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互聯網金融平臺P2P的風險治理

楊雯錦

（英國伯明翰大學，英國 伯明翰 B296FQ）

近年來，作為金融改革、創新的產物，互聯網金融依托信息技術、網絡環境的深度契合，實現了平臺、產品、規模、領域的突飛猛進，對豐富金融業態、降低融資成本、激發民間金融活力、服務經濟社會和改善民生等方面發揮了傳統金融無法企及的作用，受到社會的極度響應和積極接納。但是，由于互聯網金融的歷史不長，相應的法律、監管等缺失或滯后，以P2P平臺為主的互聯網金融的風險事件爆發儼然不是小概率，給經濟金融發展、社會穩定造成嚴重危害與破壞，已引起社會各界廣泛關注和重視，規范和加強互聯網金融風險控制管理的呼聲異常強烈。在此，筆者結合目前p2p網貸平臺的風險表現、現實案例進行分析，提出針對互聯網金融風險控制管理的對策建議。

一、互聯網金融問題的提出和研究意義

在眾多互聯網金融產品中，以P2P網貸的發展最為突出。

P2P網貸為代表的互聯網金融在提高服務效率、降低交易成本、滿足多元化投融資需求、提升金融普惠性等方面的特點、優勢，加上深度融合信息通訊技術和互聯網技術，導致P2P產品受到特別追捧、特殊青睞，發展迅成燎原之勢，真可謂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幾乎成了互聯網金融的“代名詞”。不僅如此，一些房地產、鋼鐵、制鞋、采礦等原本和金融“八竿子打不著”的企業,也都紛紛“轉戰”互聯網金融,吸金規模超乎想象。顯然，互聯網金融已經成為普遍存在的經濟、社會事物。

互聯網金融產品大規模的興起始于2013年6月，以余額寶的出現為標志。到了2014年，包括騰訊、百度、網易在內的國內互聯網巨頭紛紛進入互聯網金融領域，互聯網金融迎來了爆發性增長期。2015年12月底全國P2P網貸平臺就達2595家，比2014年底增加1020家，同比上漲65%，實現了其“超常規”的發展。截至今年6月末，我國在營業的P2P網貸平臺2800多家，網貸行業貸款余額13170.47億元，為同期全國銀行人民幣貸款余額的1.02%。

來自新華社的消息，P2P網貸交易規模連續以3倍左右的速度增長,從2013年的1000億元出頭飆升至2015年的近1萬億元,上漲288.57%，注冊投資者數量已達千萬之眾。由于多方面原因，互聯網金融業發展質量參差不齊、魚龍混雜、泥沙俱下，一些企業或產品風險問題頻發，有的已發生支付危機，倒閉、“跑路”險象環生，招致行業的聲譽和社會形象受到廣泛質疑。

也就是在2013年下半年，互聯網金融的風險開始暴露，案件頻發，侵害投資者利益的事件時有發生，一些專家、學者、業內人員等進行了廣泛研究、探討。喬玉梅指出，隨著信息技術和網絡技術的普及和應用，互聯網金融對銀行業沿襲多年的經營范圍、運作模式、管理理念和競爭格局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戰，深入研究互聯網金融風險與監管問題，保證互聯網金融業務的健康運行、避免各種風險帶來的損失，對我國互聯網金融業務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朱治豪指出，互聯網金融在中國發展的如火如荼，擴大了金融服務的邊界和市場。但是互聯網金融業有相應的市場風險、技術風險和法律風險，這些風險都加大了金融市場不穩定的可能性。故互聯網金融企業應加強安全體系、風險控制體系建設，政府加大立法力度，共同防范互聯網金融風險；閆真宇指出，我國互聯網金融日益成為一種新型金融業態，多元化發展趨勢迅猛，參與各方內在驅動較強，已是生產消費的一個重要領域，并將對整個金融業產生革命性影響。由于互聯網金融“互聯網+金融”的雙重特性，決定了互聯網金融風險較傳統金融風險更加復雜，更加難以防范，業界、學界要密切關注，對此超前謀劃、積極應對。

借鑒部分專家學者對我國互聯網金融風險管理的研究分析，筆者認為互聯網金融作為新生事物，既處于快速發展的成長階段，也面臨風險累積的重要關頭。加強互聯網金融監管、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已經形成廣泛共識，必須盡快完善頂層設計，通過互聯網金融立法、強化互聯網金融監管、加快信用體系建設、保護消費者權益等方面建立起互聯網金融風險防控的機制體制，切實保證互聯網金融的健康可持續發展。

二、互聯網金融平臺的主要風險

據融360的數據：今年1-7月，全國已有828家（約占總數的三成）網貸平臺出現問題，涉及停止經營、提現困難、失聯跑路、經偵介入等情況。回顧近幾年來P2P平臺風險的引發，概括起來，這些問題平臺主要面臨或已經暴發以下風險：

（一）信用風險

現階段中國信用體系尚不完善，互聯網金融的相關法律還有待配套，互聯網金融違約成本較低，容易誘發惡意騙貸、卷款跑路等風險問題。特別是P2P網貸平臺由于準入門檻低和缺乏監管，大多以高回報為誘餌吸收資金，一旦資金鏈斷裂或出現大量贖回，平臺的命運就岌岌可危乃至“垮臺”。今年以來，P2P行業出現問題的平臺已超過800家，僅6、7月就超過100家，而且包括一些名氣不小的大型平臺。如6月中旬號稱“民間四大高額返利平臺”之一的唐小僧爆雷，7月牛板筋、投之家、銀豆網等知名平臺爆雷，道口貸、愛投資等平臺出現逾期……毫無疑問，高利率不可避免地帶來較高的信用風險。

前不久,中國銀保監會主席郭樹清在第十屆上海陸家嘴論壇上發出警告:中國收益率超過6%就要打問號,超過8%就很危險,10%以上就要準備損失全部本金。

目前，由于全球經濟增長乏力，中國經濟增速回落、實體經濟效益“不濟”，高收益的渠道收窄，客觀上實現平臺承諾的投資高收益存在非常大的不確定性，相應的信用風險上升。

（二）管理風險

全國人大代表、人民銀行長春中心支行行長張文匯曾經指出，人民銀行等十部委聯合印發的《關于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明確互聯網支付業務由人民銀行監管,網絡借貸業務(P2P)、互聯網基金銷售由銀監會監管,股權眾籌融資業務由證監會監管,互聯網保險業務由保監會監管,管理明顯沿用“一行三會”模式。而互聯網金融業態復雜多變,所涉及金融機構小而分散,且以民營為主,經營管理模式與傳統的層級模式不同,呈明顯的扁平化,傳統監管半徑和能力難以全面有效覆蓋互聯網金融領域（如證監機構沒有“下沉”到市、縣），產生監管“真空”，造成管理風險。

（三）網絡風險

中國互聯網安全問題突出，網絡金融安全不容忽視。一方面，網絡信息安全形勢堪憂。據中國社科院2015年發布的《中國新媒體發展報告》，首發于網絡新興媒體的虛假欺詐信息占95%以上。而據公安部門統計，我國年均發生網絡詐騙案件30余萬起，公眾損失達100億元。由于網絡的特殊性，決定制作、發布、傳播涉及互聯網金融的虛假欺詐信息成本極低、范圍極廣、速度極快、手段極隱蔽、危害性極大。脫離客觀事實的虛假宣傳、博人眼球的欺詐廣告已成為互聯網金融網絡安全面臨的重要風險。另一方面，一旦遭遇黑客侵襲、病毒攻擊、恐怖威脅，互聯網金融的正常運作會受到影響，特別是P2P平臺缺乏正規金融健全、完善的災備、危機處置應急機制體制，在面臨網絡攻擊時無法抵御、無力自保，將危及參與者的資金安全和信息安全。

（四）系統風險

P2P網貸平臺雖然沒有冠以“銀行”的名稱，也不鑒定借款合同（即使鑒定也是服務協議），但辦理融資借貸業務卻是不爭的事實。金融是風險行業，涉金融的P2P網貸亦不能“獨善其身”，實際上網貸風險已經出現累積觸發的現象。一方面，傳統金融在加大互聯網化；另一方面互聯網金融與傳統金融的融合步伐在加快。所以涉金融的P2P風險的影響不局限于P2P網內，它會通過支付鏈條、資金鏈條、信息鏈條等波及其它平臺，乃至正規金融領域，擴大風險的外溢范圍，推動系統性風險的發生和擴展。

（五）法律風險

總的說來，互聯網金融在中國還處于成長階段，有關監管和法律約束尚未跟上，行業準入和行業規范剛剛起步，導致部分P2P產品有意無意介于合法與非法之間的灰色地帶，成為不法分子從事非法集資、詐騙等犯罪活動的溫床，一不小心就滑入“非法吸收公眾存款”、“非法集資”、高利貸的泥潭。據報道，湖北省的天力貸在運行半年發生擠兌、被迫停止運轉后，就是以非法吸收公眾存款被立案的。值得一提的“e租寶”，2015年12月被公安機關偵查,涉嫌違法犯罪。“e租寶”崛起也只有短短的半年多時間,也是打著“網絡金融”旗號,事實上95%的項目都是假的,非法集資500多億元、待還余額750億元,波及投資人高達百萬之巨。2016年4月初上海市公安局經偵總隊發微博爆出重磅消息，國太控股(集團)有限公司、中晉股權投資基金管理(上海)有限公司、上海中晉一期股權投資基金有限公司等“中晉系”相關聯的公司，“涉嫌非法吸收公眾存款和非法集資詐騙犯罪”。該案件牽涉面積之大遠超之前的快鹿。從規模體量來看，中晉是一家百億級理財平臺。公開資料顯示，國太投資組建于2013年，發案時已是多家上市公司主要股東、一百多家非上市公司控股股東。其中非銀行金融機構包括中晉財務、中晉小額貸款公司、中晉典當行、中晉拍賣行等；非金融行業包括國太航空、酒店、廣告、家具、服飾、數碼、地產、食品等幾十個實體產業公司。中晉資產稱其旗下有支付公司、保理公司、擔保公司、基金公司、保險公司等多個金融類公司。另據其公布的數據，截至2016年2月10日，中晉合伙人的投資總額已突破340億元，涉及總人次超過13萬，其中60歲以上投資人就超過2萬。據新華社報道，自2012年7月起，以徐勤為實際控制人的“中晉系”公司先后在上海及其他省份投資注冊50余家子公司，并控制100余家有限合伙企業，租賃高檔商務樓，雇傭大量業務員，通過網上宣傳、線下推廣等方式，利用虛假業務、關聯交易、虛增業績等手段騙取投資人信任，并以“中晉合伙人計劃”的名義變相承諾高額年化收益，向不特定公眾大肆非法吸收資金而發生崩盤。

（六）道德風險

一方面平臺出于利益使然，虛假宣傳、明星代言等誘惑資金閑置者通過平臺獲得高額回報。如“1元起投，隨時贖回，高收益低風險”--這是“e租寶”廣為宣傳的口號。許多投資人表示，他們就是聽信了“e租寶”保本保息、靈活支取的承諾才上當受騙的。據新華社記者調查，“e租寶”共推出過6款產品，預期年化收益率在9%至14.6%之間，遠高于一般銀行理財產品的收益率；另一方面，求貸者編造信息或套取別人信息，超能力、無節制“透資”，不合理消費、不良用途等，都存在道德風險。2年前河南鄭州某學院的在校大學生鄭某某運用校園網貸平臺貸款參與境外賭球失敗，身負高達60萬元的債務不能自拔，最后不堪經濟、道德、親情等多重壓力，不幸飲恨跳樓自殺就是典型的現實例證。據《新京報》記者調查，鄭某某所在的網貸平臺審核流于形式，普通大學生能夠貸款幾十萬元。由于鈔票來之容易，當賭球輸錢越陷越深時，鄭某某仍自不量力，利用“班長”頭銜私自利用同學身份信息、學籍信息等騙取越來越大的貸款圖謀“翻身”，導致負債積重難返、難以承受，加之逾期后10余家網貸平臺綿綿不絕的催收，加速了鄭某某道德底線的坍塌、心理世界的崩潰而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顯然，事件整個過程中網貸平臺、鄭某都有道德缺失、不負責任的問題。但即便如此，無擔保、無抵押、無利息的“三無”產品等誘人字眼，仍出現在一些網貸平臺的廣告里，繼續吸引人們的眼球。

（七）操作風險

據了解，平臺融資往往無具體的項目支撐，用途脫實向虛的傾向非常明顯和集中。受諸多條件限制，P2P網貸平臺的盡職調查受限，借款人的信息不可能得到真實充分的反映。很多平臺從業人員缺乏必備的金融專業知識、金融從業背景、風險處置歷練。加上平臺與借款人之間信息的不對稱，也不存在信用信息共享，沒有類似銀行的風控、合規和清收的體制機制，缺乏風險識別、計量、監測、管控系統，這些都容易發生操作風險問題。

三、互聯網金融風險治理的對策建議

金融就免不掉風險的“陪伴”，互聯網金融自然不能例外。所以互聯網金融產生、發展過程中，風險防控始終是運營者、投資者、管理者必須格外關注的核心所在、關鍵所在。e租寶、大大集團、三農資本的倒臺，投資者的恐慌心理備受“煎熬”，互聯網金融行業遭遇信任危機。誠然，一旦爆發互聯網金融風險，或許出現較大范圍、較大規模的違約事件，并引發對經濟社會、傳統金融的沖擊和危害，進而抑制互聯網金融的可持續發展。但是，網貸平臺與傳統金融機構相互補充，既有效彌補小微企業資金缺口，緩解小微企業融資難、貸款難問題，又為新常態下“普惠金融”和“民生金融”的實現提供了新途徑，創造了全新的金融方式和社會價值。正是互聯網金融的獨特優勢確立了其生存發展、做大做強的基礎。隨著我國經濟金融的快速發展，互聯網、物聯網、電子商務、移動終端的進一步普及，以及云計算和大數據等高新技術的不斷推動，互聯網金融的發展時間、空間不可小覷。當然，P2P平臺必須跟上“互聯網+”的時代脈絡，真正轉型升級成為網貸信息中介機構，宏圖大展才能得以期待。

（一）立法先行

常言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在美國，P2P平臺的監管架構涵蓋了幾十項法律、法案、法規。而當下我國互聯網金融的種種亂象，根本問題在于沒有法律的規范，立法建設落后互聯網金融業務實踐。雖然出臺了一些行政文件、部門規章、司法規定，如國務院《關于大力推進大眾創業萬眾創新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見》，最高法院《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人行等十部門《關于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銀監會等四部門《網絡借貸信息中介機構業務活動管理暫行辦法》等，但效力等級較低，在調整互聯網金融交易平等的當事各方之間的關系時,法律效力明顯不足,導致有關當事人對自身行為后果缺乏明晰認知的可預見性。同時由于缺乏明確的法律授權,相關監管主體對互聯網金融實施監管存在一定的法律障礙，無法對蓬勃發展的互聯網金融實行有效規范。必須通過制定《中華人民共和國互聯網金融法》，至少國務院出臺《互聯網金融管理條例》等行政法規規范互聯網金融行為，依法規避非法吸收公眾存款、非法集資、高利貸等法律風險，讓參與者在法律的保障下公開、公正、公平地參與互聯網金融活動。

（二）協作監管

互聯網金融涉及領域廣，針對我國目前金融分業監管的背景，統籌各方監管力量顯得尤為重要。“一行兩會”、工信部等要樹立“一盤棋”思想，加強協調，形成監管合力，防止監管“真空”，全力幫助提升P2P平臺的合規性，最大程度地保證平臺與“跑路”絕緣，避免借貸資本金通過平臺賬戶進行中轉，增強平臺的中介、撮合功能。監管機構應建立靈活的、緊密的聯席會議制度，構筑信息交流、共享渠道，既要彌補監管缺位，又要避免過度監管，確保互聯網金融置于同正規金融一樣的監管框架下，實現互聯網金融風險監管全覆蓋。

（三）行業自律

加強行政監管、嚴格行業自律，已經成為政府與互聯網金融從業者的共識。中國互聯網金融協會的成立，標志我國互聯網金融在行業自律方面邁出了重要一步。互聯網金融行業自律組織承擔制定互聯網金融經營管理規則和行業標準，促進從業機構業務交流和信息共享，建立行業自律懲戒機制等重要職責，成立以來陸續出臺包括網絡借貸在內的互聯網金融各項配套監管辦法，這對互聯網金融的規范發展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業內人士分析，協會作為社會行業自律組織，要按照“服務監管、服務行業、服務社會”職責定位，立足協會章程等5項基礎制度與出臺的監管措施相呼應，在內部控制、操作流程、風險定價、信息披露、系統建設等方面，發揮優勢、精耕細作，進一步建立健全自律管理框架的設計，引導互聯網金融行業依法合規公平競爭，打造誠信、健康、可持續的經營環境和市場秩序。

（四）教育引導

互聯網金融產品必然帶有金融風險的特性，合格的互聯網金融投資者必須經過金融知識金融風險的普及與教育。重點應該加強投資者風險意識、安全理念教育，正確識別虛假信息、正確對待投資收益，理性認知任何投資都是有風險的，充分向投資者提示包括互聯網金融產品在內可能面臨的風險和損失，而且明確這一風險、損失顯著高于投資類似的其它金融產品。同時，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基準，著力提升互聯網金融從業人員的法制思維、道德修養、職業能力，培育高素質的互聯網金融人才隊伍，切實防范和化解道德風險、操作風險，教育、引導互聯網金融參與者理性選擇、理性投資，為社會提供用得上、用得起、用得好的互聯網金融服務，在共享互聯網金融發展成果上有更多獲得感。

（五）網絡安全

一是信息安全。滿足參與者的知情權，建立互聯網金融信息制作、審核、披露制度，及時、準確、全面、公開發布真實、可靠信息，用正面、權威信息占領互聯網金融網絡輿論“陣地”，鏟除虛假欺詐信息的生存“土壤”。二是明確通訊運營商信息安全責任，規范經營行為，促使其加大對不良信息的甄別與阻止，掐斷不良信息的傳播渠道。三是按照《刑法》從重從嚴從快懲處制作、發布、傳播互聯網金融虛假欺詐信息的行為，始終保持對互聯網金融虛假欺詐信息的高壓打擊態勢。四是開發應用或采購網絡安全、防病毒系統軟件，構筑堅強、有效的“防火墻”，建立健全危機應急處置機制體制，制定、完善預案，開展相關演練，防范黑客攻擊、惡意侵害導致平臺癱瘓，提升技術裝備水平，全面增強內部管控網絡風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