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美夢，考中狀元

◎閑情偶記

圖/馮 乾

據《稗史類編》記載，明成祖有個臣子，名叫馬樂，這個人非常有傳奇色彩。

永樂十年（1412年），已經46歲的馬樂決定再度赴京趕考。進京之前，落榜怕了的馬樂決定去福清石竹山，讓仙人給自己托個夢好壯壯膽。但他在道觀中睡了三天，一個夢也沒做。馬樂既失望又生氣，下山前在道觀墻上寫了一首詩：“跋山涉水來求仙，三天三夜不見仙。有朝一日能得志，定除石竹草鞋仙。”

回到家的當晚，馬樂居然做了一個夢，夢到有人在自己在道觀寫的詩的旁邊跟了一首：“千山萬水來求仙，何念帶魚口味鮮？是你心不堅，罵草鞋仙，念一日君，非是打一鞭。”

“念一日君”，難道自己還要當一天皇帝？這究竟是什么意思，馬樂也不是太明白，但好歹有個夢，他的心情好了許多，高高興興地進京趕考去了。

進京路上，馬樂發現路邊有一具女尸，頓生憐憫之心，就脫下外衣將女尸蓋好。這天夜里，馬樂又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個白衣女子飄了進來，朝著自己吟誦“郎君此去登金榜，雨打無聲鼓子花”，吟完這兩句詩就消失了。

馬樂這次科考很順利，會試放榜時榜上有名。接下來，就是參加殿試。殿試是科考的最后一關，主要是排定名次，正常情況下都能成為進士，所以馬樂并不緊張。殿試時，明成祖說：“我出一上聯，誰對得又快又好就是狀元。”

明成祖出的上聯是“風吹不動鈴兒草”，馬樂忽然想起夢中白衣女子所說，想都沒有想，就對了個下聯“雨打無聲鼓子花”。馬樂就這么成了狀元。

馬樂當了官，因為避諱，名字改成了馬鐸。因為正直無私，馬鐸深受明成祖的信任。這一年元旦，朝廷要舉行祭天儀式，因為是朝廷重大禮儀活動，所以必須由皇帝親自主持。不巧的是，明成祖正好生病，而活動的時間又不能改。有官員發現馬鐸的相貌、身材與明成祖十分相似，于是明成祖讓馬鐸當自己的“替身”，代天子祭禮。

馬鐸這才頓悟，原來當年夢見的“念一日君”，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