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淑蘭 鄒安妮 劉芮萌


【摘 要】 立足于綠色低碳發展和高污染企業供給側改革的背景,選擇潤靈環球發布的2011—2015年的社會責任評級中高污染、高碳排放企業作為研究對象,考察地區社會信任水平對企業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關系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社會信任與碳信息披露顯著正相關,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顯著正相關;進一步研究發現,企業所處地區的社會信任水平在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間的正向關系中具有顯著的正向調節作用,即企業所處地區的社會信任水平越高,碳信息披露對于企業績效的正向影響越顯著。
【關鍵詞】 社會信任; 碳信息披露; 企業績效
【中圖分類號】 F27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18)21-0074-05
一、引言
面對資源約束趨緊、環境污染嚴重、生態系統退化的嚴峻形勢,企業必須樹立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生態文明經營理念。2016年4月22日,175個國家的代表簽署了《巴黎協定》,中國政府承諾至2030年單位國內生產總值二氧化碳排放相比2005年將下降60%~65%,要堅持“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建立碳減排長效機制。面對中國經濟進入增速放緩的新常態,傳統產業中高消耗、高污染、高排放產業的比重偏高,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綠色低碳產業比重偏低,去除淘汰落后產能和“三高”行業的供給側改革也已經展開。面對綠色低碳的國際共識和高污染行業結構調整的政策壓力,處于國際環境和國家戰略包圍下的微觀企業特別是高污染排放企業如何處理好節能減排投入與企業盈利之間的關系顯得尤為重要。
生態現代化理論認為,企業實施環境管理行為可以促進產業的低碳化轉型,實現環境績效與經濟績效的雙贏。尤其在應對氣候變化、推動可持續發展的低碳經濟背景下,企業實施低碳發展戰略可以提高環境績效、占據更大的市場份額[1]。當前學者對公司治理特征、媒體關注、外部壓力等與碳信息披露的關系,以及碳信息披露與資本成本、企業績效或企業價值的關系進行了比較深入的研究[2-5],但企業碳信息披露內生于所處的社會環境,碳信息披露對于企業績效的影響也必然會受到所在地區社會信任水平的制約,那么社會信任水平在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的關系中發揮何種作用?對此鮮有學者關注。
本研究的貢獻在于:一是在當前供給側改革背景下,研究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為高污染、高碳排放行業節能減排實踐與企業績效的關系提供實證依據;二是基于中國經濟轉型期和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的差異性,研究區域社會信任水平在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之間的調節作用,為進一步提高社會環境的整體信任水平,提高企業碳信息披露質量與企業績效提供理論支持。
二、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一)社會信任與碳信息披露
合法性理論從一般性認知的角度假定企業的行為是合適的或恰當的,即只有企業的行為與社會主流的觀念、價值要求保持一致的時候才具有合法存在的理由并有了獲得成功的可能[6]。公司治理的合法性特征引導管理層的關注點,有效地驅動高管了解社會公眾對于企業履行環境責任的關注,促使企業在社會責任報告或者可持續發展報告中披露環境信息以平衡企業財務和社會目標,而在當前低碳經濟發展背景下,“低碳”觀念已逐漸深入人心,碳排放量大的企業除了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還需要不斷調整自身的行為以滿足各利益相關者的需求,必須履行對利益相關者的環境責任,有動機主動披露更多的碳信息,維持合法的持續經營條件,并秉持外部責任原則創造合法性以獲取在社會公眾意識中的合法性地位,獲得最大限度的社會支持[2]。這些來自法律法規的強制性壓力、來自傳統規范的期望壓力以及來自社會文化的輿論壓力都會影響企業的行為,即企業從事某一行為的動機和決策偏好往往內生于環境,是在既定社會規范、價值觀和社會期望的制度環境中進行的,企業涉及社會責任的決策不僅基于經濟上的最優決策理念,而且還被認為社會評價為是適當和合法的,因此企業社會責任行為是企業在自覺適應既定環境下所做出的理性選擇[7]。
制度理論也認為,企業的行為受管制、規范和文化認知三方面制度環境的約束,企業的活動和決定由社會制度環境安排和界定。企業所處區域越發達,市場化程度越高,相關的制度越完善,外部監管越能發揮增量作用[8]。企業經營所處的綜合環境不僅僅是有影響力的各種成員的簡單集合,實際上它也是利益相關者之間對話機制的核心,而綜合環境中的成員影響力集聚效應也決定了相關行動者將這些制度環境一同形成施加于企業的能力。社會信任水平對于企業自覺履行社會責任具有促進作用,具體表現為社會信任能夠幫助企業克服在制度環境進程中出現的極端自利行為,以聲譽的“連坐機制”驅動企業以高質量的管理體系贏得投資者、債權人、客戶和其他利益相關者的信賴和尊重,旨在獲得良好的企業信任資本,最大程度上促進企業發展壯大[9],這種顯著影響在重污染企業環境信息披露中體現得尤為明顯,表現為企業基于經濟理性自主履行碳信息披露責任與信任環境所提供的聲譽保險機制不謀而合,即社會信任發揮社會良性運行的“潤滑劑”和影響企業管理理念、管理決策的社會控制工具作用[10]。基于此,提出假設1。
H1:社會信任環境有利于企業履行碳信息披露責任。
(二)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的關系
信息經濟學理論及信號傳遞理論認為,投資者對環境政策、環境責任、環境成本和環境損害等相關信息特別感興趣,對此提供詳細的信息披露將有助于減少投資者對于管理層操縱盈余的懷疑,借助有關環境風險及風險管理政策的敘述和數字信息披露來提供相關估值和預測的判斷,并確保自身財富最大化[11]。碳信息披露作為一種信號傳遞機制,具備非財務信息獨特的信號傳遞優勢,避免了外部利益相關者無法獲取企業碳排放的真實情況和無法預測企業環境狀況的風險,為外部投資者全面了解企業發展狀況提供了條件,進而降低投資者因信息不對稱所帶來的不必要的交易成本和環境監管成本,優化市場資源配置,提高交易效率,同時高質量的碳信息披露還有利于企業樹立節能減排的正面形象,提高企業聲譽,在影響利益相關者選擇偏好的基礎上促進企業與利益相關者之間長久契約關系的建立和企業可持續發展[5]。計劃行為理論和合法性理論認為,企業要在戰略上實現合法管理就需要借助信息披露回應外部社會環境的壓力,而較高質量的碳信息披露能夠提高企業非財務信息質量和財務透明度,其作為企業回應外部壓力的管理手段,在滿足碳信息需求者環境風險感知和風險評價的基礎上輔助他們對企業的經營狀況及長遠發展做出合理預測,降低企業與外部投資間的隔閡,贏得投資者的信任,這種社會環境賦予企業的合法性地位是企業社會擔當意識符合公眾價值觀的結果,公眾對企業碳信息披露等社會行為的認可無形中為企業積累可以獲取競爭優勢的資源,使企業更易獲得外部融資,進而降低企業外部融資成本,緩解企業融資約束[3]。
基于資源基礎理論,企業的競爭優勢來源于其控制和利用獨特資源的適當組合能力,環境信譽良好的企業具備向市場參與者展示其未來前景的能力,而這種能力的持續性有利于企業產生卓越的長期財務業績。企業自愿披露環境信息所體現的敢于承擔社會責任的態度和實力,在增加投資者等利益相關者好感的同時也會對提升企業價值產生積極影響[12],即企業通過提高碳信息披露質量、緩解信息不對稱來降低權益資本成本、代理成本等達到提高績效的目的[13]。基于此,提出假設2。
H2:企業更好地進行碳信息披露有利于企業提高績效。
(三)社會信任水平、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
企業所在地區的信任程度越高,企業有可能面臨的公眾壓力越大,從而促進企業社會責任尤其是非強制性社會責任的履行,企業自愿披露碳信息作為一種信號傳遞行為,就越容易被資本市場和社會公眾識別,從而提高企業的聲譽,以便獲取更多的社會資本。企業所在地區碳信息披露約束環境越好,越有利于提高公司治理水平與加強利益相關者保護,將會對會計信息的質量提出更高的要求,進一步會影響到企業內部治理行為[14]。企業治理層通過在年度報告中披露企業環境政策和環境信息等相關碳信息,應對來自公共期望的壓力,滿足利益相關者對于企業環境風險和環境成效的額外關注,影響利益相關者對于企業的風險評估,降低企業重大環境行動相關支出管理政策的信息不確定性風險,這些定性和定量的碳信息提高了管理層的道德水準、企業生產率和法規遵從性,促使利益相關者增加對企業的良好意愿,在各種利益相關者中成功地傳播企業戰略的可信度,提升投資者對企業前景的評價,企業在滿足利益相關者的利益保護基礎上提升企業正當性和維護企業獲取資源的渠道,使企業獲得市場競爭優勢地位[10]。在主要資本市場的利益相關者(如資本市場和機構投資者)的心目中樹立了良好形象,優先獲得企業環境中重要利益相關者的承諾或支持。更具體地說,碳信息披露通常被認為是減輕未來不利的監管或立法壓力的先發制人措施,通過預測可能對社會和環境造成不利影響的行動來更全面地處理風險,從而更好地管理聲譽風險,降低因不了解企業社會責任制度安排可能會損害未來投資機會的風險,同時動員外部支持資源識別新的商業機會,在社會關系和合法性方面為公司帶來關鍵資源[15]。基于此,提出假設3。
H3:社會信任水平在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之間發揮正向調節作用。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和數據來源
目前我國上市公司尚未對碳信息披露形成獨立的報告,碳信息主要作為社會責任報告中的重要環境信息對外披露。因此,本文選擇2011—2015年間潤靈環球評級公司作為研究對象,考慮到碳信息披露的行業特殊性,參照證監會頒布的《上市公司行業分類指引》和《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指南》,從潤靈環球評級企業中選擇交通運輸、石油化工、金屬非金屬制造、采掘業、電力煤氣、建筑業、造紙、服裝紡織8個行業的上市公司,在剔除部分數據缺失的公司后得到共計1 067個樣本。社會信任水平指標來自于中國城市商業信用環境指數官網,碳信息披露指數通過閱讀上市公司社會責任報告、可持續發展報告和環境報告書手工整理,其他財務數據來自于國泰安數據庫,數據處理采用SPSS 22.0統計軟件。
(二)變量選擇
1.被解釋變量——企業績效
以往研究公司業績的文獻主要采用Tobins Q和股東權益報酬率ROE,考慮到現階段中國股票市場尚處于發展期,參照部分學者的研究傾向于采用會計數據來測量企業績效[16]。本研究選擇股東權益報酬率ROE作為企業績效的替代指標。
2.解釋變量
(1)社會環境信任水平。依據社會信用和企業信用管理理論,基于層次分析所構建的城市商業信用環境指數是反映一個城市的市場信用交易環境優劣和信用體系運行效果的綜合性的信用經濟指數,可以作為判斷各城市相對的信用環境狀況的重要指標[17]。本研究借鑒宋健[18]等對于區域信用環境的研究,參照錢先航等[19]和張櫻[20]等運用中國城市商業信用環境指數(CEI)研究區域社會信任水平的觀點,選擇由中國管理科學研究院誠信評價研究中心編制經中國城市商業信用環境指數官網(www.chinacei.org)披露的CEI指數作為企業所在地區的社會環境信任水平的替代指標,選擇樣本企業注冊地作為替代指標的城市來源。
(2)碳信息披露。鑒于國內上市公司碳信息披露的重要載體是社會責任報告、可持續發展報告及環境報告書,因此,本研究借鑒李慧云等[21]自愿性信息披露評價中常用的內容分析法,參照CDP(碳信息披露項目)調查問卷中對于國際碳信息披露內容的描述和陳華等[4]對于中國企業碳信息披露內容的界定,結合我國碳排放和碳信息披露的現狀,將年報中的碳信息披露內容分為碳排放治理機制、碳減排實踐和碳減排績效三個主要部分,通過直接閱讀社會責任報告、可持續發展報告及環境報告書的形式從中獲取直接反映企業碳信息的信息條目,借鑒陳華等[4]和沈洪濤[22]采用打分法構建碳信息披露評價指標體系的方法,采用定量定性結合的方式,依據報告的描述情況,將企業碳信息分為3大類8小類構建企業碳信息披露指數,按照數字描述、文字描述和無描述分別賦值2、1、0,采取直接累加的方式總得分區間為0—13,如表1所示。
3.控制變量
本研究基于企業規模、發展能力、財務杠桿、公司治理、股權結構等影響企業碳信息披露的六大公司特征,分別選擇資產規模、營業收入增長率、資產負債率、獨立董事比例、股權集中度作為控制變量的替代變量[23-24]。同時,考慮到地區制度環境壓力對于企業碳信息披露的影響,借鑒肖華等[8]的研究,選擇手工整理中國發展簡報網各省份環保NGO名錄數量和中國市場化進程指數作為制度環境壓力的替代變量。主要變量及定義見表2。
(三)模型設計
利用模型1驗證假設1,檢驗社會信任水平與企業碳信息披露正相關;利用模型2驗證假設2,檢驗企業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正相關;利用模型3驗證假設3,檢驗社會信任水平在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之間的調節作用,只需證明碳信息披露指數與社會信任交乘項(CDI×Trust)的系數為正,即可證明企業所處地區的社會信任水平在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的關系中具有正向調節作用。
四、實證結果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描述性統計結果如表3所示,股東權益報酬率最大值為0.6179,最小值為-2.0517。社會信任水平指標的最大值為0.8686,最小值為0.6360,反映出樣本企業所在地區的社會信任水平存在差異。碳信息披露指數最大值為13,最小值為0,反映出樣本企業碳信息披露質量存在顯著差異。
(二)多元回歸分析
模型1、模型2和模型3的回歸結果如表4所示。
模型1檢驗社會信任與碳信息披露之間的關系,Trust的系數為5.052,在1%水平上顯著,因此,可以證明社會信任與碳信息披露顯著正相關,假設1成立。模型2檢驗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CDI的系數為0.003,在5%的水平上顯著,因此,可以證明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顯著正相關,假設2成立。模型3檢驗企業所處地區的社會信任水平在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之間的調節作用,碳信息披露與社會信任水平的交乘項(CDI×Trust)的系數為0.081,大于0,且在1%水平上顯著,因此,企業所在地區的社會信任水平在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之間中具有正向調節作用,假設3成立。
(三)穩定性檢驗
為了驗證以上結論的穩定性,本研究繼續進行如下檢驗:
(1)將代表企業績效的指標用“托賓Q值”替換“股東權益報酬率ROE”。
(2)將代表企業所處地區的社會信任水平的“中國城市商業信用環境指數”同樣按照省市注冊地劃分用《中國地區金融生態環境評價(2013—2014)》中的“中國城市金融生態環境評價綜合得分”替代。
(3)為了驗證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的正向關系是否會受到指數強度的影響,本研究將樣本企業的碳信息披露指數以平均值作為標準分為高強度和低強度兩組,依次進行回歸檢驗。
穩定性檢驗的回歸結果與前面一致,證明原假設正確,由于篇幅所限,穩定性檢驗結果未能列示。
五、研究結論與啟示
本文選擇2011—2015年期間潤靈環球評級公司中的高污染、高碳排放企業作為研究對象,研究企業所處地區的社會信任水平在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之間的調節作用。研究發現,企業碳信息披露、企業績效以及所在地區的社會信任水平均存在明顯差異,區域社會信任環境有利于企業履行碳信息披露,而企業進行高質量的碳信息披露有利于提升績效,同時,地區社會信任水平在碳信息披露與企業績效的關系中具有正向調節作用,亦即在社會信任環境越好的地區,企業碳信息披露對提升企業績效的效果越顯著。
研究啟示:企業踐行環境責任,積極進行碳信息披露,是一種差異化的市場戰略,借助在綠色項目上的投資,發揮“綠色商譽”效應,迎合相關利益相關者偏好,滿足更多潛在客戶的需求期望,通過可靠地向其傳達關于減少未來能源和生產成本或未來環境負債的信息來提高企業市場價值,提升企業市場競爭地位,這種“綠色商譽”在高污染企業表現更加明顯。通過戰略碳管理來降低能源成本、增加盈利和提升核心競爭力,平衡企業節能減排活動和獲取經濟效益的目標,將低碳生產和節能減排作為企業新的經濟增長點,實現“從綠掘金”的新發展理念,配合國家綠色發展需要[25]。
【參考文獻】
[1] 劉文玲,王燦,GERT S,et al.中國的低碳轉型與生態現代化[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2,22(9):15-19.
[2] LOURENCO I C,BRANCO M C,CURTO J D,et al.How does the market value corporate sustainability performance?[J].Journal of Business Eethics,2012,108(4):417-428.
[3] 何玉,唐清亮,王開田.碳信息披露、碳業績與資本成本[J].會計研究,2014 (1):79-86.
[4] 陳華,王海燕,荊新.中國企業碳信息披露:內容界定、計量方法和現狀研究[J].會計研究,2013(12):18-24.
[5] 李秀玉,史亞雅.綠色發展,碳信息披露質量與財務績效[J].經濟管理,2016 (7):119-132.
[6] 彭賀,蘇勇.也從批判性和建設性的視角看“管理學在中國”[J].管理學報,2009,6(2):160-164,186.
[7] 周中勝,何德旭,李正.制度環境與企業社會責任履行:來自中國上市公司的經驗證據[J].中國軟科學,2012(10):59-68.
[8] 肖華,張國清,李建發.制度壓力、高管特征與公司環境信息披露[J].經濟管理,2016 (3):168-180.
[9] 方健,徐麗群.信息共享、碳排放量與碳信息披露質量[J].審計研究,2012 (4):105-112.
[10] 黃荷暑,周澤將.女性高管、信任環境與企業社會責任信息披露:基于自愿披露社會責任報告A股上市公司的經驗證據[J].審計與經濟研究,2015 (4):30-39.
[11] SIMNETT R,VANSTRAELEN A,CHUA W F.Assurance on sustainability reports:an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J].The Accounting Review,2009,84(3):937-967.
[12] CHEN J C,CHO C H,PATTEN D M.Initiating disclosure of environmental liability information: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firm choice[J].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2014,125(4):681-692.
[13] 杜湘紅,伍奕玲.基于投資者決策的碳信息披露對企業價值的影響研究[J].軟科學,2016,30(9):112-116.
[14] FISHER-VANDEN K,THORBURN K S.Voluntary corporate environmental initiatives and shareholder wealth[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2011,62(3):430-445.
[15] MALLIN C,MICHELON G,RAGGI D.Monitoring intensity and stakeholders orientation:how does governance affect social and environmental disclosure?[J].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2013,114(1):29-43.
[16] 尹開國,劉小芹,陳華東.基于內生性的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研究:來自中國上市公司的經驗證據[J].中國軟科學,2014 (6):98-108.
[17] 林鈞躍.中國城市商業信用環境指數研制與分析[J].財貿經濟,2012 (2):89-97.
[18] 宋健.基于AHP和因子分析的地區信用環境指標體系構建的實證研究[J].中國軟科學,2006(6):111-119.
[19] 錢先航,曹春方.信用環境影響銀行貸款組合嗎:基于城市商業銀行的實證研究[J].金融研究,2013(4):57-70.
[20] 張櫻.社會資本,產品市場競爭與銀行貸款融資[J].山西財經大學學報,2017(1):28-39.
[21] 李慧云,符少燕,高鵬.媒體關注,碳信息披露與企業價值[J].統計研究,2016,33(9):63-69.
[22] 沈洪濤.綠色金融政策、公司治理與企業環境信息披露:以502家重污染行業上市公司為例[J].財貿研究,2011(5):131-139.
[23] 黃,周春娜.股權結構、管理層行為對環境信息披露影響的實證研究:來自滬市重污染行業的經驗證據.中國軟科學,2012 (1):133-143.
[24] 闞京華,董稱.獨立董事治理、內部控制與企業環境責任履行[J].會計之友,2017(18):80-87.
[25] DHALIWAL D S,LI O Z,TSANG A,et al.Voluntary nonfinancial disclosure and the cost of equity capital:The initiation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reporting[J].The Accounting Review,2011,86(1):59-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