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工智能是一種引發諸多領域產生顛覆性變革的前沿技術,合理有效地利用人工智能,意味著能獲得高水平價值創造和競爭優勢。人工智能并不是一個獨立、封閉和自我循環發展的智能科學體系,而是通過與其他科學領域的交叉結合融入人類社會發展的各個方面。云計算、大數據、可穿戴設備、智能機器人等領域的重大需求不斷推動人工智能理論與技術的發展。但我們也要深刻認識到,人工智能會使人類社會發展面臨許多不確定性,不可避免地帶來相應的社會問題。解決人工智能發展帶來的問題,一個重要趨向是發展“混合增強智能”。
“混合增強智能”是指將人的作用或人的認知模型引入人工智能系統,形成“混合增強智能”的形態。這種形態是人工智能可行的、重要的成長模式。我們應深刻認識到,人是智能機器的服務對象,是“價值判斷”的仲裁者,人類對機器的干預應該貫穿于人工智能發展始終。即使我們為人工智能系統提供充足的甚至無限的數據資源,也必須由人類對智能系統進行干預。
海洋環流對全球氣候變化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人類活動所排放的碳大約40%被海洋吸收,由于溫室氣體增加所造成的盈余熱量超過90%被海洋吸收。但這些被吸收的熱量到了深海后跑哪兒去了?北大西洋作為全球重要的熱匯會不會飽和、什么時候飽和?很遺憾,我們目前對水深2000米以下的海洋幾乎一無所知,然而84%的海洋水深超過2000米。西太平洋黑潮延伸體海區作為海洋和大氣動力過程最活躍的區域,也是影響歐亞乃至全球氣候變化的關鍵區域,但這一區域卻是海洋觀測的盲區。可見,在海洋觀測探測和氣候變化研究等方面,人類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發展海洋科技仍然任重而道遠。
我國要大力發展海洋科技,還需要加快推進海洋科技研究體制機制創新。傳統海洋科技研究由于部門、學科分割造成的科技資源碎片化、科研活動低水平重復以及無序競爭等問題,已成為制約我國海洋科技發展的瓶頸。實踐表明,推動我國海洋科技向創新型引領型轉變,需要進一步深化海洋科技研究體制機制創新,構建與我國國情和海洋科技發展規律相適應的創新體系。具體來看,相關研究機構應緊緊圍繞國家重大戰略目標,主動順應經濟全球化趨勢,聚集、用好全球創新資源,統籌協調相關領域的思想創新、組織創新和鏈條式系統創新,用好大科學裝置和大科學工程,瞄準全球科技創新高地進行協同創新,組織優勢力量進行攻堅克難,從而不斷促進我國海洋科技發展。


近年來,隨著財政投入不斷增加,我國科技事業得到了快速發展。但總體看,引進和吸收國外先進技術的能力較強、自主創新能力較弱的情況依然突出,特別是一些關鍵核心技術仍受制于國外,實現重大突破的基礎研究成果更是罕見。
創新驅動發展的關鍵是自主創新,其源頭則是基礎研究。那些具有直接應用價值的科技對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貢獻是顯而易見的。而基礎科學研究的意義雖然一再被強調,但實際上往往被忽略。國家對科技投入所強調的要面向國家重大需求,很容易被曲解為要有直接的應用價值。應該說,基礎科學對應用技術的支撐發展作用怎么強調都不過分,基礎科學所取得的重大成果往往也是根本性、革命性的。我們與發達國家在科技上的最大差距也在基礎研究方面。為此,我們一定要沉下心來,不跟風、不浮躁,不以論文發表為導向,潛心于基礎科學的重要基本問題的研究,爭當基礎科學研究的國際領跑者,為人類進步作出中華民族應有的貢獻。

我國自20世紀80年代開始建設國家重點實驗室以來,在國家重點實驗室、工程實驗室、國家實驗室建設等方面進行了許多有益探索。黨的五中全會報告明確提出“十三五”期間在重大創新領域組建一批國家實驗室,標志著國家實驗室已經成為深入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重要舉措,迫切需要解放思想,進一步明確國家實驗室定位、建設重點和運行管理機制。
首先,國家實驗室是國家自主創新能力和競爭力的核心載體,是支撐國家創新驅動發展的核心力量。其次,國家實驗室建設必須以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發展理念為指導,兼顧國家當前和長遠發展需求。再次,國家實驗室建設必須從構建科技強國科研體系角度出發,強化國家實驗室的主導能力和作用。國家實驗室必須始終將創新能力建設放在首位,集聚高端人才,夯實創新基礎能力,在深化改革基礎上,形成一批以法人實體的綜合性國家實驗室為核心,以國立科研機構為支撐,以大學和企業各類實驗室為基礎的專業化實驗室網絡集群,強化“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兩種組織模式的有效結合,顯著提升國家戰略領域核心競爭力,引領科學發展和戰略產業發展方向。第四,國家實驗室管理必須堅持“宏觀預算管理一體化”與“微觀運行管理專業化”原則,強化預算、績效和運行管理能力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