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他單膝跪地,右手碰著她最愛的紅玫瑰,左手拿著一個戒指盒。
她一臉幸福,說:“別鬧了,這么多人。”
他笑著說:“那你答應我不?”
她點點頭,周圍人鼓掌叫好。
回家路上,她看著他微駝的背影,說:“求了十幾年的婚了,下一年的結婚紀念日,換個方式吧。”
他和她分手了。
她消失在了茫茫人海,無論他怎樣尋找,都找不回她。從此他一蹶不振,自甘墮落。直至他被診斷出肺癌末期,她又重新出現并回到他身邊。
她如往日一樣美好,她的笑顏陪伴了他度過人生最后的半年。
他的葬禮上,一個男人遞給她一張支票,說:“這是你半年來應得的勞務費和當年的整容費。”
春節雖然過去了,但相親的步伐卻不會停下。女孩和媽媽沉默著坐了一會兒,男孩也跟著媽媽過來坐到桌對面。
雙方家長點好了菜,開始寒暄。
男孩的媽媽開始講起對面那女孩的種種優點,漂亮賢惠,長相旺夫,家教優秀。說完給了男孩一個眼色,意思大致是必須娶她回家當老婆。
對面女孩的媽媽也會心一笑,如同最默契的搭檔般,也向女孩講起男孩的優點,成熟穩重,工作穩定,生活有情趣。說完沖女孩連點了幾次頭,意思應該也是趁早找個人嫁了。
雙方家長還在溝通,女孩說不上話,便伸筷子把漂在湯上的豆腐一塊一塊擠干了水,放到一邊。
男孩的媽媽馬上贊嘆:“他們真有緣分啊,我家兒子吃豆腐的時候特別奇怪,一定要把里頭的水擠干,沒想到你們家閨女也這樣。”
女孩的媽媽一愣,看了看女孩,說:“是啊是啊,有緣分。”
隨便吃了一點,雙方家長交換了眼神,各自找個理由離開餐桌,把他們單獨留下。
男孩和女孩沉默著對視了一分鐘。
“好久不見。”女孩先開口道。
“好久不見。”
她暗戀了他七年,七年后,終于如愿以償可以和他在一起。
領證那天,他拿出了一枚戒指戴向了她的無名指,她皺了皺眉,帶著笑意說道:“款式這么舊,這是你的眼光還是你根本就不在意?”
他笑道:“因為是很多年前買的,一直沒機會送給你。”
我喜歡上了同校的學長,經常跟他一起出去玩,他也對我很好,處處關照我,但我從來不敢跟他說喜歡,他是玩攝影的,單反從來不離手,也從來不讓我碰。
那天去水族館,他突然說:“我有一個朋友,喜歡玩滑板,所以他的相機里面全都是滑板。”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應,就隨口問了句:“那你的相機里面都是什么呢?”
他回答:“都是你。”
他和她屬于青梅竹馬,相互熟悉得連呼吸的頻率都相似。時間久了,婚姻便有了一種沉悶與壓抑。
她知道他體貼,知道他心好,可還是感到不滿。
她問他:“你怎么一點情趣都沒有?”他尷尬地笑笑:“怎么才算有情趣?”
后來,她想離開他。
他問:“為什么?”她說:“我討厭這種死水樣的生活。”他說:“那就讓老天來決定吧,如果今晚下雨,就是天意讓我們在一起。”
到了晚上,她剛睡下,就聽見雨滴打窗的聲音,她一驚,真的下雨了?她起身走到窗前,玻璃上正淌著水,望望夜空,卻是繁星滿天!
她爬上樓頂,天哪,他正在樓上一勺一勺地往下澆水。
她心里一動,從后面輕輕地把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