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結束后20多年來,在少數西方大國的壟斷與操縱下,西式民主以其固有的邏輯與霸道,將為數眾多的非西方國家拉入一系列關于民主的認識誤區與思想迷局。一是民主的泛國際化。個別西方政客和學者認為,在冷戰后的國際社會,西式民主已經成為與自由市場經濟地位同等重要的人類社會的一種所謂終極形態。具體而言,冷戰結束后至今,通過“顏色革命”“阿拉伯之春”等“民主輸出”活動,西方世界持續地將西式民主的國際化浪潮不斷推高,并試圖繼續牢牢把控在民主領域的話語權和制高點。二是民主的神圣化、宗教化。進入新世紀以來,無論是“顏色革命”還是“阿拉伯之春”等政治劇變,也都被冠以“玫瑰”“茉莉花”等帶有溫情、神秘甚至浪漫色彩的標簽。通過西方世界的精心策劃與包裝,西式民主仿佛具備了天然的正義性、神圣性、和平性,甚至由此所帶來的矛盾、沖突與殺戮都可以一筆帶過。三是民主的工具化、功利化。冷戰結束以來,西式民主在很大程度上已經脫離了追求政治自由與權利的原始意義,進而演變成為少數西方大國對其他國家實現政治經濟文化“改造”等目的的工具和手段。四是民主的標簽化、碎片化。民主的實質已經被剝離殆盡,剩下的僅僅是以選舉為中心的技術性、程序性內容。在這種標簽化、碎片化了的民主之下,人民的權力被改造為人民被動地選擇“統治者”,民主的實質也被分解為單調的、碎片化的選舉操作。五是民主的庸俗化、手段化。在西方國家內部,民主充滿著濃厚的階級、階層屬性。對于這些國家的公民來說,名義上的自由、平等在實際的階層劃分、財富占有狀況懸殊、族群宗教隔閡等因素的作用下,幾乎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甚至完全淪為極少數群體的內部游戲。而對于那些“民主輸出”的對象國,民主更是演變成為了少數西方大國分化、瓦解其內部各派力量和尋找政治代理人的工具。西式民主在這些國家已經成為了特定國家赤裸裸地干涉他國內政、尋求特殊利益的廉價手段。六是民主的絕對化、終極化。這一點主要表現在將西式民主的“優越性”“普適性”無限夸大,甚至賦予其某種歷史終極意義和價值。
(來源:《人民論壇》2018年9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