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身份 身價的飆升
——達.芬奇《救世主》的前世今生

□蘭 祥

達·芬奇是一位思想深邃、學識淵博、多才多藝的畫家、天文學家、發明家、建筑工程師。他還擅長雕塑、音樂、發明、建筑，通曉數學、生理、物理、天文、地質等學科，既多才多藝，又勤奮多產，保存下來的手稿大約有6000頁。他全部的科研成果盡數保存在他的手稿中，愛因斯坦認為，達·芬奇的科研成果如果在當時就發表的話，科技可以提前30-50年。

達.芬奇所處的年代，我們稱為盛期文藝復興。而文藝復興早期，其實已經涌現出了非常多的優秀畫家，例如馬薩喬、波提切利、吉蘭達約和油畫的改良者凡艾克……站在這些藝術家的肩膀上，給達.芬奇也行了不少方便。但執著追求空間感的他，仍在筆記中哀嘆“畫作永遠不可能有鏡子中人物那樣的立體性”。達.芬奇，這位在世時作品少產的偉大藝術家，在藝術圈的成就，堪比現代技術的“黑科技”。其留世著作不足20幅，但基本都是所在博物館、美術館的鎮館之寶。相傳1519年，達.芬奇在克勞斯呂斯城堡中去世，他的盛名如此之大，以至于法國國王將他抱在懷中久久不能放手。

《救世主》，是1506年達·芬奇受法國國王路易十二的委托所作，他用了7年時間才完成。在創作完成后的500年間，這幅畫曾為英王查爾斯一世收藏，在傳給查爾斯二世之后，這幅畫就在倫敦消失了400年。直到1958年，《救世主》才在弗朗西斯·考克爵士的收藏品中發現。當時，這幅被認為沒有太多價值的畫作以45英鎊在蘇富比拍賣。所有人都認為這幅畫的作者是達·芬奇的學生喬瓦尼·安東尼奧·波特拉菲歐。此人是達·芬奇最優秀的學生，也是達·芬奇在米蘭最好的繼承者。在數百年的輾轉流離中，這幅畫曾被各種懂行不懂行的人磨損、涂抹、上光，使得復原工作十分艱難，層層油彩下，這幅畫呈現著不同面貌。

圖中，主人翁著青金色與深紅色長袍，棕色長發，左手托水晶球，右手則輕舉象征祝福的手勢。畫中的基督為世界祈福的主題，在500年前的法國和佛蘭德地區非常流行，而半身像是典型的文藝復興風格；畫面鎖定基督的面部輪廓與五官，邊線是模糊漸隱的，這種視覺效果給我們一種錯覺：仿佛在與畫面后的基督進行眼神交流。雖然現在聽起來有點讓人脊背發涼，但在文藝復興時期，基督人像被視為拯救世界的救世主，達.芬奇將基督這般惟妙惟肖地呈現出來，在當時也是彌足珍貴的。

這幅畫作在不同年代被涂上了不同的油彩，頭發、眉毛都是后來加上去的。馬拉尼說，畫作中對藍色和紅色油彩的使用，與《最后的晚餐》中的使用方法非常相似，所用的顏料與達·芬奇另一幅畫作《巖間圣母》所使用的材料也非常類似。

《救世主》達.芬奇約66cm×47cm 木板油畫 約1500年作

2010年底，一個由國際專家組成的團隊將該木板油畫鑒定為達·芬奇真跡。由于參與鑒定的專家跟英國國家美術館簽署了保密協議，所以，拒絕對外公布關于此畫的細節和發表任何評論。意大利米蘭的達·芬奇研究專家馬拉尼教授是4人鑒定專家團隊之一，其他參與鑒定的專家還有意大利學者瑪麗亞·特里莎·菲奧麗、牛津大學藝術史教授馬丁·坎普。馬丁·坎普從事達·芬奇研究超過40年，他也是此次參與鑒定的領頭人。馬拉尼說：“我們被要求保守秘密，不對外說一個字。”“我們做了一整天的鑒定，并找到了所有跟達·芬奇有關的元素，我們立即得出結論，這幅畫就是達·芬奇的真跡，相關的文獻資料也證實了這一點。” 倫敦國家藝廊于2011年在“萊昂納多·達·芬奇： 米蘭皇家御用畫家” 展覽中，戲劇性地公開了《救世主》為達·芬奇所繪，此舉引起了全球媒體的轟動。2013年，據《紐約時報》報道，這幅達.芬奇的畫作在當時以私人洽購的方式，賣出7500多萬美元。

美國東部時間2017年11月15日晚，《救世主》在紐約佳士得拍賣行成功拍出，成交價達4.5億美元，創現代畫作拍賣史最高價。畫作的稀缺性帶來了極高的溢價。這也意味著百年來市場唯一流通的達.芬奇真跡油畫作品《救世主》，打破全世界拍賣紀錄，成為史上最昂貴的藝術收藏品。這幅作于500多年前的油畫火遍全球收藏圈，不僅僅是它的主人達.芬奇一個時代般的存在，以及史無前例的拍賣天價，其實還有它神似《蒙娜麗莎》的“微笑故事”。畫中耶穌的表情，耐人尋味，似笑非笑，面部神秘深邃，令人遐想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