微信被曹婧刷屏了。她顫抖著手，打電話給曹婧：“你究竟想怎么樣？”“你搶我的爸媽，我就搶你的男朋友啊。”劉力菡又打電話質(zhì)問范宏，范宏卻被女友的懷疑激怒，直接提出分手。劉力菡一氣之下喝光一瓶紅酒，蜷縮在地板上痛哭，然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葉子文和曹方回家時，怎么也叫不醒她，急忙送到醫(yī)院急救。得知劉力菡是受了曹婧的刺激后，葉子文勒令女兒立刻從北京回來給姐姐道歉。但是曹婧又玩了一天，才心滿意足地回家，還給大家都帶了禮物。對父母的訓斥和安排，她非常不服氣：她與范宏沒做什么，何錯之有？這一切只是劉力菡的承受力太差。

見狀，劉力菡執(zhí)意要回山東。為安慰她，曹方提出助她完成一直的心愿，送去日本學習。曹婧傻眼了：自己雖然爭回一口氣，劉力菡卻因禍得了福，簡直就是一個“綠茶婊”，裝可憐來博父母的好感。曹婧煩躁不過，她決定向姐姐宣戰(zhàn)，還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她決定用“假自殺”來嚇唬父母，表明自己與劉力菡誓不兩立的狀況。曹婧曾從新聞中看過，很多一氧化碳中毒，是由于使用燃氣熱水器時通風不暢造成，她覺得只要保持清醒，稍頭暈就跑出家門，就會萬無一失。

第二天上午9點，曹婧睡個懶覺醒來，喊了兩聲：“還有沒有人啦。”見沒人回答，她便確信家人確實都已去上班，就關(guān)上家里所有的窗戶，打開天然氣閥門，為保萬無一失，她還在手機上定了個30分鐘的鬧鐘。然后，她到床上去刷著手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曹婧失去了意識。

30分鐘后，曹婧的鬧鐘鈴聲大作，叫醒了劉力菡。每天，劉力菡都是坐父母的車一起去上班，但是那天，她因為感冒，早飯后吃了藥，就一個人在房間休息。因為曹婧一向愛大呼小叫，聽到她的喊聲，劉力菡也沒有回應(yīng)。她的房間遠離廚房，鬧鐘叫醒她后，她只覺得頭很沉，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劉力菡雙腿沉重地走出房門，一種撲面而來的要窒息的氣息，令她敏感地知道家里天然氣泄露了。

劉力菡急了，屏住呼吸來到曹婧的房間，用盡全力把曹婧從床上拽了下來。那時，曹婧還有意識，但她使不上力氣，只知道死死地抓住劉力菡的手臂。劉力菡此時也處于隨時暈厥的邊緣，她拼盡全力把曹婧拖拽到門口。她又爬回家想關(guān)掉天然氣，結(jié)果，暈倒了。半小時后，曹方的鄰居發(fā)現(xiàn)了躺在走廊上的曹婧，緊急打電話叫救護車，并通知了曹方和葉子文。

在徐州市中心醫(yī)院，經(jīng)過高壓氧治療后，曹婧很快就蘇醒了。但劉力菡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因為返回房間吸入一氧化碳過多，血液中碳氧血紅蛋白濃度達到40%，各種反射消失，血壓下降，呼吸急促，治療兩天，仍處于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狀態(tài)。

入院3天后，曹婧的身體完全恢復(fù)，醫(yī)生已經(jīng)安排她出院了。而這天，昏迷已久的劉力菡出現(xiàn)好轉(zhuǎn)癥狀，清醒過來。曹方告訴她，中毒是因為熱水器不充分燃燒產(chǎn)生的一氧化碳，他已經(jīng)找廠家檢修，但檢測的結(jié)果是由于熱水器的使用不當。他對這個結(jié)果很不滿意，還要繼續(xù)維權(quán)。劉力菡說：“門窗都關(guān)著，也許就是使用不當吧。”父母追問曹婧當時在干什么，她蒙蒙地一言不發(fā)，卻非常真誠地向劉力菡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謝。劉力菡突然挺心疼她，雖然從前相看兩厭，見面就要吵架，但總歸是親姐妹。

然而，一周后，劉力菡突然出現(xiàn)肢體活動障礙、癡呆等癥狀并昏迷，再次入院。醫(yī)生診斷說：之前的恢復(fù)，是一氧化碳中毒后“假愈期”，劉力菡得了“一氧化碳中毒遲發(fā)性腦病”，不知道能不能醒來。

曹婧害怕了，趁父母和醫(yī)生說話，她偷偷握著劉力菡的手，默默祈禱：“姐，你快點好吧，這回我真知道錯了。”但劉力菡并沒有絲毫好轉(zhuǎn)的跡象。

走過雨季：我們是風吹不散的姐妹花

葉子文每天以淚洗面，曹方也急紅了眼，咬牙切齒一定要找到這次事故的原因。越是這樣，曹婧越不敢說出真相。劉東旺夫婦來到徐州，但是看到劉力菡眼球不能轉(zhuǎn)動，飲水嗆咳，發(fā)熱，大小便失禁的樣子，劉東旺夫妻聲淚俱下。

曹婧無比難受，她無知的惡作劇，害了劉力菡，讓自己痛苦，也讓更多的人痛苦。愧疚、恐懼，已經(jīng)讓曹婧煎熬了一個月，她不想懦弱下去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曹婧哭出聲來，說：“是我打開了天然氣。”曹婧把一切都交代。劉東旺捶胸頓足，無法原諒曹婧。他咨詢律師，律師解釋：曹婧打開閥門的用意是自殺，在行動前，已經(jīng)再三確認家中沒人，對于造成他人傷害沒有預(yù)期，也不可能預(yù)料到，則屬意外事件，不負刑事責任。曹婧不敢為自己求情，但她請求能一直照顧劉力菡，彌補自己的過錯。

2017年6月12日，劉力菡轉(zhuǎn)到徐州市第一人民醫(yī)院，接受高壓氧加藥物綜合治療。曹婧每個星期最期待的，就是星期五下午上完課就趕回徐州，照顧姐姐。一天，她突發(fā)奇想，把畫室里劉力菡的自畫像帶到了病房，“記得嗎？就是這張照片讓我找到你的，我把它帶來了，再讓我找回你一次吧”

7月中旬，因為有一門課的考試安排在周六，曹婧沒有回家。下午考試結(jié)束，葉子文打電話告訴曹婧，醫(yī)生對劉力菡的治療不抱希望，讓他們出院。“不行，她必須得治。”曹婧連夜包車返回了家，那一路，她體會到了牽掛的滋味。曹婧的堅持沒有白費，2017年8月初的一天，曹婧把那張自畫像拿下來擦拭，順手放到床尾，突然，畫從床上掉了下來，曹婧以為姐姐抽筋了，回頭卻發(fā)現(xiàn)，劉力菡的眼球能轉(zhuǎn)動了，聚焦到自己的臉上。她驚喜得語無倫次：“姐，你醒了？”

經(jīng)過醫(yī)生的檢查，劉力菡的腦電波活躍度在回升，并立即加大刺激腦部的輔助治療。曹婧喜極而泣。此后，劉力菡的狀況不斷好轉(zhuǎn)，一周后，真的清醒了過來。聽葉子文說，生病的這幾個月，一直是曹婧在床前照顧她，劉力菡非常感激。

出院那天，劉東旺夫婦也來了，看到曹婧忙前忙后，真心改過，他們便沒有提起女兒中毒的真正原因。葉子文也叮囑曹婧，不要再和姐姐提中毒的事了。可大家越是幫她隱瞞，曹婧心里越過不去。

身體雖然康復(fù)，但經(jīng)過這個風波，劉力菡神經(jīng)衰弱很嚴重，睡著覺就突然驚醒。一天晚上，曹婧抱著自己的被子來到劉力菡房間，鋪在地板上，說要陪她睡。劉力菡蘇醒過來后，已發(fā)現(xiàn)曹婧客氣了很多，這讓她覺得生分。她開導曹婧說：“我救你，因為你是我的妹妹。發(fā)生這樣的事，誰也料不到。”曹婧卻哭泣著說道：“姐，燃氣是我故意打開的……”endprint

劉力菡渾身顫抖著聽完曹婧講述的一切，困意全無。經(jīng)過再三考慮，曹方只能答應(yīng)，讓劉力菡回到濟南，在劉東旺身邊住一段日子。看到姐姐離開時的迫不及待，曹婧忽然醒悟，自己有多么令人厭惡。從前的那些小嘚瑟、抖機靈，現(xiàn)在想想都很惡毒，伶牙俐齒比起真誠，低級多了。

劉力菡走后，父母都埋怨曹婧，但她卻不后悔說出了那番話。從網(wǎng)上，曹婧看到，中毒性腦病康復(fù)后，病人仍然需要多加鍛煉，重型中毒者需要連續(xù)晨練3～6個月。曹婧每天早上5點不到就起床，騎自行車半個小時到洪山公園，跟公園里晨練的爺爺奶奶學習養(yǎng)生擴胸運動、太極拳。她還親自討教如何在運動中調(diào)節(jié)呼吸，增加腦部的供氧量。

幾天后，曹婧到劉東旺家敲門，開門的正是劉力菡。“姐，你每天早上趁空氣好，要鍛煉30分鐘，我教你好嗎？”“你用不著這樣。”劉力菡說道。“那件事，我真心不是故意的，要我怎么說你才相信？”曹婧有點急了，她邊說邊沖進廚房，指著天然氣管道說：“要不，我把命賠給你！”劉力菡還是沒有回答。

那天，曹婧哭了一陣就走了，很久沒來“騷擾”過劉力菡。直到2017年9月14日，劉力菡聽見有人敲門，門外卻沒人，地上放著一個小筆記本。她翻開一看，是曹婧手畫的“腦病康復(fù)操合集”，有五禽戲、鐵布衫功、八段錦，一招一式都標注得明明白白，最后留言：“姐，你照顧好自己。”翻著這個筆記，看到從前那么囂張跋扈的女孩，如今認真的樣子，劉力菡的心一下濕潤了。搬往徐州，不僅是對劉力菡的一個挑戰(zhàn)，又何嘗不是對曹婧的一個挑戰(zhàn)？至于這次事件，曹婧自然不是故意的，這個傻丫頭連自己都差點害死呢。

劉力菡給曹婧發(fā)了一條微信：“畫得很丑，鑒定完畢。”這條信息救贖了曹婧，那心情，簡直像闖了禍后被重新抱在懷里的小寵物。“姐，那去你家教我唄。”不到20分鐘，曹婧就飛奔到劉東旺家，危難考驗過的兩姐妹，再見面又哭又笑。

10月國慶，劉力菡和曹婧一起回到徐州。一天，曹婧拿出一本自己畫的漫畫底稿，交給她，劉力菡一看，竟然取名叫“塑料姐妹花”。看到扉頁上，曹婧寫的那句：“塑料姐妹花，就是風吹不散、雨打不化、200年不降解的永生花。”劉力菡笑出來。

目前，在曹方的支持下，劉力菡正在全力編輯妹妹的“姐妹花”畫冊。她和曹婧都希望這本書，能把她們感悟到的姐妹親情淋漓盡致地表現(xiàn)出來。

編輯/談琳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