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葉婷
寫在前面:
兩個人一起玩兒,一旦鬧別扭連個勸架的人都沒有;三個人一起玩兒,很容易冷落一方;四個人一起玩兒,似乎是最合適的組合。
必要時可以兩兩行動,人數夠多,不用擔心氣氛冷清,實在不行還能湊桌麻將。
我很幸運——剛好擁有三個無論性格、愛好還是成績,甚至連外貌都相似的朋友。
① 關于交通工具那些事兒
初中一塊玩,剛好成績差不多,高中便考進了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實驗班。每天一起騎自行車上學,有時圖方便把車停在學校門口。
某日,放學去找車,猛然發現璐的自行車坐墊不見了!所有人捂肚狂笑,忙給璐支招。
卓:“你可以站著騎。”
惠:“你可以坐在后座騎。”
我:“嘁,這些都不算本事,我要是你我就直接坐上去。”璐氣得翻白眼。
可當我走過幾步來到自己的愛車面前,笑容一瞬間就凝結在臉上——我的坐墊也不見了!這回換璐笑趴:“我記得剛才是不是有個人說她要直接坐上去來著?”
講真的,我至今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偷車坐墊,除了惡作劇還有什么實際性用處嗎?
去游泳館最喜歡和卓去了,主要是因為她有十分拉風的座駕。我只管在家里等著,她總會準時出現在巷子口,開著她外公載外婆的專屬“敞篷車”(一個老年電動三輪車)。
卓戴著大圓草帽坐在前面,我翹著二郎腿坐在后面。每次開到游泳館停車場,路人目瞪口呆,而我們的眼神里做足了高傲中透著不以為然的戲。
② 關于吃貨那些事兒
某天,卓買了辣條,在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吃了半包后,她這個小氣鬼就不讓我碰了。可我還想吃啊,怎么辦?和平協商不成我只能武力解決——硬搶。
就在兩人激烈打斗期間,一根辣條乘勢出逃,目的地直指璐頭頂!是的,絲毫無差地降落。嚇得我在璐還沒反應過來時就逃到離璐十米遠處。
我從璐的眼神里看到了憤怒的火花:“你過來,我真的一點都不想打你。”
目睹一切的卓在一旁幸災樂禍:“對啊,最多就是一個巴掌的事兒。”
璐:“那不行,一個巴掌拍不響,我要一巴掌打到她快要倒地時再反手一巴掌把她扶正。”
“……”你能想象當時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又一日,惠的前桌周末去外地玩,回來給惠帶了特產。剛到惠的手里,坐她后面的璐突然湊上來:“你在干嗎呢?”惠默默捂緊手中特產,悠悠來一句:“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
哈哈哈,應景。
③ 關于成績那些事兒
某次考試,我和惠都考得特別差。兩個人苦大仇深、相顧無言地坐著,知道成績時正在班級上晚自習,很吵。我受不了就戴上耳機聽音樂。
惠突然轉過臉對我說:“#¥%%*……”“啊?你想吃火鍋?”
她一個白眼翻上天:“我說我想去走走!”
于是去操場,她二話沒說就猛跑了兩圈。(800米啊!水土不服就服你。)
回班級路上,她說:“怎么辦啊?考這么差。”我說:“是啊,不敢回家。”
本該悲愴凄涼的主旋律走到底的,結果卻因為十分不和諧的幾聲巨響畫風驟變——我實在沒忍住放了幾個響屁……感覺劃破天際,而且是邊走邊放,根本停不下來,我也很無奈啊,我很努力憋了!
一開始惠假裝沒聽見,強行繼續悲鳴。但在我連續的毀滅式連環轟炸下,終于讓她忍不住笑場,“你差不多得了啊,還沒完沒了呢!”“我也沒辦法啊,憋了好久了,可能我帶了假屁股。”
果然憂郁不過三秒就原形畢露,還是歡脫的畫風比較適合我們。沒考好,下次再接再厲咯!
④人人都是段子手
卓和我們分享了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她打開電視,剛好在播放抗日神劇,只見團長對著部隊說:“同志們!再堅持一下,再過四年我們就抗戰勝利啦!”
某次,卓和璐在討論《七月與安生》,原本如此文藝且友好的話題卻因對安生這一角色是否太過理想化的看法不同而畫風驟變。
爭執不過的卓急眼來了句:“你知不知道XXX(卓的大名)是誰?”璐用她浮夸的演技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知道知道,使人聽此凋朱顏啊。”
惠順勢牽起我和惠的手:“老夫左牽黃,右擎蒼。嚇死你!”
我瞬時間怒發沖冠:“是喔,你這個江洋采花大盜的大名誰會不知道!”
惠順勢接腔:“真是世事難料,想不到你還有今天,還能和我們坐在一起。”
璐:“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還以為你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惠:“我在江湖上兄弟多,整個武林出動把我從里面撈出來你有意見啊?”
我、璐、卓:“不敢不敢,惹不起惹不起!”
果然是四個女人一臺戲啊,哈哈哈。
你知道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嗎?不是可以自由自在不顧及他人眼光做自己,而是有甚至比你自己還懂你的人陪你瘋陪你做自己。
世界本無聊,我想和你們自由自在做自己!
編輯/圍子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