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談“蘋果”一詞

【摘要】：蘋果原產歐洲中部、東南部，中亞細亞乃至我國新疆。中國在各個時期對蘋果有不同的命名及闡釋，在西方，蘋果結合古希臘神話，有著許多豐富的文化淵源和有趣生動的習語。

【關鍵詞】：蘋果；命名；習語

蘋果在亞歐大陸的許多文化中都占據重要地位。在歐洲，蘋果是北歐神話中的青春之果，是希臘神話中的愛情之果。在中國，道教把它視為仙果，但其名字卻來自佛經。無論南半球還是北半球，無論西方還是中國，大家都津津樂道蘋果如何促成了牛頓的物理學發現，如何讓喬布斯躋身全世界的“數碼教主”。在20世紀，一位數學天才用毒蘋果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另一位揭開了蘋果起源之謎的農學大師不幸瘐死監獄之中。一切似乎總是那么的巧合，這個最低調的水果卻參與了很多人類歷史上的重大事件。

一、蘋果在中國的歷史與命名

隨著中華文明的發展，蘋果在中國的叫法，一直在改變。按照現存古籍記載，在這幾種果樹中，中國最早栽培的是蘋果的傳統品種為綿蘋果。西漢時期，著名文學家司馬相如在《上林賦》中有描述到：“楟柰厚樸”，極力描寫都城長安附近的上林苑的壯麗景象，這里的“柰”就是綿蘋果最早的名字。除了綿蘋果外，花紅和海棠的栽培也很早，它們和綿蘋果在關中地區幾乎同時開始栽培。西漢末年的另一位文學家揚雄的《蜀都賦》中既有“杜樼栗柰”，又有“扶林檎”，這里的“林檎”則是花紅最早的名字。與揚雄同時代的學者劉歆著有《西京雜記》，其中記載上林苑不僅種有“林檎十株”和“海棠四株”，還種有白、紫、綠三種顏色的柰，均為地方敬獻。

到了唐代，綿蘋果多了一個新名字——頻婆果。“頻婆”是梵語“bimba”的音譯，在印度本來指的是一種葫蘆科植物——紅瓜（Coccinia grandis）。紅瓜成熟時因其顏色紅亮潤澤，于是佛經中常常用來作為紅亮物體的譬喻，特別是用來形容健康嘴唇的色澤。如《華嚴經》，就說佛祖“唇口丹潔，如頻婆果”。雖然紅瓜在中國華南一帶也有野生，但是在中原地區十分罕見。到了中唐，為了讓廣大佛教徒理解這個頻婆果是什么果子，僧人慧琳在注解佛經用詞發音和意義的《一切經音義》中說：“其果似此方林檎，極鮮明赤者。”也就是說，如果想知道頻婆果有多紅多亮，看看中原地區栽培的林檎就知道了。沒想到，慧琳這個煞費苦心的解釋，不但沒有澄清詞義，反而令人誤以為頻婆果就是林檎。從此，蘋果就有了張冠李戴的“頻婆果”之名。再后來，頻婆果便成了“蘋婆果”（漢字簡化后寫成“蘋婆果”）。“蘋果”則是“蘋婆果”的簡稱。

從宋代開始，在嶺南有一種可食用的錦葵科（原屬梧桐科）喬木鳳眼果（Sterculia nobilis），因其外皮鮮紅，被同樣成為“頻婆果”，如今，“蘋婆”反而成了這種植物的正名，鳳眼果倒成了別名了。歷史上這一時期，蘋果屬于水果品種的資料進一步被豐富，文獻中出現了“秋子”這個新名字，本來的意思大概是“秋天成熟的果子”，后來也被人在“秋”字上再加木字旁，寫成“楸子”。與此同時，“花紅”這個名字也開始流行，最終取代了“林檎”。

19世紀中期，歐洲蘋果引入中國，奠定了現代栽培蘋果（也叫“西洋蘋果”）的文化歷史。不難看出，每一個關于蘋果的命名背后都承載著某種美好的希冀。

二、蘋果在西方：從青春之果到智慧之果

在北歐神話中，諸神居住的阿斯加德有一對夫婦，丈夫是眾神之王奧丁的兒子詩神布拉吉，喜歡手執豎琴吟唱自己創作的詩篇；妻子則是青春之神伊敦（Idun），她保管著蘋果這種青春之果，園中所有神祇都要定期到她那里吃點蘋果，才能永葆年輕，避免像凡人一樣衰老死亡。

在希臘神話中，金蘋果則是愛情之果。在眾神之王宙斯和赫拉的婚禮上，大地女神蓋亞送給他們一棵蘋果樹作為禮物，上面結滿了金蘋果。后來，眾神又受邀參加另一場神祇的婚禮，唯獨不邀請女神厄里斯。她懷恨在心，不請自來，送上一個寫著“送給最美的女神”的金蘋果就離開了。不幸地是，這個金蘋果引發了不和，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和愛與美之神阿芙羅狄忒三位為了它的歸屬爭執不定。宙斯不愿意自己裁定，就指使特洛伊王子帕里斯評判。但帕里斯拒絕了赫拉和雅典娜兩位女神許下的種種好處，把金蘋果送給了阿芙羅狄忒，此后引發了著名的特洛伊戰爭。“apple of discord ”喻指“禍根，爭端”。

基督教經典《舊約全書》的《創世記》中記載伊甸園中有兩棵樹 ——“生命樹”和“分別善惡樹”，神囑咐人類始祖亞當和夏娃萬萬不可偷食這兩棵樹上的果實。然而夏娃沒有禁住蛇的引誘，摘下了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與亞當分食，結果他們就具備了道德觀念，知道赤身裸體是羞恥之事。神在重重懲罰他們之后，害怕他們又摘下生命樹之果吃掉，變得和神一樣永生，就把這對夫婦趕出了伊甸園，從此亞當在驚慌失措中吃掉的蘋果核永遠地留在了喉嚨里，正是人們后來引用的“Adam’s apple”，人類也肩負了偷吃禁果的“原罪”。

作為一種日常食物，蘋果悄無聲息地融入到了英語語言之中去，擁有豐厚的歷史，文化淵源和引人入勝的典故。比如，“apple of love”，這個習語源自于殖民時期的南美洲秘魯的叢林，生長著一種叫“狼桃”的水果，其色澤光亮鮮艷，形狀和蘋果十分相似。眾人視為有毒的水果，沒人敢吃，只是當做觀賞植物加以栽培。到了16世紀，英國一位公爵游歷到此，十分鐘意，于是把它們帶回英國皇宮，作為珍貴的禮物獻給了當時的伊麗莎白女王，以示愛意。如今，人們用這一短語喻指“愛情的信物”。

三、總結

本文探索了國內“蘋果”的栽培歷史，以及西方神話中提及習語的來源，對比分析了解中西方對其一詞的不同見解，幫助語言學習者能夠有一個更好更全面廣泛地認識，能夠意識到習語的重要性，聯系所承載的文化進行深刻理解。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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