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洪被“圍攻”是因為缺乏公共生活

曾勛

最近，新東方董事長兼總裁俞敏洪在公開場合發表“因為女性的墮落才導致整個國家的墮落”的言論，被網友“圍攻”。其中，演員張雨綺在微博上寫到：“我只能說，北大的教育和新東方的成功都沒能幫你理解女性的價值，沒讓你能理解什么是平等的兩性關系，甚至沒幫你搞明白什么是平等。”

隨著輿論發酵，全國婦聯、北京市婦聯等均發聲對俞的言論予以批駁。11月20日，俞敏洪迫于壓力，專程來到全國婦聯機關，向廣大女同胞誠懇道歉。這樣的“馬后炮”似乎網友并不買賬，有人便挖出俞在公共場合“歧視”女性的一系列言論，認為他不懂得女性價值與平等。

實際上，公眾人物包括影視演員、主持人、商人、官員因為說錯話而被“討伐”的不在少數，究其原因，他們大都缺乏公共生活以及與其配套的素養訓練。

在一些國家，介入公共生活的意識從小孩子便被培養起來，比如通過社區服務完成與社會的鏈接，通過學校和家庭教育樹立尊重他人的公共意識。經過法治鞏固，人們更加懂得公共生活與家庭生活的交互，公眾人物也更加注重自己的公眾形象。

西方明星經常以家庭角色出現在公共場所，并不裝出高人一等的身份來博得關注。萊昂納多等明星曾穿著“VOTE OR DIE”的T恤鼓勵公民為總統選舉投出寶貴的一票，這種深刻體現了公民普遍有著表達自我、影響他人的欲望，即介入公共生活的原生力量。

除此之外，一些明星異常堅定地捍衛家庭成員的榮耀。貝克漢姆、邁克爾·道格拉斯、湯姆·克魯斯、斯皮爾伯格，哪一個在自己的領域不是天王級人物，他們從未隱瞞所愛，而是很坦然地告訴大家自己的戀情和婚姻，婚后時常帶著一大家子“游街”。 他們明白，享受了公眾人物的待遇，就必須承擔在公眾曝光的“義務”。同時，他們也標榜了自己的“有血有肉”，傳遞給人溫暖向上的價值取向。

這種公共性顯示出了文化上的親民，明星不僅是明星，還是一個普通人——扮演著父親、母親、兄弟姐妹等家庭角色。私人角色在公共領域的表達，構成了西方人生活的一部分。從總統到脫口秀明星，人們將私人生活作為評價其本人的一個標桿，直接影響著他們的前程。相較之下，“18線”明星帶著口罩招搖過市，瞞婚混娛樂圈的手段，就顯得低劣至極了。

正因為公眾人物缺乏公眾生活，在面對現代社會風起云涌的“網絡民意”時，一些公眾人物并沒有做好意見領袖與社會榜樣的準備，時不時開“黃腔”，貽笑大方在所難免。

當然，法律在厘清公與私方面仍然有著進步的空間，萬州公交車墜橋事故已經刺痛人心，公私混亂必然導致唯我獨尊的人格有恃無恐，他們在公共生活面前，如“類人孩”般蒙昧無知。

當年，哈佛大學校長因發表了“疑似歧視女性”的言論被迫辭職，當時他說的是“在自然科學和經濟學研究領域，頂尖的女性要比男性少”。公共生活的利處就是，對每個置身其中的人產生道德與法律約束，最后形成社會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