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和“少”引發的感慨

劉德巖

十一長假期間，家里來了幾位外地客人。由于久未謀面，我自然要好酒好菜招待一番。客人來之前，我和愛人就商量在哪兒吃飯比較好，幾經思考，最后選定一家很有名氣的酒店。

在拜泉縣城，這家酒店的“發跡史”好多人都能說上兩句。從一個不起眼兒的小吃部到富麗堂皇的大酒店，正是因為老板瞄準了公款吃喝一度盛行的“商機”。如同滾雪球一般，酒店的生意越來越好，名氣也越來越大，一時間成為縣城內“公私”宴請最撐得起面子的首選。當然，用餐價格的“雪球”也越滾越大，如果不是來了貴客，我斷然不會到這家酒店消費。

客人來了以后，我們邊走邊聊，不一會兒便到了酒店。一進門，老板就走過來和我們打招呼，并指定了一個包間。“老板一般不在店里啊。我們人不多，為啥要給我包間呢？包間過去可是‘一間難求呢。”我有些納悶兒，便回應道，“我們就五位，在大廳吃就可以了。”

老板笑道：“包間安靜，您就在包間用餐吧。”

因為客人在，我也不好再推辭，便進了包間。包間的菜品分特、大、中、小四種套菜，我心里盤算，一頓飯下來，沒個千八百塊錢根本下不來，但出于面子，我連菜譜都沒看，便狠下心點了一份“中套”。

“會不會有額外的服務費或者其他貓膩？”我還是對老板讓我們到包間用餐感到不解。于是，借選酒水之機，我觀察了一下酒店的用餐情況——16張“卡臺”和7個包間都沒有坐滿。我看了一下手表，11點32分。“到飯口了，怎么這么冷清呢？”

這時，我愛人的一聲“菜上來了”，把我從疑惑中拉了回來。

席間，老板端著一盤贈菜走進包間。寒暄道謝后，我請老板坐下聊一會兒。我問老板：“現在生意還好吧？”

老板略帶尷尬地答道：“馬馬虎虎。”

我又好奇地問：“過去不提前預定是沒位置的，怎么現在……”

沒等我把話說完，老板便嘆口氣道：“唉！過去這些單間基本上一周前就能訂出去，現在客人少多了。”

越聊越熟悉，越聊越熱乎，老板的話匣子也打開了：“不瞞你說，過去‘火全靠公家客人，那時我每年利潤就有50來萬元，最近兩三年每年也就20來萬元。現在大多數是個人消費，客人少了，菜價降了，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

回家的路上，我既興奮又有些感慨。興奮，是因為客人吃得很滿意，而我也只花了不到400元錢；感慨，是因為店還是這個店，菜還是那些菜，曾經高高在上的大酒店，如今也走起了“平民路線”。

而這，正是“嚴”字帶來的可喜變化。

（作者單位：拜泉縣司法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