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意大利的國中之國從遠古走來的圣馬力諾共和國

文 圖 顧玉坤

走進意大利的國中之國從遠古走來的圣馬力諾共和國

文 圖 顧玉坤

◎懷抱里的國家

世界上有4個國中之國，國土面積由大到小依次是：南非包圍的萊索托王國、意大利包圍的圣馬力諾和梵蒂岡、法國包圍的摩納哥公國。圣馬力諾歷史上是一個為了逃避戰亂而興起的村莊，后來意大利承認其獨立得以成為一個國家。

它小歸小，卻是世界上第一個共和國，在公元301年就已經實行了共和制，是西方現行民主共和政體的先行者。公元4世紀初，有個名叫馬力諾的石匠，因為宗教和封建主的迫害，從今天的克羅地亞逃到這里，他為人們做了許多好事，勸說百姓信奉基督教，被當地人稱為“圣者”。

公元301年這里成立了圣馬力諾公社，1263年制定了共和國法規并正式建立共和國，這個共和國就以創始人圣馬力諾為國名。雖然是意大利的國中國，但圣馬力諾有國家銀行，制造業有電子、陶瓷、葡萄酒和奶酪。旅游是圣馬力諾的主要產業，年接待游客200萬，貢獻了這個國家50%的GDP。

◎跟著時間走遍你

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我把這個袖珍小國主要景點走了個遍。早上我們從意大利北部城市拉文納乘車去圣馬力諾，因為是意大利的國中國，兩國出入不用辦邊關手續。一條普通的馬路，一座跨街的鋼鐵門樓，便是圣馬力諾與意大利交界的國門，10點30車過門樓，我這個中國游客便從意大利進入了圣馬力諾，沒有任何手續。不遠處有一個小山包，建了三個城堡，這就是圣馬力諾的標志，印在郵票和明信片上。

然后就從大巴停車場向圣馬力諾城堡山走去，街上有圣馬力諾的警察在巡視，男警女警都有。一條商業街，兩邊全是旅游品商場，一家商店里銷售一種“紅色組合酒”，5瓶裝，酒瓶上有馬克思、列寧、毛澤東、斯大林、鐵托人像。

城堡山景區入口處車流人流量比較大，靠警察指揮交通，讓汽車和游客依次有序通過。穿過城門進景區，山路彎彎，游客盤山而上，路兩邊開了很多餐食和旅游品商品，奢侈品有名酒、名煙、名表、名車，一家接一家，還有皮包、服裝、工藝品、弓箭、仿真槍等。陽光照著，微風吹著，各國游客心情放松愉悅在城堡山街巷。

游走在城堡山，欣賞雕塑是一大特色，草叢里、廣場上、墻壁上見縫插針，處處有雕塑，有的寫實，有的抽象，都很有情趣和品味。有一個小院落，一面依山坡，掛了許多城徽，豎了3把箭，這是城堡的標志，這里也是圣馬力諾最早的發源地。有個雕塑專門紀念一位錢幣專家，發行錢幣和郵票，是這個國家的重要經濟來源，雖然這些錢幣和郵票只能在圣馬力諾通行，但還是受到全世界集幣和集郵愛好者的青睞。小國要生存，生財自有道。

12點多登上山坡看全景，這個國家中部有蒂塔諾山，海拔738米，有圣馬力諾河、馬拉諾河流過，東部距亞得里亞海僅23公里。立城堡山眺望，丘陵廣布，山巒起伏，農作物綠色為主，鋪陳在起伏的田野，遍地都是葡萄園和果園，地中海氣候下的詩情畫意。有的田塊莊稼剛剛收割，開始泛黃或變成灰白，一塊塊農田象一塊塊色布隨意鋪在大地上。陽光下，色塊無言卻陰陽分明，風吹過，帶來遠方的問候，云走過，留下欣賞的目光，各國游客拍照，爭相把美景帶走。一旁的露天茶吧，坐了幾十個小朋友，統一的運動服，一交流，是瑞典的小學生跑步隊。鮮艷的校服，活潑好動的孩子，為城堡山送來生機。山頂上有方形的政府大樓，四層，每層約100平米，1653年開始使用的老房子，歷任國家領導人都在此辦公。他們的行政體制是雙執政官制度，兩位執政官每人任期半年，每年的4月和10月交接上任，執政官離任后過三年方可參加下次競選。

雖然是比光福還小的一塊地盤，但是作為古老的國家與聯合國成員國，圣馬力諾處處要彰顯國家禮儀。廣場響起鐘聲，我們和世界各國的游客擠在一起，觀看這個國家的衛兵換崗儀式，只見三個士兵扛了槍，立正稍息齊步走，年歲都不小，認真舉行換崗儀式，我們看了感覺有點滑稽和搞笑，畢競不是天安門，不是白金漢宮。政府大樓門前有個100多平米的長方形小廣場，小國的檢閱、國禮接待都在這里舉行。廣場正中立了戰神雅典娜的雕塑，她是宙斯的女兒，政府門前有她，是一種西方文化，如同我們的佛教寺廟門前有韋馱。此刻，有個頑皮的小男孩攀爬在雕像上拍照。

在我國計劃生育的變遷過程中，政策專家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傳統媒體報道進一步放大了某些代表學者的聲音，甚至使之成為一類政策主張的“符號”；新媒體則賦予了更多專家以話語權，進一步拓展了他們的話語空間，使得專家學者共同體的話語影響力得到強化。

如今這世界，但凡有中國人的地方就有中餐館。中午吃飯，我們走進了全國唯一的一家中餐館——廣東菜館，開在山上，生意很好，食客中外都有。中國人走天下，中餐一馬當先，一般都很受當地人喜歡，對傳播中國文化功不可沒。

餐館布置有龍和鳳的圖案，寫有對聯“羊城美酒知味停車，廣東佳肴聞香下馬”，彰顯中國文化。老板是香港人，61歲，已經來此30年，入了籍。聽他說在這個國家入籍的門檻是挺高的，因為圣馬力諾國人前往全球152個國家和地區可免簽，也是歐洲唯一可以免簽進入中國的國家，這本護照的自由好用度2016年列全球第18位。

◎藏在教堂里的故事

圣方濟格教堂是圣馬力諾最古老、藝術性最強的建筑。方濟格是個人名，1182年至1226年，是天主教方濟會和方濟女修會的創始人，這個會又叫做“小兄弟會”，他穿粗布衣服，赤腳。教堂是一座巴洛克風格的建筑，始建于1628年，外形有點像澳門的大三巴，曾經用作圣馬力諾學社，培養了一批知名的神職人員。

每人9歐元的門票，不便宜，可拍照，室內面積一百來平方，地下還有兩層，正在舉辦一個“折磨人的展覽”，其實是古代的刑具展覽。一兩層展示古代各種折磨人的刑具，刑具旁邊配有使用時的照片，砍頭的、折磨手腳的、鐵釘刺肉身的、火烙的……看得毛骨悚然，心頭壓抑。

歐洲的中世紀是黑暗的，各民族的發展史都少不了丑陋。中國民間有陰曹地府和十八層地獄之類的文學和道德教規，封建社會也很多酷刑，今天看了這個展，知道中外歷史上都有“五馬分尸”之類的刑罰，大同小異。只是感覺這里對女性專用的刑具更多，更惡心，比中國封建社會有過之無不及。

一本留言薄，承載了各國游客的點評，我也特意寫下“讓世界充滿愛，邪惡走開，”讓各國游客看到中國的方塊字。

最地下一層是地牢，躺了一具骷髏，很難得，與他（她）合了一張影，不知他（她）是男是女，推測上去他（她）應該是外國人，年齡比我大。陰陽兩界，第一次走的這么近。

登上山頂去看圣馬力諾大教堂，好在城堡山面積不大，沿著各個城門之內曲折、狹窄的街道不斷上坡就是。山坡有點陡，難得見一塊平地，但山頂附近有塊較大的平地，蓋了一座巴洛克風格的教堂，這就是圣馬力諾大教堂。

淡淡的太陽時有時無，秋天的風吹在身上十分的涼爽，混跡于一波一波的歐洲白人中間，我靜靜地走進圣馬力諾大教堂。百來平米面積，10幾排座椅，左右12根立柱，兩側迴廊掛壁畫豎雕像。有人靜靜的坐著，有人扶了椅背跪著，有人輕輕的在禱告，有人帶了孩子在講解壁畫和雕像。

祭壇正中有馬力諾白色的雕像，右手按在胸前，左手拿了一張打開的紙，寫了“自由”兩字。祭壇下安放馬力諾的遺骸，教堂的背后就是懸崖，旁邊有三個袖珍的城堡矗立，分別是“圣馬力諾第一堡”羅卡古阿依塔，其它為切斯達塔、羅卡蒙塔雷塔，被視為圣馬力諾的精神堡壘。

圣馬力諾大教堂給游客講了一個故事：從前有個石匠，名字叫馬力諾，為了躲避羅馬皇帝戴克里先對基督徒的迫害，漂洋過海從克羅地亞逃到意大利，來到蒂塔諾山上，采石為生，修身，做好事，勸人們信仰基督教，這事發生在公元四世紀初。1263年，這里的圣馬力諾公社立法建國，以創始人圣馬力諾為國名。

本是一個石匠，被宗教培養成典型，死后追封為圣人，象中國的圣人一樣，有了自己的祠堂，香火供奉，激勱眾多的教徒。同行正好也有一位來自金山浜的石匠，蘇州市千名工匠之一，我年輕時在工廠當過鐵匠，一個鐵匠，一個石匠，多了不少共同語言，面對這位異國的石匠，我們自然也多了不少談資。

離開圣馬力諾，遠遠的，向山頂上三座城堡行注目禮。歐洲人從遠古走來時，每個城堡基本上是一個國家，千百年的戰爭和兼并重組，于是有了今天的歐洲44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