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師點睛（11）

欄目主持：張滿勝，英國劍橋大學英語碩士，新東方學校“新思維語法”培訓創始人，著有暢銷圖書《英語語法新思維》系列。新浪微博：@張滿勝

欄目介紹：本欄目“你問我答”版塊選取部分讀者的提問進行回答，歡迎大家通過本刊微博、微信、郵箱（teens@xdf.cn）或掃描下方左側二維碼向張滿勝老師提問，提問時請注明“名師點睛”字樣，問題選中者將獲得當期雜志一本。

Q1：請問張老師，在“What efforts he had made were in vain.”這句話中，What efforts he had made是一個主語從句，此時不是應將其看成一個整體因而謂語動詞要用單數嗎？那為什么這里用了were而不是was？

A1：這涉及what引導從句的主謂一致問題，以及what本身的結構搭配問題。就what本身的結構搭配而言，一方面，what可以作為代詞單獨使用，比如：a. What you want is money. （你想要的就是錢。）在這句話中，what充當want的賓語，整個what從句what you want充當主句的主語，即屬于主語從句。另一方面，what也可以作限定詞，其后接名詞，此時what作定語。提問中的句子即是what這個用法：b. What efforts he had made were in vain. （他所做的那些努力都白費了。）這里what作定語，修飾名詞efforts，所構成的名詞短語what efforts作had made的賓語。值得注意的是，當what限定名詞時，這個名詞通常會“身兼二任”：同時在主句和what從句中充當名詞性成分（如主語、賓語等，最多見的是賓語）。比如，b句中的efforts既是what從句謂語had made的賓語，同時也是主句謂語were in vain前面的主語。簡言之，主句中真正的主語核心詞是efforts這個復數名詞，所以，主句謂語自然應該要用復數謂語were而不是was。

說到這里，也許有讀者會困惑：說好的是what從句（what efforts he had made）作主語的，怎么又變成了efforts作主語？有這樣的困惑很正常，這就需要區分what這種由wh-連詞引導的名詞從句，它們根據意義可以分為名詞性疑問句（如上面的a句）和名詞性定語從句（有關這方面的詳細論述，請參見《名詞從句超精解》P137～143）。上面的b句屬于名詞性定語從句，也就是說，它可以改寫成一個帶有定語從句的名詞短語：c. The efforts （that） he had made were in vain. 其中that he had made是定語從句，關系代詞that可以省去。由此可見，這里真正的主語就是efforts，故謂語用復數were；原來的what從句what efforts he had made本質上是這樣一個名詞短語the efforts （that） he had made，該短語的核心詞efforts決定了后邊謂語動詞的單復數。

討論至此，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總結一下：名詞性疑問句作主語時，謂語動詞都用單數；名詞性定語從句作主語時，謂語動詞用單數還是復數要根據what從句是單數意義還是復數意義來決定。列表如下：

關于這兩種名詞性從句單復數問題的更多討論可參見《名詞從句超精解》P145～146，關于what從句主謂一致的系統討論，可參見該書P377～386。

Q2：張老師好，我剛剛在一本高中英語書中看到下面這道高考真題：

The home improvements have taken what little there is ___ my spare time. （2001年全國卷單選第27題）

A. from B. in C. of D. at

這道題給的答案是C，但我想了半天還是弄不清楚這句話的句子結構關系，不能準確地翻譯，想請老師幫忙分析分析，謝謝了！

Q2：這道題應該選C （注意，不要因為死記in my spare time這個搭配而誤選B），填入后說成：a. The home improvements have taken what little there is of my spare time. 首先，根據句意，這里最好用taken up，表示“占據時間”。整個句子意為：家里的裝修占去了我僅有的一點點空閑時間。其次，關鍵是要搞清楚what從句what little there is of my spare time的邏輯結構，下面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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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干句子拆分。為了讓大家更好地理解a句的邏輯構造，下面我對它進行拆分。a句主要表達了下面兩個信息：一是家里的裝修占去了我的空余時間，二是我的空余時間本來就很少。用英文可以分別說成：b1. The home improvements have taken my spare time. b2. I had very little spare time. 看到b2句，大家一定會困惑：為什么沒有用there be句型？這就涉及there be句型的邏輯構造問題了。

英文中的there be句型后邊一般要接“不定指主語（indefinite subject，比如a book）”而不能接“定指主語（definite subject，如the book、my book）”。比如可以說：There&apos；s a book on the table. 但不能說：There&apos；s my book on the table. * 因為既然已經明確說這是屬于我的書，就完全可以直接說：My book is on the table. 同理，上面的“我沒有多少空余時間”是在談論“某人有某物（talking about a thing belonging to a person）”，此時要用have （如上面b2句）而不能用there be句型，比如不能說“There isn&apos；t much of my spare time. *”或“There is little of my spare time. *”。這里there is與my是沖突的，去掉my則可以說成：There&apos；s little spare time. （幾乎沒有空余時間。）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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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干句子改寫。在b2的基礎上，我們可以引入連詞what來替換very，然后把整個短語what little spare time提到句首得到b3“what little spare time I had”。然后與b1合并，用b3句充當taken的賓語，替換掉原來的短語my spare time，于是得到：b. The home improvements have taken what little spare time I had. 此時，what從句what little spare time I had就是一個賓語從句。雖然a、b兩句中的what從句結構不盡相同，但兩句意思是完全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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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干句子結構分析：what是限定詞，little是代詞。我們現在利用前面講的來分析題干的句子結構。在a句中，what后接了little，所以此處what就是上面所說的what用作限定詞，但它不是直接限定名詞，而是限定代詞little （由于what little省去了后面的名詞，所以此時可以把little視為代詞）。而little與介詞短語of my spare time是有語義連接的，連用構成little of my spare time。盡管如此，但要注意，little與of my spare time并不宜寫在一起（即把there is放在句末）：c. The home improvements have taken what little of my spare time * there is. 這樣寫，很多老外會覺得讀起來有點奇怪。這一方面是因為there is是為了強調說明what little的，如果按照c句這樣寫，則會被認為是強調spare time。另一方面，這還不符合上文所討論的there be句型的邏輯構造：a句中的there is對應的主語只能是what little這個“不定指主語”，而不能是what little of my spare time這個“定指主語”。

綜上分析，大家應該能體會到這個從句結構之所以難的原因了。我們可以由此得出這樣一個固定句式搭配，它是一個分隔結構，即：what little +主謂+相關的介詞短語。

比如：d. He stole what little there was of my inheritance. 該句與上面a句的句式結構完全一樣。雖然what little與of my inheritance有語義呼應關系，但卻不能寫在一起。并且，與a句中的what從句一樣，d句的what從句也是there be句型。不過，這種分隔結構中的主謂除了是there be句型外，也可以是常規的主謂結構。請看例句：e. He tested me on what little I knew of Shakespeare. 這里是常規的主謂I knew分隔了what little和of Shakespeare。又如：f. What little I have seen of his work is satisfactory. （他的工作就我所見的那一小部分而言是令人滿意的。）這里是常規的主謂I have seen分隔了what little和of his work。注意，此處的what從句What little I have seen of his work就變成了一個主語從句，后接謂語部分is satisfactory。

關于what從句以及what little的更多用法，可參見《名詞從句超精解》P302～305。endprint