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大學,重慶 400715)
【摘要】:當代中國在改革開放以后,社會經濟得到了極大的發展,社會主義事業總體蒸蒸日上,人民的物質文化生活也得到了極大的豐富與發展。但是隨著社會主義改革的日益深化與推進,我國社會經濟等方面發生了深刻而巨大的變化,同時也進入急劇轉型的陣痛期。經濟體制的巨大變化、利益格局的調整與變化、人民觀念的變化、社會分層的加速演進造成不同利益群體之間的矛盾進一步加深,社會沖突日益加劇,群體性事件接連發生。群體性事件使得社會矛盾公開,引起了國家、政府和社會的廣泛關注。本文將從經濟狀況,民權狀況,中國特有的體制與國情下人們遭遇不公上訴的途徑,以及單獨論述民權之中的言論自由在中國的限制等方面簡述中國群體性事件的起因。
【關鍵詞】:群體性事件;民權狀況;言論自由
抗爭性政治的研究在一個成熟的民主國家,都是排到頭等的大事,何況在問題層出、建國幾十余年的中國。塞繆爾·P·亨廷頓曾指出:“現代性孕育著穩定,而現代化過程卻滋生著動亂。”“一個高度傳統化的社會和一個已經實現了現代化的社會,其社會運行是穩定而有序的,而一個處在社會急劇變動、社會體制轉軌的現代化之中的社會,往往充滿著各種社會沖突和動蕩。”[1]社會和諧的構建是一種動態的均衡過程,是不斷調整社會各階層利益關系、緩和階級矛盾的過程。在當代中國急劇轉型的期間,群體性事件的出現存在一定的必然性。
一、以劉瑜《民主的細節》討論政治狀況
劉瑜在《民主的細節》一書中以美國的制度為例(在此討論他國的政治制度,不在于贊揚其政治制度的優越性,而在于分析其政治建設中的得失。)其中重要的一點這樣講到“對美國歷史的進一步觀察表明,也許美國的開國之父們在設計美國憲法時,其主導的思想本來就不是‘民主最大化’,而僅僅是‘制衡最大化’。”這其中很好理解的一個原因是,當時立憲會議的大部分人認為,純粹的民主制也可能是暴政的一種;區別暴政與否的標準不在于少數,而在與“不容分說的強制性”。我們論述書中的細節不在于分析“中國應該是怎樣的”,而應該說中國“不應該是怎樣的”。
群體性事件的發生是利益加劇沖突、社會矛盾激化的反映。在當前無論是民眾為反抗拆遷之類的經濟矛盾,還是有關于自發游行之類公民權力意識的覺醒,都與政治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在有著極其特殊的政治制度歷史淵源的中國,盡管我們一直強調唯物論,但是從共和國歷史來看,經濟原因似乎都不是社會變革的主要因素。因此,社會的失衡在于政治制度的不完善。一方面公民權利與政府權利失衡,政府權利過于膨脹,沒有一個很好的制約權利的機制。另一方面上訴渠道的不暢通,人民上訴無門,越級上訪、上街游行等情況時有發生。近幾年來,我國政治制度也在不斷的發展與完善之中,但還是與當前中國民眾的需求還存在一定的差距。
二、以吳敬璉《呼喚法治的市場經濟》等著作討論經濟狀況
吳敬璉在書中說,“改革的兩種前途嚴峻地擺在我們的面前:一條是政治文明下的法治的市場經濟道路,一條是權貴資本主義即官僚資本主義的道路。在這兩條道路的交戰中,后者的來勢咄咄逼人。”[2]很顯然,有權貴就會有對應被欺壓的奴隸(在此我們討論的只是單純的經濟性質的剝削與被剝削)。
在中國政治經濟分不開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腐敗,而腐敗則源于政治權利的不受約束。因為腐敗都是在暗中進行的,我們很難估計腐敗的規模。但是,在目前的形勢下,中央不僅認識到腐敗的嚴重性,并且采取了強有力的懲處措施,諸如“打鐵還需自身硬”“老虎蒼蠅一起打”、“有案必查、有腐必懲”等一系列措施。但是由腐敗而引起的機會不平等,直接導致了收入的不平等和收入差距的進一步拉大。
所以,群體性事件的大多數原因就是分配的不公,一些地方政府在舊城改造、移民安置、工程建設、勞資糾紛等工作中,官商勾結、暗箱操作、權錢交易等,破壞正常的社會經濟秩序,導致收入分配的不公,嚴重損害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百姓苦不堪言,不滿情緒高漲,積累到一定程度,遇到合適時機就會驟然爆發。
三、以中國群體游行最多的“PX”事件討論公民權利意識覺醒狀況
“PX”為低致癌物,但其液體和蒸汽容易燃燒,是一種危險化學品,導致胎兒畸形的幾率很高,此化合物暴露在氧氣中或遇水時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簡單來說,“PX”對人體健康有一定的威脅性。
近些年因“PX”項目而發生游行的城市有:廈門,昆明,大連,寧波,青島,成都等。“PX”項目有沒有危險,肯定有,而且任何一個地方建造化工廠一旦泄露或爆炸都是災難。廈門“PX”事件、大連“PX”事件、寧波“PX”事件是比較具有代表性的幾個。在這幾起群體性事件中,民眾自發聚集起來抗議建設“PX”項目,反映出公民開始多途徑、多角度的參加社會建設與國家發展戰略。公民以個人身份和個體的權利來參加示威游行,極大的證明了公民權利意識的進一步覺醒。
四、小結
通過討論,我認為當前中國群體性事件(民族地區除外)發生的機制一在于改革三十多年的分配不均產生的社會矛盾,二在于上述過程中政府失信與普通民眾民主意識的覺醒。而第一點的分配問題,在下一輪城鎮化過程中經濟不會再像這三十年那樣的高速發展,而且社會養老等支出成本將會不斷增加。政府也不可能所有的地方都顧及的到(所有地方顧及到,就不會出現麻煩,一旦一個地方不公便會有反抗)。第二點,中國目前的腐敗加上獨特的官僚作風,我很難信它會在短時間內改變,但是當前中國已經已在反腐問題上取得了一定的成績,我們有理由相信,未來會更好。
在民權意識不斷膨脹,法制社會建設不斷推進的大背景之下,群體性事件在我國將會成為一種常態,在接下來的幾十年或許會集中爆發。
參考文獻:
[1]塞繆爾·P·亨廷頓.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M].北京:三聯書店.1989:40-41
[2]吳敬璉.呼喚法治的市場經濟[M].北京:三聯書店.2007:40
[3]呂鵬.私營企業主任人大代表或政協委員的因素分析[J].社會學研究,2013(4).
[4]趙鼎新.社會與政治運動講義[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