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宇,孫建華
(東北師范大學體育學院,吉林 長春 130022)
李惠堂足球思想的內涵與價值
劉天宇,孫建華
(東北師范大學體育學院,吉林 長春 130022)
運用文獻資料法、專家訪談法等研究方法梳理李惠堂足球思想,旨在找到傳承和發揚其先進理念的途徑。研究發現:李惠堂足球思想的內涵為足球是培養健全人格的工具;足球是一種社交;客觀對待比賽結果;吃苦耐勞、持之以恒;救亡圖存、愛國自強。建議在中國當代足球發展中加強道德教育;大力發展校園足球;轉變觀念,普及足球文化意識。
李惠堂;足球思想;體育思想
2014“看戲要看梅蘭芳,看球要看李惠堂”,這是20世紀30年代國人對李惠堂的一種褒獎[1]。李惠堂是20世紀二三十年代中國乃至亞洲和世界上知名的足球運動員,在綠茵場上叱咤近30年,不僅開創了中國職業足球的先河,更率領當時的中國國家隊取得了令世人矚目的戰績,被譽為“亞洲球王”和“世界五大球王之一”。退役后,李惠堂潛心鉆研足球理論和足球文化,出版了《足球經》等系列著作,可謂是中國探索足球理論的先驅者,對足球運動的推廣及文化的傳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奠定了中國足球發展的基礎。作為中國現代杰出的體育思想家,李惠堂的足球思想更是凝聚了足球運動的智慧文化,探索李惠堂足球思想無疑對中國足球未來的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1.1 研究對象以李惠堂足球思想的內涵與價值為研究對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獻資料法 通過中國知網對李惠堂相關文獻資料進行檢索,共29篇,時間跨度從1984-2016年(截止到2016年7月21日),有關李惠堂相關的研究主要涉及“個人風采”“民族精神”“體育思想”“足球觀”等方面。
1.2.2 專家訪談法 根據本文研究需要,主要對2方面的專家進行訪談,包括體育史學專家以及校園足球方面的專家。主要針對有關李惠堂在足球發展的建設和貢獻進行訪談,探析李惠堂的足球發展思想;對有關當前我國足球發展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和策略進行訪談,厘清足球發展現實中存在的困境。
李惠堂,字光梁,號魯衛,于1905年生于中國香港,祖籍在廣東梅州五華縣,客家人。李惠堂自幼酷愛足球,童年時代在老家祖宅居住時,時常將墻外開的狗洞當作球門踢球玩耍。盡管父親希望李惠堂承繼衣缽接手家族生意,但李惠堂對于足球癡迷不改,無論父母如何責罵規勸,李惠堂始終不變志向。
雖然父母對自己從事足球事業并不支持,但李惠堂仍然在1922年偷偷參加了當時香港第1支華人足球隊“南華”隊的選拔,并成功獲選,加入了“南華”乙組乙隊。第2年就晉升到乙組甲隊擔任前鋒。嫻熟的腳法和刁鉆的球路讓李惠堂在球場上的進攻防不勝防,以至于被當時的香港球迷冠以“球怪”的昵稱。
1923年,李惠堂隨“南華”前往日本大阪,參加當年舉行的遠東運動會(第6屆)。打入決賽后,李惠堂在一次近距離射門時,一腳將球踢入對方門將懷中,日本門將當即倒地吐血,“南華”最終以5∶1的大比分獲勝。這場比賽也讓澳大利亞足總注意到了“南華”的戰績與李惠堂杰出的足球技藝,于是李惠堂受邀與“南華”前往澳洲與當地球隊比賽。與“南華”對陣的是當時的澳洲全國冠軍“新南威爾士”。開場僅5min,李惠堂就連中兩元,很快又以“帽子戲法”再進1球,全場雷動。至終場結束,“南華”與“新南威爾士”3∶3戰平。由于包攬了本隊所有進球,李惠堂榮獲了“最佳表演獎”,更被當地媒體稱為“足球神童”。消息傳回香港,香港當地媒體遂將當時年僅18歲的李惠堂封為“球王”,此場比賽引發了香港人對足球的空前熱忱[2]。
1925年,李惠堂前往上海,受聘成為復旦大學足球隊教練,成為該校歷史上最年輕的足球教練,由此開啟了自身職業足球生涯的巔峰時代。同年,李惠堂加盟上海“樂群”足球隊,次年與當地“中華”隊合并為“樂華”隊。彼時的上海灘最高水平足球比賽為“斯考特”杯,但受限于當時國內動蕩的政治現狀,“斯考特”杯賽基本全部由外國人組成的球隊主宰。李惠堂加盟后首次參加“斯考特”杯就以4∶1的大比分擊敗了已蟬聯9屆冠軍的英國“來斯”隊。1927年,李惠堂所在的“樂華”隊囊括了當時上海灘3大最重要足球比賽“西聯會”、“高級杯”和“中華足聯”的冠軍。
1927年,在菲律賓馬尼拉舉辦的第7屆遠東運動會上,當時身為中國國家隊隊長的李惠堂率領球隊順利殺入決賽,在對戰東道主菲律賓國家隊時又演出“帽子戲法”,最終以5∶1獲得金牌。不僅如此,在其后舉辦的8、9、10屆遠東運動會上,李惠堂均率領國家隊獲得足球比賽的冠軍。1928年,亞洲足協給予李惠堂“亞洲球王”的稱號。
據國際足聯統計,24年職業足球生源中,李惠堂共進球1860個,獲得“亞洲球王”在內的榮譽稱號50多項,獎章超過百枚,獎杯超過120個。1976年,當時的聯邦德國足球雜志《環球足球》將李惠堂與貝利(巴西)、馬修斯(英國)、斯蒂法諾(西班牙)、普斯卡什(匈牙利)并稱為“世界五大球王”[3]。
3.1 足球是培養健全人格的工具李惠堂曾經總結出足球訓練的3大宗旨為“人格修養、娛樂精神、體魄鍛煉”,指出合理的足球訓練及比賽能夠培養出訓練者“忠勇、機智、公正、團結、真誠、信義、互助”等美德及“臨難不茍、隨機應變、百折不撓”等本領。足球在使人獲得健康體格的同時培養健全的人格,指出足球除了其本身具有的強健身體的本質功能外,更是樹立優秀意志品質的寶貴因素之一。足球在鍛煉人的各類感官使其更加敏銳的同時也在為人的品質與人格進行實際的訓練[4]。
3.2 足球也是一種社交李惠堂不僅將足球單純地視作比賽,而是將其上升到社交的高度,因此提出足球比賽也應當如同進行社交的原則般“善意、平等”。雖然球員進入賽場后應當如同戰士進入戰場般拼盡全力、奮力一搏,以激發出全部的潛能爭取最好的成績,但賽場絕不等同于戰場,比賽的對手也絕不等同于仇敵。足球比賽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一種社交場合,球員通過比賽向對手學習,增進了解,不僅要發揮已方的優勢,也要觀察對手的才能,通過不斷向對手學習取得他人更好的技術、積累更多比賽經驗。因此,球賽的對手可以視作為幫助已方球員推敲足球藝術的幫手,也是聯絡足球感情的對象,技藝高超的對手甚至可以成為促進已方球員快速成長的良師益友。假如沒有了對手,不僅比賽失去了基礎,更重要的是讓自身的技藝無法得到磨礪和提高,足球運動也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和意義。所以那種見了對手如同見了仇敵,恨不能將對方吞下去的態度是絕對的錯誤。誠然,參與足球訓練與比賽的球員年輕氣盛、好勝心強,而足球運動又是一種高對抗性、高風險性、身體接觸頻繁的運動項目,但這不足以成為使用“粗蠻手段”對待比賽對手的理由。李惠堂因此提出對待比賽對手應如在社交中“敬以持恭、恕以待人”,更表達了希望球員內心抱持“光風霽月”的態度,“是非榮譽不相關”;而對觀眾也提出希望有“不偏不倚”的風度,獎勵當公正,批評當善意,由此才能使賽場變成“洞天福地”。同時引用古人競射時的禮儀“揖讓而升,下而飲”,發出“其爭也君子”的贊嘆,希望在足球賽場上對陣的雙方也能有這樣的風度和襟懷[5]。
3.3 客觀對待比賽結果李惠堂希望參加比賽的雙方球員能夠有勝不驕、敗不餒的正確心態,客觀對待比賽結果,指出足球比賽的價值不在于征服對手,而是檢測訓練成果的試驗場,與對手的競爭過程是檢驗已方進步或是退步的過程,同時也是展示公平競爭的表演場地。而比賽之所以引人入勝,其樂趣在于雙方互有勝負,正是由于難以預測勝負,觀眾才有觀賞比賽的愿望。若一支球隊總是勝利,則既沒有其他球隊愿意永遠成為失敗者,而缺乏懸念的比賽也會使觀眾喪失欣賞的樂趣。李惠堂明確表示球員不能將“勝致放在心上”,比賽結果勝利了固然值得高興,但失敗也是件欣然的事情。球賽的勝與負并不絕對等同于成績或者墮落,始終有著奮斗精神和上進心、人格高尚、道德純潔的球隊與球員才是優秀的足球隊伍與成員[6]。
3.4 吃苦耐勞、持之以恒這是李惠堂對足球運動愛好者和初學者提出的忠告,足球是一項體力消耗大,具有相當困難程度和風險系數的運動項目,在比賽中常常因為對手的強勁或種種不可預測的因素遭遇失利,這就要求初學者抱有吃苦耐勞、持之以恒的毅力與信心,切忌“畏難而思退”,“有恒”才是最終取得勝利的根本。李惠堂以自己幼年時的親身經歷舉例,指出盡管父母當初認為足球是一種“嬉無益”的運動,對李惠堂多有責打,但由于自己始終未曾改變初衷,從未“自墮其志”,最終讓父母成為“一等球迷”。同時,李惠堂認為足球場絕不局限于一方嬉伐表演的場所,而是能夠養護“勇敢果決”的心性、實踐“心力智慧”的實驗室,更是尋師訪友的好去處及陶冶“立品進德”的大熔爐。
3.5 救亡圖存、愛國自強李惠堂所處的時代中大部分時間都處于外國列強的殖民壓迫統治中,這些殖民者給當地華人帶來了深重的屈辱與災難。李惠堂從幼年時代就有了極強的民族自尊心,并在開始足球生涯后以自己的行動不斷踐行著維護民族自尊的意志和信念。無論是從1923年開始在遠東運動會上與隊員一起保持了17年對戰日本無敗績的成就,還是在香港被日寇占領后輾轉返回內地以避免擔任漢奸政權的偽職,更在抗戰大后方參加138場義賽以籌集抗戰資金,種種行動都表明了李惠堂救亡圖存、愛國自強的高尚品格與偉大情懷[7]。
4.1 在當代足球中加強道德教育中國足球曾經輝煌10年,但若干“假球”“黑哨”“貪腐”事件被揭露后一蹶不振,至今深陷低谷難以自撥。究其根源,正是體育道德的嚴重缺失。市場經濟帶來的物質文化大發展讓很多人以拋棄道德標準為代價換取金錢和物質享受,競技體育界也很難完全避免此類問題的發生。面對巨額物質利益的誘惑,雖然多數運動者或相關從業者能夠全然抵擋堅守道德底線,但不排除其中仍有一定數量的人為了眼前的利益而拋棄一切。李惠堂強調的體育道德不僅在80年前的舊中國有十分先進和積極的意義,對80年后的當今中國足球界仍然具有強大的指導作用。缺乏道德約束的足球運動不僅于運動員本身無益,更對中國整個競技足球體育事業有害。
李惠堂提出的若干足球運動道德理論完全可以作為當代中國競技足球界遵循的原則:1)誠實。無論哪一級別的比賽,不弄虛作假。足球比賽的本質在于激發出運動員最大的潛在能力,使其不斷超越自身的體力和能力極限,這是人類挑戰自身的最有益行為,也是足球運動最有價值和最令人感動之處。足球比賽結果確實能夠體現運動員艱苦訓練的成效,但運動員參加比賽的意義則絕不局限于取得一個漂亮的成績。在足球比賽中,過程永遠比結果更值得運動員和觀眾回味與紀念。2)堅持。永不言棄既是道德內容,更是足球運動精神的體現?!皥猿帧睅Ыo運動員與觀眾的激勵意義和奮進力量遠比金銀鑄成的獎牌份量更重。“逆來順受、百折不撓”不僅是李惠堂留給當年足球運動隊伍的精神遺產,也將是現在和未來中國足球運動界最應珍視的寶貴精神財富之一。3)學習。生命不息,運動不止;運動不止,學習不盡。向對手學習,學習一切優秀的運動理論和實踐經驗?,F代社會中的運動員早已不再是過去“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形象。就在最近舉辦的田徑世錦賽中,中國選手中不乏學士、碩士甚至博士??茖W地學習不僅武裝了頭腦,也促進著運動員更加高效地超越極限。
4.2 大力發展校園足球“足球要從娃娃抓起”是鄧小平多年前就提出的觀點,歐美足球強國實踐這一理念甚至已有近百年歷史,這些國家的兒童接受足球訓練的起始年齡平均不過5歲,至7歲時就開始參加系統化的兒童足球聯賽,13歲左右參加的比賽至少幾十場,其規模和賽制與成人足球俱樂部并無太大差異[8]。
2010年,據中國足球協會的統計,國內已注冊的青少年足球運動員人數為7 000人。同年,日本與韓國注冊青少年足球運動員人數平均為50萬人。在德國,針對青少年足球運動的培訓有一個非常著名的“萬小時”計劃,平均到1周的訓練時間為18~20小時,需要連續不斷地訓練8~10年,這是德國培養一個合格的專業足球人才所需的時限,而歐美足球強國的人才培訓已經持續了近百年。同時,德國1年投入青少年足球的費用平均為7億歐元,而中國1年的投入僅為幾千萬元人民幣[9]。
以上的數據對比已經明確顯示,校園足球、青少年足球是一個國家足球事業發展的根本、基礎、平臺。這一點非常容易理解——金字塔的雄偉在于其基座的巨大,冰山給人的震撼緣于其露出水面的部分僅僅是全部體積的1/8。基礎夯實的程度決定了上層建筑的高度,沙灘上的房屋倒塌只是時間問題。對于中國足球發展而言,曾經的輝煌歷史說明了隱藏在民間的足球愛好者數量的龐大;無論是否有準確數據的佐證,經過了10多年“假球案”“黑哨案”的打擊,如今普通百姓中熱衷足球運動人數的銳減也必定是不爭的事實[10]。
中國足球倘若試圖東山再起,則必須將眼光瞄準其根基,從娃娃運動員開始培養,將足球運動普及到基層和鄉村。乒乓球為何能夠成為中國的“國球”,在世界大小賽事上屢創佳績,并非是中國專門“出產”乒乓球人才,而是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乒乓球臺,甚至一張桌子中間支上一根木條,就能夠讓孩童玩上整天。這就如同進入阿根廷或巴西,即便是在塵土飛揚連柏油路都沒有鋪就的貧民窟,路邊任意一塊空地上都會有一群衣衫襤褸的孩子興高采烈地踢足球。
4.3 轉變觀念,普及足球文化意識解決當前中國足球困境的第1步并非制定方針政策、加大投入或者其他,而是徹底轉變陳舊的觀念,尤其是管理層的觀念。中國體育運動管理層始終存在著一種根深蒂固的意識——功利意識[11]。這種意識已經統治中國體育界多年,一切體育項目的開展均是為了在國內或國際比賽上爭金奪銀,無論大球、小球、田徑或其他,成績永遠是第1位。與對競技體育創佳績的病態狂熱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對群眾性全民健身運動的后知后覺,體育在管理層的意識深層局限于運動項目,不是生活方式、不是意識形態,更不是文化氛圍。對足球也是如此,不管是奧運會、亞運會還是全運會或城運會,統統提出“XX戰略”,似乎只要確定為戰略,就如同吹響了戰前集結號,全國上下立即開展總動員,排球出現過類似場景,羽毛球也出現過。
足球應當成為一種生活方式,一種文化符號,它不必被抬高到國球的程度,但一定要普及到基層、鄉村,普及到中國人的意識深處。足球的意義和價值并不高于乒乓球或羽毛球,但也絕不低于乒乓球和羽毛球。無論哪一種運動,管理層都應當做到一視同仁。宣傳和推廣足球運動的根本目標應當是讓現在和未來的一部分中國人把足球視為終生的最愛,讓足球精神滲透到這一部分中國人的精神和靈魂,成為他們人生的組成內容之一。
李惠堂作為活躍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著名中國足球運動員,在近30年職業足球生涯中取得了1 860個進球,榮獲“亞洲球王”和“世界球王”等諸多榮譽稱號的偉大成就。其輝煌戰績不僅掀起了陣陣足球熱潮,更以自身實際行動踐行了救亡圖存、愛國自強的高尚品格。李惠堂的足球思想在積貧積弱的舊中國是十分先進的足球指導思想,對當代中國足球運動也有著極為重要的借鑒意義,今人應當充分利用李惠堂的足球思想精髓幫助陷入低谷的中國足球盡快恢復生機,延續一代“亞洲球王”曾經的輝煌。
[1] 李松社.球王李惠堂傳球[M].西安:未來出版社,1987.
[2] 賈兆雷.近代球王李惠堂的足球思想影響摭談[J].蘭臺世界,2014(4):131-132.
[3] 張魯雅,張純本,晏學寧.淺析李惠堂的足球道德觀及其實踐[J].體育文史,1991(2):7-11,71.
[4] 譚華俊,周毅.李惠堂先生足球觀的初探[J].廣州體育學院學報,1991(2):91-95.
[5] 盧志成,徐東鋒,葉佳春,等.“球王”李惠堂及其足球理念——兼論對中國足球發展的啟示[J].嘉應學院學報,2010,28(2):88-94.
[6] 孫金賢.李惠堂體育思想研究[J].出國與就業(就業版),2011(24):142-143.
[7] 李廣鑄.李惠堂與足球之鄉[J].嶺南文史,2004(S1):68-70.
[8] 徐金山,陳效科,金嘉燕.對日本青少年足球發展進程的研究[J].中國體育科技,2002,38(5):15-18.
[9] 運快生,金曉平.日本足球運動迅速發展與崛起的原因探討[J].北京體育大學學報,2002,25(4):548-551.
[10] 張新.我國青少年足球教練員現狀的調查與分析[J].天津體育學院學報,2003(3):94-98.
[11] 肖坤鵬.青少年校外體育輔導現象解讀[J].體育文化導刊,2016(8):152-156.
Research on Li Huitang's Thought of Football
LIU Tian-yu,SUN Jian-hua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2,Jilin China)
Using the method of literature study and expert interview research, this study get through Li Huitang’s football thought to find the ways of inheritance and carry forward the advanced idea. This study found that: Li Huitang’s football thought connotation interpretation tools for football is to develop healthy personality.Football is also a kind of social; objective to treat the result of the game. Bear hardships and stand hard work, perseverance. Saving the nation from subjugation patriotic self-improvement. It suggests that moral education should be strengthened in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China's football. Campus football should be fully developed. Ideas need to be changed, awareness of football culture should be widely spread.
Li Huitang; football thought; sports thought
G80-054
A
1004 - 7662(2017)02- 0012- 04
2017-01-08
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項目(項目編號:15YJC890004);國家體育總局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項目(項目編號:2345SS16082)。
劉天宇,助教,研究方向:體育教育訓練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