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解云在《江蘇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年第3期撰文指出,盧卡奇發揮了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提出的“商品的拜物教性質及秘密”等思想,從總體性維度揭示了商品結構之謎。鋪設在《物化和無產階級意識》中的合理性邏輯及人性邏輯是盧卡奇論述商品結構及物化現象的兩大邏輯。它通過時空辯證法的生命哲學要素、質量辯證法的經濟哲學要素以及歷史辯證法的社會哲學要素等展開相關內容。需要強調的是,這三種不同維度的辯證法要素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即對物化現象和階級意識的診斷,以及對資本主義矛盾的內在否定和內在超越的批判。首先,時空辯證法的生命哲學等要素是人性邏輯所展開的內容。隨著勞動過程的合理化,人的特性如欲望、理性和激情等被拒斥,其個性被整合在局部系統中。在“批判哲學”的進路中,在由經驗現實把握世界還是由概念形態把握世界的問題中,盧卡奇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物化彰顯了“批判性的”本質。其次,質量辯證法的經濟哲學等要素展開了合理性邏輯的內容。盧卡奇在分析商品經濟的生產現象時重點指出了量與質的關系。當生活系統的各個部分被合理化的時候,才能由此產生愈加合理性的形式或規律。所以,若想解決矛盾就必須使系統的各個環節或部分高效運行,并強化連續性。最后,歷史辯證法的社會哲學要素是展開階級斗爭的邏輯內容。歷史催生了辯證法,同時其自身就是辯證法的體現。在階級斗爭的歷史中,每個人都用自己的自覺行動去爭取決定自身發展命運的權力,抑或是去爭取商品經濟規律的“承認”。只是在不同時期內,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所采取的合理方式以及直觀態度不一樣罷了。在資本主義社會中,“勞動時間的問題就集中體現了階級斗爭的基本問題,即力量問題”。無產階級在社會化的過程當中,他們的勞動變成了商品,從而由物的形式主導,其自然的直接關系、豐富多彩的感性從合理化的社會形式中被剔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