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飛的南岳

文/一草

如飛的南岳

文/一草

南岳衡山以其雄偉的氣勢雄踞南國，以其清秀的風貌屹立湘江之濱。它延綿七十二峰，尤其以祝融、天柱、芙蓉、紫蓋、石廩五峰最為著名。李白曾有詩曰：“衡山蒼蒼入紫冥，下看南極老人星。回飆吹散五峰雪，往往飛花落洞庭。”

衡山位于湖南省衡陽縣境內。游玩衡山必先游玩南岳古鎮。南岳古鎮形成在唐代之前，那時就已經香火鼎盛、香客絡繹不絕了。走在古鎮的小街上，腳下的青石路面經過人們數千年的踩踏，已經磨得光可照人，腳步落在上面會發出清脆的響聲，仿佛在敲擊每一個香客心中的那盞明燈。古鎮北街有一座牌坊，上書挺拔勁秀的“天下南岳”四個大字，為宋徽宗親筆所題。傳說當年徽宗來南岳進香朝神時，走的也是如今的青石板路。因為皇帝走過，北街從此身價倍增，故又被稱為御街。

乘著興致翻越一道陡峭山脊，很快就登上了南天門。南天門海拔約1000米，僅次于祝融峰，是南岳前山與后山的分界線。高大的石砌牌坊上書寫著“南天門”三個大字，牌坊上方的一塊巨石上雕刻著一尊天神，天神胯下寶馬手持長矛把守著天門。兩邊的石柱上鐫刻著一副對聯：“門可通天，仰觀碧落星辰近；路通絕頂，俯瞰翠微巒嶼低。”對聯雖只寥寥數語，卻是寫盡了南天門的高峻氣勢，游人們到此都會停下來朗吟一番，然后精神為之一振，陡添了奮力登攀的氣概，直至絕頂飽覽祝融風光。

我在向祝融峰沖刺的征程中，突然有一種被馱在鳥翼上向天空升騰的感覺。一路上，慢慢地回味起古人詠誦衡山的名句：“朱鳥展翅垂云天，四旁各展百十里。”這時導游介紹說：南岳的七十二峰中，祝融峰如同高高昂起的鳥頭，吐霧峰等六峰就像鳥冠上的羽毛，前面的芙蓉峰等十六峰恰似壯碩的鳥身，而拖在后面的青嶺等十三峰就像翹起的鳥尾，南邊從石廩峰到回雁峰共有二十峰，北邊從紫蓋峰至岳麓山共有二十二峰，便是鎮守南方的這只朱雀大鳥展開的巨大雙翼。若是天晴，站在祝融峰頂舉目四望，東邊的湘江，南邊的群山，西邊的雪山，北邊的洞庭，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繞到殿后的環廊，我向四野看去，但見云濤霧海浩浩蕩蕩，七十一峰都俯伏在祝融峰的腳下，若隱若現，恰似孤島，又如船帆。這時，一縷陽光從云縫中探出，照射在山坡梯田里那些金黃的水稻上，金光四射，一片輝煌。在耀目的金光中，我有些神思恍惚了，仿佛真的是騎在朱雀身上，正騰空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